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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闷闷地哼哼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有点矫情。
“你揍他了?”
“嗯。”
“你先动手?”
“嗯。”
“然后互殴?”
“嗯,”我想了想又补充,“确切说我先殴完,停下,他再殴。”
“哦,是排队的。”
徐笑天这话说完,我俩都乐了,操,什么事到他嘴里过一遍再出来都得残了。笑了一会,我停下,想到晚上的事,我又有点笑不出来了,我从他手里拿过火机,在手里掂着,凌霄到底是什么意思?
“徐少。”
“在呢,爷。”
“问你个问题。”我在脑子里搜索着合适的词汇。
“问。”
“你吻过男人吗?”我想来想去,还是直白地问了。
徐笑天想也没想就回答:“有啊,你。”
“你大爷!”我操!我发现我真他妈问了个相当白痴的问题。我站起来去倒水,觉得这谈话无法继续下去。
“高中时候我们班长。”徐笑天又说。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就像在说一件很不起眼的小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语言还没组织出来。
“那什么……”
“凌霄是不是吻你了?”徐笑天夹着烟很有兴趣的样子。
“别他妈在我床上抽烟!”我指着他,没话找话。
徐笑天跳下床来,走到我身边,把烟往嘴里一咬,两根手根在我下巴上托了托,说:“老子问你话呢。”
这架式,整个一个流氓地痞的榜样,我拍开他的手,想起了之前凌霄在我脖子上留下的如蚁行般漫延到耳根的那个吻。
然后,我悲哀地发现,我脸红了。
“乔公子,乔爷,”徐笑天看着我,“真的假的啊?”
“没。”
“没有?那你他妈还一副小媳妇样。”徐笑天捏捏我下巴。
我对于他如此直接了当地说出我现在的形象而无比蛋疼,我想不通我是怎么了,我觉得我对凌霄应该有一种深恶痛绝的,咬牙切齿的阶级仇恨才对,可是,说真的,真的没有,我除去很恼火之外,再也没有更高一级的阶级情感,这一点让我无地自容。
“在这。”我抬手在徐笑天的脖子上戳了戳。
“啊!”徐笑天愣了,摸着脖子半天,憋出一句:“我也要!”
“要你娘个蛋!”我气不打一处来。
“拿去。”他爽快地答。
“徐笑天你他妈的还能不能正经了!还能不能了!”我怒了,一巴掌拍在他胸口上,我确定我对徐笑天的阶级情感绝对到达仇恨极限。
“那你到底想什么呢?”徐笑天终于不再跟我贫了,他一面咳嗽着,一面诚恳地望着我。
我到底想什么呢,是啊,操,我到底想什么呢?我被他问蒙了,我很惭愧,我居然对这样一个普通得如同你从WC出来,别人问你吃了没一样的问题都无法回答,于是我也只能很诚恳地望着徐笑天,我说:“我要是知道,我还能跟你废这么多话么。”
“我问你个问题。”徐笑天用夹着烟的手对着我的脸指了指,烟灰从我面前飘飘然地落下去,有些落在我的衣服上。我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看着他,他看了看烟,果断地扔到地上踩灭。
“我问你个问题,”他说,“你别思考,直接回答。”
“你有点新意行不行,”我其实想说你傻B不傻B,“你不会是打算问苹果还是西红柿,罗威还是陈志远吧。”
“你觉得老子是那么没品的人么!”
“是……不是。”我很犹豫。
“擦!听着!”
我立马全神贯注,聚精会神,状态全开。
在确定我准备好了之后,徐笑天很快地说了一句话,而我,我居然,我居然没有回答,我在第一时间里听清了这个问题,但我他娘的居然没有回答。
他问我:“你是不是喜欢凌霄?”
我们都没再说话。徐笑天平静地看着我,我觉得我可能被点穴了,嗯,我想我背后应该是站着某个世外高人,在我要说我怎么可能喜欢凌霄的时候,点了我的哑穴。于是我只能像个傻逼似的这么站着,看着徐笑天那厮对我摆出一副老子是哲人的派头。我回头看了一眼,背后是威哥每天早上起床都要进行膜拜的苍井老师。
我觉得我崩溃了,有那么一小秒,我脑子里闪过一幅画面,我一腿跨在窗台上,徐笑天在后面扯着我的后……另一条腿,说,别啊,二楼跳下去也摔不死!
我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我问徐笑天:
“你他妈的这算什么鸟毛问题?”
“不管是什么毛,你反正还打算想想再回答呢,是不是?”
“滚犊子。”我说。
“我不可能喜欢个男人。”我又说。
“嗯,”徐笑天拉开抽屉找出他那包栗子,“我也没说你喜欢。”
“那你这个操蛋问题是什么意思?”
“证明你不是不喜欢他而已。”徐笑天低头专心吃栗子。
我好像有点脱力,倒回床上,很久都理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怎么办?”我很傻B地问。
“矫情了,”徐笑天头也不抬地说,“人家让你揍了一顿也没说怎么办呢,你问个屁。”
“靠,他也揍我了,还当着乔朵朵的面!”我很悲愤地捂着肚子。
“从了吧。”
“什么?!”我看着徐笑天,想确定一下。
“凌霄人挺不错。”他又说。
我就操了!我蹦起来从床头抄了本机械原理对着徐笑天脑袋砸过去,他娘的太不够意思了,老子这正愁云惨淡呢,给老子说这个!
徐笑天没留神,给书砸个正着,一下跳起来,捂着脑门就骂:
“你更年期啊,还是青春期啊,敏感也得有个限度吧,这么不经逗呢!”
“什么时候你就逗啊!我就操了!你知道老子现在什么心情吗你就逗!逗你妈个蛋!你他妈的是不是就想天底下全他妈是GAY啊!我操|你大爷徐笑天!”我不受控制地爆发了,这么多天来莫明其妙的烦燥就这一下全冲了出来。我实在是郁闷到顶点了,再憋下去我肯定要去青山住了。
我一脚把床前的椅子踢翻,觉得不解气,又跑过去把椅子抄起来,往徐笑天的铺上狠狠地砸过去,椅子腿断了,掉在地上,这让我觉得非常舒服,于是我继续再接再厉又砸一下。
有人过来敲门,在外面喊:“217的干嘛呢!怎么了!”
我和徐笑天同时冲着门:“滚蛋!”
门外没了声音。
我举着椅子准备再砸,徐笑天抢过椅子扔在地上,我没理会他,回过身打算再拿另一把,妈B的,今天老子要把宿舍全砸了。
“我的爷啊,”徐笑天冲过来从身后一把搂住我,“别砸了。”
“滚!”我想挣开他。
“求你了,别砸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徐笑天抱紧我,在我耳边一连串地说,声音有点哑。
“你他妈去死!”我想起凌霄曾经莫明其妙对我说过很多次的对不起,火苗子从脚底就那么窜到头顶,我胳膊让徐笑天勒着动不了,我有点冲动想他娘的上嘴咬了。
“大爷你别吓我了,我错了还不行么,我去死还不行么,只要你别再气了,你一句话,我马上去。”徐笑天声音都发颤了。
老子长这么大,还没有这么爆发过。
“我他妈的对男人没兴趣!”我不知道这话是要说给谁听,徐笑天这么抱着我,我半天也没挣开,攒起来的怒火一点点的退了下去,说话都没刚才那么中气十足了,但我还是像祥林嫂一样,又重复了一遍:“我对男人没兴趣。”
“我知道,我知道……”徐笑天轻声说,“我知道,所以我们是哥们,是好朋友……”
“我操|你大爷。”我鼻子不知道为什么很酸,我低下头。
“嗯,”徐笑天声音轻得我都快听不见了,“我不想像凌霄那么难受。”
我的腿有点发软,我在想我是不是被刚断了的椅子腿砸到头了,晕得很,我心里满满的全是不可名状的悲伤。
“徐笑天……”
“嗯。”
“我害怕。”
“别怕,有我呢,什么事都有我呢。”
我站不住了,我靠在徐笑天身上,不可控制的,我的眼泪就那么像是等了很久似的,一下涌了出来。
我很没出息地哭了。
17、第十七章 春困了 。。。
一连几天我都昏昏沉沉的,威哥坐在三脚椅子上告诉我,这叫|春困。
好吧,我春困了。我在砸完那把椅子之后就像个被针管抽空了的鸡蛋壳一样,看着蛮像个蛋的,其实捏一下就会碎。
我对我脆弱的小神经表示无可奈何。
我觉得我没脸见徐笑天,他是我抽疯发狂的唯一见证人,我又不能杀了他灭口,也不知道一棒子敲在他脑袋上能不能准确地造成那晚的记忆丧失。
徐笑天也不提那天的事,就好像那天他抱着我像个英雄一样说什么事都有我呢只是老子的一场梦,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去问他,究竟有没有过那么狗血的一幕。
于是我只能用春困这样的方式来掩饰我无比不能蛋定的情绪。
由于我春困了,所以我上课的时候依旧是不可逆转地睡着了,以致于手机在我腿上连续震动时,我在梦里拿着剑对着前来追杀我的人大无畏地怒斥道,老子就是中风了,也不会投降!结果人家掏出一把枪,干脆利索地把我干倒了。
然后我醒了,透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讲台上半秃小老头正在义愤填膺地对下面一片昏昏欲睡的孩子说:
“不要觉得上了大学就万事OK了,你们这样的状态,我都不好意思去想像你们以后找工作得有多么痛苦万状!”
我看一眼坐在我边上的徐笑天,他脑门顶在桌子上,专心地玩手机。听到我这边有动静,偏了偏头:
“起床了?快处理一下你手机,我都快幻听了,老觉得有绿头大苍蝇。”
我把手机拿出来,四个未接来电,一个凌霄的,一个威哥的,两个乔朵朵,三条短信,全是乔朵朵。
乔朵朵:那天你和凌霄为什么打架啊?
乔朵朵:你还疼不疼了呀。
乔朵朵:怎么了嘛!
我想了想,给乔朵朵回了条短信,不疼了,上你的课。
然后我给威哥发信,打我电话干蛋?他回,中午给我和志远送饭。我回,好的,你们好好改造。
接下来,我看着凌霄的那个未接来电有些纠结,怎么处理?我习惯性地又看徐笑天,他斜我一眼,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果断地开始发短信:在上课,什么事?
“我日你!”我说。
“你不是在装没事么,要装就装得专业点。”徐笑天把手机扔还给我。
于是我像捧着个炸弹一样捧着手机,不知道凌霄是会给我回短信还是又打电话来。结果一直捧到下了课,连乔朵朵都没有再给我发消息。
我有点失落,就好像老子严阵以待了半天,敌人们居然把我给忘了。
我和徐笑天走出教室的时候,陶然正站在教室外面的花坛边。我条件反射地感叹了一下,花都没有她娇美啊!
“嗨。”陶然跟我招了招手,视线却越过我往我身后去了,我觉得我被很明显地忽略了。
“我要和你谈谈。”陶然看着徐笑天,语气是我从未见识过的冷冰冰。
我回头看徐笑天,面对突然变身为冰美人的陶然,他居然很镇定,还微笑了一下,说:“嗯。”
“我去网吧送牢饭。”我立马转身,大跨步往前走,陶然的气场太强大,我觉得我有点手脚发凉,并且我能感觉到他俩都在目送我,我竖着汗毛打消了回头看一眼他们是什么状况的念头。
威哥和陈志远正在热血沸腾地做任务,我把一袋包子扔到他俩面前,准备开机。
“这是什么?”威哥一脸愤然地看着我,“你打发要饭的么!”
“吃不吃?不吃我就打发要饭的去。”我伸手打算拿走。
“干嘛你!”威哥一把抱过包子,“徐少呢?”
“跟陶然谈心。”
“出问题了?他俩不是一直都用四目交会的方法谈恋爱么?”陈志远塞了一嘴包子含混不清地说。
不出问题才怪呢,徐笑天从来没主动约过陶然,更不要说牵手KISS之类的动作了,陶然作为一个热恋中的少女,到现在才发现不对劲,已经算是后知后觉的典范了。
“乔公子叫你夫君上线呗,带我们任务,”威哥手指在屏幕上戳啊戳,“这杀得太慢了。”
“我上哪叫去。”我压根懒得做任务。看了看好友列表,七度不在,但给我留了言,说是这几天上不了线,放了钱在家里,叫我用。
我跑回家看看了,银票几大叠,还有一大堆药啊符的,我很激动,很受宠并且惊了,以前只知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