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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的许诺并没有生效。
周五的时候,梁谦一个人坐在滑滑梯上等妈妈来接。
一个大班的小朋友猛地冲过来,碰的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呆呆傻傻的小梁谦还没连得及反应过来就整个人向后翻过去,倒着从滑梯上滚下来。
那个打人的小朋友叫——张礼舒。
后来张礼舒才知道自己打错人了……要教训的那个小子早就从后门溜走了,可怜的梁谦成了替罪羊。张礼舒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暴力分子,渐渐长大了才学会慢慢压制自己的脾气,可是如果被谁触碰了底线的话……那么这座人体活火山还是会喷发的。
梁谦从滑梯上滚下来,他觉得眼前都是亮晶晶的小星星,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打算说什么就觉得脑袋一晕又栽倒下去。
张礼舒小朋友看到满脸血的梁谦简直吓得魂飞魄散,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孩这么不经打,“哇”地一声哭出来了,边哭边跑,“老师老师!!有个小朋友死掉了!!”
幼儿园的老师们才是真的差点被吓死。都开始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突然听见外面有个小孩在冒冒失失地哭喊,说有小朋友死掉了!
连忙跑出去一看!原来是小班的梁谦。满脑袋血倒在滑梯地上,老师以为是小孩太小了不会玩滑梯从上面摔下来了,赶快抱起梁谦送到医院去。
医生说,好在滑梯不高,梁谦小朋友只是磕破了一点皮,按理说血早该自然就停止了。这会儿流个不停可能是他家里有什么血液的遗传病,要知道详细的必须做个血液检查。需要监护人来签字。
小班的李老师给梁谦的爸爸打电话,是梁谦家的保姆接的,她说梁谦的双亲上午去深圳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李老师用力摔电话,这什么家长!
她恳求医院先帮小孩子做检查,要不万一小孩出了事情……
其实那会儿在给梁谦止血的时候,梁谦就醒了。他哭着要爸爸,他说自己知道梁叔叔家在深圳的电话,一定要给妈妈打电话。
李老师没有办法,只好把梁谦抱到一楼的公用电话那里。她举着点滴瓶,让梁谦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把听筒放在他没有扎针的那只手上。
梁谦果真把电话打通了,一个女人喂了一声。梁谦犹豫一下,小声地喊了:“妈妈……”
接电话的女人不知道是梁叔叔家的什么亲戚,大概早就看梁谦母子不顺眼了,冷笑一下,“我不是你的妈妈,你妈妈早死了。”
梁谦说:“我想找我妈妈接电话。”
女人说没好气地说:“在家就好好呆着,别老是想着给大人添麻烦。”
梁谦哭着大喊,他认为自己足够大声就能让妈妈听到,“妈妈!我是谦谦,我生病了,在医院里!你来看看我……妈妈!”
李老师红着眼眶想把电话从小孩手里夺走,“谦谦不哭,那边已经挂电话了,他们听不见的。”
梁谦人虽小,可是在惊慌之下力气却不小,他用两只手一起握着听筒,哭着叫妈妈。点滴器的针头不知道戳进那边去了,血一直顺着胶管逆流到输液的瓶子里。还有血从小孩的鼻孔和耳朵眼里流出来……
李老师急红了眼睛抱起梁谦冲上楼梯大喊医生过来。
这一幕……全被躲在角落的张礼舒看到了。才六岁的张礼舒已经吓呆住了,自责感快要把他吞没……他觉得梁谦这回真的要死掉了,因为他听奶奶说,七窍流血的人就没得救了。
他把小朋友打死了!
张礼舒哭着回家,他父母看到满脸泪水的儿子吓了一大跳,还以为他被谁欺负了。
张妈妈心疼地抱起儿子,“乖乖,谁欺负你了?”
张爸爸坐在沙发上读报纸,闻言把报纸一抖,冷哼:“你儿子不欺负别人就算好的了,谁能欺负得了他?”
张妈妈瞪了他一眼。
小礼舒六神无主地抽抽噎噎,“妈妈,我……小朋友死了。”
张妈妈没听清,“什么?”
张礼舒大声哭喊:“我把小朋友打死了。”
两个大人愣在当场。
【小攻之所以那么照顾他,当然不是内疚,而是现在梁谦的性格是他一手养成的,所以再苦逼他也得忍着……忍成忍者神龟就爆发吧。】
小番外3:我来照顾你吧
小梁谦后来告诉医生和老师,说是自己从滑梯上摔下来的。关于这件事情张礼舒长大后有问过梁谦:到底是真不记得了还是为了保护自己?……梁谦的答案是:我也不记得了。
所以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说的不记得答案还是不记得怎么摔下来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从梁谦四岁开始,两人就住在一起,这中间的羁绊早已不是偶然一次保护能代替的。张礼舒想:就算是梁谦真的记不得那时的情形了又怎样?自己又不是为了“报恩”才跟他在一起的。
梁谦的病,中医上叫做紫癜,西医上通俗叫原发性血小板缺少症。小梁谦的妈妈后来到医院看过小梁谦一次。那时候梁谦血小板降到只剩5000UL,生命垂危。那个美貌的少妇挺着大肚子哭着让“谦谦要原谅妈妈”。
小梁谦发着烧,拿眼睛冷冷地看着大肚子的妈妈,扭过头把脸埋在张妈妈(张礼舒的妈妈是个大大大好人)的怀里。如果要追究起来,梁谦小心眼的脾气大约就是这时候养成的。
梁夫人要安胎,来过一次就算了,从此以后就开始了每年给张礼舒家打钱的惯例,梁家自然不在乎这个钱,就当请了全托的保姆。
妈妈走了之后,梁谦发烧到四十度,医生给他打了退烧针,甚至撤了被单,直接给四岁的小孩用冰块强行退烧。那时候,张礼舒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梁谦痛苦的表情他也感同身受似的难过,他悄悄地把手指弄凉,放在梁谦嘴里,因为医生说过,梁谦如果出血的话会很麻烦。他怕梁谦把嘴唇咬破了,如果谦谦难过,就咬他的手指好了。
现在,张礼舒平静而恬淡地看着在一旁睡得正香的男孩,思维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个一开始见面瘦的只剩下一个大脑袋小瘦子梁谦,还有后来为了治病打了太多激素胖的看不见眼睛的小胖墩梁谦。
他不由得收紧双手抱住身下骨肉匀称的身体,笑得很是欣慰,就像是看待一手带大的孩子一样有成就感。
而被勒得不舒服的那个家伙不满地挣扎了两下,睡梦中也是轻手轻脚。从小落下的后遗症……病是治好了……可惜,智力和记忆力都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张礼舒的眼神黯淡了一下,极轻极轻地在梁谦的眼皮上方落下一个吻。
第八章:墨清的网
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梁谦晃晃悠悠地往张礼舒家走。爸妈上班去了,所以他现在干脆住在张礼舒家里。
手机铃声响起来,“校长听了直夸我,麦兜,你终于找到了生活的真谛。”
看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墨清?
“喂~墨清!嘻嘻,原来你也是M大的!”
电话那头的人却一点都不意外,“是啊。”
“咦?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多巧啊~”
“呵呵,如果我说我早就见过你……你信不信?”
“啊?才不信~你们信息院和我们根本不是一个校区。”
“你知道我是信息院的?你和小茶见过面了?”
“噗!你是算命的吗?一猜就猜上了!我刚刚和他吃过饭。”
“……呵呵,好吧,你们居然动作比我还快,既然这样,还不快叫学长?”
“喂喂!你这家伙见好就收吧!打电话给小爷我,做什么?”
“昨天录第二期的音的时候,你不是说找不到感觉吗?明天刚好是周末,不如到我这儿来,咱们一起录。”
“明天啊?”梁谦想起出门的时候似乎张礼舒说明天要干嘛来着?
“怎么?另有安排了?”墨清有些意外地问。
哼,张礼舒这家伙八成没什么大事,大不了回头哄哄就好啦~~“没事啊,你家在哪里,我怎么过去?”
“你住的离M大北校区很近吧?”
“啊?这你都知道?”梁谦眼睛瞪得圆圆的。
“你不是说我是算命的吗?我猜的~”
“骗人!”
“呵呵,好吧,以后再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的。明天我去接你。”
“好腐败啊,大学生就自己开车。”梁谦的仇富心理发作,好久没有冒的酸泡泡又开始泛滥……肯定是啃老族……富二代……真讨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