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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跟他同班--是个不起眼的隐形人。
不知道为什麽,这样的猜测让邝裴轩的胸口闷闷的。
邝裴轩看著连从恩下楼,自己才小心翼翼的走到林奶奶的家门口。
「哎呀!原来你这麽早就来了呀?既然如此,我还真应该留下小恩的呢!」林奶奶看见他手中的甜点,兴奋的语气中透露的一丝遗憾。
太好了!好险您没留下他!邝裴轩汗颜的想著。
小恩?她说的应该就是连从恩。
於是乎,今天一老一少的话题不是学校,也不是天文地理或历史,而是连从恩。
经过林奶奶的回忆,邝裴轩才知道,他们俩人会认识,是因为林奶奶难得出门买东西,却被不良少年勒索,结果碰巧遇上刚放学回家的连从恩,然後在邝裴轩印象中不怎麽见义勇为的连从恩上前只是一人一拳就解决了那些小混混,救了林奶奶和林奶奶的钱一命,最後被她老人家请回家里喝茶。
结果连从恩一踏进林奶奶家就皱起眉头,原本应该坐著等主人泡茶的客人,因为对於这间房子里的脏乱看不下去了而主动出手帮忙整理房子,而且整理的速度之快、效率之好,让林奶奶不禁大吃一惊;两人畅谈了好一阵子--
「畅、畅谈?」邝裴轩差点被自己的蛋糕呛到。
连从恩和林奶奶畅谈?!这件事情说出去是要吓死谁啊?要是被那些主任老师听到,一定会当作七月半的鬼故事吓到晕倒!校长听到一定也会当场气到剃头出家、在深山的寺庙中思考为什麽能和老奶奶畅谈的孩子,竟然对他的存在不理不睬!他做人真的有这麽失败吗?!
「是啊,那孩子很聪明,心思更是细腻!後来呢……啊!对了!小恩还煮了晚餐和我一起吃呢!他的宫保鸡丁真是呛啊!小轩你一定要吃吃看。」林奶奶苍老的脸在回忆起那份美味时瞬间年轻了好几十岁,但这不是让邝裴轩惊讶到忘记咀嚼蛋糕的原因。
聪明他是知道,因为连从恩的成绩真的是校榜上的奇迹,但是!他心思细腻?!还--
「煮、煮、煮晚餐?!!!」邝裴轩错愕的喃喃著。
怎麽会这样?为什麽林奶奶口中的连从恩和学校里,他所看见的连从恩是不同的样子?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连从恩,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直到准备离开林奶奶的小套房,邝裴轩忍不住看了看里面井然有序的摆设,然後想了下林奶奶所说的晚餐,这时发现他有点想像方面的困难。
林奶奶说,现在连从恩会固定时後来替他整理房子,然後摆上他从外面买来,觉得林奶奶可能会喜欢的小装饰。
这样的连从恩,随便一个外人来看都会觉得他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
但是邝裴轩不是外人,而是他的同班同学,所以要他把这样热心助人、和善温柔的连从恩跟学校里那个,总是默不作声,对他人冷漠以待、不理不睬,孤傲的连从恩连接在一起,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嗯,或许只比登天难一点点。
回到家,他直接躺在床上,思考著判若两人的连从恩。
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某间外表精致古典的精品店看见连从恩。
那时的他注视著橱窗内的黄水晶仕女,表情认真严肃,害那时的邝裴轩还以为连从恩是不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直接闯入,大喊「抢劫!」而吓得半死。
「啊!那个黄水晶不就是被林奶奶放在玻璃柜里,天天擦拭的那个吗!」邝裴轩脑海中闪过画面,他记得自己还曾经称赞那座不算太大的仕女的造型优美,雕工精细、巧夺天工,一定价值不斐。
林奶奶说,这是某个好心的孩子送他的,因为他觉得这个小仕女就应该被奶奶拥有,听说那个仕女好昂贵,花了他几乎所有的积蓄。
真的不是他抢来的吧--?邝裴轩这麽想著。
要是他只看见学校里那个冷酷的连从恩,或许会肯定这个猜测。
但是他今天看见了立一个会温柔微笑、会无可奈何微笑的连从恩,他突然对这个答案感到犹疑。
所以,邝裴轩决定观察连从恩!要把他的真面目找出来!
质疑
「欸!老师找你。」某个似乎像是班长的同学一副嫌恶又恐惧的站在连从恩座位前三步远的地方,口气极差的说。
连从恩则是淡漠地瞟了他一眼,然後兀自拿出国文课本,貌似漫不经心的看了起来。
这个动作可气煞了那位同学,也跟著惹怒了其他的人。
「喂!你很跩嘛!一副不理人的样子!」那位同学学愤怒地说,「要不是老师叫我来传话,你以为我喜欢跟你说话吗?」
连从恩用著慵懒的姿势翻了两页。
「靠!连从--」「碰!喀--碰!」
某同学的话被用力盖上的课本,以及拉开椅子、椅脚碰撞地板的声音所截断,突如其来的声响又吓了全班一跳。
「这人怎麽这样啊!」「超没品的!」「一定被抓去记小过啦……」「他昨天打人耶……」
邝裴轩听著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不禁开始为连从恩担心起来。
被老师教过去?糟糕!总觉得会发生不好的事情!要不要跟过去看看?邝裴轩在心里著急著,看著连从恩冷漠的身影离开教室,突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连从恩甚麽都不会说的吧?即使事实完全不是他们所想的那样,连从恩应该也不会为自己辩解吧?
毕竟事实的真相,除了当事人以外,就是林奶奶了。总不能因为这件事还要劳烦她老人家过来一趟吧?
邝裴轩先是看了看手表,显然已经快要上课了。但是一想到自己在这个班级的存在感,比空气还要薄弱,只要老师不要突然点名,基本上都是不会被注意的那个,所以翘一节课应该没关系吧?
邝裴轩咬了咬唇,毅然决然的跟过去一趟。
连从恩一向都是进入各处室不喊报到的那个错误示范,这次不负众望的,开了门直接慢条斯理的走进入教师办公室。
不曾真正完全睁开的眯眯眼慵懒的环视了整间办公室,寻找自己被叫过来的元凶……原因。
於是,他看见了伫立在班导师和主任面前,似曾相识、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的人影。肥壮又做作,个性白烂又自大,真是个令人不屑的存在。
连从恩几不可闻的微皱了下眉头,然後慢慢的踱了过去。
「连从恩!来的这麽慢,你以为我是要奖赏你的吗?」班导见他依然一副事不关己,毫无自身危机意识的模样,不由得生气的大骂。
连从恩淡淡的漂了他一眼,然後又开始玩起他经典的钮扣。
「我真的是--你那是甚麽态度啊?!」班导终於见识到他玩起钮扣来,无视长辈的程度,火冒三丈,一时间甚麽话都说不出来。
「连从恩,听江凯雄说,你昨天殴打他,还打断了他的鼻子?」主任先是拍了拍班导的肩膀,要他先冷静下来,然後切入正题,质问了起来。
打断鼻子?他的力道有这麽重吗?连从恩淡淡的瞄了一旁暗自奸笑得江……甚麽的,只见他的鼻子的确是包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纱布,但是依照连从恩的经验来看,那顶多是歪掉而已,要是断掉了他妈还会让他来学校吗?
「啧。」轻蔑的冷笑声小小的,但是却让那两人瞬间气红了脸。
「我是要你来道歉的,顺便说明事情的经过,你那甚麽态度啊?」快被气死了!教书这麽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麽没礼貌的学生!害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他家里变故,让他心理扭曲,没想到是他的本性就是这样!
哦,原来了解事实真相只是顺便的啊。那就不用说了吧?连从恩暗忖,然後决定低头继续把玩他的衣扣。
主任铁青著脸,转向一旁跟著不高兴、鼻青脸肿的江凯雄,「你把昨天放学後的是说清楚!」
熊熊被点名的江凯雄微抖了一下,原本还在心里计画要怎麽陷害连从恩,现在只好先把预先好的台词说出来了:「我、我昨天回家的时候,看到连、连从、恩在欺负一个老奶奶,好像是、好像还要打她!我看不过去,就冲、冲过去拉住他,然後他就、就很凶的瞪我一眼,然後就打我了。」
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大英雄,然後由他当坏人吗?连从恩悄悄的扬起了冷酷的弧度。
果然是三合国小的大英雄兼大烂人,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退步,耍手段的方式不仅没有进步,连人格都没有变好。
主任听完,脸色更加铁青的面向连从恩,看见那抹笑得时候心里一惊。
「连从恩,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连从恩对他的质问视若无睹,兀自玩玩衣扣後开始看向一旁微开得窗户,忽地,他看见一道眼熟的身影往这边跑来,脸上带著慌张著急的神色,当那双慌忙得眼睛看见自己时,瞬间染上了一抹担忧。
连从恩微皱起眉,狐疑著那个人真的是在看他吗?
看到他怎麽会有担心的样子?
而且,他谁啊?
连从恩开始认真思考了起来。
主任和班导见他又陷入自我的沉思,忍不是怒发冲冠,班导更是拍桌大喝:「连从恩!不要太过分了!主任正在问你话,你是哑巴吗?!」
站在外头踌躇要不要进去的邝裴轩听到这声怒吼,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又让老师生气了!怎麽办?要现在进去吗?
「如果你不说,那我就当你是默认了。连从恩,你真的是因为被打扰欺负老弱妇孺,然後继而殴打江凯雄。这是事实吧?」
邝裴轩听见主任说的话,心里一惊,差点就冲进去说「不可能!」。
「主任!我说得都、都是真的啦!他还、还威胁我不准、不准说出去!要、要不然他就要落人、人来盖盖、盖我布、布布布袋!」江凯雄一边捂著还在发肿的脸颊,一边委屈的加油添醋。
班打脸色更加铁青的又拍了一次桌子,不敢置信的问:「你还威胁他?!连从恩!他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你这样默不作声,是理亏不敢说,还是不想说!?你完全不想为自己辩解,连从恩你头脑里到底在想甚麽?!」
一次怒吼之後,办公室内每个人的耳朵都嗡嗡作响,是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只剩外头的上课钟声不识相的响起。
邝裴轩放在门把上的手,怎麽样都转不下去。
真的要进去吗?老师现在这麽生气,他真的要进去帮连从恩辩解吗?连从恩的形象这麽差,而且他又不是他的谁,喂甚麽他要帮连从恩说话?说不定还会被老师同学当成是连从恩的同夥,替自己找麻烦。所以还是回去吧?反正都上课了。
邝裴轩听见内心胆小懦弱的声音。
他的动作迟疑著,他想,他这麽做真的值得吗?为了那个连从恩?说不定他还会嫌自己多事呢!
一想到这,邝裴轩忍不住想落荒而逃的冲动。
但就在他转身就要离开那瞬间--
「议员的儿子说的话都是对的。」
连从恩冷清的嗓音在怒声过後的办公室显得特别清晰。邝裴轩的脚步猛然停住,他确确的从窗户看进去,发现里面的人都被他的话弄得灰头土脸。
五班的也一脸臭酸掉的瞪著连从恩。
连从恩一身淡漠的气息让他显得特别明显。
议员的……儿子?难怪他经常听到五班的惹是生非,但是最後总是很平顺的不了了之……原来是因为这样吗?
「你们这些人都吃过议员的教训,所以无论我是不是说出事实,你们最後还是会简单带过。」连从恩带著冷笑,语气充满讥诮,「像我这样死老百姓的真相,你们根本不会理会,是吧。」
办公室内的老师各个面色铁青。
「所以,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主任艰难的开口。「我只要你说是,还是不是。」
「是啊。」连从恩口气突然转得愉悦,像是在玩甚麽游戏似的。
即使心里再怎麽相信自己的学生,更何况刚才还听见他爆炸性的发言,但是最後还是听见他的承认,班导瞬间白了整张脸,外头的邝裴轩也惊讶的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