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别说话,你现在说的话我都不相信了哦。”桂明渝死死地盯着白廖季说:“看你在车上的时候那么痛苦,还说没事。所以以后你说的话我都不会相信了。”
白廖季一下子变得无话可说,他就只有静静地仰天躺着看着也正在看着自己的桂明渝。在时空交错间,有异样的空气流淌在桂明渝和白廖季的四周,这样的空气中似乎带着火花,似乎只要一靠近马上就能擦出火的龙卷风。
桂明渝轻轻叹了口气,他伸手重新帮白廖季盖好被子:“你好好休息。我就在这边的沙发上,有什么事就叫我。”
“嗯。”白廖季象征性地点了点头:“那比赛怎么办?”
桂明渝一愣,然后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东扯扯西拉拉:“我会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再去参加。”
“不!”白廖季有点急了:“这次机会这么难得,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不用管我。”
桂明渝停下手中的动作,突然摆起严肃的表情看着白廖季说:“从我们那天从包厢里逃离出来的时候就说过,我们要一直在一起,任何的困难都要相互扶持度过。”
“可是……”白廖季突然语塞,他对于桂明渝这样说自然心里很高兴,可是眼看着机会就这样白白溜走,似乎也有那么多的可惜。“不会后悔吗?”白廖季再一次问。
“以后机会多得是。”桂明渝扬起嘴角笑:“只要我们不放弃就可以啦!”
白廖季被桂明渝的微笑所深深感染,他也跟着笑起来。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能有一个人能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还愿意陪伴自己的,这样的温暖能够让我们忘记所有的苦痛和压抑。就算自己永远都无法说出那句话又怎么样,只要他心里有那么点位置是为自己保留着,这就足够了。
夜已经深了,白廖季有点疲惫地闭上眼睛。大半天的痛苦早已经透支了他的体力,虽然他有多么不想睡,虽然他多想睁开眼睛看看熟睡的桂明渝,可是疲劳感却还是向他涌来。桂明渝看见白廖季安静地睡着了,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一些。他在离病床不远的沙发上坐下来,一米多远的距离,能够看清白廖季的任何动作,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个心跳都轻易地走进了桂明渝的眼里和心里。桂明渝打了一个打哈欠,也以闭着眼睛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进入了睡梦之中。
现实的世界中,或许我们有那么多的遗憾,可是在睡梦之中,我们可以真正敞开我们的心扉,不用害怕世俗的眼光,也不用顾忌自己的理智,我们只要勇敢地追逐我们的心,世界就在我们的手中。
迷离1
当早上的阳光照进房间的时候,凌秋带着早餐推门进来,如果不是自己亲自闻到早餐的味道,自己还真感觉自己正在欣赏一副画。金色的阳光照进房间,病床上的白廖季闭着眼睛安静地睡着,不远的沙发上桂明渝几乎以坐着的姿势在睡觉,虽然姿势不同,可是却同样地安静,同样地让人想入非非。正在凌秋陷入幻想的时候,被身后的一个声音打断:“你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吗?”沈露也从门口走进来。
“哦!”凌秋这才反应过来。凌秋和沈露的说话声吵醒了随叫的桂明渝和白廖季,他俩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睛,桂明渝抬头看见沈露和凌秋正站在门口:“怎么站在门口?不进来?”
“正要进来呢!”沈露接过凌秋手中的早餐递给桂明渝:“吃点东西吧!下午你去训练,我找了一个看护照顾白廖季。”
桂明渝没有马上接过早餐,反是有点赌气地对沈露说道:“我不是说了我不参加比赛了嘛!”
沈露转头看了一旁沉默的白廖季,随即伸手把早餐硬塞进桂明渝的手中:“比赛和训练是两回事,难道不比赛了就不训练了吗?”
桂明渝有点吃惊地看向沈露,他没有想到沈露会这样说,他以为沈露会死命劝他去参加比赛,可她却就是那么地懂自己。这也是当初那么多更年轻、更有钱的女客户中,桂明渝却愿意选择沈露的饿原因。
桂明渝拿过早餐,然后走到病床前,把早餐放在病床旁的桌子上:“你肯定饿了,先吃点吧!”
白廖季没有说话,他眨巴着眼睛看着正在忙碌的桂明渝,他动作显得是那么地熟练,就连夹筷子这样的动作都那么优雅。沈露看见从白廖季眼里流露出来的不寻常的感情,于是她走上前,主动帮桂明渝弄早餐,一边对白廖季说:“看护下午就来,你需要什么尽管跟她说。”
白廖季乖乖地点点头:“谢谢你,沈姐。”
“只要你们两个都让我省点心就好了,谢谢就先免了。”
桂明渝走上前,在白廖季身边坐下来,然后拿过旁边的靠垫,尽量让白廖季坐起来能舒服一点。他就那样近距离地扶着白廖季,然后拿过早餐给他:“我这样扶着你,你吃吧!”
“我应该没严重到这个程度吧!”白廖季白了一眼身边的桂明渝,开玩笑似的说道。
“医生说现在不好好照顾,以后会留下病患的。还是谨慎点好。”桂明渝铿锵有力地回复。
凌秋也主动帮白廖季拿纸巾,弄被子,害得白廖季有一种瘫痪残疾的感觉。
虽然有点懦弱,可是这样的感觉却不讨厌。
“好了,凌秋你先留下照顾白廖季,等看护来了你就回公司训练。”沈露边说边指向桂明渝:“你现在跟我回公司,先好好换件干净的衣服,然后去训练。”沈露说话的语气中有种不容拒绝的语气。
“桂明渝,你回去训练吧!我这点是小伤,不会有什么大碍的。你要带着我的那份信心去训练哦!”白廖季心里虽然伤心,可还是扬起微笑鼓励桂明渝。毕竟他还有梦,他不能因为他而失去了这么一个了不起的机会。
他只能够放他走。
桂明渝看了看朝自己微笑的白廖季,又看看病床边的凌秋,心想:“或许我在这里也会是多余,索性还是不做电灯泡比较好。”
“那我先跟沈姐回去了,凌秋好好照顾他,有什么事电话联系。”桂明渝在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凌秋都有点感觉到啰嗦了。
原本四个人的病房里一下子变回了两个,瞬间就冷清了。凌秋看见原本在白廖季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他像是焉了的茄子,百般无聊地靠在垫子上。
“再吃点吧!”凌秋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白廖季皱起眉头摇了摇头:“不了,没什么胃口。”
“补一补才能好得快。”凌秋接着还是好言相劝。
白廖季望着窗外,嘴角突然轻扬起一个弧度,虽然短短几秒钟,可也正是此刻他心情的转变。“也许生病反倒是一件好事。”白廖季一个人自言自语道。
白廖季的自言自语凌秋自然也是听到了,只不过她并没有领会白廖季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廖季,她始终无法看懂他的心思。记得从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是因为他身上的那种神秘感,深深地吸引着凌秋。在凌秋的心中,不管白廖季喜不喜欢自己,只要能呆在他身边,看着他笑的样子,看着他努力认真的样子,仅仅这样心里就已经被填得满满的。
凌秋没有继续琢磨白廖季的心思,她更多的时候就像个贤妻良母,把生病的白廖季照顾得井井有条。
在舒服的车子里,沈露一声不响地看着车,身边也坐着一身不响的桂明渝。沈露转头看桂明渝正对着窗外的事物发呆,于是开口问:“在想什么?”
桂明渝悠悠地说:“纯粹空白。”
“我觉得你和白廖季的关系很好啊!”沈露有意无意地试探桂明渝。
桂明渝一愣,他自然是不明白沈露的话里有话,他直接很直白地回答:“是啊!我们也算得上是经历过生死的兄弟。在这个城市里,我唯一能相信和依靠的就只有白廖季了。”
沈露顿了顿,继续说:“还有我啊!”
还有我……
这三个字一下子就击中了桂明渝的心房,他有点惊讶地转头看着正在开车的沈露:“沈姐。”
“除了白廖季,你还有我。以后你有什么困难,有什么心里话都可以跟我说。我会变成你另一个精神支柱的。”沈露说。
这下轮到桂明渝彻底愣了,他没想到这样柔情似水的话会从女强人沈露的嘴里说出来,而且是对自己。瞬间,桂明渝就像一个不明事理的小孩一样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沈露的关心,是拒绝还是接受?
如果白廖季在我身边就好了。桂明渝心想。
我和你到底是什么感情?3
凌秋最后也是被桂明渝给打发回去了,病房里最终还是留下白廖季一个人。他静静地扬起嘴角,一直以来自己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感觉,可是却在得到别人关怀的时候忘却了。现在这样的感觉又一次沉沉地笼罩着白廖季。
北方的天气总是很干燥,热气像是太阳一直跟随在自己的身后。白廖季一直不习惯这样的气候,即使已经来这个城市几年了,可还是不能适应。晚上,他几乎是躺一会儿就直直地站在阳台上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因为腰被坚硬的绑着,所以即使他要做一个简单的转头动作,身体的幅度都会变很大。
突然手机铃声打破了白廖季无聊的时光,他几乎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走到桌子旁,他看了桂明渝的头像在手机上跳动,心也不自觉地跟着快了几拍。
“在干嘛呢?”桂明渝问。
手机的那头传来好听的声音,还有丝丝嘈杂的音乐声。接电话的白廖季扬起嘴角对着电话里说:“我正在发呆的时候,你打电话进来了。”
“想什么呢?”
“晚上吃什么。”
“嘿嘿”桂明渝“嘿嘿”笑起来,听白廖季的语气,他心情也是好了很多,这样桂明渝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桂明渝轻轻压低了声音,说:“你要吃什么,我晚上带来给你。”
微弱的电波,通过神奇的无线电,让我们听到了来自电话那一边的声音。他说:“我想吃炸鸡。”
他说:“好,我知道了。训练结束我就过去。”
白廖季站起来走向窗口,电话紧紧地贴在耳朵上:“我又找了几首歌,应该很适合你。”
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好像是世界都陷入了无声之中,谁也不能大声说话,大声呼吸,仿佛心灵相通,可是却还是感觉不舒服。可是我们却还是不动声色。
白廖季意识到自己是否说错话了,于是刚要开口解释,就听到桂明渝长长的叹息声,很长很长。然后说:“晚上把那些歌放给我听。”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挂上了电话。
听着电话挂掉的白廖季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把电话还是紧紧贴在自己的耳朵上,很久很久。他还是站在窗口,长久地看着不远处渐渐落山的太阳。虽然桂明渝最后没有说什么,连一句责怪也没有,更找不到一丝丝情绪的表情,但是处于爱情中的我们就是这样的敏感,从说话间的突然的沉默都可以听出一些端倪,或许他是伤心了,或许他失望了,也或许……但我们却没有勇气去戳破真相。
也是在同样的下午,曾经白廖季打电话给程司的时候也是能轻而易举地知道程司的心思。他会很习惯地开着音响,然后打着电话,也不说话,只是相同地和另一个人做着同样的事,听着同样的歌。
白廖季就这样躺着床上慢慢地睡着,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光。他和程司两个人曾经离得那么近,他们会为了一道题目而争吵,每到最后,白廖季都会妥协。谁叫程司的成绩比白廖季好呢,当他们两个拿着一道题目去找老师的时候,老师总是带着老花眼镜赞不绝口地称赞程司的解题方法新颖。
很久之后,仿佛能听到从很远的地方有人在叫白廖季的名字,白廖季,白廖季,白廖季,白,白……
不知为何是很让人舒服的声音,是很温暖的声音。像一阵春风吹过,有手温柔地放在白廖季的额头,有小小的力气轻轻地摇着白廖季的肩膀,带着温柔的声音:白廖季。这样直接地,温柔的感觉让白廖季感觉好极了,他真心不想睁开眼睛,他怕一睁开眼睛,什么都会变得消失不见。
有人把香喷喷的炸鸡放在白廖季的鼻子边:“再不起来,我就把它们全吃了。”
白廖季猛然睁开眼睛,恰好对上桂明渝的眼睛,原来一直叫他名字的人是桂明渝,怪不得感觉会如此舒心。
“你终于醒来了,我还以为你又生病了。”桂明渝不满地埋怨说。
“我一不小心就睡着了。”白廖季虚心地说,他又怎么能让桂明渝自己贪恋他的呼唤声呢!
桂明渝一边打开炸鸡的盒子,一边问白廖季:“你睡觉做梦了吗?做什么好梦,嘴角都在笑?”
“啊!没,没什么。”白廖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