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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脏猫儿果然长大了,看到现在的你,就想起以前的……唉,罢了,不提了,你要答应晨叔,一会儿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肯定有你接受得了的,有接受不了的,如果你感到无法接受,一定要明明白白地告诉我,知不知道?”
林意的表情变得凝重起来,点了点头,深吸一口气,手指悄悄覆上衣服的口袋,在这个地方静静地躺着那枚护身符,还有那个被剪碎了的爱字,这一份跨越了将近二十多年时间的阻碍,却仍能指引着现在的他来到男人身边的绵绵爱意……
它是属于谁的?
它的主人究竟和张沐晨是什么关系?
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在张沐晨所要告诉的真相之中,一定也有有关它的主人的存在,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其他的事情他都可以接受,偏偏只有这一件,给林意带来了无形的压力,期待着想要听到这段往事,但又隐隐抗拒着听到它,林意感觉自己像在等待着一个重要的宣判,心高高地
43、第 43 章 。。。
悬起,在听到最终裁决之前一刻也不得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说起来,这篇文对我来说有着挺大的意义,一是因为在写这篇文的期间我大了一岁,二是因为在写上一章的时候我还是个学校里的学生,但是等到发表这一章的时候我已经是个踏上社会半个月的人了。
由于是学校里实习,每天的工作很忙也很苦,每天都要工作超过九小时,忙到连做自己想做的事的时间都没有。社会不比学校,老师还会迁就你的脾气,老员工才不会像老师一样耐心地指导你的工作,什么都需要你自己看,需要你自己偷偷学,她们没有耐心来容忍你一遍又一遍地犯错,新人进去难免看人脸色,碰到这种情况只能忍,要么走人,要么忍下去。走人不可能的,学校硬性安排的实习项目为了毕业证书我不可能潇洒地一走了之,剩下的便只有忍耐,一开始很不适应(现在也没多适应),还很脆弱地当着家人的面哭过(那么大个人了,哭起来是很丢脸的),但是能有什么办法,哭归哭,闹归闹,班还是得去上,自己的钱别人也没法替你挣不是……
说了这么多,还是希望有缘看到的姑娘能明白,这年头能有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已经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为了外在的原因放弃多不值得。我以前就是这样,明明拥有着一大把的时间,却总因为种种原因提不起信心,那可怜的点击叫我灰心,那稀少的留言更叫我灰心,在日复一日的打击下慢慢丧失了码字的热情,忘记了码字的初衷是什么,白白浪费了很多的大好时间,一直到现在工作了,失去了自由,失去了时间,每天都在为生计奔波劳碌,外加看人脸色的时候才知道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已经很不容易了,当初那种单纯码字的幸福感仿佛又找回了,但却已经忙得没有时间了……
无论如何,这篇文是一定会写完的,为了我当初码字的初衷,为了我的梦想,码字也一定会坚持下去的,不为别的,就只为了它是我热爱的东西。
44
44、第 44 章 。。。
喝过粥之后跟着张沐晨的脚步沿着一条小径往里走,脚下踏着青石板铺成的小路,穿过一条条错综复杂的弄堂,可以在路边看到闲坐在路边下象棋的老人,道路两旁开放着零星几株婆娑野菊,嫩黄的颜色将脚下青灰的地砖点缀上了几分鲜活的色调。这里的清晨空气清新,风景怡人,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美好,只可惜林意心中怀了心事,自然也就无心欣赏这些美丽的风景,冰冷的空气不停灌进肺里,心情非但没有得到缓解,反而越接近真相,心中就越是紧张,紧抓着背包肩带的手心里都渗满了汗,闷头跟在男人的身后一直走,走在不知何时走到了头都毫无察觉。
林意如梦初醒似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便是满墙绿油油的爬山虎,这一片都是灰蒙蒙的旧式砖瓦房,依水而建,人迹稀少,气氛十分宁静清幽,河边坐落着一家小小的店铺,里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色乐器。有一个十岁左右,穿着碎花裙子、扎着两只羊角辫的小女孩蹲在地上打弹珠玩,旁边的竹椅上坐着一个戴着老花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伯伯,正埋头调试着手中那把吉他的琴弦,柜台上放了一只半旧的半导体,从里面传来一口吴语的评弹唱腔,老人也跟着沙沙的声音一起轻哼着:
“桃花扭头红,杨柳条儿青……”
只见张沐晨带着林意走到老人的跟前,低低唤了他一声:
“周伯?”
老人年纪大了,耳朵不大灵光,只依稀听到有人在说话,停下手中的活打量了一下门口这两位风尘仆仆的行人,还当他们是来镇上旅游的游客,操着一口浓重方言的普通话热心地向他们介绍起店里的乐器来:
“两位小哥是来这里玩的吗?买把小口琴回去吧,看,就是柜子上这种,别看它比大拇指还小,吹出来的声音很动听了,我现在就吹给你们听听看。”
说罢,还真拿了好几把小巧精致的小口琴出来,当下就要向他们演示怎样吹,张沐晨便笑着打断他:
“周伯,是我,我是小晨啊。”
听到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名字,老人拿琴的琴一抖,如遭雷击,难以置信地赶忙抬抬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眯起眼睛细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不速之客来,期间还生怕认错似地掏出手绢擦了好几次镜片,对着记忆里的模样看了一遍又一遍,终于,老人的眼角慢慢开始泛起泪花,双手紧紧攀住张沐晨的肩膀,紧盯着那张相比较记忆中成熟许多的脸庞,颤抖着声音问:
“小晨……你真的是小晨?小脏猫儿……?”
张沐晨点头:
“恩,我就是当年那只走丢的小脏猫儿,二十年了,我回来了。”
面对这个二十年来终于失而复得的孩子,周伯抑制不住内心激动,顿时老泪纵横,哽咽道:
“你这没良心的孩子,这二十年来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呀?这些年来我这老头子天天在家里想着念着,担心你这只小猫儿在外头过得好不好,你以前半夜里老闹胃病,到了外面吃得习不习惯,还有你这孩子从小就爱死犟,那倔脾气在外头究竟有没有吃苦头,你张奶奶生前千叮咛万嘱咐要我看好你,结果还是让你丢了,我整整自责了二十年,多少次我都以为在我老头子闭眼之前都看不到你了,结果上天有眼,终于让我在活着的时候见到了你,这样,我也终于能心安理得地去见你张奶奶了……”
林意还有旁边的小女孩都没有料到老人的情绪会那么激动,一时间都傻了,小女孩儿见到爷爷对着个陌生人哭,吓得丢掉弹珠躲到爷爷的背后,小脸都吓白了,抓着爷爷的衣角死不松手,而张沐晨的表现看起来是其中最镇定的一个,静静地倾听着周伯对自己夹杂着浓浓关爱的责骂,将哭到力尽的老人搀扶到店里的椅子上坐下休息,这期间只有林意一人隐隐听到了张沐晨一声轻如蚊蚋的喃喃自语: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这二十年的时间究竟做了什么……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乎是醒了,似乎又没有醒来……”
等到周伯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已经是半小时之后了,这期间张沐晨像是对待孩子一般,坐在他的身边一边拍抚着他的背一边听老人絮絮叨叨,隔了二十年没见,老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要说,拉着张沐晨用叮嘱自己的儿孙一样的语气千叮咛、万嘱咐,而张沐晨从头到尾都很耐心地倾听着,时不时地微笑、简短地回应一两句,只是绝口不提这二十年来的情况。
情同父子的两个人相隔多年之后重聚,望着张沐晨脸上的沧桑痕迹,老人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想当年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只不过两只拳头一般大,后来慢慢地看你长高、长大,没想到一眨眼就已经那么大了,好像前一天你还是那个拖着鼻涕、喜欢跟在我屁股后头缠着我要学琴的小脏猫儿一样。”
张沐晨自嘲道:
“是啊,二十年了,我也已经老了……”
周伯听了忙嗔怪起他来:
“瞎说,你还年轻,前路还长得很,你周伯我还没说老,哪有你说老的份?当初我还手把手地教你弹琴,可是现在年纪大了,从前几年开始手就开始抖了,现在别说是弹琴,端个碗都吃力,怕是没几年就连脑子都要糊涂啦……”
张沐晨摇摇头,郑重地说:
“无论周伯变成什么样,对我来说您永远都是那个收留了我、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的人,我对你的感激永远不会变。”
周伯感动地用袖子压了压眼角差点溢出来的泪花,忙笑着摆手道:
“好了好了,难得你回来了,说这么沉重的话做什么,生怕老头我哭得不够难看么……对了,身后这个小伙子长得可真精神,像你当年那时候,是你的儿子吗?快过来,让伯伯好好看看”
听到被老人误会成是张沐晨的儿子,林意顿时一阵尴尬,刚想解释,正在手足无措之际却见张沐晨笑着向他招了招手,林意心里一动,呆呆地坐到了他的身边,感觉到发间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揉了揉,那股柔软与温暖一路从头顶渗透到了心间,享受着那羽毛一般的安抚,林意听到男人动听的嗓音悠悠响起:
“我要是能有个那么优秀的儿子,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话音里有骄傲有宠溺,也有种微微的遗憾,听得林意心情复杂,悄悄把男人冰凉的手紧握在自己的手心里,默默传达着属于他的那份力量。
周伯心思单纯,见林意不是他儿子,便只当他是代为照看朋友的小孩之类的,没有多想,只是从他的话语之中推断出他到现在仍没有孩子,看他的眼神便带上了长辈特有的关爱与担忧,用惋惜的口气说道:
“你这孩子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一向认死理,只要是自己认定的东西就算是拼个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当初你走的时候我就料到,不找到你要找的那样东西,你是不会回来的,结果真被我料到了,一等就是二十年。傻孩子,人一生有多少个二十年可以让你等呢?不要嫌伯伯罗嗦,伯伯是最想看你好的,要是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成家立业,抱上大胖小子,我就算是死也瞑目了,更别说你张奶奶在天有灵,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高兴……”
相对于周伯的着急,张沐晨的回答显得很豁达:
“一穷二白,居无定所,还是不要拖累人家女孩儿了,更何况若是这世上真有灵魂一说,我自是希望张奶奶能够毫无牵挂地进入轮回,开始她全新的生活,不必以我为挂碍。而且……周伯你说得很对,依我的性格,不找到那样要找的东西是不会回来的,如今我回来了,是不是代表我或许已经找到他了呢……”
听到最后一句话,林意心头那根希望的蜡烛像是被重新点燃了,猛然抬起头,却发现男人也正看向自己,两人的视线浓浓地交织在一起,不用说一句话就已经代替了千言万语。
“周伯,难得大家聚在一起,我们今天约定好只提开心的事,这些扫兴的事就不去说它了……对了,这小妹妹是阿香姐的孩子吧?简直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话题被巧妙地转了过去,听到提起自己的宝贝孙女,老人家的脸上又重新充满了慈爱的笑容,试了好几次想把身后的小女孩拉出来,但小姑娘又是害怕,又是害羞,扒着爷爷的衣服说什么也不松手,周伯只得无奈笑道:
“这孩子从小跟着她妈受苦,天生就胆小,怕生……
你伯母死得早,你离开的那一年你阿香姐嫁给了村里首富的孙家少爷,那混小子压根就不是个东西,当年阿香在他家厂里打工,意外有了身孕,他还人模狗样地上门来求婚,保证一定会对阿香好,可是阿香嫁过去没几年就原形毕露了,天天喝酒赌钱,把阿香的怀孩子都打掉了……阿香好几次受不了逃回家避难,都被他们家派人来抓回去,说是一定要阿香生出个孩子来延续香火,我一个老头子找他们理论,被他们打得头破血流,店都被砸了两次,这事闹了好几年,后来那孙小子在外头又搞女人生了儿子,他们家见阿香生的是女儿,便嫌弃起她来,把她赶出来了……前两年那姓孙的吸毒被抓进去了,而阿香这孩子经过这几年的折磨也算是心灰意冷,为了远离这伤心地时常跑外头做生意,一年难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