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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沈闲接过摄影编辑送过来的文件,快速浏览一番,脸色阴沉下来,起身往走廊尽头的主编办公室走去。
“沈先生,”主编助理站起来,轻声道,“左主编正在办公室。”
“嗯,”沈闲露出八颗牙的微笑,对主编办公室这位才貌双全的万能助理,他曾经垂涎过,不过勾引没成功。
不知道主编究竟是用什么牢牢抓住了这只涉世未深的小助理,也许是金钱?可自己在床伴身上砸钱从来都不少,也许是有什么把柄?主编不像这么卑鄙的人,也许是美色?两个小受怎么可能啊哈哈哈!
最终,他哀伤地想,也许这个小助理只是单纯的猪油胡了心,唉,涉世未深啊……
主编办公室干净得近乎离谱,沈闲走过去,将手中的文件往纯黑色的巨大办公桌上一摔,拉开椅子坐在对面。
“怎么了?”主编抬起头,清俊的面孔一副离世淡然的表情,“对我的决定有意见?”
说实话,沈闲看到他这一脸淡定就想把他压在这个办公桌上,狠狠地弄到哭爹喊娘,倒不是因为主编这么有魅力,而是因为……
“这已经是第三次重拍,”沈闲双臂抱胸,倨傲地倚在椅子靠背上,“就算你不为BOSS省钱,也要考虑一下我的时间,本公子可是非常忙的。”
“哦,我很抱歉,”主编点点头,“我看了新出来的效果图,并不是非常符合我们杂志本期‘都市沉沦’的主题,所以,请再辛苦一次。”
“不符合?”沈闲眉毛高挑,一把抓过文件,打开扔在他面前,效果图上数名□的男男女女,涂了性感冶艳的油彩,彼此身体交叠横亘在废弃楼梯上,姿势淫/靡,光线晦暗,令人窒息的颓废沉沦之气扑面而来。
沈闲冷笑,“我相信再也没有一张照片能够比这个更能表现出现代都市人的激烈与绝望,如果说这都不符合你的主题,那我想,你该换的不是照片,而是审美!”
主编无奈地看着他,平静地解释,“公子,我不否认照片的效果,只是以照片的这个尺度,BOSS会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
沈闲无语,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笑着威胁道,“我最后再拍一次,要是再找茬,我就把你卖到泰国去当人妖。”
主编也笑起来,“友情提醒一下,离截稿日还剩三天,你的责任编辑说你一个字都没有交给他。”
沈闲洒脱地回了他一个中指,“本公子心情不好,这个月开天窗!”
坐在摄影棚中,沈闲手托相机,拧紧眉头看着灯下做着各种僵硬动作的模特,脸色阴森,浑身散发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谁惹谁死”的信息。
工作人员们忙碌地调整着光线,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大恶魔的脸色,发现他表情越来越烦躁,所有人都感觉头顶笼罩上一团阴郁的乌云。
中午皮卡来送饭,沈闲慵懒地坐在摄影棚,边嚼着没什么特色的盒饭,边和摄影编辑助理聊着新思路。
“我这一份鸡蛋好少,”皮卡戳戳青椒炒蛋,瞟一眼沈闲的饭盒,小声埋怨着。
沈闲平生对鸡蛋有着难以言明的狂热,闻言立刻将饭盒拿到离皮卡非常远的一边,低头看看自己碗里的鸡蛋,突然想起前一个晚上石磊炖的那碗鸡蛋,嫩滑香醇,蟹黄鲜香,真真是色香味俱全,五星级大厨级别的。
唉……石磊……唉……人/妻受……唉……雕塑身材……哎?
他转头看向摄影编辑助理,“小路子,我突然有一个想法……”
听完他的想法,路杰一脸黑线,“这样绝对不行!”他努力想说服沈闲,“上一组照片被毙不是因为男人和女人,而是因为尺度太大,你换成男人和男人更会被毙!”
沈闲的心情因为一个峰回路转而多云转晴了,笑眯眯地说,“我可以让他们换个不那么限制级的姿势嘛。”
“好吧,”路杰知道自己动摇不了对方的决定,放下吃到一半的盒饭,无力地说,“我去安排模特。”
等下午再次开工的时候,沈闲心情不错,对着两个做出暧昧姿势的裸男一连拍了几百张,放下相机,感觉还有些不是很满意。
路杰唯恐他再出什么幺蛾子,忙恭维,“拍得真不错,这一期杂志一定会大卖!”
沈闲摸摸下巴,看向他,“是么?我也觉得拍的很不错,特别是这两个模特,他们的表情再僵硬一点我们就可以不用叫都市沉沦,直接叫地狱沉沦好了。”
路杰心底一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换模特?”
沈闲兴奋地提议,“左主编和他的万能助理怎么样?”
路杰:“……”
结束了全部拍摄工作,已经是晚上,沈闲将后期处理交给路杰去做,然后带着皮卡去餐厅吃了晚饭,放皮卡下班,自己开车在市内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拐弯去了常去的健身会所。
与石磊的野路子不同,他的身材是精心保养出来的,堪称没有一丝赘肉。
悠闲地练着腹肌,沈闲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健身教练聊着天,他偏爱有点小肌肉的年轻男孩,跟这个教练上过几次床,非常地臭味相投。
“你认识Aaron吧?”对方突然低声道,“我们会所里当健身顾问的那个。”
沈闲想了一下,想起不久前一次酣畅淋漓的肉/体盛宴,意犹未尽地笑道,“嗯,认识啊,一起玩儿过,床上很骚很带劲。”
“他前段时间去体检,HIV抗体阳性,已经CDC复查核实了。”
第七章:登堂入室了
沈闲顿时如坠冰窟,有种被连冰带水泼了一头的感觉,虽然他每次风流都记得带套,但是很清楚得记得跟Aaron的那次两人都喝了酒,兴奋过头,动作激烈到一连两次都弄破了套子。
虽说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可他从来没想过他公子闲有朝一日会有可能感染HIV,几乎是浑身僵硬着从健身会所出来。
没有心情再去调戏石磊,他开车直接回了自己在颐和小区的公寓,这个地方在市中心,购物、娱乐都十分便利,他近几年一直是住在这里。
上下200平的复式公寓装修奢华,沈闲一个人躺在观景阳台的大沙发上,看着被霓虹染成红色的夜空,一股从未有过的空虚感从内而生,渐渐蔓延全身,仿佛浑身都悬浮在虚无的空中,无处着地的感觉。
他紧紧抱住自己,努力地缩成一团,这种陡然间天地一片晦涩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
第二天一早,沈闲从沙发上醒来,窗外是阴天,淡淡的日光晒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意,他烦躁地坐起来,腰背关节咯咯直响,起身关掉开了一夜的空调,感觉有些鼻塞,可能是感冒了。
从冰箱拿出牛奶,刚要拉开,突然想到免疫力降低是艾滋病的一大表现,顿时食欲全无。
他不敢被别人知道,也不敢预约熟悉的医生,自己一个人开车去了另一个区的疾控中心,跑上跑下做艾滋、梅毒、乙肝、丙肝等检测,一切都做完了,走在走廊里,从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他突然觉得腿软了。
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他默默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满心苍凉,天不佑同志,如果自己真的是阳性,该怎么办?不不……不会那么背运的,跟Aaron已经是两个月以前,如果感染肯定早就有感觉……不不,HIV的潜伏期有的很长,可能在跟石磊上床之前就已经感染……
那么石磊……
沈闲想起在L市那晚,他拿出套子自己带上,可是石磊喝醉了,像头野兽一样就那么直接插入了,事后,他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出血了,当时石磊动作那么剧烈,万一阴/茎上摩擦出了伤口……
他突然觉得自己真作孽。
旁边椅子上坐着个秀气的大男孩,攥着化验单一直在无声地掉泪,过了一会儿,另一个稍阳刚的青年走过来,手里拎着药,搂过男孩小声安慰着,不断地亲吻着他的脸颊和眼角。
沈闲觉得很扎眼,深吁一口气,平静地站起来,他想自己要是确诊了,一直到死,都是孤家寡人一个吧。
也许下葬的时候还要麻烦老姐,唉,因为这种事情而麻烦她,真是太不美好了。
回到家中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他没什么心思吃饭,打开电脑,作者群里在吆喝喝地要拼字,他也跟着打开文档,然后看着空白的文档大脑一片空白。
呆坐了半下午,突然想起来应该通知石磊,焦躁地在书房里踱来踱去,他完全可以想象石磊会是个什么反应,如果自己去撞这个枪口的话……一定会被他人道毁灭了的。
盯着从疾控中心带出来的体检表看了半天,沈闲果断叫来皮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没那么傻。
估摸着皮卡快把体检表送到了,沈闲掏出手机给石磊发了条短信,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自己两个月前有过高危行为,现在那个小零艾滋了,为了你的身体健康,请也尽快去体检,That’s all。
然后他关了手机。
至于石磊会不会一怒之下迁怒皮卡,这不是他要考虑的内容,作为一个没有下限的渣,他向来渣得彻底,渣得不负责任。
电脑中青鸟的QQ头像在左下方跳动,沈闲连点开的力气都没有了,虽然网络连载还没有完结,虽然杂志专栏文章还一个字都没写,但他实在是没有思路,直接合上电脑,呈尸体状趴倒在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房门响了一声,估计是皮卡回来了,书房门被打开,沈闲闭着眼睛哼道,“东西送过去了?”
“嗯,”对方冷淡地应了一声。
沈闲敏感地疑惑了一下,睁开眼睛,顿时吓得翻了个身,后背抵住沙发扶手,大叫,“你怎么进来的?皮卡?皮卡???”
“我让他回去了,”石磊冷着脸站在沙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老男人,浑身细胞都叫嚣着狠揍他一顿,却攥起拳头了又发现打不下去。
这个老东西骚包没有节操,自恋到人神共愤,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是不欠打的,可是真要把他打惨了,自己心里也绝对好受不到哪里去。
从遇到这个男人,就像劫难一样,万劫不复了。
沈闲被他看得浑身发毛,这件事上是他理亏,人家小孩这辈子就做了那么一次爱,结果被告知有感染艾滋的可能,换谁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可是,他找自己,自己他妈的找谁?
沈闲在心底默默泪流,但他向来不会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脆弱,清了下嗓子,做沉稳成熟状摊手,“你不要冲动,这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能做的只有弥补,乖乖拿着体检表去疾控中心检测去,染病了及时治疗,还没到走投无路的时候。”
“走投无路?”石磊冷笑,从被他遇上,到被他追求,再到被他拐上床,自己就什么路都没有了。
他就是一块实心眼的石头,喜欢就是喜欢,爱就是爱了,像小卒过河一样,只剩勇往直前一条路,现在要想把这唯一的路也给堵上,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石磊俯身,双手抓住沈闲的手压在头顶,抬膝压住他的腿,将他紧紧固定在身底,看着对方浓重的黑眼圈,慢慢地笑了,“你很害怕吧?你那么爱乱搞,性伴侣那么多,还御男无数啊……呵呵……染病的概率很大吧?”
沈闲怒道,“我每次都带套!”
“那你还怕什么?”石磊抢白,“瞧你这胆小的挫样儿!”
沈闲之前愁得一夜没睡好,大清早就去疾控中心检测,到现在疲倦得几乎集中不了精神,被石磊圈禁在怀里,索性放弃了挣扎,大咧咧地任他圈着,反唇相讥,“你不害怕?你要是不害怕你这么快跑来兴师问罪什么?小脸都吓青了……”
石磊被他气得反而乐了,磨着后槽牙,“我是被你气得,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地想揍一个人。”
沈闲大惊。
石磊说完,低头急躁地吻了下来,也许是心情使然,他的亲吻杂乱没有章法,强行撬开沈闲的口腔,舌头钻进去,卷起他的舌头急切地纠缠。
沈闲被吻得轻哼,心想不能总是输给这小子,心一横,闭着眼睛更加用力地吻了回去。
他是风月场上的老手,当存心想要亲吻一个人时,那风情,那技巧,是没人能抵抗得了的,当即把石磊吻得邪火四窜,急躁地双手在他身上抚摸,从上衣下摆撩进去,狂乱地摸着他的皮肤。
宽松的家居裤子被扯下,沈闲警灯大亮,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又作孽了,猛地按住他的手,厉声,“石头,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石磊眼中迸射出强烈的冲动,他的五官极为英俊,笼上一层情/欲,嘴唇微张,吐出炽热的气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