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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伸手戳戳曲静深的脸:“就你小气,小气吧啦的兔子!”
曲静深赔笑,心想着这不是小气,这是会过日子。你以前大手大脚惯了,又怎么能体会小老百姓的生活。
景泽倒没生气,他现在就算想买也买不起,他爸妈走的时候一分钱也没留给他,景森倒问了他一句,但看那样,也不想给钱。景泽心里也有数,哪有无缘无固的爱啊,不给就不给呗。这时的景泽还对以后的生活充满自信,或者是说他对自己有自信。
曲静深逛到家用电暖炉那儿,眼睛立马亮了,仔细地比来比去。景泽也在看,但他觉得都差不多,有什么好比的。半个小时后,曲静深相中了一个红色的电暖炉,说是电暖炉,其实也就是个类似于落地扇的电暖风。旁边还有一个差不多款的,是灰色的,但是要比红色的贵二十块钱。
曲静深来回瞧了很多遍,还用手试了试开关、风速的按纽。他觉得这款红色跟灰色的差不多,当然要买便宜的。他打定主意,拉过景泽,掏出本子就写:“我瞧着那个红的挺好的,经济实惠,要不就买那个吧。”
景泽走过去瞧瞧,要是没对比的,那红的的确挺不错的,可是被旁边那灰色的一比,就显得俗气不讨好了。景泽说:“要灰的,比这个红的好看,还多了一项烘干功能。”
曲静深想着要烘干功能干嘛?那个红的也能烤东西啊,再说了,洗的衣服嘛的晾阳台上不就好了?于是曲静深写道:“我们又不烘东西,再说了,贵二十块钱呢,够好几顿的菜钱。”
景泽有点火了,心说不就二十块钱吗?干嘛不买个好看点的。景泽说:“那二十块钱我出行了不?你瞧那红的多恶俗啊!…”
曲静深倒没想这么多,他觉得过年嘛,买个红色的,红红火火有个好奔头,加上又便宜,当然首选这个了。
景泽说着就翻口袋去掏钱,然口袋空空如也。他这才突然想起来穿的是曲静深给他买的那丝棉袄,钱都在另一个外套里呢。景泽瘪着嘴没话说了。
曲静深以为他同意了呢,正好那售货员问他选好没。他指了指那红色的,然后掏出本子写:“就要那个了,你们送货上门不?”
售货员说:“放心,我们这儿都是送货上门,不收运送费。您跟我去柜台开个单子付钱吧,咱们尽量快点,等会运送工人就下班了。”
曲静深忙着跑前跑后,忽略了景泽绷起的脸。这儿办事效率挺高的,不一会就搞定一切。曲静深回来找景泽,掏出本子写:“走吧,一会就跟咱送去。我想跟车回去,怕万一路上出点啥情况。你自己打车坐公车随便,身上有零钱吗?”
曲静深往他怀里塞了二十块钱,景泽顿时火了:“人家都送货上门的,你跟着凑啥热闹。买个破电暖炉弄的心里不痛快,不准跟车走,跟我一起回去!”
曲静深有点纳闷,咋这么大气性,一点小事又生气了。他还没想好呢,那边运送工人就叫他了,说是赶着下班,别让他耽误时间了。曲静深赶忙小跑着过去了,景泽一个活生生的大人,对这里又这么熟,根本不用他担心。
景泽就站那儿没动,生闷气呢。这时好死不死一个寒假兼职的售货员过来问他:“您要买什么款式的,要不要我给您介绍一下,我们这儿全是今年的新款式,既好看又实用,对了,您想要个什么价位的?”
景泽没好气地说:“就要刚才那个人买走的,红色的,一模一样的。”
那售货员说:“不好意思,现在那个没货了,仓库现在都下班了,要明天才能拿,您要个别的款式的行吗?那个灰色的,既实用又大气,才比红的贵二十块钱。”
景泽顿时郁闷透顶了,吼道:“我说你这人有病还是咋的,我要买红的,你非得给我介绍灰的!不要!难看死了,大气个屁!”景泽说完扭头就走了。
那个售货员莫名其妙地站在那,心想这人长的挺帅的,咋喜欢红色那么恶俗的颜色呢?果真人不可貌相。
景泽走出电器大卖场,被外面的风一吹,心里的气倒是消了些。他摸着曲静深塞给他的二十块钱,想着还是别打车了,兔子知道了肯定又心疼钱。他刚想去超市买盒烟换零钱呢,手机就响了。
电话是二胖打来的,说是交了个女朋友,晚上想带给他见见。还说听说了他家里的事,让他放心,等这阵子风波过去就会没事的。
景泽说:“哥现在穷的光剩这身衣服了,哥在XX百货这边的电器大卖场,开车来接哥呗!”
二胖说:“行,这就去,哥们儿,你就算穷的光剩下条内裤了,哥们儿也不嫌弃你。咱们打小一块长大的,我要嫌弃你还他妈是人么!”
其实二胖也在XX百货附近,如果离的远,光堵车就得堵老大会了,哪像现在,十多分钟就接到了景泽。二胖看景泽一个人就问:“上次跟你的那小孩呢,别是人一听你家破落了,就甩了你另觅新欢去了吧!”
景泽夹着二胖刚给他点的烟说:“他不是那样的人,管这么多干什么,好好开你的车就行了呗!”
他们去的是一家火锅店,还挺有名气的,里面早已人满为患。景泽老远就看见大门牙了,他问二胖:“我说你叫大门牙干什么,他对面那就你媳妇儿,长的挺少女的嘛!”
二胖那女朋友也是北方姑娘,大大咧咧的,没一会就混熟了。她也跟着他们喝白酒,酒量也还不错,景泽这都晕了,那姑娘还挺清醒的。
大门牙又借酒发疯,开始掰扯他跟景泽那点破事。景泽晕了吧唧的问那姑娘:“你们女人是不是特别小气啊!买点东西也得讨价还价的…烦不烦人啊…”
那姑娘早听二胖说景泽有个男朋友,一直很想见见。可听景泽一说这事就来气了:“你们男人要是有能耐,我们女人还用那么小气地计划着用钱嘛!”
景泽没吱声,似乎想到了什么,一直嚷嚷着要走,二胖见喝的也差不多了,就把他们一一送了回去。因为大门牙离这儿近,就先送的他。二胖去过曲静深那儿,轻车熟路地开车到他们那破楼底下,扭头对自己媳妇儿说:“媳妇儿我送哥们儿上去,你在车里等着啊,马上就回来。”
那姑娘给二胖小声嘀咕说自己挺想见见他那男老婆的,于是二胖就让自个媳妇儿送景泽上楼了。
。。。。。
曲静深回到家,把电暖炉掏出来摆好,就去做晚饭了。可等他晚饭做好,景泽却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的,他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自己晚饭没吃几口就饱了。
曲静深抬头看看墙上挂着的上年头的表,已经十点多了,咋还不来?这时就突然听到嘭嘭的敲门声了,景泽大嗓门在门外嚷嚷:“媳妇儿开门!兔子!!开门啊…”
曲静深忙奔过去打开门,等看到外面的情景时有点发呆。景泽正被一个姑娘扶着,那姑娘大大的眼睛,下巴尖尖的,还挺漂亮的。那姑娘也上下打量着曲静深说:“景哥喝多了,我送他回来,那个,可以进去吧…”
曲静深忙接过来景泽,景泽总算搂到自家媳妇了,脸搁在曲静深脖子那儿,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那姑娘说:“把他送回来了,我就走了,好好照顾他啊…”
曲静深朝她点点头表示感谢,那姑娘开朗地笑笑,转身下楼走了。
曲静深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虽然他清楚地知道景泽跟那姑娘没什么,可他妈的跟有病似的还就真不舒服了。这是曲静深第一次发觉自己对景泽的占有欲,他心里有点四六不着的害怕。
景泽睡着了,呼噜打的震天响。曲静深用温水洗了洗毛巾帮他擦脸,景泽迷了吧唧的说:“不生气哈,不生气…”曲静深的心突然就软了。
第三十三章票子的地位
曲静深看着躺在床上睡的跟猪似的景泽,心想着要不喂他点热水吧,天冷又喝这么多,不难受才怪。曲静深想着就去厨房给他倒了点开水,又端到卧室里喂他喝完。
曲静深瞅着景泽那张脸,真想抡起巴掌给他几下子。脾气又臭,又小气,还爱跟人吵架,人大街上捡破烂的也比他多个心眼。眼看着曲静深的巴掌快抽到景泽脸上了,他的动作突然慢下来,最后成了抚摸。长的怪俊的,曲静深真下不去手。景泽脸上的胡渣有点轻微的扎手,但挺有质感,有点像父亲的感觉,却又远没有那感觉来的踏实稳重。
家里统共就两床薄被子,这么冷的天穿着衣服睡肯定会冻感冒。曲静深无奈之下,只能跟扒鸡毛似的帮景泽脱衣服,那货真是一点也不省心,你说睡就睡呗,还乱挥拳头干嘛,不巧正好砸到曲静深鼻子上。鼻子顿时酸酸的,曲静深眼里忍不住的蹦泪花。
曲静深忍无可忍,大耳刮子抽了下景泽才心理平衡。临睡前他又把电暖炉搁到床边通上电,然后又在床头搭了根竹杆,把晚上洗的秋衣秋裤晾上,一夜就能烘干呢。
快睡着时他又眯着眼看了看电暖炉,心想这真是好东西。景泽一条腿压到他身上,曲静深挣了几下没挣开,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半夜当他们睡的正香的时候,突然被一股子焦糊味熏的呼吸不畅。景泽打小就讨厌这股味,可能是他小时候他妈总爱给他烤馒头吃的原因。
景泽晕呼呼的睁开眼,他以为是曲静深正烤馒头呢。结果抬头一看,擦!为啥还蹿火苗呢?!
景爷对自己的表现挺满意的,他立马掀起床上的被子,光着脚丫子就去扑火。也多亏了他狗鼻子机灵,不然着火的就不只是秋衣秋裤这么简单了。
被这动静一折腾,曲静深也醒了。入眼而来的场景就是:景泽光着脚丫子披着被子,周围是飘荡的黑灰。曲静深也闻到了焦糊味儿,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喝酒喝傻了吧?
这时景泽突然把烧的光剩下个裤腿儿的秋裤朝曲静深丢过去,曲静深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着火了。
景泽大嗓门:“你就不能不贪这点便宜吗?!电暖炉你烤什么衣服,明天买个烘干机不就得了?!弄的乌烟瘴气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曲静深自动把他的吼声过滤过九宵云外,心里光惦记着他那身秋衣秋裤了,他总共就两身,这可咋办?关键是他现在身上的钱不多了啊。
景泽冻的受不住了,裹着被子上了床。本来他还想以这种姿式抗议到底呢,可是这天真他妈的冷啊!
景泽钻进热乎乎的被窝,朝一边侧着身子,不搭理曲静深。曲静深刚披上棉袄,想下床去清理干净,却被景泽一把拽住了:“妈的!你就不能消停的睡觉吗?!”
曲静深面无表情地瞧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景泽急的跳脚:“怎么着,还跟我生气?!”
曲静深心想我没跟你生气,我是跟自己生气。丫这几天到底撞的啥邪,又是撞车又是着火的!
景泽伸手去扯曲静深露在外面的手,一摸冰凉。他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好了好了,先睡吧,明天我再陪你买一身,我知道你是心疼钱…”
曲静深叹了口气,把刚披上的棉袄脱下来,又把景泽扯乱的被子周正好,伸手扯过拴在床头的灯绳,灭了灯。曲静深心里突然有点难受,可并不是因为景泽。他一个人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如果再学不会克服情绪,那真是白活。他只是觉得生活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是两个人在一起生活,相互磨合,确实是件挺难的事。
景泽却在此时缠了上来,他趴在曲静深耳边说:“小哑巴,整天就跟小受气包似的,昨天的账还没给你算呢!挑个颜色那么丑的,弄的我真想当场解皮带抽丫屁、股!”
曲静深的脸紧贴着景泽的胸膛,景泽配合地揉揉他的头发:“还说委屈你了?你看省了二十块钱却烧了身衣服,自己说合不合得着?”
等待着景泽的只有沉默,过了一会,曲静深摇了摇头,可是他心里知道,从小养成的习惯,改过来很难。
景泽伸手轻弹了他个脑瓜崩说:“行了行了,赶紧睡呗,被你折腾的晕头转向的…”景泽哈欠连天,不一会就打起来呼噜。
可曲静深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脑袋里乱哄哄的好多事,一会儿想这个年该怎么过,一会儿又想啥时候去买身换洗的秋衣,还有三轮车赔偿的那钱啥时候给?等曲静深脑袋消停了,刚想睡会呢,天已经蒙蒙亮了。他又躺了会,起来把房间打扫干净,接着去做早饭。可打开饭厨一看空荡荡的,这才想起来馒头没了。他又下楼去买馒头,可早晨卖馒头的不多,都是烧饼、油条、包子一类的,他站在路边想了想,买了俩烧饼。本来他想买两份豆腐脑的,可身上没零钱了,他又不想把整的换开,于是没买。
跟景泽同居了些天,曲静深算有经验了。除非他是饿醒,要不给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