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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岫笑了笑没说什么,从嘴里把烟拿掉,接过对方手里的酒就喝了。把杯子递还回去的时候那人的另一只手顺势就摸到了腰上,被严岫毫不掩饰地避开了。
“今天就算了。”
结果这种反应好像恰恰挑起了对方的兴趣,摆了一副凑热闹的姿态站着不回去了,似乎是准备一问到底,也不管自己手里还拿着个空酒杯。
“如果我没会错意,咱们上次还是很愉快的吧。”
甚至还留了电话,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打。
“嗯,是挺愉快的。我不是说不行,是说今天就算了,今天确实约了人。”
“我说呢,怎么接受请酒接受得这么主动痛快,原来是打发我走来着。”男人好像被挑起来了一点征服欲,故意凑在了严岫的耳边说话,整个上身也都贴了上来,逼得严岫只能往后仰,“本来我说望夫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是真有这回事啊……你能领到这儿的人我相信一定好质量,就是不知道是哪种类型的?看样子他是第一次来gay吧?别跟我说你喜欢的是清纯大学生,据我的了解你不喜欢这种的啊……”
严岫见被逼得越来越紧,就干脆整个人一错身站到了那人的侧面。眯着眼睛看对方扭过身子再次直视自己,这次却很识相的没有再靠近。
“你想多了,只是朋友。不过今天也许会闹一点,所以不管发生什么你就当看了场微电影得了。等今天这茬闹完了,咱俩还有的是机会呢。放心吧,电话我留给别人的不多,肯定不会白留。”
对方对后边这几句话显然还是比较满意,盯着严岫评估了很久。严岫就在那种评估的目光下很自在地灭了烟,同时余光瞟到了正走过来的闻斌。
盯着他的男人相当敏锐,察觉到了什么一样扭头看着正朝这边走过来的人。
看了一会儿,啧着嘴摇了摇头。
“严岫,就这种程度,有点让人失望啊。”
“说了是你想太多了。”
“那好吧。”似乎是满足于来人明显没有自己有吸引力的情况,男人不再纠缠,笑着冲严岫举了举空酒杯,“我等着你的电话。”
说完就扭头进去了。
差不多也就是那人进去,闻斌也走到了严岫面前。
顶着一张别人欠了他八百万的脸。
“那是你朋友?”
也不知道这是直接给约在一起了,还是碰见的。
“嗯,也就是认识,看我在门口等人就好奇出来打个招呼。”
也对,哪有大男人约朋友去酒吧还站在门口等的。
闻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抬脚准备进门看看,却被严岫拽住了胳膊。严岫就面对着门,所有的表情都被门里透出来的灯光照的挺清楚。
“怎么了到底?”
询问的措辞并不客气,但闻斌的口气意外的很温柔。
可偏偏就是这种温柔,竟然在严岫心里边,勾起了一点恶心和厌烦。
所有的付出,不管看起来何其难得,其实在你还抱有期待的时候,甚至是能给人以快感的。就好像你把一只手放进了水里,但是水还在缓慢加热,你感觉到的至多是刺痛感,可其实刺痛感并不能对你产生什么真真正正的实质性的伤害。
直到有一天,水温已经开始滑出你能忍受的范围。这个时候问题就来了——你是要一点一点经历手被烫伤到废掉的整个过程呢,还是,把这只手断了。
严岫不知道自己看着闻斌站了多久,但至少他开始领着人往gay吧里走的时候,对方虽然疑惑却没有警觉抗拒。
进门的时候,严岫停了几步,跟在了闻斌的后边。
想辨认出这里的属性并不难,毕竟身旁的所有人都是男人,不远处有两个男人在接吻,有些人则一看就是MB,墙上和天花板的装饰都丝毫没有顾忌女性的审美。
严岫数了,闻斌是在走到第十四步的时候停下的。
因为没有回头,加上背景噪音比较大,所以前边的人说的话传到严岫耳朵里的时候断断续续的,并不清晰。但他还是能听出来,闻斌的口气明显很冷。甚至比自己半湿的外套还冷。
“严岫……你到底什么意思。”
☆、脱了这身衣服其实什么都不是(下)
闻斌问完这句话,见后边没反应,就转身想要走。
却被人面无表情地拦住了去路。
两人僵持了相当久,以至于已经开始有人往这边看了。这其中当然包括从一开始就在往这边看的Alan。
严岫记得第一次在这边碰到Alan的那天晚上,也就是两人果断出门找宾馆之前,他们曾经说过自己名字的来源。Alan之所以叫Alan,是因为他爸妈都是艾伦图灵的脑残粉。只是他们大概都没有想到儿子不仅在事业方面按照他们的偶像发展了,性向也不例外。
至于Alan,大概在第一次听到看见严岫拿手指蘸着酒在吧台台面上写出来一个“岫”字的时候,就已经下定决心当晚就搞定对面的男人了吧。
云无心以出岫。Alan是中国控,当然知道这个字的意思是指秀美的山。山之秀,必然强而美。严岫知道自己不乏拿姓名勾引Alan的意思,他看得出来Alan喜欢强者,强中再透出点隽秀,实在太容易引起Alan的兴趣。
严岫在闻斌的瞪视下,脑子里飘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闻斌则似乎很不喜欢现在的处境,死皱着眉头寻找着一种合适的方式说服严岫放行。
“我,我没其他的意思,但是你这样做意图未免太明显了……挺没意思的。”
对面的人听完冷笑了一声:“你就当陪我坐一晚上。”
“严岫,如果你真想来……gay吧,你是不可能叫上我陪你的。”
这样做,只不过是告诉他他们俩之间的事情还没完。
对面的人不肯定也不否认,就还是那么站着。闻斌看见自己身后的灯光打在严岫身上,心里知道自己是逆着光站的,光虽然不强,但站在自己对面应该也看不太细致自己的表情。
这种位置……严岫根本不是在逼闻斌,而是在逼自己。
闻斌有点烦躁地叹了口气,有点打算退一步的意思:“有什么事儿就非要在这说吗?”
“有什么事儿不能在这说吗?”
“你纠结在这种地方,无非是认定了我还在介意你的事情。但是就算我介意,也是人之常情吧。严岫,你想跟我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但是你把我拉到这儿,有意思么?”
虽然逆光,但是闻斌那张扭曲的脸还是诡异地冲击着严岫的视线。他其实听到介意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火了,只是所有压制过的火气都突然被点着的时候,他先是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视线中表达的东西不一,冷眼和嘲讽的都不少。闻斌也因此越来越烦躁。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抬脚想绕过严岫往门外走。却被突然出手的严岫猛的人贴人地往后推了好几步,停在了酒吧正中间。停下来之后闻斌再看严岫扯着嘴角冷笑,才发现这个人是真的生气了。
严岫开口的时候声音仍旧很压抑,但反倒因此有种低沉的共鸣感。贴着闻斌的耳朵吼得他有点恍惚。
“介意?什么叫介意?啊?什么叫介意!我他妈的该说的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也就少给我一副情圣嘴脸的站在那,少拿你对付女人的那一套对付我!听见了么!少拿你对付女人的那一套对付我!继续啊闻斌,你继续啊,你倒是有本事再跟我扯几句听听啊。哟,你看见我和别的男人说句话你也学着吃个醋,还挺入戏的!我告诉你,我跟现在在场的至少五个人上过床……怎么样,认识我七八年了你还没见过我在床上什么样呢吧,啊?你倒是猜猜看,我是上别人的那个呢,还是躺在下边给别人操的那个呢……”
“严岫!”
闻斌大概在听到后边几句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意识不到自己到底在听什么了,就觉得脑子里的火越烧越旺,甚至在自己意识到之前自己就已经本能的推开了严岫准备动手了。只是力发到一半却正好听到那句“躺在下边给别人操”,手臂就不知道怎么的抖了一下,被严岫躲过了这一拳。
自己却因为冲劲再次贴到了严岫的身上,连带着前胸也跟脑子一样好像烧着了。只是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又被严岫推到了一边。
到了这会,闻斌已经意识不到围观人群的存在了。所以当旁边出来那种很尖锐的玻璃碎裂的声音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然后就看见了那个刚刚在酒吧门口跟严岫说话的男人。
Alan是摔了酒杯,一脸戏谑地走到了两个人中间看了闻斌一眼,接着非常张扬的直接掰过严岫的下巴吻了上去。
隐隐的,甚至听到了其他人的叫好和口哨声。
严岫对这个吻的反应非常消极,尽管并没有怎么抵触。所以Alan吻了几下也就觉得没意思,一脸欲求不满地收回了舌头,看着严岫的整张脸好像突然恢复到了平常麻木的状态里,完全没有任何表情。
本来刚刚还觉得,这人脸上难得有点人气儿了。
扭头看了看另一个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严岫有点无语Alan突然搅和进来,皱着眉把仍然扣着他下巴的手打了下去,交代了一句:“你注意点分寸。”
结果Alan好像听见了什么很搞笑的事情,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明显不准备配合地第二次吻住了严岫。这次直接用胳膊环住了严岫的后颈一用力,两人简直就是撞到一起去的。
Alan觉得舌头还没伸进去,自己就突然被人甩开了。
飞行员真的打起架来,还是很难应付的。Alan向来比较满意自己的身手,现在却跟一个疯子缠打在一起根本挣脱不出来。对方的嘴抿得很紧,满脸的怒气,出手也完全没有理智和逻辑,搞得Alan有一会非常后悔自己掺和了进来。
打到最后闻斌嘴里开始吼,根本听不清在吼什么东西。严岫也终于搅了进来,但是明显帮Alan的立场让闻斌愤怒的眼睛都红了,掂起把椅子毫不留情就照着严岫抡了过来。谁知道严岫侧身一躲,椅子直接招呼到了Alan的前臂上。
Alan不知道什么情况,骂了一句我靠,整个人却被闻斌逼得只能继续打。
闻斌对Alan下手,甚至比对严岫还狠。
Alan到最后完全暴躁了。
直到严岫把闻斌拉开并直接给了对方一拳,被打的很狼狈的人却好像突然没力气了一样靠坐在墙边不起来了。
严岫连看都没看闻斌一眼直接扭头走向了Alan。
敛了一下视线,开口竟然是对不起:“我也知道今天这架不该你来打。但是我明天有一场很重要的谈判要出面,被看出来打了架会很麻烦。”
“你这样了还能记得明天有谈判的事儿?”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就是他今天把这儿砸了,我也只能赔了钱转身走人。”
“不是,我是说……”
刚刚疯成那个样子,现在竟然说自己的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这人未免也太邪性了。
Alan笑着叹了口气,勉强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没事,不用管我,我就是闲的。倒是你……严岫,你真的不是个疯子吧?”
“……我当你夸我。”
“本来就是夸你。行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吧,我去继续喝我的酒。”说完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好像想起来什么,扭头对着严岫很挑逗地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想打电话了我一定立刻就接。”
没搭理Alan最后那句的明示,严岫叹了口气准备去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走到闻斌旁边满共没有几步,他却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了。不过一抬头看见闻斌已经自己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视线好像恨不得杀了自己。等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站在力闻斌只有半米的地方了。
想来,好像他跟闻斌之间的事情总是有点不受人力控制。或者说,两个人一碰到一起就都有点违背人物性格。
说不上是怎么想的,严岫就脱口而出了一句:“走吧。”闻斌也就跟着他一前一后出了门。
两人身后,Alan坐在吧台旁边很自在地重新要了一杯酒,寻思着自己衬衫扣子都掉了再加上稍微挂了点彩,搞不好前所未有的有魅力。
他笑着举杯对吧台里边的人示意了一下。
“就算看着自己酒吧差点被砸,说不出来管事就是不出来,你倒真的很靠谱啊。”
这话说得咬牙切齿的。
看自己被打成那样也不出面未免也太靠谱了吧!
正在玩手机的人冷哼了一声没说话,过了半天叹了口气抬头,果真那人手里的杯子还举着没放下来。
“看他们俩那个样子,哪个都不是来砸场子的。只要不是真的来闹事有什么可怕的。就算真的被砸了也不会没人赔。”
“然也。”Alan收回杯子喝了一口,看对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事情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