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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六六极力的在向花逸展示自己的各处纹身,大腿的,后腰的,又掀衣服又掀裙子,花逸在旁边连拉带拽的也没能给拦住。
“你纹一个呗,这个十字上面挂着骷髅的,多帅啊,帅呆了吧,是不是帅呆了啊?”她指花斐君面前的一张照片,对着花逸说。
花逸伸过头看了一眼,“嗯,呆了。”
“呆了你就纹一个呗,我后背就有一个,咱纹个情侣的!自家人又不收钱。”
花逸连忙摆摆手,这不是钱的问题,他是觉得这东西挺好看的,十六七岁的少年,骨子里都是叛逆的,总想有那么点另类,可是他怕疼,“纹也行,但我怕疼,要不给我打针麻醉剂再纹吧,或者给我两片安眠药,我睡死了再纹。”
☆、064:岁月是朵两生花2 ☆
花斐君扑哧笑出了声:“丢人。”
他还记得初中的时候学校组织抽血和打乙肝疫苗,花逸差点没给他的手攥碎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弄的老师们哭笑不得。
花逸挠了挠头:“我真怕疼,但是还真挺想纹的,挺帅的,要不莫尧你纹吧,我没事看看。”
莫尧叼着根烟,没点着,掐着腰看了那照片一会,“我纹你大爷啊,你上我这过眼瘾来了,你怎么不让叔纹啊,合着你们花家人都怕疼,我就都皮糙肉厚了,再说,我爸老带我去澡堂子洗澡,看见我纹这玩意,还不一个化骨绵掌给我拍成一撮骨灰啊!”
花逸想想也是,没准莫尧他爸那暴脾气真能给他拍成骨灰,他转向花斐君:“小叔,你想纹吗?”
花斐君抬头看着高处的照片,有一些大面积的肖像纹身和写实纹身,是挺有艺术感的,他从来不觉得纹身是黑/社会的标志,这年头,杀手还西装革履呢,光着膀子纹个身带个金链子的人没准就只是个热情好客的豪爽汉子而已。毕竟,人的内心有多险恶,再也不是能从外表可以轻易显露出来,现在的易容术都高明着,市场卖猪肉的大部分都是瘦弱干巴的妇女,满脸横肉的男人也会把儿子顶在脖子上到处溜达,这世界还哪儿有几个那么表里如一的人了。
可是他想了想,还是摇了头,“不想。”
人活着不能太过随性,想到喜欢就去做,很多事情是你想到了也不能去做的,虽然不会有一个人从正面站出来对他说,这个绝对不行。但是这就是人的本性,人生本性里,就有自律那么一条,是天生的束缚感,不需别人给予。
他的想法是挺坚决的,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决定是理性的,可是他那强大的意志力当遇到被他娇宠惯了的花逸,就像小流氓遇上了大地痞,顿作鸟兽散。
花逸说,“叔你纹呗,我想看。”
花斐君以为,自己至少会挣扎一下,就算嘴上不挣扎,心里也会挣扎,毕竟他刚刚决定了自己的立场是不纹身,结果,他突然发现,与想让花逸快乐这个立场相比,其他的立场根本就立不住,那些看似挺明理的立场只能客串一场。
他转过头,对上他充满期待的眼神,说道:“好吧。”
“你先纹一个,帮我感受一下疼不疼。”
花斐君点点头,莫尧看了一圈照片,觉得没劲,就坐回沙发里,还不忘说一句,“小小花你可真小人。”
其实也没多小人,就是个纹身,起码还起到美观和彰显个性的作用,要是毁容,他肯定不能让花斐君去就是了。
白天知道花斐君要纹身的消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还以为这几个小孩就你不能纹,看着最老实。”
花斐君笑笑:“假象。”
花逸想进去围观,又怕打扰到白天,万一手一抖纹龙画虎了,那多丑。姚六六笑了半天,说,那就是个纹身,又不是开瓢手术,大方围观去。
他刚要进到纹身室,又退了回来:“算了算了,我在这等着吧,万一他在里面哭的撕心裂肺的,我再动手把你嫂子揍了,多伤和气。”
☆、065:岁月是朵两生花3 ☆
白天给了花斐君一本画册,让他挑个图案,或者自己有什么特别想纹的图案都可以说,再或者就纹刚才六六他们讨论的那个扣着骷髅头的十字架。
花斐君翻着画册,没看到特别喜欢的,于是说:“就给我纹两朵花吧,一大一小就行,要水墨画那种。”
“行,纹哪?”她一边准备着工具,一边带上口罩,将碎发向耳后掖去。
花斐君站起来在镜子前左看看右瞧瞧,拉起衬衫,指着胯骨,“腰这,左边。”纹身这事毕竟不是带大红花,太明目张胆也不行,他还是学生,这在学校可是大忌。
“这个位置得躺着纹,衣服脱了,裤子稍微往下拉一拉。”
白天说的很自然,花斐君听着有些别扭,长这么大还头一次和女人独处一室时,她让自己把衣服脱了并躺下,他怎么想都觉得跟进了按摩院似的,“大哥这张床,衣服裤子脱了,半套还是全套,半套一百,全套二百,五百包夜。”
虽然他没去街边那些亮着粉灯的按摩院,甚至连路过都少,可是凭借着他短暂的18年人生阅历以及报纸杂志新文的写实灌输,还能分析出来以上内容的真实性。
白天的手指触及他的皮肤时,他本能的躲闪了一下。
“怕痒?”
“没。”
“不会太疼。”
“嗯。”
麻酥酥的刺痛一开始还挺难让他适应,后来慢慢半个腰都麻了,也就没什么感觉,他不知道别人都是怎么个疼法,他就觉得跟拿着自动笔尖往肉上扎似的,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以忍受。
“你皮肤真白,一男孩长这样,小姑娘们还怎么活。”
“白姐,想说我长的像小姑娘就直说,我听习惯了。”
白天隔着口罩笑出了声:“长的是挺像,性格不太像,看着像三好学生似的,没想到你能纹身。”
花斐君也笑了:“我不是看着像三好学生,我是真是三好学生,我还是学年第一呢,看不出来吧?”
“真假?六六还能认识这么有水平的小男孩儿呢?我从小到大都没和学年第一一个班级过,也没认识过这么厉害的角色。”
“现在你认识了。”
白天又笑出声,花斐君发现她还挺爱笑的,不说话的时候笑吟吟,说话的时候就笑出声,可是看起来又是一副挺淡然的样子,应该说,花斐君不讨厌女生是这个样子,不温不火,不急不慢,起码不会让他看着眼花缭乱。
“白姐,你是不是有话想问我?”
白天抬起头,和他对视了两秒,“你心思挺细的。”
花斐君躲开了她的目光,看向天花板,深吸了口气:“你也是。”
“姐就是觉得,你这样没意思,就算没有六六,花逸身边早晚也得有个女孩,你身边也会有,你这样太累。”
“六六说你老公……那你这样就不累了?”
“这不一样,我等的是男人,可你等的不是女人,其实性别不重,真正让你累的原因你心里明白。”
☆、066:岁月是朵两生花4 ☆
花斐君进来的时候看过白天的画,虽然他对油画没什么研究,也不知道怎么看才能看出好坏,但是能看得出她画里的细腻,是过分的细腻,饶是细腻,他还是觉得被第一次见面的人看出了自己的心思有些不可思议,这种感觉不并不好,就像饥荒年代自家明明藏了一窖的粮食自以为是深藏不露,结果一天一个要饭的从你门口经过,对你说,看,你家大米就在门上挂着,全城的人都看见了,就你一人以为它在地窖里。
“白姐,我能问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吗?我……很明显?”
“没有,你天衣无缝,但是架不住六六是个爱露陷的小孩儿,她藏不住事,她在你和花逸之间来来回回的小眼神,羡慕嫉妒恨的,只要不傻都能看明白。”
“真是,要你这么说,我还在身边安/插了一个特务。”他笑了笑,“其实也没事,反正都是要烂在肚子里的秘密,累不累又能怎么样,这世上没几个累死的人。”
莫尧已经在沙发上睡了一觉,外面下了一场大雨,空气干净了不少,他站在门口抽了一颗烟,回来的时候发现姚六六又抱着花逸腻歪了起来,“姑娘,您能收敛点吗?照顾一下我这没女朋友的成吗?”
“成!照顾照顾你!”说着她就奔莫尧扑了过来。莫尧平时嘴上张罗的欢,其实还挺怕小姑娘这样的,他紧忙伸出手抵着她的肩膀,“冷静冷静,花逸,快让你女朋友冷静冷静。”
“谁女朋友啊?谁要这么二的女朋友……”花逸抬头看墙上的照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花斐君结束了这个探索的历程,从纹身室走出来,花逸特别紧张的扑了上去,“疼么小叔?疼不疼?你还能走路吗?”
花斐君脸色一白,噢,他脸本来就白,不需要一白,他就这样白着脸突然弯下身子,捂着腰,“不行了,快拿笔,我要交代遗言。”
“这么疼?”花逸想掀起他的衣服看看到底扎成啥样,是不是跟筛子似的从一个个小眼里往外窜血,可是花斐君一直弯腰躲,就是不给他掀开。
他突然腰板一直,有些得逞的笑了,“不疼,骗小孩的。”
“他纹的什么图案啊?”姚六六看向白天,“这么神秘。”
白天在墙上扫视了一圈,指着其中一张,“这个,米奇。”
啊?花逸不抢着掀他衣服了,“小叔,你真闻了一个米老鼠啊?你是要对我打击报复吧?闻个米老鼠我还哪有看的欲望了!你还不如文个鸡蛋呢!”
花斐君笑着坐进沙发,“我都要交代遗言了,你还有功夫计较米老鼠和鸡蛋呢?”
莫尧在一旁笑了,“要按花逸的喜好,你应该闻个菜谱上去啊。”
姚六六到底是没有看到花斐君身上纹了个什么东西,她一路都试图要偷袭掀开他的衣服,并且得逞了两次,可是这个纹身稍微有点低,在腰线下,而且他还把裤子提高了,以防这个不靠谱的姑娘突然一把将他的裤子扒下来。
“你怎么不把裤衩提到咯吱窝啊,这样藏的更深。”她再次没有得手,抱怨了一句。
花斐君觉得被她折腾的有点疼,就用手捂了一会,“裤衩纯棉的,弹力不好。”
临走之前花斐君还没忘抬头再看一眼招牌上的字--大馆子,这名字起的挺霸气,如果要是叫“大使馆子”,就更霸气了。
这个周末真是收获颇丰,看了一场不着五六的电影,吃了一顿不知余味午餐,收了一件不得不爱的礼物,纹了一个不能外露的纹身。
花斐君往床上一趟,脖子上的吊坠“吧嗒”落在枕头上,他扯在手里摸了摸,对着正在收拾床铺的莫尧说:“高考的时候会不会不让我进考场,不是不能携带相关书籍。”
莫尧把被子一抖,平铺在床上,走到花斐君那边,扯着他的“小书”看了一会,“说不准啊,那帮二百五还不得以为你这是什么高科技的作弊利器,这什么材料的,铁的,钢的,铝的,电镀了吧,做工挺粗糙啊,等我以后自己挣钱了给你买个白金,这玩意可别掉颜色……”
花斐君皱着眉头拍掉他的手,“你有钱了码两块金砖挂我身上呗。”
莫尧笑了:“行啊,你要以身相许,我马桶给你用金砖砌,我看看你纹身。”他伸手掀开他的衬衫,把他睡觉穿的大裤/衩也掀翻一个边,这才看到这神秘纹身的真面目。
两朵花,他知道为什么花斐君死活不给姚六六看了。
黑色的水墨画一样,一大一小,花斐君的皮肤白,这边缘的红肿看着挺明显,不过上面覆着一层透明的薄膜,大概是怕感染。
“我要以身相许给你,估计你爹得把咱俩一块拍成骨灰。”
“我带你私奔呗……疼吗?”莫尧手指轻轻拂过那朵纹身,不敢用力,惹的花斐君一记颤栗。
☆、067:无人懂我的不舍 ☆
花斐君摇摇头:“现在不疼。”
“我怎么看着有点心疼呢。”莫尧提好他的裤子,平了平衣服。
“你能再恶心点吗?我想吐。”
花逸手里拎着脸盆,“嘭”一声扔在地上,皱着个眉头:“你们俩怎么回事儿啊,我就出去洗个脸的功夫怎么又私奔又心疼的,俩大老爷们大晚上的打情骂俏有意思吗?”
莫尧坐回自己的床上,抬头看着花逸,“小伙儿,你和六姑娘那才叫打情骂俏,我和你叔,我俩这叫……”
花逸还是绷着一张脸看着他,等着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下巴一扬,意思你说啊,怎么停了?继续编啊?
“我俩这叫那什么,叫,靠,我跟你解释个屁,我俩就聊会天,你这小孩儿,也太霸道了,我就和你叔打情骂俏怎么了,我又没和你女朋友打情骂俏。”
花逸一只手掐着腰,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