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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泽兴冲冲地拉开曲静深捂在脸上的手,霸道地按在枕头两边:“要不我们再玩一会儿吧。”说着不容曲静深拒绝,侧跪到曲静深旁边。
“乖,张嘴…快点,不然我硬来啦?我以前不也给你做过嘛,不用害羞。”
说的怪好听,不用害羞?曲静深的脸都快滴出血来了。箭在弦上,如果不发,也会被强迫着发。死就死吧,曲静深张开嘴送上,听天由命。
景泽腰劲十足,上面一次还满足不了。然后又把曲静深按住来了一回,后来又侧着身子温柔地身寸了一发。曲静深这次累闭上眼就睡,再也叫不醒。景泽做完善后工作,搂着自己媳妇跟周公下棋去了。
两个人昏天黑地的睡到凌晨三点,然后大眼瞪小眼,原来都是被饿醒的。睡了这一觉,曲静深身上总算舒服了些,他披着衣服去厨房看了看,哪还有吃的?这两天光顾着怄气了,根本没怎么吃东西。
他回到卧室,对景泽摊摊手。景泽立马下命令:“宝贝儿,我们去外面吃去,浪漫一回~”
曲静深耐不住他软磨硬泡,最后半推半就地陪景泽出了门。半夜温度比白天低不少,虽已是春天,但还是挺冷。景泽见曲静深走路的方式有点怪,坏笑着问:“呀,兔子你怎么了?来来来,我看看哪里坏掉了。”说着就上下齐手动手动脚,曲静深狠狠瞪他一眼,伸手揉揉酸疼的腰。
晚上路上很安静,景泽四周看看,就他俩,今天可不会倒霉催的遇上简明越了吧?他搂着曲静深站在路边上打车,路灯的光把曲静深的脸映衬的特别温和,景泽忍不住伸手摸摸:“兔子,你真好看。”
曲静深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投过去个疑问的眼神,出租车已停在身边。景泽上车报了个地点:XX路Seilin西餐厅。曲静深投过去一个反对的眼神,被景泽捞过来搂怀里。曲静深懒得再动,安静地倚在景泽温暖的肩膀上,花钱就花钱吧,破财消灾。这次算想得开了…因为想不开也没办法。,曲静深泄气的想。
Seilin西餐厅在一个挺僻静的胡同里,门面也不大,上面挂着牌子,是低调的深蓝色。曲静深本来还以为是豪华的大餐厅,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景泽拉着他进去,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曲静深仔细打量了一下,虽然没他以前打过工的饭店装修的好,但比那里要精致的多。他很少来这种地方,动作还是挺拘谨。
景泽坐在他身边,耐心地拿着菜单给他讲每一道菜如何如何。曲静深看上一个冰淇淋,名字叫露珠,的确物如其名,冰淇淋表面全是巧克力浇的小点子,看着很好看。
景泽要了两份牛排,又要了些热饮,还有曲静深看上的那个冰淇淋。牛排上来,曲静深不会用刀叉,他笨拙地学着景泽切牛排,却怎么也切不下来。
景泽停下手里的动作,好玩地看着,曲静深大窘,干脆放下刀叉,吃冰淇淋。景泽又觉得好笑,他切了一小块牛排递到曲静深嘴里,曲静深乖乖地张开嘴。
“好吃吗?”曲静深点点头,景泽十分满意。
两个人在桌子底下把腿叠在一起,景泽突然想到一点事,于是询问道:“兔子,改明儿把你那儿的毛剃了,说话算话啊。”
曲静深正咬着一块牛排,嚼也不是,不嚼也不是。景泽大乐,在心里暗暗地给自己发了一百朵小红花。这才叫驭妻有道,看来以后不听话,还得冷战。
第六十四章景二郁结了
两个人把满桌子的好吃的打扫干净,饿了一天的肚子终于被填饱了。景泽打了个饱嗝,悠哉悠哉地喝几口水,问曲静深:“喜欢吗?喜欢以后常来吃。”
挺好吃的,但就是太贵,曲静深想摇摇头,但又怕景泽发起疯来,于是只好点点头。景泽满意地捏捏他的脸,果真是自个媳妇儿,越看越顺眼,看哪,哪招人。
坐了一会,曲静深看看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多。店里的人几乎走光了,只有角落稀落落地坐着几对情侣。景泽已经挪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黏糊。
幸好没人,不然曲静深又得不好意思。景泽低头看着自己在他脖子上留下的红痕,又覆上去印上几个。曲静深被他咬的脖子里嗖嗖的凉气,想躲开,奈何景泽的手臂用了死劲,极难挣开。
景泽趴他耳边低声说:“兔子,喜欢死你了,爱死你了。”
不管说多少次,曲静深似乎对这样的话都没有抵抗力。他握住景泽的手,安静地倚在他怀里。桔黄色的灯光照在他俩身上,给人一种毛茸茸的错觉。
景泽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时不时钻进衣服里摸几把。景泽找借口说这是因为自己手凉,需要暖手。可是曲静深觉得景泽手上的温度明明比自己身体高上许多。
腻歪够了,打道回府。景泽仗着路上人少,搂着曲静深的后腰不肯放手。两个人在氤氲的光晕里,慢悠悠地走那条不短不长的胡同里。曲静深朝四周看看,没有人,就只有他俩。
曲静深耳边是景泽强有力的呼吸声,脚下不时的踩到沙砬,咯吱咯吱的响。曲静深腰有些酸,略略动了□体,景泽以为他不想被自己这样抱着,假装撒娇道:“兔子,抱~我怕鬼。”
抱就抱呗,曲静深挑起嘴角笑了笑。他不知道以后的生活是悲或是喜,他只想让时间停在这一刻,这样就挺好的。不管对方怎么样,有能或者无能,荣耀或者平庸,爱上了就没有办法。
就这样走了一会,曲静深实在累的不行,颇显得体力不支。景泽也知道昨天玩的实在过分些,于是没再无理取闹。他在曲静深前面稍微蹲□子,说:“兔子,上来,小爷背你。别扭捏,不然公主抱了啊…”
曲静深倒不客气,趴到景泽背上,还不忘往上蹿蹿,搂紧他的脖子。景泽背着他一边平稳地走着,一边说:“兔子,来点奖励呗,好让小爷有劲背你~”
曲静深的头耷拉在景泽肩上,伸手捂住景泽的嘴。
景泽:“啊哇你还不想活了哇哎…”
曲静深在心里自言自语,哪还活得了,一见**误终身,从此正常是路人。
过了一会,景泽烟瘾犯了,喉咙痒的不行。于是吩咐曲静深:“兔~从我口袋里掏支烟,点上,拿着让我吸。”
曲静深腾出一只手,从他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递到大爷嘴边。景泽抽了一口,转头把烟圈全吐到曲静深脸上,呛的曲静深猛咳嗽。曲静深惩罚似的勒紧他的脖子,景泽怪叫:“啊啊啊要死了,来人啊,这里谋杀亲夫了…啊!”
曲静深有点想不通,明明没用多大劲啊,鬼叫个屁啊。景泽拍拍曲静深的屁、股:“不疼啦?乖一点嘛,不然回去有你受的。”
景泽肯定是故意的,那儿大概红肿了,稍微碰下就疼的一抽一抽的。曲静深只好老实地伺候他抽烟,没再考虑怎么使坏心眼。
虽说睡了那么久,可抵不过折腾的更久啊,于是曲静深沾床就睡着了,景泽一个人玩了一会,见曲静深没反应,没一会也睡着了。景泽不知睡了多久,他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他在嘴里骂了句娘,接起电话:“喂,啥事啊,我现在没空!什么时候出的事,怎么不早打电话来?!”
李国其极少见景泽红眼,这下倒有些不知所措,慢慢地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原来是工地上出了事,一农民工不小心从上面摔下来,摔折了腿,刚送到医院。
景泽顿时清醒过来,吼道:“说了多少遍,让他们注意安全,怎么就偏偏当耳旁风?!有警察去了吗?”
李国其忙说:“没没没,这事压住了,老弟你最好赶紧过来趟,一会不知道他家属会不会来闹事。”
景泽冷着脸说:“好,知道了,就去。”挂上电话就开始骂娘,一群眼睛里只有钱,混吃混喝的东西!忘记说了,这个工程承包时,景泽出的钱最多,合同上写的是他的名字,所以他要付全部法律责任。
曲静深被电话吵醒,不解地看着他。景泽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个大概,曲静深有些担心,也要起床陪他一起去,却被景泽按住肩膀:“听话,晚上回家陪你吃饭。要不叫上小白跟方启程,出去吃。我一会打电话给小白,让他过来陪你。”
曲静深还没来得及发表意见,景泽就急匆匆地出了门。已经下午了,曲静深不想动,窝在被窝里发呆。呆了许久,他刚想翻个身,那儿就开始疼起来。先前景泽在的时候,他不好意思动那儿,趁他不在,他才敢把手伸过去摸摸。果然肿了,有点粘腻,稍微把手往里放一点,就有嫩肉不约而同的吸附过来。
曲静深窘透了,他把头蒙在被子里,实在不敢想景泽撒丫子冲撞那儿时的场景。这么小的地方,他那里又那么大…曲静深突然觉得自己在这方面的知识实在匮乏,哪天有空问问小白,或者上网查查资料才好。
景泽气冲冲地跑到工地上,先前围在那儿的人已经散了。李国其赶忙迎上来,想解释整个事情的经过,却被景泽制止住:“人现在怎么样?”
李国其说:“刚打电话问了,没生命危险,不过…”李国其脸上沉下来,景泽追问:“不过什么?”
“不过…下半辈子都要躺床上了。伤到脊椎了,□交瘫痪。”
要不是李国其比自己大,景泽真想甩他几个大耳刮子。可事已至此,打了又有什么用?说实话,景泽这辈子第一回遇到这么棘手的事。不心慌是假的,他在脑袋里想了许多种后果,但还是问道:“家属那边怎么说的?”
李国其说:“老徐他们跟着去医院了,说家属知道病人的情况以后又哭又闹的,闹的不可开交。”
景泽没再说话,他静静地站在工地上呆了一会,虽然这不是夏天,但他还是觉得头顶的太阳**辣的晒着自己。要不是如此,连他自己都不会想到,紧要关头,他竟然想到他爸小时候教育他的话:既然做人,就要做个人样,做人事。人可以坏,但不能闷着良心。
景泽转头问李国其:“你比我有经验,以往出了这种事都会怎么样?”
李国其斟酌下语言说:“等着被起诉,赔偿。或者是私了,赔偿。”
景泽问:“赔多少?”
李国其想了想说:“私了,两方商量。通过法院,就不好说了。”他说完见景泽没吱声,试探地问道:“老弟,你不是跟土资源局的小少爷有点交情?这事如果让他爸来在中间调解下,应该没大问题。”
景泽:“哦?”
李国其忙说:“这种事每天不知道要发生多少起,谁还真较真?走走过场,赔两个钱就得了。”
景泽说:“你让我想想。”他这二十几年来都顺风顺水的,日子过的十分悠哉滋润。他多**啊,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名牌大学毕业证搞不见了,他都不放心上,现在也就他家兔子能拴着他,其他的算个毛?可这事不一样,人命关天不说,还有他心里从未觉醒过的责任感作祟。
景泽说:“你跟包工头说了吗,要他们注意安全,走吧,去医院看看。”
李国其说:“出事以后一再强调了很多遍,要不你别去了,我一个人过去吧?”
景泽说:“别废话,一起去吧。怎么还没动工几天,就出这样的事了?你们打哪找的人,干过工程么?”
李国其心里捏了把冷汗,他之所以会找景泽当承包人,完全是打着出了事景泽负责任,有好处,他们拿钱的幌子。不然这块肉怎么无端的会到景泽嘴上?因为他拿的那些钱吗?其实,他们老早就把景泽的家底摸的一清二楚了。而这件事,景泽却一点不知道。
到了医院,景泽还没进病房门,就被里面哭闹声吵的耳膜发麻。李国其说:“要不你在外面呆会,我先进去看看。”
景泽没吱声,却径直推开了门。病床上的人大约四十多岁的年纪,脸色苍白,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手上挂着点滴。那病人的家属一看有人进来了,先是止住哭声,等她身边有人告诉他这就是承包人的时候,她顿时又放声大哭起来。
景泽皱了皱眉头,刚有些走神,就见病人的家属抡起椅子朝他砸过来。景泽反应过来,但躲避不及,还是被椅子砸到了腿,顿时锥心的疼。
李国其忙拉住那发疯的女人,着急地问景泽:“没事吧?”
景泽忍痛摇摇头,可能就蹭掉层皮,又怎么比得上病床上那人的痛苦?他以前也听说过黑心的包工头,现在换成自己,他虽然知道那事要怎么做,可死活做不出来。
李国其朝他使个眼色:“你赶紧回去吧,这儿有我,要不你去找简少爷聊聊,说不定他有办法。”
景泽看着狼藉的病房,觉得自己站在这实在无用,于是朝李国其点点头,拉开病房门离开。他在走廊里还能清晰地听到病房里的辱骂声,甚至把他家祖坟里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