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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一直忙于开诊所的事,俩人有段日子没联系,突然见面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我笑问:“学长,你怎么跑到我这小诊所挂号看病?你自己就是院长嘛。”
“我的情况有点特殊,不想让别人知道,听说你在这里开业,就特地过来一趟了。宝生,你可以帮帮我吗?”
学长说话时一直盯着我看,两只眼睛里充满了期待,好像生怕我会拒绝似的。学长在港大时就有“山寨梁朝伟”的美称,一旦发功无人可挡。他的眼角微微有些下垂,这让他原本硬朗的面部线条看起来多了几分纯真几分忧郁。
说实话,我既喜欢像刘克克那样飞翘的凌厉凤眼,也不讨厌学长的无辜眼神,更何况在香港时他一直让我蹭饭,他家厨子做的地道潮州菜把我养的白白胖胖,于是赶紧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当然了。学长,你哪里出了问题?”
“我不能正常发泄。我努力过了,可就是不行。跟伴侣在一起的时候,一开始一切都很正常,前戏很充分,大家都有感觉,然后我努力了将近两个小时,对方都高潮了好几次,我这里还是不能泻火。”
“……”真是太彪悍了。学长这种体质当医生绝对是种浪费,他如果肯去做牛郎,一定会成为夜店之王。我简直能想象出顾客们手捧钻石黄金,跪倒在他脚下的样子。难怪港大里暗恋学长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算起来有一个加强连这么多。
我偷偷擦去额头上的汗,又问:“除了不能发泄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坚硬度和亢奋度都是正常的。”学长回答这个问题时表情多少有点委屈。
作为男人我能理解他,这种事情确实叫人抓狂。早泄还有办法治,他这种情况,现代医学中貌似没有人研究过。我强忍笑容说:“麻烦你躺到床上去,把裤子脱掉。”
我和学长以前曾同住一室,见到彼此的果体不算什么,再说我们俩都是学医的,看人家的光屁股就跟看白菜一个样,遇到形状不够美好的还会被我们想象成一坨屎。可当我用戴着手套的手去检查学长的生植器时,学长竟然下意识地夹紧双腿,并用手覆盖住自己的关键部位。
“怎么啦,学长?”
学长松开手,尴尬地咳了两声,说:“没事啊,你继续吧。”
我继续。这时学长忽然开口问我:“听说你和馨儿分手了?”
“是啊。”我没精打采地回答他。真没想到失恋的消息会传得这么快,连在香港的学长都听说了。
“为什么分手,你们俩的感情不是挺好的吗?”
“她嫌我姓冷感。”这件事实在有损我的男性自尊,所以说完后我用力呼出一口气,感觉上就像把一些负面的东西排出体外一样。
“你对她没感觉?不会吧,馨儿可是我们大家公认的美女。”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学长说话时语气中隐含喜悦,越听越像是幸灾乐祸。我抬头瞄了一眼他,他朝我笑笑,一脸期待地等着我回答。
我冲他耸耸肩,故意恶言道:“我现在一看到漂亮女人就反胃。”
话一出口,学长的关键部位忽然在我眼前“噗”地一声竖立了起来,唬得我像个傻子似的问他:“没事吧?”
学长半坐起来,两只眼睛刷刷地放光,跟两盏电灯泡差不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说错了话,他用眼电我倒也没啥大不了的,可他下面的那位为什么跟着一起激动了呢?我警惕地退开半步,用手指指他的那个部位,示意他最好冷静下来。
学长自己并不在意,再次躺倒后,喘着气说:“没事,你继续。”
继续继续,我可怎么继续啊,你那玩意通红肿胀,还一抖一抖的。我也是男人,这种情况意味着什么我当然很清楚了。我不解地问他:“学长,你怎么那么容易兴奋?”
“不好意思,可能是你的手有点凉。”
凉吗?没有啊。我疑惑地看着学长,他用一脸无辜表情回应我无声的责问。没办法,只好装作没事继续检查。当我再次用手触碰学长的关键部位时,他忽然发出一声闷哼,然后惨剧再次发生了……
事后我洗了三遍脸,可总觉得那些黏液还在,忍不住要用纸巾去擦,擦得皮肤都发红了还不能罢手。真倒霉,心理阴影加重了。
学长不停地向我道歉,这种情况下我还能说什么,只得有气无力地回他一句没关系。学长很感激我替他解决了重大问题,跟我预约下周来复诊。
我慌忙推辞,“不必了,你没有问题,以前可能是太紧张,放松点就好。”
这时候,坐在我对面的学长忽然紧紧握住我的双手,用充满感情的声音说:“宝生,这件事让我真的很困扰,我需要你帮我。”
“……”我其实很想说虽然你是有恩于我的学长,可拿我当靶子练射门这件事我还是很想很想揍你一顿,不过鉴于本人体格有限,想想就算了。
送走学长后,我闲着无聊就去找莲蓉包聊天。正当我和她在大厅里相互嘲笑嬉闹时,房东和BB弹虎着脸,从外面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我赶紧问:“出了什么事?”
刘克克从身后拽出一个鼻青脸肿的中年男子,往地上重重一推,说:“就是他。”
“竺先生?”
事情是这样的。我这位病人患有“姓上瘾综合征”,只要是母的,他就想邀请人家共赴巫山畅游,可一旦得手之后立刻像丢一只破鞋一样抛弃对方。为此竺先生没少惹麻烦,所幸他开了一家很赚钱的工厂,最后多半是用钱摆平。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居然和“lemur”乐队成员中的唯一女性Maggie搞在了一起。那女孩留着公鸡头,观念前卫,对一夜情也不怎么在乎,可竺先生明知自己有病却没做任何防护措施,害她也感染了难以启齿的病菌,这一点让她和她的朋友们都感到非常愤怒,于是全体“lemur”成员出动,到处搜捕罪魁祸首,抓到后自然是一通胖揍。
我问BB弹:“你朋友的病可以医治,这点大可不必担心,至于竺先生,你们打算怎么办?”
BB弹重重踢了躺在地上的竺先生一脚,恶狠狠地说:“你帮我阉掉这老色鬼。”
我嘿嘿一笑,回答说:“抱歉,阉犯法,这个工作我可不能接,不过我可以教你怎么阉人,一点也不难。我向你保证,你自己动手更有复仇快感。”
说完转头看向竺先生,假心假意地宽慰他,“别担心,这家伙家里非常有钱,你将来大可告他人身伤害,让他赔个一亿两亿的给你,不算吃亏。”
“不要啊,弥医生你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竺先生抱住我大腿一个劲地求饶,声泪俱下。
其实竺先生并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蛋,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实在太奇特。他舍弃了感情发展的前奏与收官阶段,只抽取中间的高潮部分供自己享受。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极端不负责的做法,活该被教训。
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时,竺先生哭哭啼啼地向我解释,“我从国小开始就一直读男校,考入台大又分在号称少林寺的理工院。理工院里别管多丑的三八阿花都属稀缺资源啦,再说我小时候长得胖嘛,妹妹都不拿正眼我,所以只好夜夜和武藤兰为伴。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就全怪我一个人吗?我也不想的。我知道错了,我改,以后一定改!”
说得有道理!男校这种极其不人道的机构早该被政府取缔了,他强行把阴阳和谐的完美世界惨变为一个人和手以及“武藤兰”们的意银独欢,光凭这一点罪名就该永久彻底废除男校制度。在一个雄性荷尔蒙过剩,男女性别比率严重失衡的半封闭环境中,诞出像竺先生这样的怪物也就不足为奇了。
竺先生幼年时的不幸遭遇不但打动了我,同时也令BB弹和刘克克对他心生同情。男人嘛,只要一提到“武藤兰”或者“苍井空”,这阶级感情兄弟情谊就上来了。最后双方协定,竺先生当面向那女生道歉,还要负责出钱替她治病,并且保证不会追究被揍一事。
这件事情就此圆满解决,大家都对结果表示满意,除了我。刘克克他们的一顿胖揍,无意间治好了竺先生的“性上瘾综合征”。他从此收心,不再沾花惹草,后来认认真真地交了一个女朋友,几年后结婚生子,完成了个人大事。虽然有道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可我这倒霉蛋从今往后少了一项固定收入,为此我没少跟莲蓉包抱怨,每次都把莲蓉包逗得哈哈大笑。
第九章 无八卦不人生
今天是周未。我换上自己最好的一套西服,衣冠楚楚的随着我父母坐在日式料理餐厅一间雅室的“榻榻米”上,等着相亲对象到来。和馨儿分手后,母亲一直力劝我再找个女友,所以安排下这次会面。
对方是开整容医院的,两家勉强算是世交,女孩今年二十五岁,据说人很漂亮,可我却有点不以为然,生怕她的美貌其实出自家人的手术刀。
几分钟后女方和她的后援团到了,人品果然出众,不过态度稍嫌冷漠。双方家长相互介绍我们认识时,她的双眼无所顾忌地瞪视着我,脸上没有一点羞涩之态,那样子活像一只盯住腐肉的秃鹫,让我多少有些怯场了。
比较意外的是除了女孩的双亲,她的哥哥也一起来了。她哥长得跟她一样出类拔萃,身穿雪白硬挺的衬衣,袖口一对晶亮耀眼的袖扣貌似纯黄打造,上好料子的西服随意搭在肩上,显得极为风流倜傥。
中国的“榻榻米”都是改良过的,虽然进屋要脱鞋,但用不着屈膝下跪。桌子下面挖了一个大坑,恰好能把双脚放进去。大家坐定后,我受命点了寿司、天妇罗、鱼生,还要了两瓶大吟酿。
料理很美味,只可惜席间这个叫“Maggie”的女孩始终冷着脸不理我,后来连我父母都看出来了。据说她家里之前曾托人给她介绍过好几个对象,清一色的年轻才俊,结果都让她给“毙”了,这才轮到像我这样的混一色备选。相比之下,他哥哥就显得特别亲切,一直对我嘘寒问暖,只是他对我的生活问得过于仔细,跟民警查户口似的。
晚餐结束后,母亲出于礼貌要我和女孩子交换手机号码,可人家根本不理睬,后来还是她哥哥留下了我的手机号码,以免大家面子上难堪。
我垂头丧气地回到老屋,进门时正好遇上刘克克。房东先生打量了我两眼,直截了当地问:“相亲?”
倒霉,这家伙的狗眼怎么就这么利呢!我挺起胸膛,努力装出一副得意满满的样子替自己胡吹起来,“嗯呐,女孩子不但漂亮还特热情,哥我今天差点就回不来了。”
“漂亮倒是漂亮的,热情可就不一定了吧。Maggie脾气怪,从来不爱搭理人,尤其是见过她很多次却照旧认不出她来的笨蛋。”
Maggie?他怎么知道我今天见面的女孩叫Maggie,这也太章鱼保罗了吧。我一脸迷茫地望着刘克克。刘克克大概是被我的傻样子逗乐了,哈哈笑个不停。他用手抓住自己的刘海,往上一提,然后问:“想起来了没有?”
“公鸡头!”我大声尖叫道。
我终于想起来了。“lemur”乐队中唯一的女生名字就叫Maggie,和竺先生一夜风流后闹出许多风波的正是这位大小姐。我虽然见过她数次,可她酷爱哥特风格,常年顶着五颜六色的公鸡头,外加吸血鬼妆,和今天在日式餐厅中见面时长发飘逸、素面朝天的女孩完全就不像是同一个人。
刘克克瞧见我一脸呆滞表情,笑得更欢了,还故意用调侃的语气说:“刚才Maggie给我打电话,说你跟她吃了两个多小时的饭,竟然没有认出她来,还很丢脸的追着她要交换手机号码。可她好像没说她热情地留你过夜呀?”
“……”我气得简直说不出话来。这个死长毛怪,我所有的倒霉糗事他都要来插一脚。
我这人笨嘴笨舌,斗嘴一定输人,所以气呼呼地打算回房睡觉不理他,可刘克克忽然用很诡秘的表情朝我招招手。我一时好奇心大盛,忍不住走近几步,瞧瞧他闹什么玄虚。他用几近耳语的音量问我:“宝生啊,饥渴了吧,我介绍个可靠的妈妈桑给你?”
我勃然大怒,一把推开恶作剧得手,笑得东倒西歪的刘克克上楼睡觉去了,没想到这一睡居然就睡过头了。第二天莲蓉包来上班却不见老板,赶紧跑到二楼敲门,告诉我说第一批病人已经到了。我慌忙起床,胡乱穿上衣服,连牙都来不及刷就噔噔噔地来到一楼。
本人从医数年,遇到稀奇古怪的事情也不算少了,可一推开诊断室的房门,里面的情况还是把我吓了一跳。六个体格魁梧、耳朵挂对讲机的MANINBLACK簇拥着一位满身珠宝华服的贵妇,论派头和英国女王比都不会逊色。
贵妇朝我矜持微笑,微抬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