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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似学前教育工作没做好的路子齐扒拉着白蒙的手臂默默地揣测了半天,又不死心地挣扎了翻,依然没法独立行走,两条腿抖啊抖的,连站直都成了问题。
白蒙没办法,一把搂住他的腰,往上一提,路子齐跟着一僵,就这么被他半抱着进了场内。
旱冰场内人很多,到处都是无规律可循、乱滑一气的人。
路子齐看着就慌,总觉得会有人撞上来,两只手空着没地方抓,干脆侧身一把抓住了白蒙的T恤。
白蒙看了他一眼,镇定地拐着弯绕过一个又一个人,扭头看向前方冷静地说道:“不用怕。”
听的路子齐一阵无力。
这种事情,不是说不怕就能马上不怕的。
之前造成的心理阴影太重,已经完全盖过了他的男子气概和男人气魄。
真是忍不住就想埋怨一句——
到底是哪个缺心眼发明了旱冰鞋这种东西的!
拖出去砍死一百遍啊一百遍!
就在路小受默默炸毛反复念叨一百遍的空当,白蒙已经一路畅通无阻地搂着男子气概被狗啃了的某人来到之前站的地方,稳稳当当地把他挂在栏杆上才松了手,淡定地贴着站在旁边。
“哟。”一个平头男生笑着凑近瞧了瞧路子齐,调侃道:“我还以为白蒙会拉个女生过来,再怎么着也该是白璐,结果竟然拐了个男的来。”
边上一个大波浪卷的女生妩媚地撩撩头发,亲昵地靠到白蒙身边,嗲着声音道:“找不到女生就说嘛,我可以陪你。”
“不用。”白蒙皱眉,抽出被她抱在怀里的手臂,略带嫌弃地说:“你别过来,太黏。”
“噗。”另一个波波头女生嗤笑了声,掩着嘴嘲笑道:“把你那对胸器收回来吧,白蒙不喜欢。”
“总比没胸的好。”波浪卷霸气地环胸,斜睨了一眼波波头较为平坦的前胸,“现在奶粉问题这么严重,长眼睛长手有触感的都知道该找个珠穆朗玛峰来喂养下一代了。”
波波头气得直翻白眼,正想发作,被身边一女生拉住了。
路子齐刚站稳就囧囧地围观了这两个女人的斗争,下意识地默默往边上挪了挪,想离某个祸水稍微远点,免得被殃及。
他可是一点胸都没有,平坦的那叫一个一望无际。
喂养下一代更没可能,他连生都生不出来。
祸水瞥了他一眼,抓住路子齐搭在栏杆上的爪子,“跑什么。”
“没跑。”路子齐缩缩脑袋,弱弱地说:“找点新鲜空气。”
“去他那找新鲜空气?”
“啊?谁?”
白蒙朝他背后扬扬下巴,没说话。
路子齐愣愣地扭头,果然看到一个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站在一边抽烟。
那人奇怪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摆了摆,微翘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划出好看的弧度。
“hi~”他说,又把脑袋扭了回去。
路子齐维持着扭脖子看帅哥的姿势一动不动,看的眼睛发直,被不太爽的白蒙捏着下巴拧了回来。
好强大的攻音!
路子齐不死心地又回头看了过去,却发现那人已经走掉了,心里跟着小小的失落了一阵。
本来可以拐回去当台柱的,多好的苗子。
“路子齐!”白蒙的脸整个黑了下来,死盯着还在恋恋不舍四处乱看的路子齐,叫得咬牙切齿。
“啊?”向来危机感很重的路子齐突然神经末梢迟钝了起来,一点没看出白蒙的坏情绪,还特纯洁地朝他眨眨眼,开始邀功:“白蒙!有没有觉得刚才那人的声音很攻!当个男配肯定很好!”
“不觉得。”白蒙不以为意地扭开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僵。
“怎么能不~觉~得~呢?这声……”路子齐特意在‘不觉得’三个字上加了着重音,刚想对着白蒙发表长篇,突然意识到了不得了的事,猛地闭嘴,往后退了一步。
本命的脸黑了!
万年冰山脸竟然出现表情了!
可是为嘛?
难道他不小心说了什么挤掉了他下限!?
路子齐默默地又后退了一步,四下看了看。
逃跑可能性——0!
“那个,我们去场里滑会吧。”踩着轮子完全就不会动的路子齐肝颤地提议道,想转移下话题。
白蒙抿着嘴什么话都不乐意说,拽上他的爪子就往中间滑去。
那速度快的,让自掘坟墓的路子齐瞬间腿软了。
——啊啊啊!谋杀啊!救命啊!
——剧本还没写完啊!对象还没勾引到啊!他要被将来的对象害死了啊!!
——一会骨折了谁背他回家啊!死于非命了谁给他收尸啊!
路小受抓狂地直想挠墙,崩溃地在心里发飙,却什么声都发不出来,双手跟抹了强力胶一样,黏在白蒙手臂上死活不肯撒。
这种时候,男子气概都是狗屁,节操那都是被吃了的,松了就意味着摔地上,脑震荡都有可能,被踩个几脚、轧个几下完全就是小意思,不抓紧点怎么留着命拐对象!?
作为一个文人,路子齐向来都有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情结。
所以本命,你抓紧点人家的爪子!千万别松啊啊!!
****************
扯着一个拖油瓶其实特别不好滑旱冰,尤其这个拖油瓶又脆弱,经不起摔,得小心翼翼地护着。
不过如果路子齐是这个拖油瓶的话,白蒙倒是甘之如始。
路子齐的身体没自己的那么硬邦邦,有点软,可又跟女生那种带着些许肉的软不一样。
白蒙很不喜欢女人的触碰,一直以来都只能忍受他妹妹和他妈。的动手动脚,别人是根本碰都碰不来的,每次被不小心触碰到,都会让他打心底里升起厌恶感。
倒也不是歧视女性,而是从小都这么长过来的,已经在心里形成一种固定的观念,让白蒙把女人的身体和五花肉划上了等号。
可他又不喜欢跟自己一样硬的男人,他这种类型的身体,每次洗澡都能摸到,跟铁板一样,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所以选来选去,也就路子齐最看得上眼。
长得虽说没特别好看,但好歹乖乖巧巧的,顶着头微卷的头发,看起来就是一副软绵绵好欺负易揉捏的样子。
身高也好,体型也好,全是两个手一环就能抱全乎的。
总觉得这人就是为了他才存在的。
白蒙想的心里痒痒,一使劲,把一直拖在后面的人拉到了身侧,一手圈住了他的腰。
虽然别的地方都没碰过,但这腰倒是搂了好多次,挺细的,很合手。
白蒙抱得心情大好,便决定不再追究路子齐之前盯着别的男人看的事。
这么搂着就更难滑了。
主要是路小受太僵硬,蹬着两条腿跟两棍子一样,都不会弯了。
不过这种难度系数的事显然没被白蒙放在眼里。
你僵你的,他滑他的,配合得相当完美。
路子齐眼泪汪汪地扑在白蒙硬邦邦的胸膛上,被拖得风中凌乱了。
乱了半天就开始做些手贱的事,比如压抑不住好奇心在白蒙胸肌上捏了把。
这还不算什么,囧的是他捏完白蒙的还捏了捏自己的比较了一下,然后毫无悬念地被默默打击到了,血槽顿空。
当然这也不算什么,最让人忧愁的是,时刻关注着他那些小动作的白蒙默不作声地看了一整个过程,完了还问道:“满意?”
本命都问话了,他还能说什么!?
路子齐很没节操很没底线很狗腿地回答:“很满意。”末了还扯着嘴角特纯真地笑了一个,以此证明他没说谎。
☆、告白了!
路子齐那个狗腿的回答让白蒙的心情变得很好。
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凡是熟悉他的人都能从他一些小动作里看出来,比如时不时会摸一下中指上的戒指。
这戒指是他过世的祖父留他的,用途很土,让他给未来媳妇。
白蒙敬重祖父,一直都佩戴着,从不离身,也有很认真、很严肃地想过要把戒指送给爱人。
之前一直都找不到那么个人能让他心甘情愿地把戒指送出去,不过现在有了个活宝路子齐,总是不经意地就能让他生出把戒指退下来套到他手指上的想法。
这种情绪和心情老是被他影响的感觉,着实让白蒙郁闷了很久。
不过影响久了,也就习惯了。
习惯果然是件可怕的事,白蒙想,瞥了眼坐在凳子上脱鞋的人,又想到了之前两年的空窗期。
他大一的时候迷恋上重型机车,经常半夜出去和别人比赛飙车,抽烟的习惯就是那时候给带出来的,也花了很多钱在买车和改装上。
幸好他零花钱够多,随便挥霍都不会吃紧,就是最后飙车出了车祸,摔断了好多骨头。
那会他正好大三。
用祖父的话说,就是没摔死算是命好的。
在他休学的第二年,祖父死了。
死因:操劳焦虑过度。
他素来是个我行我素的人,即使是亲人,也不会过多的关注,从小的性子薄凉,改都改不过来的毛病。
不过自那之后就收敛了很多,好歹会定期回家陪陪父母,不会再去外头惹祸,那些被当宝贝一样收在仓库里的重型机车也被他全卖了。
这些身外物,比起挚爱的人来说,简直是微不足道。
“白蒙。”路子齐换好鞋子,在地上踩了踩,蹭到那个低头沉思的男人身边站好,有些犹豫地叫了他一声。
白蒙侧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一句话——
有些人,如果不抓紧很可能就会从身边跑掉。
这人的喜欢到底有多坚定?
到底值不值得他为了他付出所有?
“路子齐。”白蒙突然出声叫他,那声音,连他自己听着都觉得有些不真实,却切切实实地回荡在有些空落落的道路上,“你的喜欢能坚持多久?”
路子齐明显地愣了愣,有些反应不过,微张着嘴,一脸错愕地瞪着眼睛看他,没立刻回答。
自觉失态的白蒙强压着作祟的自尊心,静静地回看了他好一会,也没见他有要回答的样子,心情瞬间变差,便没再继续这话题,抿着嘴转开了视线,抬脚率先走了,根本不管身后的人有没有跟上来。
“白蒙——”
直到他走出了好一大段路,路子齐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像是豁了出去一般,卯足了劲在身后朝他吼道——
“到死都喜欢你——”
完了似乎怕白蒙不信,路子齐很二地又加了句:“你信我吧!”
这种告白。
就跟那些小女生追着偶像跑时随意吼出来的一样,总觉得可信性不高。
却莫名地让白蒙整个人又兴奋又紧张,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拽得紧紧的,连手心都微微发烫,想把那人搂进怀里的念头不停地冒出来。
“哟~白蒙你怎么在这里?”不远处的大路上突然冒出来一个男生,亲昵地搂了上来,圈着白蒙的脖子就往外拖,“走走,喝酒去!”
白蒙连回头看一眼路子齐的功夫都没有,转身把他拥进怀里这种事更是没时间发生。
他这个室友是跆拳道社的,都练到黑带三段了,让他这么一搂,就只有被拖着走的份了,连一点反抗机会都没有,能憋着一口气别让他掐死已经算是奇迹了。
不仅如此,这人还特别喜欢喋喋不休,嗓门奇大,能把所有人的声音都盖过去,生生地把白蒙想吼一声让路子齐先回去的念头给扼杀了。
路子齐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到白蒙的身影才挫败地低下了头,一颗心不停地往下沉。
果然,弄到最后,还是他的单相思。
那人明明一点都不在意,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为着两人关系的一点点拉进而窃喜不已,为着那些亲密的拥抱和牵手,总是胡思乱想好久。
每晚每晚都在睡前想,白蒙是不是已经有一点喜欢他了!?
结果也不过是他想多了而已。
多么地讽刺。
视线变得有些朦胧。
路子齐不敢眨眼睛,怕一眨眼泪就会掉下来,只好抬手遮住眼睛。
“……可恶!”
手心里一片湿润,路子齐哑着嗓子地嘀咕了一句,靠在墙上缓了半天才调整好情绪。
他没别人那么本事,能拿得起放得下。
也没他们那么好手段,能用死缠烂打或者别的方法来达到目的。
说白了他不过是个胆小的人,小心翼翼地爱人,被打击了也只会自己默默地疗伤,等伤口结痂了,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