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醒来是在医院的一间病房里,房间一个人也没有,我起身冲出去找弘。浑身无力的趴在重症病房的玻璃上,护士的话挥散不去,病人很有可能过不了今晚。我总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走路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翻出手机打不吹的电话没人接,拦了车直奔家里,进门我看进房间里,冲入眼睛的是坐在桌边的初和不吹,不吹好像在跟我说话,我完全听不见,直直的走到初身边,他看都不看我一直低着头,我只是想问他刚才的事而已,可是手却抓起他的领子,初对上我的眼睛,我看见他眼里的内疚,是在为刚才的事内疚吗,可是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初和弘有什么仇恨,手完全不受我控制的挥向初,我想叫自己停手可是传达不到手上,耳边全是弘被撞起的声音,回过神的时候我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对着初,我自己也吓了一跳,看到初惊愕的眼神和不吹的惊呼声,我跪在初脚下,哭声不受控制的出口,“初,你杀了我吧,不要这么惩罚我,如果弘死了我一定会杀了你的,你快点杀了我。”忽然自己又笑起来,“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跪着求你吗?现在我跪在这求你,你杀了我,快点杀了我啊…。”感觉到脖子上有点刺痛,之后就眼前一片模糊。
我手脚完全动不了,眼睛上不知道蒙了什么,嘴里也塞着东西,我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耳边有个陌生的声音说着话,“他神智和行动完全分离,却和精神分裂不同,他有可能神智还是清楚的,只是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这样下去很危险,要彻底治疗必须马上去美国,现在还是处于轻度状态,再严重就有可能治不好了。”他在跟谁说话,旁边没有人回答他,他是谁,我怎么了。想到弘,我立刻挣扎起来,手上又是一疼,紧接着又昏睡过去。
再一次清醒我眼睛和嘴被解开,陌生的房间,我看着对面坐着一个高大的外国人,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开口是比卡流利上百倍的中文,“木怜,我叫捷克,今天开始是你的朋友。”我根本不想要什么朋友,我只是想问不吹在哪,我要去医院看弘,我想知道弘怎么样了。嘴里却发出啊啊的声音,我再试了一次还是这样,眼睛忽然瞄到了墙上的挂钟,看到上面的日期我以为我眼花了,离弘出事那天已经过了两个月?我看着对面的人急急的开口,可是说出的还是啊啊啊的叫声,忽然门被打开,我看见不吹和卡冲了进来,我冲着他们叫,身体却自动的向前冲,被绑住我的绳子绊住,我喊着不吹,让他过来放开我,带我去看弘。可是那个捷克却挥手让他们出去,我急急的在后面喊着,突然听见一声悦耳的撞击声,我回头看到那个捷克再一次晃了晃手上的一只小撞钟,又是一阵好听的声音传来,我紧紧的盯着他的手,他慢慢走近我仍是笑眯眯的说,“喜欢吗?”我不由自主的点点头。“那你还记的我刚才说我叫什么名字吗?”我说的是捷克,可是嘴里依然是啊啊的声音。他陪我玩了很久,他一直敲着那个小撞钟,不知道为什么我听见那个声音心里就会很舒服,慢慢的就睡着了。
被人轻轻的晃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不吹,我立刻问,“不吹,这是哪,你干什么绑着我?”自己还是听到依依呀呀的声音,完全没有清晰的说出话,不吹一句话也不说把我头扶起来,喂我喝水,我也觉得口渴就张开嘴,可是明明喝进去了却马上吐出来,吐了不吹一身,我吓了一跳,想说对不起,可是头却撞向他,门口立刻进来人把我按住,一瞬间我浑身凉透了,这个场景不是精神病院的情节吗?我有神经病吗?怎么可能。那我现在浑身的挣扎是怎么回事?有人压着当然要挣扎。那我说不出话又是怎么回事?我发现自己也回答不了自己的问题,一阵困意又涌上来。
那个捷克每天都在晃那个钟,偶尔问我个问题都被我啊啊的回答了。一个月过去,捷克今天换了别的跟我玩,他一直说左手,右手,让我想起小时候爸爸送我的一只贵宾犬,我无聊的时候就这么跟它玩。我懒得理他他却凑过来,我绑起来的双脚就去招呼他了。他熟练的按住我,继续说着左手右手,我很想问他,我明明意识上让手放了,可是手不动是怎么回事,但是几天过去,我除了每天跟捷克打架,确切的说是我一直想打他打不着之外,剧情一点也没有进展。
最近也都没有见到不吹,我想下床却被绳子邦的死紧,嘴里一直依依呀呀的大喊着,看到捷克走了进来,我直直的看着他,他手里忽然扔出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国家的硬币,抛起来接住再换只手抛起来接住,我以为他要玩什么,结果他把手背在身后一会拿出来继续问我,左手右手。我不理他直直躺下去却被他扶起来,一直在我耳边叫着左手右手的,几天之后我真的是烦的不行了,生气的伸出去却看到自己绑着的双手放在捷克的手上,他愣了一下,推开我的手又说了左手,我再放上去的时候,他笑呵呵的说,“木怜,我现在解开你的手,你放松点,按照我说的做。”看着手被解开,我摸了摸勒红的地方,他又说右手,我轻轻放过去,在我想接下来是不是要舔他的时候他又说左手,我换了一只放上去,他立刻按了桌上一个按钮,墙上出现银幕,上面有个人在读着陌生的英文词语,捷克牵动我的手,“木怜,你可以跟着他念。”我没理他看着屏幕,我一向对英文很迟钝,照着念也会念错,开口念了一个词,嘴里还是发出依依呀呀的声音。十次以后我放弃直直的躺下去,什么时候睡着的完全不记得。
每天醒来都是这样单调又重复的过着,每天看那个捷克看的都快烦了,他一遍遍催着我念单词,终于今天在他催我第五遍的时候我向他吼道,“你烦不烦?”话出口我自己也愣住了,我以为他要生气,他却依然笑眯眯的问,“木怜,我是谁?”“捷克。”我清晰的吐着。“那你试着站起来。”我看到腿上的绳子和锁着的链子,他走过来帮我全部打开,我马上动身下床,却在脚接触到地面的时候重重的摔在地上,我明明想要站起来走路,为什么会这样。我看着捷克,他站的远远的,“你试着站起来,走过来。”我手撑着地面,慢慢起身,想着走到前面去,却又一次摔倒。门这次是被撞开的,不吹和卡跻身进来,我急着伸手叫道,“不吹,我有话问你。”不吹惊愕的看着我再看向捷克,捷克突然开出一口英语,快速的说着,我是一个字也听不懂,卡也直直的看向捷克不理我。
第19章 第 19 章
不吹忽然疾步走到我身边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紧紧的扣在怀里,我第一次听见不吹颤抖的语气,“木怜,如果你好不了,我该怎么办?”惊愕之后回过神,急急的想推开他,捷克却突然走过来,“柳先生,现在还不能刺激他。”我才发现自己脸上全是泪,开口的声音也在颤抖,“不吹,弘怎么样,你知道的是不是?”不吹看着我沉声说,“不要担心了,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他的父母把他接回日本治疗。他走的时候还没有恢复意识,我告诉他父母他醒了就让他马上联系你。”心一瞬间像是松绑了一样的舒畅,可是眼里的泪却怎么也止不住,我是怎么了。卡猛的冲过来抱住我,“木怜哥,我好担心你。”清楚的听着卡担心的语气,感觉着他轻轻颤抖的身体。
坐在飞机上我才知道,我们一直待在美国,已经快要一年了。不吹刚刚的话还回响在耳边,“初回来的那天车子丢了,家里的防盗系统也没有拍下是谁偷的。”听到伤害弘的不是初,安心之后的这份情绪又是什么?,想到那天晚上我那样的对初,我该怎么道歉才好?闭上眼睛阻止着眼里的酸涩,不吹握着我的手,“木怜,捷克说你的腿要慢慢的恢复,剩下的可以自己治疗。”我不看他点点头。心里是千里之隔的初,明天,我该怎么面对他。
什么时候下的飞机我不知道,醒来已经躺在床上,不吹坐在床边看到我醒来,“木怜,饿吗?”我摇摇头。很想问初在哪里,可是看着不吹消瘦的脸,话怎么也问不出口,“不吹,你快点去休息吧,看上去很累的样子。”我刚说完不吹的吻就重重的落下来,我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心脏猛的收紧立刻闭上眼睛,不吹他,哭了吗?过了很久不吹起身走了出去,听见关门的声音我睁开眼睛,心里一片烦乱。
接近凌晨才睡着,忽然有一只冰冷的手摸着我的脸,一睁开眼睛泪水夺眶而出,我颤声叫着,“初…。”下一秒我落入了做梦都在想念的怀抱,初的烟味萦绕在我鼻息里,我贪婪的吸着,我清晰的感觉到初的心脏跳动,我熟悉的温柔的声音传来,“木怜,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你。小时候第一次见你我就发现自己错了,我为了报仇而去,可是看见你的瞬间,我竟然感谢上天让我遇到你,我挣扎在仇恨和爱情之间,直到我带你来中国之后我才发现,柳初夜这辈子犯了两个大错,一是爱上你,一是带你来中国。”听着初的话,我颤抖着反手紧紧的抱住他,抱着我失而复得的初。
初轻颤的声音接着说,“看到哥看你的眼神,我就后悔自己当初的决定,哥竟然爱你爱的那么深刻,我们兄弟真的是疯了,发疯一样的爱上你,木怜,你知道吗,其实一开始就注定我是输家,我对你爱深恨也深,可是哥哥却单纯的爱着你,他说你父母的罪不该你来背,哥哥说如果我还恨你的话就马上离开你。但是当我知道你出车祸后我立刻跑了回来,可你不认识我了,你只认得哥哥,你只躲在哥哥的怀里。我回到美国之后,哥哥每个月都会发你生活的视频给我。木怜,我开始害怕,因为我发现我的木怜,看着哥哥的眼神和看着我的完全不一样,三年来你依赖他,慢慢的喜欢他,爱上他…”
我推开初急急的叫着,“我没有,我一直爱的都是初…。”初打断我,“在美国我发疯的换着恋人,终于可以忘记对你的爱,我觉得自己应该不爱你了,哥哥突然说你恢复了记忆叫我回来,一瞬间我再一次乱了,看着你清澈的眼睛和哥哥爱怜的眼神,恨意就越发的浓烈。我说了那么多伤害你的话,你自杀我差点痛苦的去死,可是看到你身上哥留下的痕迹,我的恨一发不可收拾。木怜,最后我终于发觉了,你从小到大只把我当哥哥,从来没有对待恋人一样爱过我,直到我推你掉下楼那天,我抱着昏迷的你去医院,你嘴里叫着哥名字的时候,我就知道木怜再也不属于我了。”
初的哭声传来,“木怜,我已经不是原来的初,我也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初已经不爱你了。不要再留恋以前那段记忆,告诉自己你其实早就已经不爱初了,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去爱哥。”我抱着初的手慢慢滑下来,“初,不是的,我爱的是你,一直都是…。”初眼里闪着泪光却坚定的说,“木怜,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了。”眼泪止不住的流了出来,“初,你说过爱我的怎么能反悔?”我胡乱的摇着初的手臂,可是他却推开我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我宁愿初说恨我也不要他说不爱我,没有你我怎么活的下去。回过神来我马上起身追出去,可是才走了几步就摔在地上。看着推门进来的不吹,他抱住我重复的说着,“不许去……。”眼泪流尽了初也没有回来。躺在床上被噩梦缠绕着。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程子清,他的笑依然是那么温馨,他笑着说,“欢迎回来,木怜。”我勉强的笑笑,“木怜,我带你去个地方。”坐在车里看着街边闪过的路灯感叹,程子清力气真大,看着那么瘦弱,居然把我从卧室里抱到车里,喘都没喘一下。车窗外是美丽的夜景,车里是アムロ的love story,程子清忽然开口,“木怜,跟我去法国好吗?”我陷在音乐里连程子清停车也没有发现,忽然被他扶住头吻上来,我反手用力推开他,他低下头,“对不起,木怜,我…。”
我没有兴趣听下去,“要去的地方还没到吗?”他低头下了车把我抱出来放在地上,我看到眼前是上次和卡来的游乐场,忽然漆黑的游乐场一下子闪亮起来,烟花不断的嘭嘭上升然后绽放,看着这种只有十几岁的小女生才会感动的场景我却泪流的像个傻子,一闪一闪的灯光里,记忆把我拉回到十二岁那年,爸爸补偿我的生日为我租场了一个游乐场,里面只有我和初,在满是星光和灯光的摩天轮下,初吻着我的手说,“レン、好きだ、誰よりも、何よりも。(怜,我爱你,比谁都爱,比什么都爱。)”当时的我不懂却感动的抱紧初。而现在,耳边是他说的那句,木怜,我已经不爱你了。
第20章 第 20 章
我把头埋进程子清怀中掩饰着泪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