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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 星期六,在屋顶上的狙击手开始把目标对准士兵和警察。消防队员领到了防弹背心。国民警 卫队先增加到1万人,后又增至万人。星期六在40平方英里的地区实行戒严, 星期 日则扩大到46平方英里。一直到8月18日,星期三凌晨还断断续续有人出击,那时在一 所黑色穆斯林清真寺经过一场枪战后,抓住了35个黑人,这才算使这一事件告一结束。 在一场为时达六天的疯狂行动中,死34人,伤898人,4000多人被捕,损失达4500万 元。 瓦兹的破坏被认为是1943年底特律事件以来最糟糕的一次种族骚乱,但实际上这次事件应该 说 是自成一类。死亡人数一样,可是底特律事件的损失不到100万元,这一次到处都出了问 题。和瓦兹同时,8月12日,芝加哥湖西区因一辆救火车驰往西加菲尔德公园去救火,路上 却撞死了一个黑人妇女。黑人于是同警察和两千名国民警卫队员激战了两夜,发生抢劫活动 ,并用瓶子扔打白人。结果100人被捕,67人受伤。在马萨诸塞州的斯普林菲尔德(这 不是在大城市中的黑人居民区),由于在一家夜总会外面逮捕了18名黑人,于是群起指责 7个警察行为残暴;白人商店遭到黑人自制燃烧瓶的攻击,引起了大规模的逮捕,因而再次 征召国民警卫队。四千名斯普林菲尔德的黑人举行了抗议游行,最后聚集在市政厅前,在那 里争取种族平等大会的全国大会副理事长乔治?威利对他们说,“北部的民权斗争”将比在 南部进行过的斗争“更长期,更血腥,更剧烈”。 每次发生暴行事件之后即继之以指派一个委员会对事件进行调查研究,这是60年代的特点 。布朗州长遴选了以约翰?麦科恩为首的由知名人士组成的一个专门小组来调查瓦兹事件。 他们发表了题为《城市暴乱活动:是结束还是开始》的调查报告。从这以后人人都知道瓦 兹事件只不过是开始,但是寻求解决办法的方式却是多种多样的。麦科恩报告大谈建立法律 和秩序的必要。黑人好斗分子则抗议说,反对镇压黑人的法律正是瓦兹事件的导因。贝阿德 ?拉斯廷称瓦兹事件是“黑人对他们本身逆来顺受的习性进行的第一次重大的反叛行为。” 白修德认为电视和广播的报道应负一定责任。白修德指责它已“越出报道的范围,而且本身 成了一个因素”,他问道,“为了国内安宁的最高利益,能不能对这种利用电子传播的报道 加以限制呢?”马丁?路德?金巡视弥漫着劫后硝烟的瓦兹时,并没有受到一律欢迎。这情 况他也逐渐习惯了。斗争的火炬已传给了新一代的黑人领袖,而且它已经成为一个名副其实 的火炬了。 1965年夏天种族骚乱炽烈而短暂。在8月份的第二周爆发瓦兹事件之前,那年国内本来还有 希望不致发生重大骚乱事件的。可是第二年就不是那么回事了。洛杉矶又一次响起警钟,这 次是在3月间,一伙黑人学生向一个白人教员的汽车扔石头,攻击其他白人,后来发展成抢 劫。洛杉矶的警察从去年发生的事件中已得到不少经验了,一夜之间就把这场新的威胁镇压 下去,只有两人死亡。但是,洛杉矶虽以微小的创伤为代价得免遭浩劫,全国其他地方就没 有这样走运了,似乎美国的每个黑人区都在造社会的反。在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黑人在4 月份开始行动。到5月,加利福尼亚州的三个城市已进入战争状态。克利夫兰在6月下旬开始 暴乱,两周后继之以奥马哈、得梅因和芝加哥。接下去是克利夫兰,然后紧跟着布鲁克林、 巴尔的摩、珀思安博伊、普罗维登斯、明尼阿波利斯、密尔沃基、底特律、戴顿、亚特兰大 、旧金山、圣路易,佛罗里达州的庞帕诺滩、佐治亚州的科迪尔、伊利诺伊州的锡塞罗和密 执 安州的兰辛、马斯克冈、本顿港和杰克逊。截至夏末,七人死亡,四百多人受伤,大约三千 人被捕,因破坏、抢劫和纵火而招致的损失达五百万美元以上。到1966年底,美国在这年蒙 受了43次种族骚乱的创伤。 在锡塞罗,一次为要求住房不受歧视而举行的黑人游行,与充满敌意的白人的反游行相遇, 这伙白人一再企图冲过警察去伤害黑人。12人受伤;6名警官被投掷物击中,32名白 人被捕。锡塞罗事件之所以引起人们的特殊兴趣,是因为它表明警察远不是去惹是生非, 而常是努力维持脆弱的和平的。黑人之所以老是以他们为目标,是因为警察代表着政府当局 ,而且往往是视野中仅有的白人。在工人阶级集中区中,白人的愤懑往往同黑人的愤愤不平 不相上下,甚或过之。双方都感到种族间的紧张关系。在1966年,这种冲突情绪充分表现出 来了。  
31。伟大的梦和梦的破灭(8)
最初要求住房开放的示威是由马丁?路德?金领导,在锡塞罗的马克特公园举行的。当他被 一块石头击中,打得他屈膝跪下时,他宣布取消这次###。争取种族平等大会芝加哥分会主 席罗伯特?卢卡斯挑战性地发起新的游行,理由是“争取种族平等大会需要保持住压力”。 卢卡斯是新的好斗分子的一员,1966年正是这些人逐渐当令的一年。弗洛伊德?麦基西克取 代比较温和的詹姆斯?法默成为争取种族平等大会的头头,斯托克利?卡迈克尔继约翰?刘 易 斯任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主席。运动的发展并不像他们所预想的那样顺利。卡迈克尔上 任刚一个月,发生了一件民权运动领导者们不以为意的一件事,而这件事却显示出了领导层 中的严重分歧。 詹姆斯?梅雷迪思在6月5日宣布,他要离开孟菲斯徒步225英里到密西西比州设在杰 克逊市的州议会去。他的动机是要证明,美国的黑人是无所畏惧的。但麦基西克和卡迈克尔 一类 的人却认为他这种主意不切实际,纯属空想——一位运动领导人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愚 蠢的主意。”——他们决定不理睬梅雷迪思。梅雷迪思并不气馁。他依然受着“神圣责任” 的思想支配(这是他在《在密西西比的三年》一书中的说法,这本书叙述了他在密西西比大 学校园中经受过的严峻考验),他相信命运正在他出生的那个州等待着他,而他的想法是正 确的,代表着命运的是密西西比州的一个中年的失业白人,名叫奥布里?詹姆斯?诺维尔。 在这次旅行的第二天下午4时15分,梅雷迪思在联邦调查局的一名特工人员的护送下沿着密 西西比州埃尔南多正南的美国第51号公路大步行进的时候,诺维尔从路边的灌木丛中站 了出来。“詹姆斯?梅雷迪思!”他高声地叫喊着。“詹姆斯?梅雷迪思!我只要梅 雷迪思! ”他连续对他开了三枪。在孟菲斯的一家医院里,医生们发现梅雷迪思满身都是鸟枪弹砂。 所有的伤都不严重。诺维尔所起的真正的作用,是彻底推翻了那种认为无须认真对待梅雷迪 思徒步旅行的说法。这一阵枪击立即形成一场运动,为民权运动奔走的每一个人全都参加进 来。迪克?格雷戈里飞赴孟菲斯沿着和梅雷迪思相反的方向前进,麦基西克、卡迈克尔和马 丁?路德?金则从梅雷迪思被击倒的地方向南方步行前进。金博士借了2000元投入他所说 的“争取自由的梅雷迪思进军”,并命令他的南方基督教领导人大会为另一个塞尔马运动动 员各种力量。 这在当时是不可能的。塞尔马的成就是使黑人领导人在非暴力问题上团结起来。现在,批评 金的一些人,特别是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中的那些人都已公开站了出来。在诺维尔狙击 事件后的第二天,卡迈克尔对孟菲斯的一个群众大会说:“现在黑人要从白人手中夺过他们 应该占有的一切。”金对这样煽动暴乱的行径表示痛心,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罗伊?惠特 尼和城市同盟的小惠特尼?扬却表示同意。而这些年轻的好斗分子的言论变得更加激烈好斗 了。在密西西比州的费城,在1964年举行“自由之夏”时,运动的成员曾有三人死亡——其 中两人为白人——一名密西西比州的白人在黑夜里被猎枪击伤,而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 的拉尔夫?费瑟斯通对于这一事件丝毫不以为憾,他反而高兴地认为黑人已不再那么好欺负 了,并说“他们的反应是以枪对枪”。卡迈克尔讲的完全是黑豹党的语言。在亚佐市,年轻 的黑人们欢唱着:“哎嗨!哎嗨!你知道!白人必须走开——必须走开!”而且,那天夜里,在 亚佐市的游乐场,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的23岁的成员威利?里克(由于他的福音派 的风格被称为“教士”)登上一辆平板卡车发表了一番使老一代黑人领袖为之发抖的宣讲仇 恨的说教。他讲到白人流血的情况,并且反复用两个爆炸性字眼:“黑人权力!”来说明他 的目标。 在离亚佐市45英里的格林伍德,卡迈克尔在被拘留七个小时后出狱。在某种程度上,他 的困境是由于他的好斗态度所造成。对这种态度感到灰心的自由派白人,已远不如塞尔马事 件时期那样慷慨捐助了。吃和住都是一个问题,卡迈克尔原来是在一所黑人学校的操场搭建 帐篷的时候被逮捕的。在他爬上另一辆平板卡车要去对格林伍德的群众发表演说时,他听到 了关于里克发表演说的情况。卡迈克尔使用民权运动领袖们从黑人布道者那里卓有成效地学 来的一再重复和问答的方法,提醒他的听众们:他那次是在一所黑人学校的校园里被警察逮 捕的。“除了我们自己之外,每一个人都可以在我们的街坊住所为所欲为……现在,我们将 要夺取某种东西,我们要夺得某种代表性的东西。不管它是不是属于白人的——也许是黑人 的。不要妄自菲薄。我们——要求——黑人——权力!” 人们喊叫起来:“说得对!”他也就抓住了这个主题:“我们——要求——黑人权力!我 们 ——要求——黑人——权力!我们要求黑人权力!我们要求黑人权力!对——这就是我们的要 求……现在,从今以后,当他们问你们要求什么时,你们就知道该怎样回答他们了。你们 要求什么?” “黑人权力!” “你们要求什么?” “黑人权力!” “你们要求什么?再说一遍!” “黑人权力!” 这话是什么意思呢?罗伊?威尔金斯是毫不怀疑的。“‘黑人权力’意思就是反对白人权力 ……那必然也就是自己单独干。必然也就是分离主义。而这和我们全国有色人种协进会的主 张是完全格格不入的。”威尔金斯把它叫做:“仇恨之父,暴力之母。”马丁?路德?金最 初对这一件事也讲了类似的话,虽然后来他看到各民权团体之间的联合由于这个问题的争执 而走向分裂,他就采取了模棱两可的态度,把它解释成为“对于种族自尊心的呼吁,对于黑 人不以身为黑人为耻的呼吁,意在变黑人的无权地位为握有积极的建设性的权力”。麦基西 克认为这是呼吁采取联合行动:“除非我们能够设法把黑人的力量联合起来,否则我们就会 处在一蹶不振的状态。”但是已殉身的梅德加?埃弗斯的兄弟查尔斯?埃弗斯这个全国有色 人种协进会在密西西比州的领袖人物发出警告说:“如果我们沿着这些道路向黑人至上的目 标进发,我们注定是要失败的。”菲利普?伦道夫哀叹这种好战的叫喊乃是“种族和平与繁 荣的威胁”。他说:“为民权而战的每一个黑人,都不可能拥护黑人权力之说,因为它是 与民权和取消种族隔离运动相对立的。” 《纽约时报》在一份全国性调查报告中说,密西西比州民权运动领导人之间的不和使公众 对这一运动的支持减少了。一次民意测验发现,77%的白人感到黑人权力的信条正 在损害黑人的事业。詹姆斯?梅雷迪思也同意这种观点。当时他正在纽约疗养,他说:“在 那里似乎正在搞哗众取宠。”他在完全康复之后,重新参加了进军活动,并且受到金和其他 人的拥抱。不过,他的疑虑仍未消除,他说:“我认为有些事情不对头。”他还讲到“某些 胡闹的举动还在继续,我是不喜欢这种搞法的。” 在新老两代领导人之间的公开决裂是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在6月23日,地点是靠近梅雷迪 思进军终点的地方——坎顿。在这里,警察不同意他们在一所学校的操场上搭建帐篷。 2500名黑人拒不散开,坚守着他们的阵地。卡迈克尔喊叫起来:“我们不再逃来逃去了。 ”但情况并非真正如此,当警察用警棍和催泪瓦斯弹进行袭击的时候,人们逃散了。但是 ,当金拒绝了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搭起帐篷的提议时,大学生非暴力协调委员会的领导人抛弃 了他。其中一人说:“从今以后我们自己干自己的。”接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