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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靠!跟你说……恶心耶你!」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啦,手很酸,快点啦。」
「呃、嗯,呜呃、呜呜……」邝裴轩开始没命的抽泣著,一顿一顿的把手放进湿答答的手掌中,他没办法抱怨甚麽,因为那上面都是他造成的「水乡泽国」。
连从恩满意的哼了哼,加实了力道,带著哭的快要喘不过气的小孩赶快回家。
万一他真的哭到缺氧,那他还要帮忙做人工呼吸。
大街上的,这样太丢脸了──
奸计
大哭之後,连同学终於把邝氏小朋友带回到公寓。邝裴轩的眼泪早就在路上乾得差不多了,他有些尴尬的像连从恩辉咯挥手,逃命似的躲回自己的套房里。
连从恩看著他急呼呼的关上大门,心情不由得好了起来,开始期待待会儿到林奶奶家里又会看到甚麽有趣的表情?
邝裴轩靠著门板,忍不住回想刚才丢脸的举动……
「唔……~~~」
他捂著脸呻吟,心里是满满满满的羞辱与羞耻。
他没脸了……他好想隐居起来……
他邝裴轩,堂堂正正的十四岁大男孩,准备进入美妙的青春年华,拥抱青春的烈焰,还差四年就进入叛逆期,差六年就成大人了,没想到他连小鹿乱撞的初恋都没有(更不用说脸红心跳的转大人了),就在跟他一样大的男生面前嚎啕大哭?!
成何体统啊啊啊啊啊啊……
连从恩似乎听见源自隔壁的凄惨哀叫声……
林奶奶疑惑的看著一前一後踏进玄关的人,一个一反平常一零一号死人脸,满面春风的对她点点头;一个一反平常傻笑的模样,一脸悲惨世界的瞅著她。
唔,眼睛肿肿的?「小恩恩,你欺负小轩轩喔。」林奶奶摇身一变成为神探,如此断定。
「……哪里来的结论?」连从恩额角罕见的滑下三条粗粗黑黑的线,还不小心瞄见邝裴轩无声的在一旁用肿得像金鱼的眼睛控诉。
控诉啥?又不是他弄的!连从恩凶狠地瞪回去。
「小轩轩的眼睛肿肿的。你是不是在暗地里揍了他?」林奶奶一本正「惊」的说。
两人同时不发一语──这个结论又是从哪里断定的?这怎麽看都是哭过的痕迹吧?
但是两位小朋友很有默契的不发一语,连从恩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然後走进屋子里;邝裴轩则是摸了摸鼻子,默默的跟著走过玄关。
果然有阴谋。林奶奶一张老脸贼兮兮的跟在两个小朋友後头,偷偷观察著他们之间诡异的气氛。
这天晚上三个人像血浓於水的祖孙,依然和乐融融的吃著晚餐,还一起吃点心,几乎可以说是林奶奶的宝贝孙儿的两位,默契意外的好,有志一同的不谈起他们今天傍晚发生的事。
但是身为他们的奶奶,这问题嘛,就像根羽毛,又轻又柔地搔过来、滑过去,惹得她心头痒痒的,好不难过啊!
到了要回家的时候,连从恩趁邝裴轩像个笨蛋似的晃出林奶奶的住处,又偷偷溜回客厅,一脸严肃的看著林奶奶说:
「奶奶。」
「啥?有啥忘了带吗?」林奶奶看著连从恩严肃的好像天要塌下来似的醶,不禁担心他会不会出了甚麽麻烦?
「我是想跟您借个东西。」连从恩努力想摆出诚恳的表情,无奈他的醶怎麽看都很凶狠,愈严肃、认真就愈恐怖。
俗称:典型天生杀人犯脸。
「借东西?有甚麽困难的?自己拿走呗。」林奶奶松了一口气,呵呵呵笑著,反正她屋子理的东西摆著也是推灰尘,她还希望这两个小朋友趁早赶紧把这些杂物通通拿走呢!
「呃。」连从恩听她老人家这麽一说,突然不知该怎麽开口,突然困窘了起来。「我是想借您的……酒。」
林奶奶一听,发愣了。「借酒?小恩恩你借酒做啥啊?未成年的小朋友不能喝酒,喝酒伤身哪!更何况你还在发育呢!」林奶奶表情比他更严肃的教导著,似乎认为连从恩借酒是要回家借酒浇愁的(哪来的愁?)。
「呃,奶奶你误会了。我借酒……不是我要喝的。」连从恩尴尬的否认自己要喝酒的可能。「我是……嗯,要拿来引话的。」
「啥?」林奶奶这就不懂啦,「引话?小恩恩你要引谁的话?」
连从恩搔了搔脸,然後朝林奶奶靠进了一点点。他偷偷咬著耳朵:「还有谁?是小轩轩啦。」
「小轩──」林奶奶大吃一惊,差点把名字给叫出来。她又惊又疑的看著连从恩面无表情,但是好看的鹰眼中乍放著狡黠的光芒,连忙追问:「你干啥要逼问他啊?」还用这种方式!
这时的连从恩露出了难以启齿的模样,他用著犹疑到有点故意的眼神瞅著林奶奶,一直看著、一直看著……直到最後,林奶奶懊恼的大叹一声,还有点赌气的拍了连从恩的肩膀两下,然後一把推开他。
「罢了、罢了!不说也罢!」林奶奶摇了摇头,枯枝似的手指往木柜一指;见到连从恩像看到甚麽金山似的快步走过去,忍不住提醒他:「欸!小恩恩啊,那儿的酒都很烈的,别玩得太过火啊!」
连从恩挑了一瓶白兰地,然後回到客厅,慎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奶奶。」
然後,林奶奶看著连从恩像是赶著头胎似的冲出自己的屋子,禁不住内心罪恶的大叹一口气。
阿密陀佛!佛祖啊!弟子突然觉得刚才好像妥协了某种要命的交易!
希望那个善良的孩子明天还能平安无事的陪弟子吃晚饭啊!
发现
邝裴轩回到家,正想准备盥洗之後舒舒服服的一觉好眠,结果在他从浴室里热呼呼的出来那一刻,门铃响了。
谁啊?邝裴轩一边搓著头上的乾毛巾,走到大门前看著猫眼。
小套房果真是「小」套房,没有玄关,门开了就是客厅,也是房间,更是厨房。至於浴室嘛,就是靠进床铺的那面墙上多出来的那扇门。
在墙壁里挖了洞就把他当浴室!当他们住在这里的人都是山顶洞人吗?
邝裴轩看著那个小洞,赫然发现门外站著的是隔壁的连从恩!
原本要开锁的手瞬间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呃,连从恩这家伙现在找他要做甚麽?该不会是来严刑拷打、逼他屈打成招的吧?怎麽办?要开门吗?感觉起来,不管有没有开门下场都是一样惨的样子?
邝裴轩迟疑了。但门外的人可没有像长江一样久远的耐性,他手上拿著东西,不耐的放出狠话:
「邝裴轩,你赶不开门,明天就死定了。」连从恩恶狠狠的说。「我会让你明天『很难过』!」
恐吓!这是恐吓!妈妈咪啊!他门外有流氓啦!邝裴轩听了欲哭无泪,想哭,但是眼泪傍晚都流光了,就算现在流,也应该是流血泪了吧?
於是,屈服在连从恩淫威之下的邝裴轩像个小媳妇似的打开大门,在看见连从恩那张不爽到极点的死人脸时,邝裴轩勉为其难的拉著自己的嘴角,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
「………………晚安啊,小恩恩。」要笑,要笑,国小老师有交,住在邻居旁边就要懂的敦亲睦邻,即使你隔壁住了神麽牛鬼蛇神,再或许住了阎罗王,看到他都要笑著说你好。
「甚麽鬼脸?丑死了。」连从恩手中提著提袋,理所当然的拖了鞋走进小套房里。
「欸?啥?……喂!」邝裴轩错愕的看著连从恩大喇喇的走进自己的地盘,手忙脚乱的跟在他後头。
看到自己如飓风过境,完全不能用「乱七八糟」来形容的房间,邝裴轩不禁在内心哀嚎!
糟糕!他都忘了连从恩有「一点点」严重的洁癖!房间这麽脏乱,连从恩一定会发飙!
正当邝裴轩一脸慷慨赴义、视死如归地绷著身子,准备迎接连从恩的雷霆大火一把烧他连个死人骨头都没有──
没想到连从恩只是身体僵硬了三秒,然後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然後四处搜寻了一下,在他看见不远处被杂物掩埋,类似小木桌的家具时,大步走向木桌,途中还用脚粗鲁的把障碍物踹开,不管它们发出的惨叫声,硬是「走」出一条路。
当中包括了邝裴轩的书包、邝裴轩的教科书、邝裴轩的讲义、邝裴轩的慢画、邝裴轩忘记拿去乾洗的内裤和袜子……
啊,被踹开了!邝裴轩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看著连从恩无视这套房主人的贴身衣物,直接踹到旁边的墙壁上挂著,然後横臂在某平面上一挥──
「啊!原来桌子在那理啊?」库裴轩突然恍然大悟。害他找个桌子放东西都找不到!还以为有小偷搬走他的桌子呢!
「……」连从恩头一次尝到挫败的滋味。
他把袋子往桌上一放,然後用著犀利的鹰眼看著邝裴轩。「过来吧。」
「等等,你来干吗的?」邝裴轩一脸狐疑的看著连从恩从袋子里拿出一包卤味,以及一瓶牛奶。「你是来我家吃卤味的吗?」
「要不然你觉得这长的像牛排吗?」连从恩冷哼。他在牛奶里加了一点白兰地,对一般学生来说可能会有一点过量,但由於他……咳咳,总之,连从恩虽然小小年纪,但是酒量却比一般的大人还要好。「快过来吃啦!」
邝裴轩充满戒备的看著连从恩泰然自若的拆好竹筷,放了一双在对面,才半信半疑的踱过去。
「喂,小恩恩。」邝裴轩眯著眼睛瞪著连从恩。「你到底有甚麽阴谋?」
连从恩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没有啊,只是刚刚想吃卤味,所以就买了。」
邝裴轩看见那个笑,心里都毛了起来。「你会不会吃太饱了?晚餐才刚吃过耶!而且……配牛奶也太诡异了吧!」
「我发育好啊!你管我。」连从恩已经开始一口接著一口的吃了起来。「豆腐,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我吃了──」
「耶?──哪有人这样的!你给我等一下!」邝裴轩最爱吃的就是百页豆腐了!他赶紧抓起筷子拦截──塞进嘴里。
「呵。」连从恩看著他开心的吃掉豆腐,也露出了一丝丝笑意,他又夹了一块豆乾放进嘴中後,起身走道貌似流理台的地方,他原本以为洗碗槽内会是推满脏兮兮的餐具,没想到竟然是空的!
还不错嘛。连从恩哼哼一笑,然後拿了两个杯子,盛满他带来──加工过的牛奶,嘴边溜过意思狡诈的笑意後,神态自若的走回小桌子旁。
「我说小恩恩啊,」邝裴轩咬著贡丸,看著他手中拿的乳白色液体。「吃卤味配牛奶真的很怪异耶。」
「要你管。」连从恩瞥了他一眼,然後自己喝了一小口。嗯,一点酒味也没有,真是太好了。「反正是热的,喝完也比较好睡吧?」
特别是有经过酒精加工的热牛奶。
邝裴轩继续吃著鸡腱,依旧用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唉,没差啦!反正连从恩也不能害他甚麽。於是,他也喝了牛奶一口。
唔嗯?是因为卤味的关系吗?为甚麽他觉得这牛奶好像有别的味道?
为了要确认自己的困惑,他这次喝了颇大一口。
他皱著眉,舌头在温热的牛奶中悠晃,想试著确认那个味道的存在。
不过……卤味的味道太浓了,一直在干扰他厘清牛奶味道的味觉知能。
算了!反正也不过就是牛奶嘛!能有甚麽味道哩?反正不是会害死他的就好了!只不过这喝了之後,好像有点眼花的样子说……
「喂!小恩恩,所以你到底是来我家干吗?就是吃卤味喔?」邝裴轩一边咬著豆干,边拿筷子指著连从恩,奇怪哩,他总觉得自己眼里的连从恩好像有点不清楚?
「嗯啊,吃卤味,顺便套话。」连从恩一脸平常的说著,满意的看著邝裴轩开始迷茫的样子。
看来他的酒量真的很不好。
「啥?哩公虾?」邝裴轩摇了摇头,想把连从恩的样子再看清楚一点。「听不清楚啦!欸,我说你也很无聊耶,我都要睡觉了,你还找我吃卤味?明天礼拜五耶!礼拜五耶~~又不是不用上课,找我熬夜吃消夜,你是想害我睡过头嘛?」
「唔,没关系,我可以叫你起床。」连从恩一本正惊的对著又喝了一口牛奶的邝裴轩点了点头。
「唔嗯──哈!甚麽?叫床?甚麽跟甚麽啊?」邝裴轩满足的又喝了一大口牛奶,於是,口齿开始不清。
「……你慢慢叫床吧。」连从恩无言的在心中的记事本上再记一条──邝裴轩,酒量差,酒品也烂。「对了,你测秒数那天到底是为甚麽跑那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