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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让我为你神魂颠倒作者:二阳阳-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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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如就……
  唐靖辰眼前一亮,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林恒分心,自己还能表达心意。但代价也不小,估计要是失败的话,估计林恒以后都不乐意搭理他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办法,就是趁考试前一天晚上跟林恒表个白什么的……唐靖辰知道自己自私,可他一整颗心都挂在林恒身上,林恒真要如他所说的考上了,那他觉得以后他们真的会越来越远。
  下定决心,唐靖辰安安稳稳的睡了,还习惯性的把胳膊腿都搭在了林恒的身上。
  林恒被唐靖辰的亲昵动作惊醒了,翻个身还想继续睡,殊不知刚迷糊着的唐靖辰似是做着美梦,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什么,林恒稳了稳心神仔细一听,听清了反倒让他混乱了。
  “老师,我喜欢你……”唐靖辰一边说着一边收紧了胳膊,紧紧的把林恒拥在了怀里。
  其实这原本是句梦话,动作也是这段时间常有的,这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林恒他竟然有了一点与以往不一样的感受,他的心脏在扑棱扑棱的瞎跳,血液没秩序的从头流到脚,却把他身上的温度都带走了。
  这不正常,他告诉自己只是梦话而已,但却为这无从证实的话语心动了,而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是说出这话的人是比他小了七、八岁、与他相依为命的小屁孩儿。
  或许……他们该保持些距离了。林恒想。
  就这样离开的话还显得很生硬,而现在摆在他面前唯一的途径大概就是考上研究生,分开的时间久了,自然就会疏远,那样便光明正大了。
  可真要这么想,林恒还觉得有些失落,但他不想允许自己有如此的情绪蔓延。不是不喜欢,但是不能碰。唐靖辰只是个人生观、世界观、爱情观还没成熟的孩子,他所谓的那种喜欢也是不成熟的。也许等到他以后长大了,到外面见了世面,万一他会有后悔的一天,到时候自己又如何自处?
  林恒习惯性的自我保护,以致于在他考试前的日子里都对唐靖辰不冷不热。唐靖辰也好像有什么心事儿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粗神经的他并没有发现林恒对他的刻意疏远。
  其实唐靖辰想的无非便是怎么表白,却错过了林恒的内心变化。
  直至考试前一天,唐靖辰放学就给林恒打电话让他出来吃宵夜。林恒以天气太冷、明天考试这种正大光明的理由直接将唐靖辰唤回了家。
  但这并不影响唐靖辰的斗志,他在半路上拎回了一个小蛋糕和几样宵夜兴冲冲的往家走,并在路上演练了几遍该如何表白。
  到了家,林恒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背书,并没有跟唐靖辰打招呼,唐靖辰悄声把东西放在茶几上,然后直直的坐在林恒的对面等着。
  林恒早就感觉到唐靖辰看他时如痴如醉的目光,自然也是什么都看不进去,于是便合上书本放在手边,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东西,冷冷淡淡地问唐靖辰:“你买这些干什么?”
  唐靖辰献宝似的指着蛋糕说:“老师,这个当然是特地买来希望你考出好成绩的。”
  ……那笑容就像三月里的春风,将林恒刻意装出的冰冷吹开了花,客厅的灯光更让唐靖辰的样子更漂亮了起来,而且还暖融融的。
  扑腾、扑、腾、扑腾……
  糟糕,他又觉得自己不对劲儿了,心脏都跳乱了节奏。
  唐靖辰热切的看着林恒,将蛋糕盒子打开,他微微低头弄好蜡烛,然后又执着的回看他,就好像漏掉一秒钟,林恒都会在他眼前消失一样。
  烛光摇曳中,唐靖辰的表情更显虔诚,此时,林恒眼中的他轮廓竟然有些模糊,林恒晃晃头,人这才又变成真实的,那一点虚幻就跟没出现过一样。
  唐靖辰走到林恒跟前,单膝跪在地上,样子庄重而又肃穆。是的,林恒从来没想过唐靖辰还有这样的一面。
  林恒的手脚是冰冷的,即使是当年孙程广答应和他在一起时他也没这样紧张过。他知道会发生什么,这几天还试图阻止过这件事的发生,可真的要面对这种情景,他却深陷其境不知如何自处。
  不该这样的,甚至在唐靖辰说出:“老师,我喜欢你。”的时候他该果断拒绝才是,可为什么他一直在发呆,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林恒的发愣,让唐靖辰手无足措,他早就忘了最初的目的,此时说出来的话绝对是发自真心的。
  “老师、老师……”唐靖辰唤着,见林恒不理他还有些发慌,于是起身去吻他。
  林恒终于在此时清醒,觉得这家伙完全是在胡闹,于是一把推开他,蛋糕应声跌落在地上,原本挺好看的样子被摔得面目全非。
  “小辰,别开玩笑,你还小,我们不能……”
  可唐靖辰哪里会听林恒的拒绝,吻不到就干脆抱着他,乱七八糟的解释起来,甚至把最初的本愿说出来。
  “老师……我不想让你念什么研究生,我就在想你要真的考上了我怎么办?所以我想跟你表白让你分心的,可现在我真的说了,却没一点儿这样的目的参杂在其中,我就是喜欢你,真的特别喜欢你。老师,你答应我好不好?别离开我,别讨厌我……因为我就剩下你了……”
  唐靖辰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到最后却哭了出来。其实到现在了,他是怕。父母走了,老天让林恒留在他身边,可林恒似乎也想离开他,那到时候他该怎么办?他还剩下什么啊?
  林恒感觉到唐靖辰的泪水一滴一滴的渗进自己衣服里,那到嘴边的拒绝更是无法开口,于是也只能安慰他,拍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冷静一点。
  林恒不知道自己的一句玩笑话竟牵扯出这样的表白,更是让唐靖辰又回到父母去世的悲痛中,如果要有先见之明,他断然不会说出那种话。唐靖辰的哭声让他的心都软了,就只能一个劲儿的对他说:“好了好了,小辰你别哭,我不走,不走……”
  但这似乎也没用,林恒说了千万遍,直到最后他都说的累了,唐靖辰才安稳下来。
  林恒还是冷静的,他纵然不可能让事态继续变化下去,于是便问唐靖辰:“小辰,你听老师说,你以后别说这样的傻话,你还小,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唐靖辰又要激动,林恒赶紧递他纸巾,唐靖辰怔怔的接过来,撇撇嘴,硬是把不满压了下来。
  林恒就是这样,总是觉得他小,明明他已经上高二了,到了春天就是他十八岁的生日了,那时候就不算小孩子了。
  “没有谁会陪谁一辈子,而且你将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到时候我们可能就成陌路了。”林恒继续说,“我谢谢你的喜欢,也尊重你的喜欢,但是小辰,就像我说的,一切都在变化中,你还有更美好的未来,不必要为这青春期的一时冲动押上一辈子。老师会陪着你度过高中,但是以后,你成长了,有担当了,路还是得自己走。”
  唐靖辰心中跟林恒唱着反调,他不喜欢林恒这种悲观的论调,但最终也没说出什么来,只是任性的又去亲林恒来表达自己的心情。林恒这次没躲,却也没回应,唐靖辰不舍的离开那两片唇,然后握住他的手,对他说:“老师,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十九

  林恒第二天的考试正如唐靖辰所希望的的确没发挥好,事实上他准备的也不是很充分,再加上唐靖辰昨晚唐突的表白,两个原因加在一起,以至于他答题的时候都在发呆。
  这场试考下来,林恒觉得特别疲惫,回家狠狠的睡了一觉才觉得好些。醒来之后室内特别安静,他推开书房的门,唐靖辰老老实实的正在里面看书,看见他进来,连问他考得怎样都特小声。
  林恒坐到唐靖辰旁边,检查他做好的作业,没一会儿便指出一处错误,平平淡淡的说:“正如你希望。”
  唐靖辰战战兢兢的接过作业,忐忑的望着林恒。原本以为听见这样的消息他会开心,可心却止不住的往下一沉,嘟囔着说:“老师,对不起,是我太冲动太自私了。”
  “没什么。”林恒探头,手指又指到他错误的地方,说:“你看看这道题哪里错了。你安心学习,别管我,今年不行还有明年,明年不行还有后年。”
  “老师……那我……”唐靖辰是想问自己的表白还起不起作用,又怕林恒生他气,只能憋在心里了,因为他也知道,林恒肯定会以他还小为理由再度拒绝,那时候自己一定会更加失望。
  “你现在与学习无关的东西就别多想了,快点把这道题目改出来,早点做完作业,早点休息。”说完,林恒拿起唐靖辰别的科目的习题册翻看起来。
  林恒眼睛盯着题目看,可脑子里却在想着谋划将来的事儿。眼见日子就这么慢慢的稳定下来,今年注定是没办法考上的,也许明年开春太无聊的话,他会出去找个轻松一点的工作,以前总觉得自己不缺钱就不需要出去工作,专职做家教也可以,但现在却发现总在家里憋着人都快出问题了。
  但他这种想法没跟唐靖辰说,怕这孩子又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他的心脏可经受不起这么三番两次的惊吓了。
  林恒的思绪有点儿飘忽,以至于唐靖辰喊了他几声都没有反映过味儿来,后来还是唐靖辰伸手在他眼前不住的晃才让他回魂儿。
  “老师,你怎么了?”唐靖辰问。
  “没怎么。”林恒答。
  “这题我知道怎么回事儿,辅助线拉错了,改成这样就能证出来了。”唐靖辰把习题册放到林恒面前,用笔比划着自己的想法,林恒集中注意力努力的听着。
  “对,以后做题仔细一些。”
  “是。”
  林恒又在书房坐了一会儿,便出去看电视了。唐靖辰把手边的作业做好,时针也指向了十二点。林恒不许他熬夜学习,跟他说效率很重要,一般十一点半十二点唐靖辰就整理好东西上床睡觉了。林恒考试的几天,唐靖辰自觉自动搬回了自己房间,今天林恒考完了,他还想回去林恒那里睡,这时候林恒就不允许了。
  “去自己房间睡。”林恒站在门口堵住抱着枕头可怜兮兮的唐靖辰。
  “老师……”
  “没得商量。”林恒说得斩钉截铁,既然有表白这么一回事儿了,他就不能再纵容唐靖辰。
  “回去就回去。”唐靖辰假意生气,可林恒根本没搭理他,等他走之后,啪得一声合上门,给唐靖辰震得一哆嗦。林恒也真是的,他又不会把他怎么样……唐靖辰在心里默默的念叨着,颠儿颠儿的回到房间。
  唐靖辰哪里敢跟林恒作对,他的日常生活和学习都得靠林恒照顾,林恒是他心灵的港湾,万一这港湾驱逐了他不让他停靠,到最后可怜的还是他。
  于是被打击了的唐靖辰第二天又是好汉一条,继续恬着脸跟林恒撒娇耍赖,一犯错误就拖长了音叫一声“老师”,林恒就彻底拿他没办法了。
  日子安安宁宁的过着,唐靖辰考完试,没几天就该到春节了,唐靖辰的叔叔、阿姨带他去给父母扫过墓之后,都邀请他去家里过年。
  唐靖辰挺没心情的,毕竟从墓地走那么一遭,心里酸楚楚的难受,他现在就想回到林恒身边老老实实的呆着平静一下,也不想应付这些对他关心则乱的亲戚,于是说:“二叔,大姨,谢谢你们了,现在我实在没心情想这些,等我明后天再答复你们行吗?”
  长辈看唐靖辰蔫头耷脑的也不再提,给他送回家就各忙各的去了。
  林恒正在家里做午饭,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主食是豆沙馒头和米饭。他见唐靖辰回来身上一股子烟灰纸钱味儿,就让他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换掉丢在洗衣机里,然后就去卫生间给浴霸点开了,跟他说歇好了就去洗澡,然后好吃饭。
  唐靖辰点点头,坐在沙发上愣是不动,林恒从厨房忙活一会儿心里惦记他,于是把汤锅的火调小,出来看他。
  唐靖辰是一副欲哭不哭的样子,林恒走过去想安慰他,唐靖辰却一下子扑进林恒怀里,死死的抱着他。
  林恒的胸口被唐靖辰撞得生疼,虽然看不见唐靖辰的表情,却能感觉他肩膀的抽动,林恒不忍心打断唐靖辰,于是就保持这样,可心脏的鼓动节奏让他无法控制。他不该这样子的,明明很确定的告诉唐靖辰自己对他没想法,可真要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他却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阻断这样的感觉。
  唐靖辰事实上没有哭,牙齿咬着嘴唇努力的汲取林恒带给他的安全感,他听得见林恒如擂鼓般的心跳,甚至有些担心下一秒林恒会不会犯病,不过他挺开心的把这种心跳当做林恒不愿陈说的回应。
  或许林恒是喜欢他的,唐靖辰这么猜测着。也许只是为了他的将来,或者顾忌他的年龄才故意疏远而已。
  就这样,唐靖辰的坏心情慢慢散了,有些感谢已在天堂的父母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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