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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俗世不须多表,总之位子越高,责任越大,事情越多:钱难挣,屎难吃,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这天秘书敲门进来,手里拿着的不明红色卷轴状物体。
“王总,上个月的入室盗窃案不是很快抓到嫌疑人了吗?这锦旗早就做好了,那段时间吴总离任您又还没上任,就一直拖着没去送,这不今天顾总交代了,让咱们快点把锦旗给人家送去。
王淳刚皱了下眉,想起来了,上个月广告部发生一起入室盗窃,保险柜倒是无恙,罪犯偷走了一些放在抽屉里的零散现金和几个笔记本电脑。
没想到报案之后三天案子就破了,是以前离职的一个临时清洁工私自印了钥匙模打开房门进来的,现金没有全部收缴回来,不过那几个笔记本倒是还没来得及销赃,里面的文档资料也都还在。
”这样啊,“王淳刚看着秘书手里的锦旗“去哪送啊?”这个案子自己只是知道,完全没有参与调查。
“南城公安刑警队。保卫科的孟科长和您一起去,已经在楼下车里等了。”
“好吧。”王淳刚看看手头也没什么当紧的事,大头儿的意思谁敢违逆,一介小民,一个小杂志,还是要依靠人家人民警察不是?
右眼突突的跳起来,很不舒服,王淳刚用手揉了揉,起身关门下楼。
南城公安分局是一座有些年头,红砖灰瓦的三层老式办公楼。虽然还是初春,但是院子里那些刚刚发芽的大树们让人感觉这里简直有些田园的闲适慵懒气息。和王淳刚印象里的公安系统大相径庭。
进了办公楼,看见进进出出的穿着警服的男男女女们,王淳刚脑子里的弦才有些绷紧了——这就进了局子了啊。
刑警队在三楼,王淳刚上到二楼,与三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擦肩而过。有张脸在他眼前一晃而过,王淳刚眼神一扫之下,脑子有一秒钟的停顿,这人看起来,眼熟的很。
可是,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王淳刚放慢了上楼的脚步,使劲琢磨了一下,又一下。
对!!!!是他!!!!
就是那个河边拿着弹簧刀逼自己换椅子坐的混混!!!王淳刚赶快回头看,但那几人走路快的很,早在他思索之时没了踪影。
看看,混到局子里来了吧!哼,这种人,估计早是拘留所的常客了。王淳刚随便想了点,上了三楼转了个弯,刑警的接待室就到了。
老孟对桌子后的一个小警察说“你好,我们是**杂志社的,跟你们白队长约好了,来送锦旗。”
小警察连忙站起来握手,道“电话就是我接的,不过说的是十点。”
“是是是,路上有点堵车,建国路那有起事故。”老孟赶快解释。王淳刚心想,不就迟到了十几分钟吗?有那么拽吗?准时准点的,就那么忙到日理万机?你以为你是公 安部长啊?
“那您只能再等会了,白队长刚出去,找我们局长汇报工作去了。”
“哦,”老孟也皱了皱眉头,估计也觉得这刑警队长谱太大了,“那得多久啊?”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您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我不跟队长那个案子,所以不知道。要不,您把锦旗给我得了。”小警察伸出手。
老孟缩回手,又怕人家误会,赶快解释“这回您们这么快就破案,我们很感激,特地和领导来送锦旗,怎么也得跟您们领导见一面啊,而且这个主要我们企业内部有个电子刊物,咱们送锦旗也得拍几张照片,咱们保卫科的工作,也得给人做的漂亮呀。”
小警察点点头“明白明白,那您就等会吧。”
两人就坐在接待室的硬椅子上等。王淳刚心里想,真是公家门难进。也没说什么,拿出手机开始上网。小警察还不错,给倒了两杯茶水来。
上网也不知道时间快慢,就觉得身后的太阳越来越热,晒的后背暖洋洋的,简直有点昏昏欲睡。
这时老孟碰了他一下,站起来道“白队。”
王淳刚这才把目光从手机上收回,懒懒的抬起眼,想看看这所谓的白队是何方神圣。
结果,只一眼,王淳刚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眼前这张浓眉大眼头发很短眼神犀利的男人的脸,不就是河边那个混混,刚才在楼梯上不期而遇的那位?
王淳刚大脑一时间有些短路。
孟科长道“王总,这位是南城分局的白云起白队长。”
王淳刚意识到自己应该站起来,所以慢慢站起身,又慢慢伸出手,白云起跟孟科长先握了手,又把手伸到王淳刚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道“哈,看来您记得我。”
王淳刚觉得这回汗毛都竖起来了,没找到对付的话语,便只是笑了笑,握了一下白云起的手,很有力,温暖干燥。
王淳刚完全不在状态,但是说实话人生又有多少时候是在状态的?,他虚伪而风度翩翩的听着孟科长夸奖刑警队的英明神武。不时点点头,好像他都知道似的。
知道,知道个屁!
然后大家手拿锦旗,对着小警察手里的镜头,很收敛的一笑。
得嘞,任务完成。管你是混混还是队长,警匪一家,警匪一家!!!
照片拍完,忙碌的孟科长才有空寒暄别的,不识时务的道“您们两看来认识啊?”
白云起奸笑“是啊。有过一面之缘。您知道我们干这行的,记人记的不清楚也不行啊。可没想到王总的记性也这么好,居然还能记得。看来那天我给他留下的印象真的很深刻。”
王淳刚听着白云起客套的话,却句句都从后牙花子里飘出来,就能听出他有多不忿。既然他是刑警队长,那天他又捯饬的像个小混混,着急赶自己走,用脚也想出来了,所谓执行任务呗。啊哈,肯定是自己打110坏了他的好事。
王淳刚这两次下来对这所谓的白队长如何能有好感呢?所以想到这,心里一阵愉快,该!!让你跟老子掏刀子!
白云起却不厚道的说“那次我在执行任务,对您不礼貌了,您别往心里去。任务是失败了,可是没您偷偷打110,也不一定能成。我们干这行的就这样,哪能每次行动都成功呢。”
听着像安慰,实际上是在揭露。王淳刚听得心头火气,心想你怎么就咬定了我打的110呢?刚想反驳,又觉得这是这么处理太幼稚,人家搞刑侦的,还不知道打清早的谁还那么蛋疼没事在附近打110?
反正自己没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怕什么呀?
想罢压根没接话茬,扭头跟还在琢磨这事的孟科长道“白队长也挺忙的,咱们就不多打扰了吧?”
寒暄几句,告辞。白云起也没再多说。
回去路上八卦男孟科长问这问那,王淳刚八卦拳打回去,打的孟科长转的不知所以。
3
3、第 3 章 。。。
初春是商家的淡季,自然也是广告界的淡季。日理万机的王淳刚这天下班居然没事。可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吃盐闲的去蓝色。也许是最近在外面应酬惯了,虽然手艺不错,可是就是懒得下厨。想来想去,与其在网上和一伙打发不出去的不认识的丑男逗贫,不如到蓝色找几个认识的帅哥聊天。
所以车也没开,下班直接打车奔了蓝色,好在都在护城河酒吧一条街,不过因为是GAY吧,在一个稍微偏僻的巷子里,离家也不远。
后来想起来,那天完全是倒霉催的。
进去的时候感觉还不错,有两个认识的医生帅哥,一个骨科一个脑外科,王淳刚知道他们是一个医院的,看来是刚下手术,相约一起泡凯子。一人要了份牛排套餐,吃的差不多了,服务员正准备去收盘子。
看见王淳刚,就举手招呼他。
王淳刚也要了份通心粉,摆摆手,先坐在一旁的桌子旁填饱了肚子。这之后晃荡过去,三个人喝着啤酒,有一搭无一搭的瞎聊。
渐渐就开始上人,大强开始还不时凑过来逗闷子,一会就脚不着地的招呼客人去了。
再之后魏风进来了。穿着件米色的风衣,很瘦,天气已经暖和了,却还围着一条长长的格子布围巾。
魏风是圈子里的名人。王淳刚总结了,这个圈子,混成名人的,其实都没啥好果子吃。
魏风看见他,本来手抬起来,想招呼的,后来看到他旁边做了俩金丝边眼睛的斯文帅哥,就把手放下了,自己到吧台上,从兜里掏出一个玻璃杯来,要了杯加冰的威士忌,自己喝起来。尽管穿着风衣,还是看到魏风瘦骨嶙峋的后背。
王淳刚心里有些不落忍。他这辈子倒霉就都到在不落忍身上了。他跟两医生打了招呼,就径直走过去坐在魏风身边。
“吃了没?”
“没,没胃口。”
“没胃口也得吃呀,看你瘦的,想吃什么,我请你。反正这也没什么鱼翅鲍鱼的。”
“那,来份炒面吧。要西红柿尖椒鸡蛋炒的那种,别加什么黑胡椒什么的。”
王淳刚心想你丫事儿还多,但是话说到这了,也不能再咽回去,只能单门跑了趟厨房,单叮嘱了厨子,没办法,这菜单上没有啊,毕竟是酒吧,不是夜市。
一会面上来了,魏风从兜里掏出双不锈钢的筷子,慢慢吃起来,边吃边说“嗯,真跟我妈当年炒的有一像。”
说的王淳刚都有点馋了。
说是说,其实最后也没吃几筷子。吃完魏风直接把盘子和剩下的面扔进角落的垃圾桶里。
没人有异议。王淳刚也知道,请他吃饭,包括盘子钱。
接下来王淳刚又陪着魏风喝了几杯威士忌。魏风没什么精神,只是嗯嗯啊啊着,王淳刚知道他最近状态不好,也没往心里去。
坐了会,又一个进来打招呼,还是广告界的,还带着个小男生,一看那范儿和装备,应该是个小模特。魏风便道”你坐着吧,我累了,早点回了。这顿都是你请了?”
王淳刚笑着道“当然,你小子那酒量我还请得起。”
魏风突然说“谢谢你的面。”说完用餐巾纸把被子筷子擦干,放进衣服兜里。王淳刚看他状态不好,点点头“早点回去休息吧。”
两人道了别,那带着颇帅的小模特的朋友也许是极为想炫耀一下,一个劲招呼王淳刚。王淳刚便草草的跟魏风道了别,直奔朋友那桌去了。
再之后又有熟人,这桌便越掺越多,大家嘻嘻哈哈的,王淳刚不觉啤酒多喝了几杯。
啤酒喝多的必然结果就是上厕所。王淳刚先是站起来去了一趟,可惜三个隔断都有人,等了一会,不耐烦的王淳刚决定再忍会,就又回去继续聊。
不得不提一句。平时公共场所的男厕所都是大小便池分开,而小便池则一般不是密闭的,通常是几个男人站一排,场面甚为壮观。
可是蓝色有它的特殊性,考虑到种种的不良后果,蓝色将大小便池设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用红色的水晶板隔到2米多的高度。这样的空间一共有三。
考虑周全的后果是——蓝色的厕所往往是供不应求。王淳刚也早已习惯。
坐了会,感觉越来越强烈,又起身去厕所。结果不仅三个完全满员,洗手池那还站着个等的。看着也脸熟,一见王淳刚就抱怨“大强这酒水没多紧张,厕所可是紧张的很。”
王淳刚打着哈哈,两人聊天的间隙,王淳刚好死不死的望向洗手池上高高的黑色天花板。
酒吧的天花板是很高的,上面漆成酷酷的黑色。黑色上架着粗粗的银色钢架装饰。不看还好,一看王淳刚发现了最里面的钢架上挂着一圈格子的布,被拉的展展的,下端延伸到最里面的厕所隔断里,一晃一晃的~~~
那人说了几句不见王淳刚吱声,扭头看王淳刚正以一种怪异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他顺着王淳刚的眼神往上望,也发现了不妥,说了一半的话立刻咽回了肚子里。
哐啷一声第一扇门开了,一个醉汹汹的哥们推门而出,正眼没瞧他两,在洗手池匆匆洗了手,出去了。
那位咽了话的被撞醒,捅捅王淳刚“有点邪门。”
王淳刚死死盯着那格子的布,一种熟悉和恐怖的感觉慢慢的袭上全身,王淳刚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