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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肤色本就白,受了一夜的寒更是白煞,像是结了一层更迫人的寒冰,额头沁出的细汗还有依然干裂发白的嘴唇,看着就觉得不舒服。
他紧绷的脸闪过刹那的温润,而后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虽然他不讨人喜欢,但本性并不坏。
“不舒服就先休息一下吧,这儿有没有感冒药?算了,我找找,你……”
我话还没说完,柚子就直截了当的打断了我的絮叨:“咖啡。”
……他妈的!
我气结的瞪他两秒,还是那句话,您老板您牛逼!
端着热腾腾的咖啡进了他的办公室,他的脸色愈来愈差,拉倒!老子不管。
“莫总,我还需要做什么?还有,我应该呆在哪里?您要是不想理我,支个人和我说说成吗?”
柚子工作时的沉默已经达到了一种无人匹敌、人神共愤、登峰造极的彪悍境界,倘若我不骚扰一下正在电脑前噼里啪啦视我为无物的他,我甚至觉得自己连空气都不是。
柚子埋头指了一个方向,没有只字片语的解释说明,我懵懵懂懂的哦了声,循着方向望去是一个内置隔间,我打开门看了看,原来是个小型的办公室或者说是休息室(?)一张简易的组装床和写字台,乱七八糟叠成小山状的文件夹堆在写字台上;一台笔记本;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饮水机,可是水筒空了。
这就是特助办公室?
才几天就压了这么多文件,怪不得他带病也要处理公事,我哎的叹了口气,小鬼年纪不大压力挺大。
可是谁能告诉我这里为什么会有一张床?莫非以前的特助因为柚子的寡言少语无聊到自己搭床睡觉(!)
闲着也是闲着,我稍微的整理了一下文件,没敢动作太大怕弄丢什么重要的文件,电视剧的狗血情节基本源于此。
大致翻了几张报表,是关于什么器材的报价,又看到一张关于其产品市调马上就明白了,说通俗点就是倒卖牟暴利。
关于这个我是一点经验都没有,于是打开笔记本上网搜索,网页还没跳出来,就听到柚子又要我泡咖啡,难道他在靠咖啡强撑?无奈起身,开水房离这不近,如果我换了新的饮水筒那么泡咖啡什么的都方便,于是我问柚子饮用水的水筒都集中放在哪,柚子顿了顿,脑子可能是卡住了半天才说:“九楼。”
我一路笑眯眯表示平易,从某间小仓库里扛出一大筒纯净水装到了饮水机上。
听着咕嘟咕嘟的净化水声,按了加热键,默默等待热水,一时间思绪万里,文人骚客的情绪在酝酿在膨胀。
突然柚子在外间烦躁的低喊:“咖啡。”
……
柚子要死不活疲惫的快要归西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我才匆忙泡了咖啡端出去。
反正他依然是爱理不理我,那我也不理他吧,看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下午三点了!从早上到现在我除了泡咖啡就是扛纯净水,时间怎么还过的这么快?中饭是一定要填的,为了胃癌愈后不久的身子我得好好养胃。
我严肃中带着一些期盼问柚子:“中饭……”
“我吃过了。”
“不是,我是说……”
“咖啡。”
……我是说,我还没吃你什么时候吃的?还有你吃了什么我怎么都不知道!
在我又泡了一杯咖啡给他后,他从抽屉里找了一会儿,翻出来了一堆乱七八糟具有跨时代纪念意义的东西给我,我定睛一看才知道他们是巧克力。
我快速接过还没有开封的几罐巧克力,嘴上客气的说不要不要。
柚子没有理我的虚情假意继续做他的计划书去了,我也乐的他不用那双犀利的眼瞄我,捧着巧克力睡床上吃起来,一口一个,一罐没了,几罐没了,昏昏欲睡,然后就真的睡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确切的说是被烦人的喊声吵醒的,不知哪传来:“大家都走了吧?我锁门了?”
“好了,喊了这么多遍了肯定没人了,锁了啊。”
锁门?诶?脑子昏昏沉沉的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还在里面啊!
“诶……”因为巧克力吃太多腻到喉咙都不能发音了。
费劲站直软绵绵的身体,一路黑灯瞎火,我都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摸索着开了柚子办公室的灯,再看看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好样的!就我一人独守。
去推办公室的门,意料之中的从外反锁了,再看看挂在办公室的电子钟,晚上十点了,我是多能睡啊!
睡意全无的我站在办公室中央想学马教主吼俩嗓子,却因为喉咙太腻不能发声而作罢。
看着柚子空荡荡的办公桌和还在微微发光的显示器,我狐疑的上前探寻再探寻,于是真相了。
柚子倒在地上,利用庞大的办公桌很好的隐藏了自己(?)蹲下,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活着。
“喂喂!醒醒。”摇他扯他扇他都不起作用,再摸摸额头,日!这么烫。
事业心强到身体不能承受负荷都要继续,洁癖的旁边加一条工作狂。
桌上是一台被毁坏的电话——电话线被柚子倒下的身躯完美压制的结果就是断了,翻他的口袋和裤袋,在西装上衣的内袋找到手机,再看到上面的“电量警告”,我基本是无语了。
都这种时候了不会怪我侵犯隐私权什么的吧,打开名片夹找人帮忙,引入眼帘的第一行就是“老公”(?)和第二行的莫萧臣(这货是他的鬼畜爹)。
再看看,竟然没有其他联系人了!
我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果然,在我点开“老公”的时候,备注是“哥哥大人”。
到底你哥是弟控还是说你是兄控?
手机没电的警报提示声告诉我求助是现在最关键的,所以我硬着头皮拨通“老公”。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
换莫萧臣,虽然你在国外出差但是手机应该畅通无阻吧?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你妹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家族啊!我为什么有种踏入深渊的错觉!
镇定的拨了120,我不能凌乱,千万要保持冷静的头脑。可是……还没听到可爱的嘟声,手机就乖巧的黑屏了,我僵着脸仰天微笑。
泥马的这个时候没电啊没电我干!我咆哮的词都快用完了谁借借我!
把柚子的手机塞到原处,默默告诉自己:刚才都是幻觉其实希望还在人间。
吃力的抱起柚子,没想到小鬼这么沉,在我举步维艰移动步伐的时候,他半睁着眼醒了:“咖啡?”
咖啡你妹的咖啡!害我再咆哮的词穷啊!
他皱眉看看我的脸,再看看他自己所处的位置,于是沉默了,再然后他闭上眼睛装没看到。
利索的把他抱到组装床上,倒了点温水走近他:“柚哦不……莫总,要不要先喝点水?”
他紧紧的闭着眼睛不回答,难道又烧晕过去了?抬手背试他额温,他却反感道:“别碰。”
得!忘记他是洁癖了,我搓搓手:“莫总你发烧发成这样,现在办公室门锁了出不去,你办公桌上的电话和手机都因为不可抗拒因素罢工了,我们怎么办?”
柚子还是闭着眼睛。
逼我出绝招是吧?“我要额外加班费。”
柚子总算有点反应了,莫非他也是财迷?“别抱我,你又不是他。”反常的莫名其妙的神经质的谁可以告诉我他在说什么?难道我无意之中模仿了他哥?
“你现在都发烧发成这样,如果还在地板上躺一晚,天知道你的后续命运还有没有下集预告?”我的后半句抽象的不可思议,我自己都无法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简单来说,就是你病死了谁付我工资还有额外加班费?不知道他听懂没有。
他又沉默的晕了(?)说实话,柚子这会到底是晕还是沉默我有点分不清。
敌不动我不动,敌动我还是不动,这样的低调策略我终究不能保持:“好饿……”
“……”他终于抬了抬眼皮,看到地上凌乱的巧克力包装纸和乱扔的巧克力盒,鄙视的扫了我一眼:“全吃完了?”
“是啊。”三百二十四粒巧克力于我来说不在话下。
“那就没了。”说完,他又闭眼沉默的晕了。
简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说,我把所有的储备粮食都突击完毕了。
我石化的在旁边数着巧克力包装纸,听到一声不和谐的肠鸣音,经过科学性的仔细辩驳,我发现那声咕噜是来自柚子。
“你饿了?”他吃了中饭怎么还比我饿的快。
他低声道:“我的中饭也在你胃里。”
……
第十一章
经过三小时无人救援的失望后我们终于绝望了。
柚子惬意的闭目小憩,我坐在旁边无聊的快生老茧了。
“莫总你有没有觉得空调停了?”
“……”
现在正值冬末,没有暖气也没有被子怎么捱一晚上?
“莫总你有没有觉得灯被关了?”
“……”
哪个自我省电意识良好的关了电闸?
“今晚停电到明晚。”柚子终于开口。
也就是说明天其他人都放假了,而我和柚子要在无电无暖气无人气(?)的环境共度超过30小时。
“……”换我无语。
第一次有了孤立无援的悲壮,为什么我没有手机?为什么第一天上班就要倒霉?为什么我失忆了?为什么我会和莫右汐(柚子)混在一起?
天寒地冻,没暖气的室内温度和外面基本持平,我冷的脚趾都快缩在一起了,浑身一个激灵,我一个健康人都冷成这样,柚子作为病人不是更冷了?本来誓死不想管他,可是身处黑暗内心多了平静和柔软,何必和一个心高气高被宠坏的孩子计较呢?
“你冷吗?”试探性的问问。
没声。
“睡着了?”说真的,我有点担心他,刚才碰他额头的时候差不多滚烫了。
“……”
当我正要放弃话题的时候,他却开口了:“你怕黑吗?”
“实话还是假话?”头一次觉得莫右汐有点可爱,他第一次问出了这个年纪该说的话。
“……”又玩沉默。
“崖底的黑暗……我其实很怕,每次在梦里我都会看到崖底下我第一次睁眼看到的那些情景。”未知的恐惧深入骨髓,在我睁眼的第一秒我头脑空白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无穷无尽的黑暗包绕着我,我知道我很害怕,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别人还是黑暗,我都怕的要死。
“嗯。”我以为他会觉得我的话无聊或者讽刺我一下,可是他严肃的听后还认真的回答了:“我也怕。”
既然可以对答如流那肯定还没有病入膏肓,我稍微放宽心了。
“如果你想回吴帆那里我不拦你。”突然来个180度转弯的跑题,我纳闷了,他这是哪出?“如果你不走就更好了。”
答应在柚子这上班就好好上班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的转到吴帆那,先不说吴帆安排什么职务给我,吃别人的总是手软,我都欠了吴帆这么多了我怎么还敢欠,再欠我要手软的肌无力了(?)还有我怎么觉得他话里有留我的意思,有种拜托我留下来的味道。他一定是烧糊涂了。
“好渴,我要喝水。”见我没有回答,他不动声色的继续转话题,我说你每次跑题能不能不要这么生硬?
“你的咖啡把水全消化了。”
“……”
陷入沉默。
“尘彬。”他的声音很奇怪,没有了平时的冷厉。
“啊?”
“没什么,叫叫你。”
“……”
现在换我做沉默哥?真是风水轮流转。
我迅速的做了定论:他一定是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