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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别紧张。经航其他方面出了一些问题,我看看单子考虑一下是不是把现在的三个订单取消了。”
听起来就跟经纬航空明天就要破产了一样。
完全不了解情况的业务部经理反正是吓着了,迅速把所有资料整了出来送到了严岫办公桌上,顺带还有很多商制摸出来的经航的内帐。
经航三年下来的飞行员培养成本,只有同规模航空公司的三分之一。因为商制的资料大多是经航其他方面的,所以扒出来这个数据,用了严岫整整一个半小时。而看到最后他能得出的有用结论只有一个,那就是经航“省”下的这三分之二的培养经费,并没有用到一般航空公司缺钱的那些地方。
严岫的头一直在疼,神智倒还清醒,只是头重脚轻的。他又给张载焓去了个电话打听情况,得到的结果就是还在调查。
他最终还是拨通了严谨怀的电话。
“喂?严岫?”
“爸。”
“怎么了什么事情。”
“爸,我想……找你帮个忙。”
严谨怀想了一下,给了许可:“说吧。”
“我就是想你帮我查一下经航这次的事情到底在内部是什么利益关系……”
“你牵扯到经航这次的事情里了?!”
电话那边的声音突然一大,冲得严岫的神经突突得疼。
“没有,就是我的一个朋友。他是经航的飞行。这次被牵扯到事故里的另一个飞行拉垫背了。”
“闻斌?”
“嗯,就是他。”严岫很无语为什么最近自己身边的人总是下意识地把闻斌联系到他身上。真的有那么明显?
“爸,这是我七八年的好哥们儿了,这次我肯定不能看他被别人断送前程。”
“你现在能不能保证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参与。”
严岫沉默了一两秒,继而很清晰地开口:“我可以保证。”
严谨怀之后就再没有多问一句,下午的时候给严岫回了个电话,不仅把事情弄清楚了,顺带还把一些内部消息告诉了严岫。
“我看你那个朋友也不是那种随便谁拉得起的垫背啊。今天我问了调查组内的一个老同学,他说得不多,但是听起来那个飞行能耐也不小,所以现在调查组并没有什么倾向,给的时间也比较宽裕。”
听着他爸的口气还比较轻松,甚至有点隐隐的欣赏,严岫一方面放心了一点,一方面反而更加担心他爸低估了现在的事态。
毕竟是个连认识都不认识的人,有事没事的标准肯定跟严岫是不一样的。
下午五点半,他刚挂了严谨怀的电话,那边的另一个电话彻底吓住了严岫。
打电话来的是闻斌的母亲。
第一次跟闻斌回家,是他们大四毕业的那一年。
几个人一合计,就决定把毕业游放在同学们的家乡去。一大拨人,挨着城市地跑,这个城市的同学多一点的话,大家就多呆几天。
他们也不嫌远,新疆东北海南这种地方都一一跑去了,所以像闻斌这种家离得比较近的,更是一个都没落下。
但是闻斌家也有比较特殊的地方。
到家的前一天晚上,闻斌突然拉着同学们说了几句话,大意是他其实是养子,不过家庭和睦父母都对他很好。他就是担心大家万一不知情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伤了他父母的心。另外如果碰到什么比较奇怪的事情,比如家里连张他幼时的照片都没有,请大家不要大惊小怪。
严岫对闻家父母的印象非常好。两位老人都是教师出身,闻斌虽然是收养的,但是该严苛的地方丝毫不松懈,可见真的是把闻斌当亲生儿子看。
而那样一个站惯了讲台,习惯了俯视一堆学生的老教师,现在声音里的担心隔着电话都能让听的人感同身受。
闻家父母在电视上看到了相关报道,就打电话想在闻斌那听个平安,结果那小子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一直过了小半天,才回了一句安好勿挂这种完全不能消除担心的东西。
闻妈妈的意思是,以闻斌的性格,大概是真的有事情抽不开身或者情绪差到相当可观的程度,才会连父母的电话都不回的。她知道闻斌一直很重视他们,所以这种情况差不多可以说明闻斌现在的有了很大的麻烦。
电话打到最后,闻妈妈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闻斌是不是跟电视上说的那个事故有关系?”
严岫张着嘴不知道怎么回答。
“没事,你直说就好。”
“好吧……如果说关系的话,确实有关系。其实闻斌现在的情况挺麻烦的。但是我至少可以保证闻斌没有做什么错事,现阶段只是调查,我……”严岫皱着眉从烟盒里摸出来一根烟点上,“我一会去看看他吧。”
闻母的声音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他被关起来了?”
暗骂了一句注意措辞,严岫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我是说去他家看看。”他确实不太想真的去找闻斌。这件事情,他在背后怎么费心费力都好,可唯独不能摆到台面上给闻斌看。他知道如果俩人把这种心照不宣的局面打破了,那就真的再也维持不了什么现状了。
可是他也必须承认,答应去看闻斌绝不仅仅是看着闻母的这通电话。
他现在确实想见到那个人,非常想。
闻斌现在手里攥着的一切都在摇摇欲坠了,父母或许是他最后的底线,但严岫清楚这个底线是什么样的底线,他知道这个底线可能至多能保证闻斌抱有继续生活的希望。
之前乱七八糟的很多事情,包括严岫自己,都让闻斌最近的心理状态非常不稳定。因此,这个人的承压能力会比平时小很多。如果这次他真的被拖下水的话,那这种冲击足以改变很多东西。甚至闻斌这个人。
这是严岫最害怕的。
他一方面要尽所有努力把闻斌保下来,另一方面,也必须要考虑如果保不下来了,怎么能让闻斌平稳地接受这些。
如果他失去了曾经引以为傲的一切,那么自己,还能给他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发烧,反正严岫挂了闻母的电话拿了车钥匙就出了门,选了条最近的路走,却因为这个选择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现在这根本就不是条路,而是个停车场。
高峰期,加上前边路口的红绿灯坏了,所有的车实打实地堵死了,连个缝隙都没有。严岫在这个路口已经整整堵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他只挪动了十米不到,烟抽掉了快一包。脑子里什么对策都想了,包括从公司司机班调个司机过来接车,然后自己跑去坐公交或者地铁。
但是地铁通不到闻斌家那边,而自己右手边的一辆公交车陪着自己堵了一个小时。
他有感觉自己的体温可能已经高到了非常吓人的地步,睁着的双眼都能感觉的出来是滚烫的。早上出门的时候只觉得冷,现在即使外界温度比他的体温低了很多,他依旧觉得一种烧得他头晕的热。
他现在连方向盘都不敢趴,怕一趴下去就起不来了。
又堵了一会,他终于看见交警来了。那交警面红耳赤地指挥了好半天,才好歹把这个路口磨出一条很窄的通道。
还好严岫所在的是主干道,所以他们先被放行了。
等到了闻斌家的时候,天都黑了。
严岫凭着记忆本能的把车开到了闻斌家楼下,然后上楼,站到闻斌家门口的时候压不住的反胃感让他很想干呕。没有感冒,没有炎症,他心里多少清楚自己这么是因为心理压力大并且缺乏休息才烧得这么高的。
但是既然放不下,那在这段关系里,自己就不是更重要的那个。
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严岫按了门铃,然后大概等了一分钟,他正准备第二次按的时候,闻斌把门打开了。
看得出来对于严岫的到来,他确实很惊讶。
然后他竟然笑了一下。
非常纯粹的,因为开心的,看起来情绪一点不复杂的,笑了一下。
严岫被这一笑笑愣了。
“既然来了就别站门口啊,进来啊。”
闻斌看着发呆的严岫,伸手想把人捞进来。手一碰到对方的身体的时候闻斌立刻就觉得不对了,再看严岫的眼神,他皱着眉赶紧把人拉进了门,另一只手探上了额头。
“我操!”
这温度直接让闻斌恼了。怪不得严岫整个人都给人一种轻飘飘慢半拍的感觉,往常眼神里边的理智现在看起来也时有时无的。
“你不知道你发烧?”
严岫紧皱着眉头看了闻斌一眼:“知道啊,早上出门的时候三十八度七。”
“然后呢?!没吃药没输水?”
“早上出门的时候吃了两粒阿莫西林。”
“发烧不在家呆着来找我干什——”
闻斌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看着眼前的人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来一句国骂。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昨天晚上,载焓给我打的电话。”
“昨天晚上?”闻斌估算了一下时间,调查结果初步出来的时候怎么着也得是一两点了。
至于严岫为什么那么晚还没睡,他觉得自己好像是知道原因的,所以根本问不出来。
“我操,你别那种表情看着我……发个烧而已又不会死……我也没感冒,没炎症……估计就是太累了吧……”
闻斌也不回答,就这么看着严岫。严岫也难得不躲闪不凌厉地看着闻斌,想着刚才果真是光线问题,现在一看就知道闻斌肯定从出事到现在都没睡觉,而且一身的烟味。
他刚刚下意识把视线落到了旁边的烟灰缸上的时候,突然意识到闻斌竟然在扒他的衣服。
“我靠你干什么呢?!”
对方阴着个脸一声不吭,继续扒严岫的衣服。不过扒掉了外套之后闻斌显然犹豫了很久最终没再继续扒下去,而是拖着严岫扔到了卧室床上,又压了两床被子在严岫身上。
“闭上嘴,睡觉。”
“我操闻斌你他妈神经病吧!”
严岫显然非常无法讨厌自己被这么命令,掀了被子就想下床,但是又被闻斌拿着被子压了下去。他俯□额头抵着额头试了试严岫的体温,然后强压下自己心里翻腾的复杂情绪:“先睡觉吧,发发汗,不行了我再去给你找退烧药或者去输水。——严岫,你知道我现在很麻烦,那你就别再给我找麻烦。”
因为这句话,严岫强压下火气没再挣扎。
可能真的是累了吧,加上高烧真的很耗体力,等闻斌在家里找了一圈药最后只端了杯水回来的时候,严岫已经睡着了。
飞行员的体质都比较好,平时就没生过什么病,所以家里连最基本的常用药都没有,找得闻斌一头大汗也还是一无所获。
他把水放下来之后就回到了外边坐着,脑子里都是严岫他们俩那些事情。放在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里的资料整理了一半也就扔在那,闻斌知道严岫的烧不退他大概什么都干不了。
每半个小时就得去摸摸额头不然就不放心,这婆婆妈妈的毛病到底是哪来的!
最后还是强打起耐性,继续去整理电脑上的资料了。
他怎么能让屋里的那个人失望。
☆、我知道你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4。11 啊啊啊啊这周忙爆 周末要去看F1 所以。。 我争取弄出来一章吧。。。。啊我就是想说真的不是卡文了我想写到手痒啊TAT嗯终于H了卧槽。。。。。。。。一晚上码一万五会死。。。。。。。。。。。。 我靠他俩终于搞在一起了嗷嗷嗷!!! 大家晚安w 请来吃肉吧~(其实都是肉渣把。。。。。。。。。。。不过我才第二次写H啊。。 尽力了= =另外还是想推荐出门右转隔壁的系列文里的另一个短篇。。怎么说 有更多的个人感情在里边吧。。。。。。。。。
严岫是被张载焓的电话吵醒的。
等闻斌从外边冲进来,后悔自己忘记把严岫的手机关静音的时候,严岫已经把电话接了。不过还好,严岫睡了一个小时之后就开始出汗退烧了,现在虽然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是体温确实降了下来。
“嗯,我已经找我爸帮忙了解过情况了……嗯,我知道……那行你继续……嗯,我现在就在他家。”
严岫很自如地当着当事人的面讨论着事情的发展,不过张载焓那边也没什么新情况,反正就还是调查调查调查,只不过罗非已经被检察院带走了。
性质太严重,这件事情谁都保不下来了,只能想办法把自己推脱干净。
叹了口气,严岫顶着压死人的被子坐起来,拿了手边闻斌准备好的干净衣服换上之后下床,示意闻斌出去跟他谈谈。闻斌非常听话地跟着严岫走到客厅坐下来,一副有问必答的样子。
“先给你家打个电话报平安。”
闻斌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严岫大概是接到了他爸妈的电话才会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