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第五章煮兔子
曲静深被景泽的孩子气搞的哭笑不得,他盯着浴室门瞅了眼,脚刚朝那走了两小步,景泽眼疾手快地扯住了他的袖子。曲静深慌了,景泽却笑的惬意轻松:“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好怕的。再说,来者是客,我照顾你一下,有嘛不可以的?”
曲静深看了他眼,又低下头。这情景传递到景泽那儿就是:哦,兔子折服了,好乖的兔子诶,我要怎么煮了呢?
景泽倒挺像回事的,把浴霸使用的过程演示给曲静深看,并且贴心地去把空调的温度又调高了几度。曲静深的脸更红了,上面就跟有火烧云似的。
景泽看了一眼,他在那儿站着是那么安静。别人对他好,他就会脸红,别人对他不好,他也会一笑而过。破旧的毛衣、裤子,鞋子有的地方已经开了胶…景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萍水相逢的人总会让他回忆起自己小时候。那时,他有玩不完的玩具,有的时候自己犯贱,不玩自己的,偏要跟景森抢,景森哪次都把玩具让给他玩,虽然每次他总被狠狠地打一顿。
回忆只占据了一小段时间,他朝曲静深招招手:“快点脱衣服,小爷这是第一次伺候人!”
曲静深心想:虽然这个人看起来特别欠揍,又是个纨绔子弟,但是人…并不坏吧。他自己再不领情,似乎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于是慢吞吞地把毛衣脱下来挂衣架上。
景泽斜眼瞅了一下,果然跟自己想像中一样,清汤排骨。
曲静深的手放到自己的皮带上,比脱毛衣的速度更慢了。等他好不容易扒了下来,景泽上下打量他,曲静深袜子还没脱,景泽清楚地看到他脚趾头那儿破了个洞。
曲静深下意识地低头,刚好也瞧见,使劲儿往回缩脚趾头。这下他全身都红了,跟被煮过一样。
景泽走过去绕到他身后,朝他屁股上戳了戳:“这儿还有一个呢,上次缝的地方又开线了。”
曲静深羞耻的不知如何是好,景泽却趁机揩了把油:“嗯,天然的洞倒挺性感。”
曲静深站在那儿不敢动,景泽轻捻了一下曲静深的乳|头,心满意足地下命令:“去洗吧,小爷在外面等你哦~~~”说罢捏捏兔子的脸,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边走边欠抽地唱:“小兔子的乖乖,把门儿开开…”呃,他还自攻自受了:“不开不开就不开,人家就不开嘛!”
曲静深赶紧把门关上,他想这应该是他长这么大第一次这么窘,他倚在门上平复了一下怦怦乱跳的心脏。过了一会,他扒下来内裤准备洗澡,一个走神,竟然把内裤掉在了地上,很不幸的那儿正好是一滩水。曲静深有想撞墙的冲动,但被热水一冲,顿时觉得浑身特别特别舒服。他是个容易满足的人,所以刚才的事忘的都差不多了。
景泽不知从哪儿弄了只皮鸭子,一边捏一边念念有辞。就在他玩的津津有味(?)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乐雨陶穿着一身机器猫的睡衣站在门口:“森森让我看看你欺负他了没,顺便让我警告你,别做太过火,不然明儿让你爬着出门!”
景泽:“……”
乐雨陶巴着门框:“哼!”
景泽:“我擦,有种你过来!”
乐雨陶:“格老子的,你爷爷我就不过去!”
景泽炸毛,顿时苦思诱敌策略,他笑的十分友好:“淘淘,我带来个游戏机,新款,还没玩过呢。”
乐雨陶两眼放光,蹭蹭地跑过去:“快给我看看!明儿我也让森森去给我买!”
景泽一脚踹到乐雨陶屁股上,利索地一个转身,把乐雨陶掀倒在地,然后十分威风地以脚踩住乐雨陶的背:“我叫你嘴贱我叫你嘴贱我叫你嘴贱来找小爷的事!”
乐雨陶挠地直呼又不幸中计:“森森!快来救我!呜呜我怀了森森的骨肉,动了胎气你就受死吧!”
曲静深打开浴室门就看到这一幕:“?”
景泽解释道:“嫂子他不守夫道,跟游戏机有染,我要帮助大哥重振家纲!”
曲静深无语问天,他找到自己的破包拿出纸笔刷刷地写:“别闹了,一会你哥又要揍你了。”
景泽装委屈:“兔子…难道连你都这样对我吗?哦,皮鸭子,滋味怎么样?要不要我拍成视频传到网上去呀,名字就叫驯鸭记怎么样?”
乐雨陶呜呜装哭:“朕一世英名,没想到竟然有一天会败于黄毛小儿之手,啊苍天啊柯南啊哆啦A梦!……”
曲静深在一旁笑,景森见乐雨陶不在房间里了,就知道他又跑这儿来了,可站在门口看到这一幕,他还是默默地扶了下额:“我不过是接了个电话而已。”
曲静深,景泽:“……”
乐雨陶被救下来,景森踹了景泽一脚,把乐雨陶拉走了。
景泽不爽,遂捡起皮鸭子一个回旋,正好砸在刚要出门的乐雨陶头上。乐雨陶大骂:“我擦,你背后偷袭我!”
景泽:“打的就是你个假传圣旨的皮鸭子!”
曲静深,景森:“……”
房间顿时安静下来,景泽对刚才发生的事“切”了一声,摆个大字躺在床上。曲静深穿着睡袍站在一边,他很瘦,睡袍挂在他身上又肥又大。而且他里面没穿内裤,这让他浑身不自在。
景泽抬眼瞄瞄他,往旁边让了让:“来,兔子,睡觉了~我们今晚要搭窝哦。”
曲静深头发还湿着,柔顺地贴在额头上,房间的温度有些高,他攥紧的手心里已经出了汗。景泽似乎感觉到了他的不自在,翻身下床走到他身边上下打量他,最后伸手拨了拨他额前的碎碎发:“你在害羞?俩大男人有啥好害羞的嘛。”
曲静深不能清晰地形容此刻心里的情绪,这是他第一次和人靠的这么近,他不知道这算不算所谓的朋友?他一直活在自我独立的内心世界中,如今竟显得有些迟钝的笨拙。
景泽修长的手指灵活自如,他伸手捏捏他的耳垂,然后向前跨了一小步,几乎贴在了曲静深身上:“兔子,你到底睡还是不睡呢?”
曲静深略显踉跄地往后退了一小步,面上表情紧张,他是不是应该像以前自己羡慕过的“哥们”一样,勾肩搭背哥俩好,一边打对方一拳,然后再给对方倒上酒?
景泽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伸手勾住他肩膀说:“明儿你不要早起去上课?乖,赶紧跟哥睡去嘛。”
思及此,曲静深放松起来,也许朋友之间都是这样。他伸出胳膊,勾住了比自己高了快一头的景泽。景泽怔了一下,然后暧昧地笑了起来。他心想,这不过是个穷学生,就跟自己以前处过的学生一样。
房间里的灯被按灭,只留下床头台灯昏黄的光。床很大,曲静深只占了小小的一角,枕头他也不敢枕,自己头发还潮着,弄湿了多不好?他拿胳膊支在脖子下面,这算不算交到了个朋友?虽然这个朋友看起来有些孩子气,但他打心底还是开心的,起码并不像以前那样再被人排斥嫌弃。
景泽把原本昏黄的灯光调到更弱,他支着头躺在曲静深一旁低声说:“兔子,你怎么那么瘦呢?这这这…还有这儿都没有肉…”景泽的手停在对方肋骨的位置戳了戳。
曲静深跟受惊的兔子似的,忙缩了缩身子。景泽继续混蛋:“哟,还害羞?男人嘛,打个炮让自己舒服就好了,管那么多干嘛?有没有帮自己做过,嗯?”景泽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睡袍的带子,曲静深忙拿手按住。
景泽手虽然识相拿开,但更不识相地放在了他更下面的位置。然后笑的胸有成竹:“哎呀,这么闷骚,竟然没穿!”
被他这样惊奇地一咋呼,曲静深觉得体内的血猛冲到脸上,红的滴血。景泽觉得十分好笑,心想:怎么会有这么害羞的男人?长这么大,都没打过手枪?
景泽不知是出于男人的征服心理,还是对调戏陌生事物的新鲜感,竟然把手从睡袍缝里钻进去,抓住某个东西轻轻揉捏。
曲静深挣扎着伸手去挡,并踹了景泽一脚,而对方似乎特别喜欢这个游戏,吃到了苦头也不放手。景泽在心里贱贱的想:不是说兔子急了还咬人的咩?咬我啊咬我啊你咬我啊!
景泽趴他耳旁说:“嘘嘘…朋友之间互相帮下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很舒服不是么?”
其实曲静深老早就知道这回事,因为从中学开始,室友们晚上卧谈都会提到这件事情。他第一次给自己做的时候是高中,后来上了大学,或许是自卑或许是想的事情太多,做的次数很少。
身上最敏感的部位被陌生的男人不怀好意的碰触,他哪里受得了那带技巧性的磨擦按揉。景泽的手既温暖又刺激,他咬着牙死堵住喉咙里发出的“唔唔”声。他泄的很快,景泽把手上的白浊放到曲静深鼻子边上让他闻:“很多很浓呢。”他转而想把这些东西涂抹在对方脸上,但手背刚接触到曲静深的脸时,竟然摸到了一片潮湿。
景泽扒过曲静深的肩膀,脸快贴到人家脸上了:“咦?兔子你哭了?我都还没提枪上阵呢,算了算了,真扫幸!”景泽知道自己这次玩大发了,随即侧过身去,不敢吱声了。其实他只是贪玩,说到流氓,这家伙除了嘴上贱需流氓罢了。
曲静深忙去抹泪,但是却越抹越多。他不是会轻易哭的人,心想:我可以大打他一顿,这哭算什么,怎么跟娘们似的?但那样肌肤相贴的碰触,让他心里的某种防备一溃千里。原来,一个人走了这么多路真的会累的,所有委曲涌上心头,他只是在给自己找个理由释放而已。
可我们欠揍的景少爷一夜无梦,等睡到天明,身边早就没人了。他大呼:“皮鸭子皮鸭子皮鸭子,兔子已经穿越,求支援求支援!!”
景森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别咋呼,他还在睡。”
他话音刚落地,乐雨陶穿着睡衣迷迷糊糊地站在门口,打哈欠:“哈呜…收到收到收到…已来支援已来支援!求卫星定位…哈呜…”
景森说:“你!赶紧起来滚蛋!还有你,快去洗脸穿衣服,一会去上课。”
景泽痛呼:“这就叫差别对待,娶了媳妇忘了弟啊!”
乐雨陶说:“蹦嚓嚓,蹦嚓嚓御夫有道…蹦嚓嚓蹦嚓嚓……啦啦啦啦啦…”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心疼小受受,来,妈给塞把糖~~~
第六章 绑兔子
曲静深这一夜睡的并不好,他做梦了,梦到童年的时候外婆带着他去村里的小商店买糖吃。外婆刚把糖剥好放到他嘴里,不知从哪蹿出一只大黑狗,他由于害怕微张开嘴,嘴边的糖块就吧嗒掉在地上了。他立马哇哇大哭起来,可是怎么哭外婆都不把另一块糖给他,说要留给弟弟吃。
他醒的时候天还没亮,景泽摆着大字睡的跟猪似的,惬意地把腿压在他身上。曲静深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压麻的腿,下床穿衣服。昨晚掉水里的内裤洗出来了,可还很湿呢,他窘的脸通红,出房间门的时候还在想,里面没穿那啥别人会不会看出来?
结果刚出门,就遇上了正要下楼的景森。景森还是一副冰山表情,他低声对曲静深说:“不吃了早饭再走?”
曲静深摇头,朝他竖了竖大拇指,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的位置。意思是说,昨天谢谢你。
景森摇头说:“不客气,家弟不懂事,之前要是有不对的地方,我替他道歉。”
曲静深想起了昨晚的事,复又释怀地笑笑,然后下楼。景森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第一次接触残疾人。他站在楼上朝楼下的佣人使了个眼色,佣人忙去开大门。
就在曲静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景森说:“出了大门往左拐,直走,有站台。”
曲静深转头对他笑笑,表示自己听见了并感谢。出了暖和的房间,身体立马被寒风包围,他裹了裹棉袄的领子,没想到帽子上的扣子却掉了下来,啪地一声轻轻落到地上。他弯腰捡起扣子,装进口袋里。其实,面对幸福和乐的一家时,他心里忍不住会有种失落感,说不羡慕是假的。
在站台站了快半个小时,他等的公车才慢吞吞地开过来。他的脸冻的红红的,早就没有了知觉。手上的冻疮又开始发痒,他越朝那儿哈气,就越痒的厉害,恨不得要抓破才舒服。
将近一个小时公车才开到他的学校,跟往常一样,他买了个冒牌中式汉堡,然后去喝豆腐脑。有个中年妈妈带着自己十几岁的女儿在他后面排队,小姑娘在端豆腐脑的时候,不小心把豆腐脑倒在了他身上。
那个中年妈妈忙着道歉,曲静深笑着摇头。因为宿舍没换洗的衣服,他吃过饭不得不在学校周围的卖衣店里买了个新棉袄,墨蓝色的,上面带着帽子,花了他六十五块钱。
他抱着衣服回宿舍换衣服,同宿舍的男生看见了那老气的棉袄说:“切,多少年前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