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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我都忘了她的存在!
我坐在茶几边儿上,茫然的看著小高──昨天晚上我对她是不是太凶了?
“丁姐。”她醒了,见我守在旁边发呆有点惊讶。
“醒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什麽好。
“你??????你没事吧。”她坐起来,大约看到我的狼狈相,感觉不对。
我什麽都没说,站起来去卫生间洗漱,穿好衣服上班。
“不吃早饭吗?”小高问。
“家里电脑不要关。我走了。”其实此刻我情愿一个人,不想别人看到我的脆弱。
小高没问我事情的原因,并非是她看不出来。昨晚我激动的表情和後来打的那几通电话她一定都听到了,我想,有点头脑的人都能猜出一二,更何况是聪明的她?没深问,也算是对我自尊的保护吧。
当我的电脑连续开机36个小时後,终於瘫痪了。朋友再也没有上线留下只言片语。
而36个小时後,家里来了一位访客──居然是刘军!
幻像2
他来的毫无预兆,毫无理由──至少我这样认为。
再次见他,黑了,但头发和衣著还是那麽整洁干净。可能他进门看见小高时有点惊讶──我想以前朋友和他介绍时一定说了只有我们两个住的──当我解释是“妹妹”以後他还礼貌的和小高问了声好。
小高并不认识刘军,但也通过我不自然的表情看出些什麽,冲了壶茶就进卧室,还带上了门。
“喝点水吧。”我客气几句,进入正题,“有什麽事吗?”
“我??????想问问最近有见到欣欣吗?”他似乎有点张不开口。
“没有,”我如实回答,“我以为她和你在一起。”
难道不是吗?我们的吵架不就是因为他吗?
“没有??????我们,我们就上次吃过饭以後,再没见过,就上次把手机送你这儿那回。”
凭直觉,刘军的心里很难过。
“你们??????怎麽了?”自己都觉的这话多余!
“小丁??????欣欣说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有些事我就不藏著了,”他语调有点起伏,看的出是在尽力克制,“不知道我们的事她有没有和你说,就是??????”
“就是什麽?”我很怕他们有什麽进一步的关系??????
“她不想结婚,”刘军小声的说,很难为情,“我想,可能是不想和我结婚。你看,你知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是我。心里这样想著,都觉的事到如今还能如此自信。
“我没听她提起过,”看著刘军的样子,突然有点同情他,“她这个人的想法很少对别人说,我觉的你还是正面问她比较好。”
刘军没吱声,喝口水。
“这种事情强求不得,还得是双方自愿。不然对你也不公平。”我这算是有目的的拆散吗?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我对欣欣真的??????”他没有再说下去,我都听出哭腔了!
看著眼前这个最有前途的教育局领导,觉的不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不论是成功还是失败,在感情面前都无能为力。
“这样吧,你也别太著急,如果见著她我让她和你联系,好好谈一谈。行吗?”
“谢谢了。你看,我这大晚上的,也打扰你休息了。真不好意思。”他搓了搓手,准备起身。
“不用这麽客气的。”我把他送到楼道口。
“快回去吧。外面冷。再见。”他挥挥手,钻进红色POLO,走了。
这是我和他最後一次会面,对刘军这个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的礼貌和斯文,即使在几年後他真的成了市里的高官,而且被传说作风不正外加收黑钱之类,我也仍然觉的,他对朋友的这份感情是真挚的。
刘军的来访;让我看到一丝希望──起码朋友不是因他而离开,那麽我就还有希望??????
第二天电脑公司的人来把机子修好,我给小高打电话让她帮忙看著。果然,很快修好,我却因为单位的事情要加班。
怕错过朋友上线,让小高打开我的QQ,理所当然的要把密码给她,虽然也半开玩笑的警告她不要偷看私人信息,但能拦的住吗?──事到如今我也顾不了许多。
直到晚上九点回家,也没有朋友的消息。
我就傻傻的坐在机子旁盯著QQ头像,虽然给她发了无数个“回信”,但如果她不在,说这些又有什麽用呢?──第一次觉的网络是个让人干著急没办法的地儿。
电脑屏幕看的时间长了,眼睛难免酸疼。疲惫的靠在宽大椅子上,突然发现左手边放著一杯茶──还嫋嫋的冒著热气。
小高进来过吗?她泡的?
当然是她吧,我一回家就直奔电脑去了,好像问过她一句:“QQ有人找我吗?”再无其它。
喝了口热茶,很好,淡淡的是我喜欢的口味。这孩子心还挺细。
想到这儿,感觉小高这两天很安静。电视也没声音,这麽早就睡啦?
走出卧室,看到她正在落地灯下看书,很认真的模样。
“看什麽呢?”我问,坐在她身边。
“没什麽,学习呢。”她看著我的眼神有点惊讶。
我看了一眼封面,是什麽全国联考的资料,“怎麽?想深造?”
“没定呢,想考也得考的上呀。”她放下书,好像不打算再看,“你怎麽不玩电脑了?”
玩?她以为我在玩吗?有玩的这麽执著的吗?
又或许,只是在给我找个台阶下?
“不看了,看的头疼。”我的确有点头疼。
“要不要按一下,以前我妈头疼都是让我按,很舒服的。”
“好??????啊。”好像也没有什麽不妥。
躺在小高的腿上,闭上眼睛,感受她温热的手指在发丝里一起一伏,力道适度──很想就这样睡去,什麽都不必烦,一直睡下去??????
幻像3
“丁姐,”小高轻声的唤我,仿佛在试探我有没有睡著。
“嗯?”我有点朦胧,但没有睁开眼。
“我要是去北京深造,你觉的怎麽样?”
“当然好,你这麽年轻,学什麽都来的及。再说现在这个工作也是浪费你的才华。”我是实话实说。
“我有什麽才华?只是觉的,离开这里会比较好一点。”为什麽即便闭上眼睛仍能感觉到她悲伤的表情?
“你就因为和家人的事,就想躲开?”她是不是要去找彦彦,但没问出口。
“不是??????”她小声说。
“那为什麽?”这孩子心里的事儿是不是也太多了?
“给你添了很多麻烦??????我住在这里,也不太方便吧。”
“啊?”我马上睁开眼,好不容易安生一会儿,怎麽就这麽不让人消停?
可能是闭著眼睛习惯黑暗,白炽灯照的我有点发蒙。
感觉,有一滴水落到额头上。
一骨碌坐起来,看见小高挂著泪的小脸。
“你这是怎麽了?”不知道除了那天吼她一句後还有什麽不妥,“那天我嚷你,是我不好啦。你不用觉的给我添麻烦,没有的事。”
小高不说话,只是看著我哭,好像那些眼泪是我给折腾出来的一样。
“怎麽啦?单位有不愉快的事?说来听听。不要哭……”我拉过她的手,以示安慰。
她不说,只是紧紧握著我的指头,有点疼,超乎我的想象。
“你要是觉的我这里不好,咱们明天去找找看有什麽合适的房子,我有个同事家里做中介的,我帮你问问?”
冷场,只有她紧握著我的手不放。
“丁姐,我对不起你。”哭了有二十分锺,其间就说了这麽一句。
弄不清她指的什麽,也许我就从没弄懂过她。
“好了好了,你没有对不起我,但是你这样一直哭我会很难受。早点睡吧,明天什麽都会好的。”她的问题我从来都是束手无策,只好劝她早点睡觉。
铺好床,这两天因为自己老在电脑前发呆,害她睡了两天沙发。
看著她钻进被窝,向她道“晚安”,关灯关门。
“丁姐。”她在黑暗中叫我,在我马上要离开的时候。
“一起睡吧。”
我和她在短时间内凝住,连气都没有。
“沙发太窄,睡了会腰疼。”她打破沈默。
“不用,你好好休息吧。沙发挺好的。”我转身向客厅走去。
“一个人很害怕。我每天都做恶梦。”说著说著哭腔就上来了。
要不是黑暗,要不是眼泪,要不是这个孩子是小高。我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拒绝。
那张床,从来没有另外的人和我做伴──我可以不睡,但绝不会和别人一起??????
这样的情景在电视里,小说里,网络里,是不是屡见不鲜?是很低级的把戏吧。而我,连这些都看清了,为什麽就不能嗤之以鼻的拒绝掉呢?
极短的时间,我没办法说“不”的原因,只能解释为:我相信她是真的害怕,而不是有什麽别的企图。
我们永远不能用对方的思维方式去解释事情,所以总是阴差阳错。
所幸那天晚上睡下後,我们背对背,很快进入梦香。
也许都累了。
第二天,醒来。
张开双眼,是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微笑望著我。
弄的我後背冒冷气??????
快迅的笑一下,转头下床穿衣服。
“丁姐,干嘛去?”这孩子脑子有问题?昨晚我可是啥也没做!
“上班,晚啦。”我边系扣边回答。
“今天周六啊。”她的声音慵懒中带著笑意。
哇!,我完了!今天不用上班──到底脑袋坏掉啦?
幻像4
按照惯例,我会马上开心大笑同时钻回被窝──抱著朋友幸福的亲个不停。
现在?回去躺著?不行,尴尬;起床?这麽早起来做什麽?好不容易得来双休日……
“我去买点早餐吧。”这样说还过得去。
她没吱声,我先脱身。
和一个人靠太近,我会害怕。
洗把脸往外走,小高还赖在床上──管她的,我出去待半小时再回来,她不至於还在床上耗著吧。
“走了。”我向屋里的她打个朝呼。
“你怎麽也不问我吃什麽?”
这个孩子,是不是有点咄咄逼人了?
“你吃什麽?”
“随便吧。哈哈。”
我眨了几下眼睛,啥也没说出来。
清晨的街道,许多晨练老人刚刚收兵,正三三两两结伴回家。想起从前和朋友一起时,也这样看著街头聊天晒太阳的老人们,羡慕的希望当我们老的时候,能像他们一样相守在一起晒太阳??????
那样的幸福,我还能得到吗?
转了一大圈,也没有买到东西。其实我一直都不知道小高爱吃什麽,而此刻自己更没胃口。索性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发呆。
看著街道逐渐热闹起来,想著会不会在人群中遇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像平常一样的上班,下班,买菜,散步??????那时的我们,好幸福!
而现在,做著这些事情的人,已不是我的爱人??????
虽然饭很可口,衣服烫的很平整,家里一尘不染。可睡在床上的我是如此不安,身边的那个人只会让我想快点离开??????
那麽现在坐在这里想你的我,是不是很可笑呢?
想到你不在身边就要掉眼泪的我,是不是很脆弱呢?
享受著悉心照顾却还甘心忍受你折磨的我,是不是很幼稚呢?
可以回来吗?什麽事??????我都可以原谅的??????
努力控制眼泪,在大街上不能失态。
回家刚打开门,小高就放下手里的拖把来接早餐盒──也许我去的时间有点长,她不禁偷偷打量我。
自从她来住,就时常这样偷偷观察我。并不知道关於我的事她知道多少,但那种担心的眼神令人无法抗拒。
“看看你喜欢吃什麽,我各买了一点。”我把早餐摊的东西各要一种,估计午饭都不愁了。
“买这麽多,吃不了的。”小高提著食盒到厨房装盘。
当每样食品都放在独立盘子里的时候,这顿早餐就变的很丰盛了。
“撂一个盘里得了,弄这麽多刷起来麻烦。”我看著七碟八碗的就晕。
“我来刷吧,”小高乐呵呵的说,“你不是不喜欢把食品混放一吗?讨厌串味儿,对吧?”
我讲过这个话?真不记得了──虽然的确有这个臭毛病。
“嘻,是小欣姐和我说的。”说著小高就咬一大口面包。
我低头喝粥,鼻子“哼”了一声,差点儿没呛著!
她在我这儿半个月了,第一次提朋友的名字。
所幸我们都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向了昨晚的事──更糟糕!
“丁姐,昨天我真的没有做恶梦。”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