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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此刻,他独自躺在酒店里的豪华大床上,浑身整齐得随时可以洗把脸就出门参加商务谈判——这种料想和现实的巨大反差,让他有些自嘲的想着自己大概是太自作多情了一些。
他终于把身体撑起,靠着床头的地方镇定了一下情绪。
重新凝神之后,才发现朦胧之中,有个人影坐在靠窗的沙发椅上,一直沉默不语地看着他,身边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看样子,对方竟是抽了整夜的烟,一夜未眠。
“你醒了?”黑暗中,肖研和他对视了几秒,起身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抱歉啊肖总,占了你睡觉的地方……”他有些答非所问的应了一句,把盖在身上的被单掀开,想要起身。
下一秒,他只觉得一道黑影骤然压下,肖研带着一身浓重的烟草味,逼近了他的身体:“你现在清醒了是吧?那么,你现在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你自己都是清楚的对吧?”
孟喆摸不准对方是什么意图,只能侧了侧身体,试图避开对方强大的压迫感:“你要干嘛?”
肖研起身,将房间内的灯开得大亮,捏着手里的烟头最后吸了一下,然后随手抛在一旁:“你之前不是想做吗?我不想你酒醒了以后告诉我你又什么都不记得了……现在你清醒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孟喆昨夜会放纵自己,多少也是因为心情极端低落之下,借了夜色的遮掩和酒精的刺激,此时休息了一整夜,理性已经回归,眼见在亮得刺眼的灯光下,肖研站在他身前,神色坦然的脱着自己的上衣,他禁不住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反射性的去摁顶灯的开关:“我昨天心情不好,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事就别提了。”
肖研一把拉住他的手,扣在腰后,几步一推,已经将他抵在了巨大的穿衣镜前:“孟喆你关灯干什么?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他将对方禁锢在怀里,舔着对方的耳垂:“几年前我把你做到哭,做到求饶,做到失禁都有过……你今天想要试哪一种?”
孟喆感觉到对方的手指已经摸上了自己的衬衫下摆,游蛇一般毫不停留的开始解他的衣扣,一时间,巨大的难堪甚至战胜了羞怯,连对方赤裸裸的挑逗也根本顾不上反驳,只是用力拽着对方不安分的双手,剧烈喘息着:“肖研……你他妈的停手……别脱我衣服!”
肖研冷着脸哼了一声,直接紧贴着他的背部将他圈紧,暂时收回了企图侵入他上身的手,只是紧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正视着镜子中的自己。
“我忍够了……孟喆!”他声音嘶哑:“你怎么样都无所谓,记不起以前的事也行,我们就当重新认识。”
他看着镜子里环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的影像,慢慢地舔着对方的耳垂:“反正我们最开始也是这么熟起来的。”
随着他刻意吻舔的动作,孟喆的身体剧烈的抖了起来。整个人瘫软在他怀中,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很快的,他觉得自己的裤子被褪下,就着被对方环抱的姿势,有炙热的部分已经开始在他的臀部来回摩擦。
他始终有些紧张,双手紧抓着衬衫的下摆,神经绷得异常僵硬,即使最敏感的部分被对方用手反复抚慰着,也无法松弛下来。肖研试了几次,却总是无法进入。
两人之间就这样僵持了好一阵,肖研终于妥协一样叹了口气,伸手将对方已经被解开的几颗衣扣重新扣上,然后吻着他的头发:“你放松些,我不逼你就是了。”
不知是对方的温柔抚摸,还是衣服重新被系上,孟喆原本紧绷的身体终于逐渐松弛了下来。他不再说话,只是将头靠在对方的肩上,被动却清晰地感受着对方的欲望,一点点的嵌入自己的身体,最后紧紧地胶合在一起。
“舒服吗?”
对方的吻落回了他的脸颊,一直看着镜子的眼神,也逐渐有了笑意:“那一年在上海,我们在酒店的浴室里,也这么做过……”
他听着对方喃喃地说这话,脑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像火车一样轰鸣着疾驰而过,想要凝神抓住时,却又变得遥不可及。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想更多了,随着肖研的律动,他的身体开始被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感觉填满。对方埋入他身体的部分热度惊人,每一次在他的敏感点重重摩擦时,几乎都会让他克制不住的呻吟出声。
明亮的穿衣镜里,他甚至能够清晰地看到两个人交合在一起的部位,每次抽离又很快碰撞在一起的样子。
明明是那么让人羞耻的景象,却被肖研做得无畏坦然。
迷迷糊糊之中,他感觉胸膛的地方微微有些发痒,是对方的吻正一个一个的落在他的衬衫上。
“疼不疼?”对方已经换了面对面的姿势,此刻额头相抵的慢慢吻着他的嘴唇。
“还好……”他依旧有些狼狈,只能侧开头去,强作镇定地回应了一声:“肖总,这事算我挑起来的,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肖研微微哼了一声,骤然加重了顶动的力量,逼得对方再也无法继续开口。
“要做的话,就专心一点……至于有没有下次,等做完了这次再说!”
第69章 下部 第6章
孟喆觉得满身的汗水差不多都下去了,裸露在空气中的双腿开始感觉有些冷。
如今他躺着的地方离卧室不过只有几步的距离,这个时候是在床上,大概会舒服很多。
然而现在,他也只能就着肖研紧紧搂着的姿势被侧压在客厅的地毯上,根本动弹不得。
肖研大概是累了,眼睛微阖着,呼吸有些发沉。
睡梦中的他却依旧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的样子。
孟喆和他接触了一阵,即使没有深交,也能从种种迹象看出对方的私生活上很讲究。但此时此刻,近在咫尺的肌肤相贴,却也让他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眼角边一道道深深浅浅的纹路和鬓角里几乎快要藏不住的白发。
对方也才三十多岁,这些年来,他应该是过得很不好,在残酷的岁月侵蚀下呈现出来的疲态,任何高级的保养品都拯救不了。
孟喆抬了抬被压得有些发酸手,试着碰了碰对方瘦削的脊背——已经不再是少年那种富有弹性青春四溢的身体,但此刻拥抱在一起,却让他莫名地感觉的没有那么烦躁。
“孟喆!”
对方睡得极不安稳,他的身体才动了动,就已经用力箍紧。过了半晌,肖研才像是全然清醒过来,睁开眼睛,笑得有些歉疚,箍住他力道却没有半分减轻:“我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害怕自己眼睛一睁开,又是一个人在这里……”
他说到这里,似乎是满心的喜悦从心底涌了上来,一时间却无从表达,只能低头追逐着孟喆的嘴唇反复亲吻着:“你也还在……真是太好了……”
孟喆被他嘴唇边一圈短短的胡渣扎得发痒,在对方巨大的喜悦心情感染下,却也只能任由着深吻了一阵。眼看着肖研始终没有要停止的意思,他只能最终把头偏开:“肖总,天亮了……起来吧。”
肖研压在他身上,似乎是分别太久,想把累计了两年的欲念一次性兑现似的,依旧还是缠着他:“孟喆,要不要再做一次……?”
孟喆从凌晨5点被他纠缠到现在,已经快4个小时——不知道肖研是不是心愿得偿的冲击来得太过强烈,在最初体力大量消耗之后,做到后面已经有些力不从心。眼下对方浅眠了不到半个小时,体力明显没有恢复,却像是害怕一切成空一样,反复用亲密的行径来验证着眼前一切的真实性。
他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顺手扯过一旁的毯子给对方盖上:“肖总……你还是先休息下,裴裴差不多应该醒了,我得去下医院。有什么事,我们以后再说。”
这句话说得很平淡,肖研却瞬间僵在了那里:“……你是说,还会有……以后,是吗?”
孟喆自己也觉得这句话说得不太对味,却也不想再在个别字眼上过多纠结,只是有些费劲的站起身来:“借用一下浴室,我得洗个澡。”
肖研一把抓住他的手:“行,那你洗好了等我几分钟,我陪你一起过去。”
两人前后收拾了半个小时左右,肖研下楼把车开了出来。孟喆知道这种时候就算开口说不,对方也一定不会妥协,也只能由着他一路陪着把车开到了医院。
裴裴刚醒来没多久,神智还有点模糊,看到孟喆出现,很快就笑了起来伸出双手,孟喆把他抱在怀里,耐心的哄了一阵,直到护士过来做检查,才重新站起身来。
肖研在旁边等着,眼看他还是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病房的门忽然被推开,几道人影匆匆忙忙的赶了进来。
“孟喆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给你打了一晚上的电话怎么都不接?幼儿园的老师把电话打到家里问裴裴的情况,我们才知道他出事了,你爸找人查了半天才找到这里……你这孩子,有什么事情都不会第一时间和家里说一声吗?”
手里拎着一堆东西的老太太进门就是一通唠叨,孟喆略微有些尴尬——昨天夜里他和肖研在酒店里翻云覆雨折腾到大天亮,哪里还会顾得上接电话——想到这里他的眼光不自觉地朝着肖研瞥了瞥,然后低声开口:“妈……昨天事发突然,也不想你们太操心,安顿好裴裴以后,就临时去朋友那里借住了一下……”
杜蔓丽这一路匆匆赶来,心急火燎的,直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房间里除了自家儿子和护士小姐之外,还站了个其他人。她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再数落自己儿子,于是也赶紧收敛起脾气,冲着对方正准备打个招呼。
眼光才落到肖研的身上,她的脸色就已经完全变了。
“你……”巨大的惊怒之中,她连句子都磕磕巴巴了起来:“怎么会是你……”
肖研也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下的情形,也就只能微微颔首,沉默着不说话。
杜蔓丽盯着他,脑子里把不久之前自家儿子的话慢慢消化了一下,骤然间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体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孟喆:“你昨晚……和他住在一起?”
她一边质问着,一边眼光已经落在了孟喆的脖颈上,几个红得发肿的吻痕赫然刺激得她连声音都抖了起来:“他……他对你做了什么?”
孟喆越发尴尬,伸手扶住她:“妈,您别激动……”
杜曼丽狠狠把他甩开,满手拎着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就朝着肖研扔了过去:“你还不放过他!这都多久了,你把他害成跟这样还不够,我们都躲到北京来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她虽然之前在老伴的劝说下,算是勉强默认了“儿子喜欢男人”的这个事实,但毕竟这么久了,孟喆身边也一直没有出现什么固定的男伴。内心深处,她依旧还是抱着微弱的期待——之前那个害得儿子性向改变的人不在了,再过上一阵,儿子又能重新喜欢上了女人也说不定——毕竟孟喆最开始对廖晴也算是情根深种过,身体刚刚恢复的那段时间,和几个女孩相处得也还不错。
所以,她这次甚至借着裴裴生病这件事,把心目中觉得满意的女孩特意一起带来过来,试图让两人多一点互动,增多些好感。
此时此刻,在女孩惊疑不定的目光里,她只觉得又是失望,又是愤慨。
孟喆很少见到自己母亲这么失态,神色也有点疑惑起来,眼看着肖研站在门边,全然不动,也不解释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几步在对方身前挡了挡:“妈,这事和他没关系,昨天我心情不太好……是我……”
“是我强迫他的!”
肖研不想再看他这么为难的样子,伸手拉了他一把:“他是你亲儿子,现在这个样子……你们到底要瞒他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杜蔓丽根本不看他,只是看着孟喆:“儿子,都这么久了,妈以为你都差不多好了啊……”
她双手颤巍巍地捂着胸口,眼泪也跟着流了出来。
“肖先生……”一直站在旁边没怎么说话的男人终于开了口:“这儿是医院,裴裴还病着,我太太她心脏也不太好,你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先回吧。”
肖研几年前和孟家二老打交道开始,正面遭遇的从来都是杜蔓丽。即使是当年他得知孟喆的噩耗,赶到T城大闹孟家的时候,孟喆的父亲也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过些什么。此时此刻,对方神色严肃的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再做逗留,只是轻轻地握了一下孟喆的手:“那我先走了,你有空了,我再过来。”
“稍等!”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这次是孟喆忽然开了口——这一场闹剧闹到现在,他已经越来越疑惑,母亲的失态和父亲的肃然都完全不像作伪,家人的态度竟是如此,那么肖研这个人,或许真的和他的过去有什么瓜葛。
念头转到这里,他已经不想再做耽搁,直接打了个招呼拉开了房门:“爸,妈,裴裴麻烦你们先照看一下,我送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