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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独角戏直接被他代入到了梦里,岳洋一睁眼,怀里正是路子明暖洋洋的裸体,结实的肌肉果然是想象中抱起来的那般舒服。岳洋不舍得放开,只腾出一只手低头解腰带,路子明肉粉色的小兄弟颤巍巍地挺着,隔着裤子抵在他的大腿根上。
岳洋激动得手忙脚乱,感觉自己的小兄弟马上就要破裆而出却还是死活解不开腰带,正撕扯着,路子明语调温柔地来了句:“我帮你。”
岳洋一愣神,原本套在身上的T恤没了,赤裸的上身在空气里瑟瑟发抖,胸前两点随即一凉,必然是被路子明掐在指间玩弄,而路子明也突然长高了两公分,低头在他耳边吹气:“处男什么都不会,能干点什么?”
岳洋暗叫一声“不好”,本能地开始挣扎,终于挣扎出路子明的掌控还直接从梦里回到现实。他的心脏怦怦直跳,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惋惜这个半途而废的梦境,同时又对路子明的最后一句耿耿于怀。
“能干的多了,我看过。”他裹紧被子,把梦里没来得及说出口的反驳嘀咕出声。
六、不在寂寞中恋爱,就在寂寞中变态
人在发烧的时候,感官是扭曲的。
岳洋以前不知道,现在切身体会到了。
他身体素质一向不错,但昨晚频繁起夜打枪,精疲力竭外加睡眠不足,料是神仙也扛不住,所以才烧起来。这昏昏沉沉的一觉睡过去,居然立竿见影地痊愈了。于是两个多小时前还起着催情剂作用的被子味儿,现在闻着格外恶心。——路子明身上那股汗酸味很纯粹,很诱人,这被子却混合了汗酸脚臭闷屁方便面调料以及各种复杂的味道。岳洋觉得自己要是连这个都沉迷,那就真是变态无疑了。
到开饭还有半个多钟头,他决定为自己心爱的人办点实事——晒被子。
这天的阳光非常好,岳洋把被子铺展开仅用了十几秒的时间,就被驯服了。除了高三生都有的学习紧张,精神空虚,前途渺茫等心理压力之外,他还多了“恋爱无望”一条,自认比其他人都抑郁痛苦。而这片暖暖的干燥阳光则像是上天的恩赐,把他脆弱的心灵由内而外洗涤了一番,闪闪发亮。
喜欢上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没什么可伤心的,岳洋自我开导着,就算路子明喜欢男人,我也不应该追他,耽误学习,而且就算追上了,高三一毕业还是要各奔东西。何况他昨天还亲了我,主动的。一个喜欢女人的男人主动亲我,是我的本事。他一边嘀咕一边顺手拍打路子明的被子,冷不丁看到一大滴口水印,心中小小地痒了一下,抓挠不得只好傻笑。
幸好他背对着门口,才没被周仁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周仁上午如愿小涮了一把徐大伟,自感龙颜大悦,决定帮功臣岳洋打份饭犒劳犒劳,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岳洋帮路子明晒被,莫名觉得有点硌眼。
“我靠!你怎么敢晒路子明的被!”这问仁兄眼珠一转来了这么一嗓子,把岳洋吓得一哆嗦,“路子明这人脑子有病,说是每天用的功都积攒在这条被子里了,他都俩月没晒被子了就怕破功!”周仁一拍大腿指着岳洋,“你完了!”
岳洋还没看清来者是谁就被劈头盖脸的一通教训,咧了咧嘴说什么也不信这种超现实的说辞:“得了吧仁兄,你骗谁呢。”
周仁一瞪眼睛:“我要是骗你,徐大伟就是我舅!”
跟徐大伟扯上关系对周仁来说绝对是天大的侮辱,岳洋被他的信誓旦旦唬住了,而且路子明的思维也的确是常人无法理解的。他赶忙把被子收进宿舍,一闻,那股象征着知识储备的气味已经被阳光的味道所代替,彻底无法挽回了。
岳洋这顿饭食不知味,蔫蔫地回教室负荆请罪。
已经趴下眯着的路子明听完坦白,翻起眼皮直勾勾地盯到他头皮发麻:“怎么了?你是想让我夸你吗?”
岳洋双手合十连连道歉:“你骂我吧,打我都行。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知道你那条被子那么神,不然我就不给你晒了。”
路子明还是那副表情:“……岳洋,你脑子烧坏了吧?我那被子怎么不能晒了?你给我晒出火来了还是怎么着?”
“我,我给你把味儿都晒没了。”
路子明认定他在讽刺自己,一脚踹歪了他的凳子:“你个傻逼。”
岳洋的屁股差点又遭殃一次,还没坐稳就听见身后的周仁叽叽咕咕地笑,顿时醒悟过来,一记肘击打歪他挡在桌前的一排书本:“周仁!你就这么想让徐大伟当你舅啊?”
周仁一梗脖子,眯起眼睛向空气作出一副阴狠的表情:“早晚有一天他得当我舅,不想当都不行。”
岳洋一头雾水,反射性地“啊?”了一声,立刻被路子明掐着脖子扭回来:“别给这个神经病提供诉苦的机会,耳朵都起茧子了。”
“晒被子这事儿……”
“不用解释,我看出来了,你肯定是让仁兄涮了。”路子明鄙夷地看他,突然换了副正正经经苦口婆心的语气,“早就跟你说别和他扯上关系,他上学是来玩的,跟你这个想考大学的出发点不一样,跟他混在一起对你没好处。”
他这话显然不想让周仁听见,压着岳洋的脖子伏低脸对脸地低声劝导,气息喷在桌面又反弹到岳洋脸上。几秒钟的工夫,岳洋的心跳噌噌翻了好几番,脸皮蓦地红了。
路子明话说完了手却不放,直起身擎着脖子左右瞅了瞅。刚响过了午睡铃,全班都趴在桌上,放眼望去全是密集的弧形后背和一排排的书海。他把卡在岳洋脖子后面的手换成胳膊,一边咕噜着眼珠查看周围动静一边凑在耳边低声道:“帮兄弟个忙。”
岳洋鼻子正对着他敞开的领口,下意识地吞了口唾沫:“你说。”
“兄弟我怀旧了。”路子明的嘴唇碰着他耳廓上的绒毛,“初中的时候我跟我女朋友可是每天都接吻的。”
岳洋单是听见“女朋友”仨字儿心里就凉了半截,没来得及痛苦没来得及嫉妒没来得及愤怒就被亲了一口,四瓣嘴唇交错着磨合了一下,路子明有点干燥的下唇滑过他的下牙龈,又滑了出去,接着凑到嘴边的是路子明的锁骨——这家伙接吻不专心,中途举头观察周边状况——然后又是一吮,一股麻痒的电流从岳洋的牙根传达到舌头跳转到脖子从突突跳动的青筋顺下去直达胸口,挺立的乳头摩擦在T恤上说不清是快感还是隐隐作痛。
岳洋颤巍巍地抬起手放在路子明的大腿上,下巴紧接着挨了一拳,差点咬着舌头。
路子明一脸厌恶地瞅着他:“你个变态,我这是男人的腿。”
谁是变态啊啊啊啊啊啊啊!岳洋这次不止在心底呐喊,还勇敢地进行反击:“我这也是男人的嘴!”
“男人的嘴和女人的嘴有区别吗?”路子明一拍大腿,“我这腿,就算闭着眼睛摸也是邦邦硬的男人的腿。”
岳洋气不过,压低嗓音为自己辩护:“那你也不能一闭眼逮着谁亲谁吧,你饥渴到这种地步丢不丢人啊?我跟你一比根本不变态!我什么也没干!”
路子明又抬头扫了一眼周边,伏下冷哼一声:“是吗?也不知道昨天是谁哭着喊着求我亲他。”
“我就随嘴那么一说,是你上杆子亲我的。”
“我亲你是因为我善良。”路子明大言不惭,“你学会怎么亲了吗?”
“……没学会。”岳洋可一点都不傻。
“所以啊,”路子明却以为他傻透了,正中自己下怀,“我路子明办事从来不虎头蛇尾,既然已经教了第一课,那就得教到毕业。”
“路子明你个变态,”岳洋压制住得逞的快感骂他,“你就想着眼一闭把我当成女的过嘴瘾吧。”
路子明脸皮厚,被戳破也不惭愧:“主要是想教你,其次才是你说的,再说了,你也可以眼一闭把我当女的,一点都不亏。”
岳洋挨了他结结实实的一拳,臭着一张脸揉隐隐作痛的肩膀,没说yes没说no,脑袋往胳膊里一埋挡住笑开花的脸装死。
“别那么死心眼。”路子明压在他背上说,“亲一口又死不了人。”
岳洋抬了抬胳膊:“烦死了,知道了。”
眼一闭自己就成了女的,这要是换做别人肯定不甘心,但岳洋的期望值低,路子明不再想着谈恋爱他已经很知足,再稍微得寸进尺一点就是天堂——能和自己暗恋已久的人以友谊之名时不时亲几口,夫复何求?
岳洋再也不头痛于为什么要学习,为什么要高考,从哪来到哪去这种形而上的无聊问题。喜欢的男孩打着光棍就坐在隔壁,无论是背那些拗口的洋流纪年,还是给四棱锥五棱锥加辅助线,他都乐在其中。他觉得充实,因为每天都有点小小的盼头——跟路子明单独相处,然后亲上那么一两口。
实在没机会又忍不住,岳洋就约他放学后到初吻发生的小树林去,路子明心情不错就赴约,心情不好就回一句滚蛋,大多数时候还是不会拒绝的。最初的几次,两个人都把手揣在兜里没什么动作,免得给对方落下话柄说自己变态。后来有一天刚在顶楼不用的多媒体教室前摆开架势就听见楼梯上有脚步声,岳洋下意识地横起胳膊挡着路子明后退到角落,路子明的后脑勺结结实实地撞在墙上“咚”地一声闷响。
那人躲在楼梯上,偷摸用小灵通打了个电话就走了。
岳洋惊魂甫定,还把路子明挤在角落里。
路子明不待见他胆小如鼠,一脚揣在腿弯,伸手拽住向前踉跄的岳洋往后一甩,以压倒性的魄力横起胳膊把他勒在墙上狠亲一口,抹嘴走人。
岳洋当然不会指责路子明此举是变态,路子明更不会自扇耳光,从此两人之间接吻不动手的规矩就彻底破坏,至少是路子明单方面的破坏,他似乎越来越倾向于把岳洋逼进角落,压低一头,摸着他手感良好的胸部,亲下去。
七、像恋人一样躺在草坪上
周六周日学校放假,很多家在市外的走读生一般都不会回家,像周仁之流一定是去什么地方鬼混,而以路子明为代表的一群则会到教室用功,岳洋作为暗恋者,当然陪着。
最近的每次模考,岳洋的年级排名都会往前挪一点,学习的积极性也越来越高,甚至还在班会上被点名表扬过昂扬的斗志。只有岳洋自己心里明白,这份动力来自于左手边这个没心没肺的路子明。如果不是他堪称悲剧的语文成绩,路子明完全可以挤进年级前三十名,这意味着考进211毫无悬念。
不过,路子明好像对提升语文成绩这回事完全不屑一顾,这就给了岳洋一个追上他排名机会。
那一年的高考政策是先下成绩再报志愿,只要他和路子明的成绩不相上下,就能跟他报同样的学校,追进同一个专业,没准能分到同一班同一个寝室。这样,以后也许会做同样的行业,进同一家公司同一个部门做同事,顺利的话,直到他结婚之前都是死党。
岳洋的心思不够细腻,他察觉不到这么做的卑微之处,他只觉得这计划简直完美。
他的生活结构很简单,用功读书,和路子明接吻。
这个周六的下午,教室里异乎寻常的冷清,只有寥寥无几七八个人在。岳洋做了一份文综模拟试题,撑着脑袋看向窗外放松眼部肌肉,自然而然也就瞥到了垂头用功的路子明。岳洋看着看着就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来:“哎,路子明。”
路子明眼不离书,倾斜身体把耳朵凑过去:“说。”
“没事,叫叫你。”
路子明不耐烦地皱眉,眼睛死死盯紧书页,伸长脖子亲了他一口。
岳洋习惯性地要回吻过去,却没能追上他的嘴唇,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你干嘛亲我?”
路子明目不斜视:“不然你叫我什么事?老子忙着呢,没时间理你,滚边儿。”
这几天两人把接吻当吃饭喝水那么随便,岳洋虽然不再因为区区一吻就硬了小兄弟,但照样心脏狂跳不已,而遇上这种冷不丁的飞来横吻,更让他面红耳赤血流加速。这一震颤非同小可,他连忙起身佯装淡定地走出教室,前脚踏出门口后脚就进入狂奔模式拔足冲向厕所。
他把自己关进隔间,低头挠着后脑勺咧嘴傻笑,对着墙又抓又挠发泄心中满溢的幸福感。
过了好一阵子,岳洋才收敛了点情绪,装模作样地冲水洗手准备回教室,好死不死跟路子明在厕所门口打了个照面。
原本没有表情的路子明,压低一边眉毛勾起另一边嘴角作出个怪相:“上个厕所还这么高兴?”
岳洋想把笑收回去,没成功,舔了舔嘴唇说:“我没高兴。”
路子明狐疑地看一眼他脸上两团红晕,又低头瞅一眼他的裆部,赤裸裸地问道:“你刚才自摸了?”
“没有!”岳洋立马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