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憋着什么P呢?”他斜眼儿看我。
“那个……怎么说呢,其实吧……”
“说。”
“你车借我用用……”
他细长的眼睛眯着,盯着我,“干嘛?”
“我六点有个采访在东直门……我那破车不是歇菜了么……”
“大街上都是出租车。你胳膊折了?不会伸手?”
“……不方便,我得带嘉宾回电台,我那采访机同事拿走了,我得回台里录播。”
“哦。”他浅笑着。“不借。”
“啊?”我感觉我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我可不想派出所报案去。”
“我操!难道我像坏人?”
“这倒不像。你要是坏人,全天下就没有成功的犯罪了。”
“那你……”
“钥匙在门口的钥匙盒里,自己拿去。十点我不见你送车回来,我打110。”他笑得特灿烂。
“够哥们儿。”我笑了,起身就要走。
“等。”
“啊?还什么事儿?”
“碗刷了厨房收拾干净。我继续睡觉。”
“……”
采访完八点刚过,我正寻思着给精灵王子还车去,手机响了,树儿。
“啥事儿?”
“我上次跟你说让你给我刻的CD你刻了没?”树儿慵懒的声音顺着电话线钻进了我的耳膜,背景有点儿嘲杂。
“刻了,您交代的我还能不办?”
“那你给我送过来吧。”
“您这是跟哪儿呢?”
“后海那书吧。”
“我操,那儿没法停车。”
“你到了打我手机,我溜达出来自取。”
“合着您这不是邀请我出来活动啊?”
“废话,我带着个伴儿呢。”
“你就玩儿火吧你。”
我挂了电话,去了办公室拷贝CD,然后往后海就去了。
树儿出来见着我,特诧异,“呦,几天不见您都买了新车了?”
“操的,你当我捡着钱了?”我点了烟,递给树儿一颗。
“……你别告诉我,是那精灵王子的。”树儿特鄙夷的看着我。
“点头,正是。”我笑得坦然。
“让人办了?”
“说他妈什么呢?”我横了他一眼。
“没办送车给你?”
“借我的。我车跟他那儿,坏了,打不着火儿,有一采访着急我就”
“又一个缺心眼儿……”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实话实说,你说是不是,他也不怕你跑了,好歹他这车还值点儿钱。”
“你这人城府忒深。见不得阶级感情是怎么地?”
“歇了吧你,还阶级感情呢。俩玩儿网恋的小孩儿。”
“不跟你说了,我还车去。”我上了车,刚发动,树儿拍我玻璃。
“干嘛?”
“相上那精灵王子了?”
“瞅你这话说的。”我撇了撇嘴。
“看上了就UP,哈哈哈哈……”他笑得疯。
“那是一直的。”
“掰弯了呗。”
“滚蛋陪你小情儿去。还有陈述我告诉你,你非得玩儿出火来不可。”
“小雨,跟谁玩儿不是玩儿啊,你别告诉我你还相信爱情。”
“有本事你跟周云散了,没本事别跟我这儿放P。”
“操……”树儿瞪了我一眼,转身进去了。
倒车的时候,我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他们。那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端着小巧的咖啡杯正在笑。
有时候,我觉得我不懂树儿。真的不懂。
上了南二环,我开了调频,听见一首老歌儿,《how do I live》,呵,唱得那叫一个煽情==
看看表,九点半,再过一会儿,就是我节目了。录播。
是的,周末我也得休息。
周末没有节目,没有更新,没有,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
这空白原本是留给我前任那位的。
可他呢?他人现在在哪儿?在谁怀里?
你别告诉我你还信爱情。
树儿……我信。
至少我愿意相信。
……
我按了半天应答器,楼道门儿才开。高级公寓就是繁琐==
他房门早已打开,我一推门,就闻见一股饭菜的香气。
饭厅的餐桌上,摆着好几个菜。
“你丫会做饭啊?”
“十点过一分,我正合计着报警呢。”
林悦端了砂锅出来,我往里看着,妈呀,煲汤,这得做多久啊?
“甭报了,车给你停地下车库了。”
“洗手去,吃饭。”
“你丫做菜……够NB的。”
“你平常都吃猪食吧?”他笑。
我脱了外套,搭在椅背上,刚要进洗手间,不经意的,却瞟见了他手上的戒指。左手,无名指。白金戒指,没有任何装饰的戒指……
他结婚了?
我觉得心里一紧。
(六)僵了
林悦
“不好吃?不合你的口味?”吃饭的时候,肖雨一直沉默着,一反常态。
“没有,很好吃啊。”他明显笑的有些勉强。
我对自己的厨艺一向有自信,所以我确认肖雨的寞落绝对与饭菜无关。刚刚他看到饭菜的时候还眉开眼笑的,怎么去了趟洗手间就变了情绪?
各自想着心事,一餐饭吃的默默无语。
“要不要加些胡椒粉?”看着若有所思的他,我没话找话。
肖雨一惊,笑的勉强,“好啊。”
起身去了厨房,再返回来肖雨似乎已回复正常,“自己放。”我递给他。
“放哪个菜里?”
“不是你说要的嘛?”我诧异,“你想放哪个里?”
“哦,呵呵,汤,汤里。”肖雨说着,往自己面前的汤里加胡椒粉。
我笑,原来,心不在焉的不止我一个,“嘿,嘿,倒多少啊?”
“多啦?”
“一看你就不会做饭,拿不准就尝一下再放,放少了可以再加。”
“哎呀,这东西放多放少能差多少啊?”肖雨冲我扬扬调味瓶。
“放多了就吃不出别的味道了。”
“那你不早说,马后炮。”
“换一碗。”
“那多浪费啊,我凑合了。”
“得,您委屈了。”
“你是想说委屈这汤了吧?”
“哎,你刚才采访那人干什么的啊?”
“哦,开宠物店的。”
“我说你怎么不会说人话了呢。”
“你能不这么损嘛!人家那是为了追求心灵纯净,觉得跟动物在一起很快乐,不像跟人在一起那么可怕。”
“那你探听出人家什么隐私来了?”
“哎,别提了,刚说了个开头,那妞就一直哭,一直哭,一直……啥也没问出来。本人这世纪最失败的一次采访,纯耽误功夫了,剪都没法剪!”
“呵呵,挺好。”
“好个鸡巴!”
“说明人家拿你当人了啊?”看着他一脸的迷茫,我大笑,“要跟你在一起快乐那你成什么了?”
肖雨瞬间黑了脸,埋头苦吃,似乎不打算再继续跟我交谈。
“哎……”片刻后,他端起面前的汤边喝边说,突然道,“你上我一回……”我一惊抬头,他打了个大喷嚏,“节目吧!”
“你这喷嚏打的真是时候!”我笑。
“你丫想什么呢?”
“你以为我想什么?胡椒粉放多了吧!”
“得,到底行不行啊?”
“不行!”
“为啥啊?你当造福人民行不?你不答应下礼拜我节目开天窗!”
“你就当透气儿了!”
“去你妈的!”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你有被请求的态度么?”
“你刚才采访,是不是顺带着学了几句兽语啊?”
“你丫真没劲!回家了!”
“这就走了?”
“不走我还干嘛,吃都吃完了!我赶紧四处抓嘉宾去了!”
“别走!”
肖雨一笑,“留我?活佛,你答应我了?”
“刷碗!!”
……
肖雨特无奈的进了厨房,随着哗哗的水声,我突然听到一声惊雷般的炸响,“你丫为什么不愿意啊?不他妈就上个节目么,又不用你上直播,你别告诉我,你紧张。”
我端着咖啡杯的手被他那一声吓得一抖,热水洒出来一些,流进了饮水机的凹槽。“没什么可说的。”我定了定,开口。
“难道你丫这辈子就没谈过恋爱?”
我溜达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看着那小子。他背对着我,别说,洗碗洗得还挺认真的。
“这不是废话么,谁没谈过恋爱?”
“那就上节目说说啊,又不让你报真名儿,你给我撑撑场子还不行?”
“我干嘛要给你撑场子?”
“唉,林悦,我问你个事儿,要是听了不爱听,你就当我没问。”
“君子坦荡荡,没什么不能问的,只有不能答的。”
“呦呵,武侠腔儿都上了。”
“对啊,大侠不都莺莺燕燕的吗,你问。”
“你是不是跟你太太分居呢?”肖雨回过头问我。
我看着肖雨,他认真的看着我,语气挺柔和的。
“这个……属于不答的范畴。”
“哦,成,当我没问,不好意思。”他摸了摸头,手湿漉漉的。
我没再搭理他,转身离开了厨房。我这人不喜欢在别人面前谈及自己的隐私,而且,对于过去那段情感我确实无话可说,如果说得清楚,那还叫什么感情呢?
“嘿,刷好了,都撂你橱柜里了。”一刻钟后,肖雨溜达到客厅,叼着烟对我说。
“喝点儿什么吗?”我抬眼看了看他,把手里的报纸顺手扔在了沙发上。
“不了,走了,回去了,谢谢您今儿的款待。”
“路上慢点儿,你那破车想着弄走。”
“得勒,爷您歇着。早点儿睡,别熬鹰了。”
门锁咔哒一声响了,他从外面带上了门,没说再见。
肖雨走了,带走了一室的尴尬,也带走了一室的欢乐,偌大的房间,又恢复了一片冷清。
我重新拿起报纸,却无法再集中心思看进去任何东西,时间仿佛又倒回了下午——肖雨匆匆的出门采访,留下一室的安静我却再也无法入睡,肖雨的吻扰乱了我的思维,一时说不清自己的感受,当时一下子乱了方寸,一向以冷静果断为傲的我,选择了逃避。
第二天,我照常隐身挂Q,而肖雨没有像往常一样叫我。1
周一回到所里上班,我忙碌于工作,没有开Q或MSN,直到一个星期后,再次出差。
肖雨
“这型号儿有点傻。”我挠着头,看着眼前这辆几乎全新的CBR1000,怎么看怎么觉得有点儿傻,“老板,这色儿……忒惊艳了。”
“我看成!”树儿叼着烟,拧着眉毛,似笑非笑。
“成个鸡巴!我一男的,骑一玫瑰红色儿的车,你当我京城一景儿啊!”
“甭抱怨了,就你那破车卖那点儿钱,能买这个,你还真得感谢陈叔儿照顾你了。”
在一旁收拾一辆哈雷的陈叔,扭头看了看我,“真的,这车也就是色儿怯,搭上我跟你熟,要不这价儿我还真不给你!”
我还在犹豫,树儿开口了,“要不……你买一奥拓,娇小玲珑,比机车大不了多少,还四个轮子,二环以里您可劲儿钻,外带停车方便,有个空儿就行!万一再坏半道儿上,找俩人儿一抬就走!但你可千万别找我,给多少钱,爷都不干这活儿!”
“树儿,做人得厚道,你没听今儿天气预报,一阵强台风从西伯利亚往咱这边儿来了,回头给你丫连根拔起!”
“我说你们俩别贫了,看车的让你们俩贫走两拨了,要还是不要,赶紧决定!”
我看了看树儿,问,“你说我要么?”
“干嘛不要?你要是真特想怀旧,咱俩五年前那两辆濒临报废的车,你攒攒拾叨成一辆,骑走!”
“就这辆了!不就玫瑰红色儿嘛!”
我推着车出门的时候,树儿离我能多远就多远,身后传来陈叔的声音,“哎!你们俩怎么都不玩车了?”
我没吱声,树儿也没动静,然后他又补问了一句,“乐队还玩么?”
……
上了二环,我开车别了树儿一下,他没理我,我就看见车玻璃放下来了,伸出一只中指对着我,我忽然就笑了,好像时光一下倒退,我们还是十七岁。
“你丫这鸡巴叫面罩么?”我回头看着树儿。
树儿窝在车库的角落里,抬眼看了看我,“那你说叫什么?”
“去,上楼把你那阿曼尼的墨镜拿下来。”
“干嘛?”
“我想把眼睛挡上,脸花了不要紧,这漆要是喷眼睛里,哥们儿就废了!”
“眼睛?你还需要眼睛么?难道你主持节目用眼睛说话?”
“别逗咳嗽了,过来搭把手儿,这面儿你喷。”
“为他妈什么呀?”
“哟嗬,多年不听您骂人呢!”
“是么?”
“是。”我很肯定的点了点头,表情特严肃。
树儿爬起来溜达了过来,“喷漆给我,这技术活儿多年没操练,恐怕我喷完了,你可能会觉得还不如那玫瑰红色儿呢!”
“行啦,啥也别说了,我这面就已经够恶心了!”
“那行,我就玩街头涂鸦了,那风格你看中不?”
“随您便,来一招摇的,越花哨越NB!”
“那你还跟那玫瑰红色儿较什么劲啊?那色儿已然够拉风了!”
“您赶紧干吧,一会儿你们家周云回来,又得数落你。” “小雨,我真鸡巴腻味他了。”
“腻味不腻味也是你选的,这就好比,你面前有一筐西红柿,特水汪汪,特饱满那种,你看着没什么感觉,扭脸你看见旁边儿有一烂茄子,你一看,哟嗬,就是跟旁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