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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越是在意就越想占有
车子在前进,不时闪过车窗的灯光照亮两个人的脸,车内气氛沉静,绝对算不上好,不过也没什么不好。
叶靖心手指捏着那根香烟,眼睛一直望向窗外。
高拓树说:“明天开始你搬到餐厅楼上的公寓套房住。”
这算是明目张胆的监控?叶靖心转头盯着高拓树黑亮的后脑勺,“为什么?我只是欠你钱,你不能控制我的生活。”
“你想继续在餐厅工作就得搬。”高拓树用习惯性的不容商量口吻说道。
“我不搬,我跟童经理签了工作协议的。”在“绅士部落”工作满一个月时,叶靖心确实跟童智签了一年的兼职协议。
“如果你想被高拓峰的人找到,那就别搬。”
又是高拓峰,就会用高拓峰威胁人。“我会报警。”
“呵,只怕警察见到的是你破碎的尸体,扔得东一块西一块,连头都找不到。”
冷酷的声音在叶靖心耳边回响,惊恐得头皮发麻,这算什么事,自己就这样被这男人算得死死。一气之下,把手里的香烟弯成了两截,狠狠揉捏着,直感觉自己就是这根烟,指不定哪天就被碾压得粉身碎骨。
高拓树把车子开到叶靖心住处附近,停了车。叶靖心下车关门,头也不回地走了。高拓树这才抽出烟点着,车厢内烟雾缭绕。要想抓住一个人,除了花钱,也得费点心思呢。
第二天“绅士部落”开始正常营业,高拓树趁叶靖心上班,派人把他的全部东西搬到了位于餐厅楼上的公寓套房里。
叶靖心当然很生气,没经人同意就闯入别人家把东西搬光,任谁都要生气。他直接就想报警,谁知童智也跑过来帮腔,说住在楼上上班也方便,还省交通费,而且不收房租。那套房本是安排给童智住的,不过童智老是跑回父母那里加餐,所以房子经常空着,给叶靖心住算是善加利用。
叶靖心无可奈何,虽然搬了家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还是添了不少烦恼,首先就愧对罗驰,突然间就搬走,都不知怎么跟他解释,左想右想,还是得实话实说。
被强迫搬家的当天,又发生了另一件让叶靖心震惊不已的事。叶木彦委托的一名律师找到他,向他宣读了一份叶木彦向他赠送全部财产的律师信,财产总共一百二十三万元人民币。叶木彦才工作两年,存下这笔钱已算不易。
律师向叶靖心解释清楚,是叶木彦自愿赠送,用于他的学习生活、学业进修以及毕业后的创业基金之类,使用时必须有律师监督。这件事叶宇泓一家完全不知情,若是知道了,得闹成什么样。
这就是叶木彦说过的“帮助”。
叶靖心设法联系叶木彦,却完全找不到人,他回来见所有人一面,办好事情,然后消失了,仿佛这世上从未存活过这样一个人。
失去挚爱,要么面对,要么逃避。叶靖心才懂得他说的“不能跟你一起”,他懊悔除夕那天没有跟他一起吃年夜饭。生活就是这样,人来人往,有些人来过,走了,再不回来。叶靖心也伤感,唯一让他欣慰的是,他有能力将母亲的钢琴买回来了。
三月初学校开学,罗驰回来看到房子空了一半,打电话找叶靖心,叶靖心连连道歉,又承诺在他找到合租者之前,会继续支付房租。罗驰虽然有点不开心,但是人要走,怎么留?最后也没说什么。
虽然有了一百多万,但那些钱是不能乱用的,叶靖心依然要赚钱还债。开学后,他白天回学校上课,只能在周一到周五晚上和周六日去餐厅弹钢琴,周六日还要上琴行的课和做家教,加上准备比赛,忙得够呛,大脑神经绷紧。高拓树也没扣他一半工资,是说来吓唬人的,他二月份还了一万五,卡里的存款剩下三万四,三月份要还两万,四月份之后就是每月两万五甚至三万,都是关于钱,焦头烂额。
开学不久,叶靖心去参加了那个全国性的青少年钢琴比赛,他顺利通过青年组的初赛,进入决赛。决赛在四月上旬举行,冠军的奖金高达五十万。这笔钱就像一针鸡血,令他亢奋。虽然他去参赛是打着提高技能的旗号,但是他不能否认自己的渴望,前所未有地渴望成功,如若能赢得比赛,自己的命运将彻底改写。不过强手如林,要达到这个目标很难,他每天在系里知名教授的指导下苦练钢琴,累得半垮还要去赚钱。一个人在艰难的环境中还能咬牙坚持下去,是因为心中有渴望,意念的力量绝对不容小觑。
希望之光在闪烁,这暂时的成功抚慰了叶靖心绷紧的神经,奔波忙碌的生活也仿佛有了色彩,每当他坐在钢琴前,嘴角就不自觉地轻轻上扬,带着不易察觉的愉悦。
不过这愉悦还是被高拓树发觉了,这种微表情不可能逃过他的锐眼。他一手撑在桌面上,捏着下巴,神情泰然望向钢琴前的身影。这段时间,高拓树竟没有骚扰叶靖心,主要是因为他得知高拓峰被高老头子遣出国去了,暂时不用担心,加上年后事务繁忙,每天累得不成样子。但是他只要来到餐厅看见叶靖心,听到他弹曲子,所有疲劳就不翼而飞,神奇了。
童智看见高拓树百年难得一见的发花痴模样,又看看叶靖心貌似跟以前相同,其实又不同的表情,迷惑不解。不过只要餐厅正常营业,他每天能吃到美食,那个姓梁的家伙不来取笑他,其他的也不管了。
这天是周五,晚上来餐厅的不是高拓树而是韩中原,他来问童智借人,借叶靖心。因为第二天是高娱集团的周年晚会,节目早就策划好了,准备表演的钢琴师却得了急病。韩中原急中生智,来找叶靖心顶上,来之前当然请示过高拓树,并向叶靖心声明出场费很丰厚,还会视表演效果另加奖金。
这事只要叶靖心同意,童智当然没问题。叶靖心没怎么考虑,为了那出场费,也为了韩中原当初在病中照顾过他,就去了。去之前做了充分准备,练了十几个小时钢琴,把那曲子练得行云流水,彩排也顺利通过。
那是一场很盛大的晚会,在一家豪华酒店里举行,星光熠熠,奢华至极。叶靖心在后台等待出场时就见到不少脸熟的明星,一个个盛装出席,打扮精致无比,男的绅士优雅、女的性感妖媚。他就在这星光灿烂中低头默念乐谱,手指在腿上跟着轻轻跳动。
他的演出很成功,演奏完毕,全场掌声雷动。他站起来向台下致意,才看到坐在第一排的梁秋岚和高拓树。
表演完了叶靖心要回去,韩中原找到他说还有事,高拓树待会有话跟他讲,把他安排在另一间用作休息的房间里等。
叶靖心问:“是很重要的事吗?”
“是。”韩中原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叶靖心不得不等着了,除了钱,还会有什么事?难道高拓树已经知道木彦哥赠送财产的事?胡思乱想着该怎么应对。
房内开着暖气,暖烘烘的。他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有点发热,就把领结摘下,把西装外套脱下,只穿着白衬衫。
突然有人开门进来,叶靖心扭头一看,不是高拓树,是个年轻男子,应该也是明星,但是他不知道名字。
“嗨。”梁立果跟他打招呼,带着一身香气匆匆走过来,一屁股坐在叶靖心旁边。
“你好。”叶靖心往边上挪了一下,狐疑地望着他。
梁立果跟叶靖心对望,“不认识我?”
叶靖心摇摇头。
梁立果露出十分受伤的表情,“好过分耶,连我都不认识。音乐小天王梁立果啊,一出街就交通堵塞的那个。”梁立果看叶靖心还是表情迷惘,几乎跳脚,只好搬出高拓树,“我是高拓树他表弟。”
叶靖心明白了。
梁立果开始对着陌生人唠叨:“今晚累死我了,什么破舞步,难跳死了,还有那歌,啊,超难唱的,都是我那老姐把我推上去,榨干我,哼,等我当上天王、影帝,我就立马退休,环游世界去,呼~~~”身子靠在了沙发上。
叶靖心静静听着,明星也不是好当的。
“哎,元旦那天我在餐厅见过你,你弹那首曲子跟我姑妈弹得很像呢。”
那首曲子?叶靖心回想,是《梦中的婚礼》?高拓树最讨厌的曲子,果然凡事都有理由。
梁立果看他怔怔的表情,突然凑近了脸,近距离盯着叶靖心看,真耐看呢,简直帅得跟他梁立果不相上下,有点不甘,“喂,你跟我表哥是什么关系?”
叶靖心愣住了,怎么解释?
梁立果刚想追问下去,他那擅长“擒拿术”的助理小王就追来了,轻易就把偷懒的家伙拎了出去。梁立果可怜兮兮地跟叶靖心挥了挥手。
又安静下来了,叶靖心坐着继续等,等啊等,等得人都犯困了,高拓树还不见人影。为了练曲子,他只睡了不到五个钟,此刻待在这么舒适的房子里,睡意袭来,困得不得了,哈欠连连。意识朦胧中在心里乱骂着“混蛋还要我等多久,有什么话非得亲自讲?又在耍我?”
为了不睡着,叶靖心强打起精神,从包里掏出带来的乐谱看了起来,又拿出一支笔,边看边划线。决赛还要下苦工练习啊,还有不到两周了,班主任和教授对自己寄望很大,周围的同学看到自己进了决赛,有祝贺也有眼红的。人哪,你稍微比别人好一点,别人就嫉妒,所以必须要比别人好很多,让他们只能羡慕而不是嫉妒。
叶靖心越看下去眼皮越沉重,握在手里的笔画出的线也不成样子,歪歪扭扭,最后终于支撑不住,身子往旁边一歪,睡着了。
这边的高拓树还在晚会现场,所有节目表演完之后就是宴会,大家喝酒交流。这是梁秋岚的强项,高拓树只准备应付两下就溜走,比起面对这一堆浓妆艳抹的男男女女,他更想去调戏叶靖心,看他的各种有趣反应,想到这点,心里莫名地得意。
放下酒杯刚想逃离,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袅袅婷婷迎面走来,身上的香水味半里外都闻得到。
“高董,好久不见。”那女子浅笑着,硬挤出一脸妩媚样。
高拓树扫视一下眼前人,认出是公司新晋的影星金玉慧,大胸脯,面容姣好,身材婀娜,最近人气急升,如果还有点头脑和演技的话,前途该是不错。
“我跟公司签约后只见过高董两次,贵人事忙啊。既然今天难得,小女子敬你一杯如何?”
“好。”高拓树在交际场合可不是不解风情的人,转身就从旁边的侍应端着的酒盘里拿了两杯酒,跟金玉慧对饮起来。
高拓树饮完,找个借口离开。先去趟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就感觉不对劲,体内有股火在蓄势待发。再走几步,那股火烧了起来,越来越旺盛,下腹一片火热,欲望开始抬头。妈的,中招了!
正等着的韩中原看见高拓树的脸色变得很不一般,急忙奔过来关切地问:“高董,你怎么了?”
“有点不舒服,好像……中招了。”高拓树咬着牙根,强忍着浑身的燥热,“到房里去。”
他艰难地迈步,每走一步,欲望就抬头一分,越来越胀痛,折磨得他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他奶奶的,让老子知道哪个王八蛋下的药,不将他大卸八块老子就不叫高拓树!
韩中原扶着他往房间走,马平川也跟了过来。
走到休息间门口,高拓树一手拽住门框,手背青筋毕现,低声对韩中原命令道:“给我找个人,女的,快点!”这情况,不是女的看来不好解决。反正高拓树是个没节操的人,紧急时刻男女通吃。
“是。”韩中原应声,快步离去。
“你守在门口,不准放人进来。”高拓树沉着声吩咐马平川。
马平川点了一下头,“是。”
高拓树拧转门把手,开门闪身进去,“嘭”地把门甩上,扯松脖子上的领带,往沙发挪去。
还没挪到沙发边,就发现上面躺着叶靖心,睡得香香甜甜,怀里抱一件外套,一手捏着本乐谱,另一只手垂到沙发边沿,一支笔掉到了沙发底,露出半截笔头。
听到关门声,叶靖心惊醒,猛地睁开眼。他爬起来,揉揉双眼,看到高拓树立在不远处,表情阴沉,眼神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