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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没等花逸开口,花斐君一拳头挥了出去,“你他妈说谁小牲口!老子的人只有老子能骂!你算什么东西!”
花斐君能忍得了自己犯恶心,能忍得了自己被教训,但是忍不了花逸被人骂做小牲口,花逸的爸妈是从小就不管他,但是花逸自己懂事,没有什么事是需要大哥和嫂子对他应用“教养”这两个字,再说从小到大,他都没舍得骂过花逸一句这么难听的话,他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孩儿,在别人嘴里怎么就成了小牲口?很早之前莫尧就说过,花斐君啊,那是一个完全的对人不对事的主,他侄子要是杀人了,他肯定得说那人该杀,死了倒霉死了活该。
现在的花斐君,觉得他们家花逸这一骂特别男人,特别血性。
所以他在他侄子用语言捍卫了他之后,毅然决然的用拳头去捍卫了他侄子。
这一拳头让公交车里彻底开了锅。莫尧和花逸是肯定不会让那个胖子有对花斐君还手的机会的,三人轮着拳头就开始揍他,连踢带踹,根本没有人敢上来劝架,反倒周围的人都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时不时跟着挨几下,周围有人喊别打了,也有女孩子和中年妇女的尖叫起来,前排还有抻着脖子看热闹的,车厢拥挤,空调开得再足也显得闷热,胖子逮着机会就拼命的向三个人抡拳头,中年男人的拳头速度不够,可是力量却很足,挥出去这几下还挺准,三人都挨着了,司机在前面喊着:别打架了,再打架去派出所啦!
有人喊停车,让他们下去,有人喊直接去派出所。司机把车靠了边,莫尧勉强在狭小的空间内抬起腿,一脚蹬在胖子的肚子上,衬着胖子疼得弯腰的时候,三个人跟跳木马似的,一个一个骑着他蹦了过去,“让让,!让让!”莫尧喊着,硬生生的带着花逸和花斐君挤下车,中年男人也跟着跳下车,气急败坏的喊着:“给我站住,你们几个小兔崽子!小流氓!”
三个人身长腿上,顺着人流头也不回的往前跑,花逸还很不服气的边跑边喊道:“小流氓比你老流氓强!”
就算到了平地上,那个中年能以一敌三打过他们仨,但是他肯定跑不过他们仨,三人都拿出跑运动会为班级争荣誉的劲头来,玩了命的撒了欢的跑,其实不是怕挨揍,也是怕揍人,就是怕赔钱。
莫尧跑在最前面,一直带路,带的都是不管胖子用跑步还是用打车追都追不上也追不到的路。
三个人最终停在一个小区门外的超市门口,一起弯着腰,杵着膝盖呼哧呼哧的大口喘着气,面色通红,六月的夜晚有些凉气,但这么一通跑,再凉的气也跑成热腾腾的水蒸气了,仨人跟蒸过桑拿一样汗流浃背,衣服前襟后背湿了一大片,莫尧一把脱下T恤,一边喘着一边给自己擦汗,花斐君也脱了T恤,往后一甩,搭在了肩膀上。花逸穿的是短袖衬衫,一湿了就全粘在了身上,不像花斐君和莫尧的棉线T恤那么好脱,他使了两把劲,不仅没能像他们一样潇洒利索的脱下来,还别的自己胳膊疼,他混乱的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拍了一把花斐君的后背,“哎呀我的妈啊,可累死,死我,了,这刚出院的,人,我,我,容易吗?小,小叔,把我衣服给我脱了,快,快点,热死。”
花斐君看着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还非要把话说完整的模样差点乐了出来,深吸了两口气,直起腰板,给他解衬衫的扣子。花逸脱了衣服,学着他小叔的样子往后一甩,不过这衬衫这料子有些飘,没能甩他自己的肩膀上,直接飘在了超市门口的冰柜旁边。逸了乱就勾。
莫尧在一旁弯着腰乐了出来:“哎呦,你可怎么整啊,花逸。”
“笑什么笑,严肃点,我这虚弱着呢!”
“您刚才跑的比你小叔还快呢,哪有虚弱的样子。”
“我那是不想拖组织的后腿。”
花斐君捡起他的衬衫,抖了抖上面的灰,搭在了自己的肩膀,“说的好,组织看好你,有前途!美女!来三瓶冰镇的矿泉水。”
☆、118:我的爱恋悄悄说给了流星2 ☆
超市的小姑娘正在柜台上摆塔罗牌,听见有客人买东西很不情愿的走过来,“冰镇要全是冰啊……还是,半冰半水,还是一点冰也没有只有水的啊……”后半句话因为看见了蹲在他门口的仨人而变成了温柔细语,但在花逸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好像这小姑娘看见他们仨吓了一跳似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抬头看看小姑娘,想着是否应该把衣服穿上,就见那小姑娘很娇羞的把鬓角的头发往耳朵后面一掖,莫尧在他的对面叼着一根烟撇嘴笑了一声。
“半冰半水的吧。”花斐君从兜里翻出零钱扔到柜台上。
莫尧见小姑娘一步三回头百般不舍的打量自己,就想逗他,“美女看什么呢?”
“没看什么啊,这天也没那么热啊,你们怎么热这样呢?”
“让警察追的。”
“啊?”小姑娘一愣,紧忙躲回柜台里,手掌按在座机上,生怕他们仨会对她图谋不轨。
花斐君瞪了莫尧一眼,拎着水往外走,“回家。”
花逸直起腰板接过他递过来的水,“等会,我喝口水。”
“慢点喝啊,太凉了。”花斐君叮嘱他。
他点点头,可还是仰着脖子猛灌了几口,最后小半瓶干脆弯着腰倒在了头顶上,花斐君也正在喝水,他喝的斯文,长这么大他也没像花逸和莫尧吃喝的时候那么豪迈过。他伸手去拦花逸的时候,瓶子里的水已经不剩几滴,他蹙眉道:“你又犯傻是吧,这么凉的水能往脑袋上倒吗?”
“没事啊,哪那么娇气。”他笑着不以为然的甩了甩头,短短的头茬甩不出几滴水,却一点没浪费的都折腾在了花斐君和莫尧的脸上。
莫尧抹了一把脸,“你不虚弱了吧。”
“那还总虚弱,我又不是林黛玉。”
“你倒是想当林黛玉,见过身高一米八几光着膀子的黛玉吗?”
花逸掐着腰,刚想和他开掐,就见莫尧身后走过来一个小姑娘,他一手指着莫尧,辩论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个在昏暗下模糊不清的人影在他之前开了口:花逸。
霎那之间,三个人都跟被通了点似的僵在原地。
难怪花斐君觉得这地方眼熟,这不就姚六六她们家的楼下,上次匆匆来过一次,周围到处都覆着白雪,和现在的样子差很多。
姚六六穿着乖巧的娃娃衫,长发散在肩膀的两边,齐齐的刘海干净的素颜,连走路的姿态都不再是从前嚣张跋扈的模样,只是就算她可以变成花逸喜欢的那个少女,花逸也不再是她爱慕的那个少年。
花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其实他有很多话想对姚六六说,但都只是哀怨和憎恨。他和姚六六两个人,就像两条相交线,这一生注定仅有一个交点。
他走的很快,说是逃避也不为过。花斐君和莫尧也没和姚六六讲话,跟着花逸往前走,虽然他们不知道花逸这是要去哪,但不管去哪,现在都不是他俩叫住花逸并且说上一句“知道家在哪么就瞎走”的时候。
姚六六的小皮鞋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开始还只是慢慢的跟着,到后来直接小跑起来,花斐君转过身,想告诉姚六六别再追了,都整整跟了一条街了,却只感觉到了眼前一阵风飘过去,他一愣,没想到这小姑娘跑的这么快。
花逸也听到了姚六六的脚步声,终于在姚六六马上要抓住他的时候顿住了脚步,猛的回身,“站那!”
姚六六怔愣在原地,眼里尽是委屈,小声的叫着他名字:“花逸……”
“花你大爷!你跟着我干什么?你还和我有话说还是你以为我和你有话可说?咱俩玩完了你懂吗?永远不可能再有戏了,永远!”
“你别生气,你不喜欢我那个样子我可以改,我现在很乖,我……”
花逸说不上来为什么曾经他抱在怀里接吻亲昵的小姑娘现在看上去会这么令他讨厌,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极其不耐烦说道:“姚六六,我不喜欢你了,你缠着我也没有用,你现在就是变成观音菩萨我也不会喜欢你,还有,你回头。”他对着姚六六的身后指了指,但是姚六六只是含着眼泪可怜楚楚的望着他,“我他妈让你回头!”他一步夸到姚六六面前,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扳过去,“看见了吗?我小叔,本来可以上中国最好的大学,现在上不了了,因为没有学校要他,因为我们家穷,因为我爸没了半条腿,因为要还你们家的债!这个家不让他上学了!都他妈是因为你!你他妈毁了我半个家,你凭什么那么不要脸的觉得我还会喜欢你!”
姚六六对着莫尧和花斐君哭的直抽噎,“我,我只是,不想你讨厌我,也不想你恨我,就算最普通的朋友……”
“别做梦了,醒醒吧你,不可能,你现在连我的仇人都不算,我不想和你有一星半点的交集。”
“可是,我为了你怀过孕啊,我难道不算受害者吗……”市姑变了话。
花斐君突然开口,“你活该,你不懂得自爱怪得了谁,你不勾/引他他会主动碰你一下吗?连自己不珍惜自己,谁愿意珍惜你。”他抿了抿唇,越过姚六六走到花逸身边,拍了怕他的后背,“咱们回家。”
姚六六终于放弃的对花逸的追逐,尽管她从不甘心,可是有些人无论你多么留恋,也注定留不住。
莫尧说:其实姚六六真的也算是受害者,她不值得被可怜是因为她太可恨。每个女孩在年轻的时候会爱过一个不该爱的人,她给人捅了那么一刀,人给她上那么一课。
遇见姚六六之后,花逸的情绪一直很低落,躺在床上看天花板,就好像那天花板有多好看似的。花斐君在卧室里帮他收拾回梨花寨带的行李,看到以前莫尧送的那个大海螺,放在手里掂了掂,“这个带回去吗?”
花逸侧过身,枕着自己的手臂,“不带,上大学我直接背走。”
“你又不是小孩儿了,上大学还背着海螺啊。”他摇了摇,发现海螺里好像有东西。
“当然要带,你不懂,别瞎摇。”
“这里面有东西。”他正准备伸手去掏,花逸一个激灵扑了过来,抢走海螺,花斐君被他吓一跳,“一惊一乍的干嘛呢?你还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看的。”
花逸搂着海螺躺回床上,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私房钱,不许动,将来娶老婆的。”
花斐君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的不行,“你逗死你小叔吧,你那海螺里能装多少钱啊,谁家姑娘那么便宜啊!”
花逸也不回头,继续抱着海螺,“重在诚意,将来我可以往这里面放支票,没准我也可能成为富可敌国的大总裁呢,到时候找一个视金钱为粪土的可爱娇俏小娘子。”
想到花斐君穿着小红棉袄头上别这大红花的娇俏小模样,他突然笑出了声,并且笑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花斐君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坐到床上拍他的腿,“想什么坏点子呢?笑成这样。”
花逸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的更厉害,花斐君突然心情大好,扑上去挠他的痒痒,“快说你在笑什么,是不是想着怎么坏我?嗯?”花逸被他挠的两条腿直蹬,“别挠了,笑死我了,小花哈哈戴小红花……”
“你让谁戴小红花?把你海螺给我,我看看到底有什么秘密。”
“都说了私房钱!”花逸笑的都快出了眼泪。
“我才不信,不给我就一直挠你痒。”
花逸大吼一声,一把推开花斐君,顺着床沿将海螺扔到卧室门外,反身骑到花斐君的身上,“就你会挠,就你会……”
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一团,海螺滚了几圈撞到沙发的腿停下来,莫尧一边嘴角挂着笑听着他们俩在屋里胡闹一边看着无聊的综艺节目,伸手捡起了海螺,一脸得意的掏出了海螺里的东西,然后微微一怔。
装在海螺里的不是钱呢。只是一怔被折过的白纸而已。由于反复的被打开,纸张的边缘被磨的起了毛刺,他打开来看,忽然之间,像被人堵在心口窝开了一枪。
花逸遮遮掩掩不肯给花斐君看的这个秘密,是这么令人震惊。
白纸上刚劲有力的字迹属于花斐君:你若非我不嫁,我便非你不娶。
莫尧记得这张纸,这是一个乌龙,当时花逸让花斐君帮他写一封情书,口误却说成了“给我写一封情书”,现在他想想,也许当时的花逸根本没有口误,他是不是他一直想要的,就是这样一场误会,如果不是,那么这张纸有什么可珍藏,上面的铅笔字迹已经变的模糊起来,如果真的是无意,那么他为什么又要有意隐藏。
他叠好纸张,塞回海螺里,举着海螺进卧室的门口,“花逸。”
花逸笑着回头,笑脸顿时僵住,看着莫尧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