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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给你家打个电话报平安。”
闻斌一愣,随即想明白了严岫大概是接到了他爸妈的电话才会突然跑过来。心里涌起来一阵出人意料的失落感,但闻斌什么都没说。
“快点打吧,打完咱们好说咱们的事情。”严岫还是觉得累,就往后轻轻靠在了沙发背上。
这通电话打的时间不短,期间就听见闻斌一个劲儿地道歉和安抚,等到电话打完,很明显能看出来闻斌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坐回到严岫对面,准备跟对方把情况大致说一下。
可是还没来得及坐下,严岫就凑到他面前,吻了上来。
闻斌整个人愣了很久,在严岫把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好像突然回过神来一样一把把人推回到了沙发上。
“严岫你他妈还发着烧呢!”
被骂的人提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你自己心里也清楚我是为了谁。”
闻斌看着严岫发白的脸色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任由严岫的手攀上来,揽过自己的后颈,然后直起身子离自己越来越近。
“你他妈是脑残吧,别人给你飞行计划单,你看也不看就把自己的名字往上写?”
“我……”闻斌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有点哑,顿了一下,“我也根本想不到他会做这种事情。”
“哼,想不到?”严岫整个人将贴不贴地都在闻斌身前,表情看着就跟高烧烧坏了脑子一样,“那你想没想到,这次的事情,可能我们都保不了你了,闻斌。你想没想过这种疏忽的后果和代价,根本就是你承担不起的。”
严岫手上用了一点力把闻斌揽得离自己近到不能再近,同时从下半身开始,慢慢地朝闻斌贴上去:“你想没想到过,你那么在意的这一切都没了,你自己心理上受不受得了这种失去?”
“严岫,你烧刚退……”
两个人的喘息都已经很重了,闻斌下边明显硬了,严岫每贴近一份他就努力地站直一点想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他不知道严岫到底想干什么,之前说没意思的是他,现在这样的也是他,闻斌除了被动接受几乎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因为他拒绝不了。
这么多年,严岫很少对他提要求。但是严岫一旦表示出来了自己的索求,他根本拒绝不了。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高烧虚耗了很多体力,所以严岫仅仅这几个动作就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别扭的姿势也让他的腰有点控制不住地抖。这种颤抖顺着两个人贴在一起的部分传递给闻斌,让闻斌下意识地一伸手环住了严岫的腰,分担了对方的部分重量。
严岫感觉到闻斌的动作,眼里的冷意反而更深了一层:“问你呢,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闻斌摇了摇头。
“那好,那就我说,你听着。”严岫的手顺着闻斌的腰线滑向了闻斌的裤子,手指不带任何技巧地拨开了内裤,伸了进去,“闻斌,其实你是个特别胆小的人。因为你太多东西都输不起。家庭,事业,外界的认可,虚荣心,面子……你攥在手里的很多东西,都是你根本输不起的。但是这次,你的赢面真的不大。”
“所以?”
他哑着嗓子放任了严岫手上的动作,自己的手也无意识地在严岫的后腰上摩挲。
“闻斌,”严岫的感情突然就爆了,贴着对方的嘴唇说出了下边的话,“你应得的东西我没办法帮你留住,那我就来送你点其他的!”
因为严岫的动作和暗示,闻斌再也忍不住直接吻了上去。同时回礼一样的解开了严岫的裤子,握住了对方温度奇高的下||身。
稍稍分开了一点,闻斌看着严岫一额头的薄汗叹了口气:“你要知道,你刚退烧……”
“闭嘴。”
这次是严岫主动吻上去,同时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他之前可以为了闻斌的事业、家庭、虚荣心、面子甚至闻斌这个人本身而生生放手,那他现在就当然不可能做得到看着闻斌失去了自己曾经用放弃为他保住的一切。他可以暗恋七年,单恋八年,因为他知道闻斌还没有准备好。
他为闻斌忍了八年。
其实说透了,这八年来他严岫心里的欲望和渴求压根从来没有停止过。
情情爱爱的,严岫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只是遵从着本能,将闻斌奉成了某种行为准则。人为所爱之人付出,这就是一种本能,所以他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使心里有不甘,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但是任谁,付出到这种地步,都是想要情感回馈的。
对这种回馈渴望了太久,所以闻斌现在的每一个动作,每一次喘息,都可以把严岫逼得彻底疯掉。
他知道,自己底线一样的最后的理智,已经要守不住了。
闻斌拉着他跌跌撞撞地往卧室走,然后两个人一起摔在床上。床单因为严岫刚才出的汗还是潮湿的,冰凉的贴在两个人火热的皮肤上。
摔在床上的一瞬间,两个人好像同时找回了一点清醒一样红着眼睛对视了不知道多久。严岫的头发已经被虚汗打湿了,结实的上身暴露在空气里,胸口的欺负很大,整个人被闻斌压在下边。
闻斌的手慢慢的挪回了刚才所在的位置,开始继续刚才的动作。严岫深呼吸了几下,然后整个人尽量放松地闭上了眼,压抑着自己的呻||吟。他的脖颈因为快感而伸直,喉结的突起非常性感。
“严岫……”
手握他欲望的人俯身吻住了他的喉结,然后移到了侧颈、耳垂,继而舔湿了他的整个右耳廓。
严岫抖了抖,骂了句我操。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因为高烧而比较敏感,闻斌的动作带给他的感觉因为自己的敏感,因为对方是自己渴望了八年的人而加倍袭来。这种失控感在严岫脑子里激起了强烈的反抗欲——他想摆脱这个男人的控制,想要转而去控制他,看他失控,把他压在自己的身下。
但这一切,严岫都生生忍住了。
因为那些在心里淤积了太多年的东西,他想要全部给闻斌。全部给他,让他看见,让他感受,让他在自己这些强烈的情感中疯掉。
他需要找一个机会去付出更多,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情。
这是他爱一个人的本能。
所以闻斌把用手指把润滑送到自己后边的时候,他紧咬着牙不去揍人。
“你他妈……哪来的……这东西……”
闻斌服务于他□的那只手一直没有停:“我会想要了解你瞒了我这么多年的东西,所以查得多看得多了,自然就会想弄点实物看看。”
严岫冷哼了一声,对闻斌的话不做评价。
后者一门心思做着扩张,却几乎要压不住自己心里涌上来的情感。眼眶有些控制不了的湿润,心里却因为严岫的表情而更加想要彻底进入这个人的身体。男人的征服欲甚至残暴欲……他从来没这么强烈的体会过。
严岫!
这个人那种有内而外的张力,太恐怖了。
“严岫,我知道现在很想翻身上来压我……我知道你是怎么看我的。”他抵住了严岫的后边,一点一点挤进去。缓慢的动作不知道是为了让身下的人适应,还是为了挑起更多的情||欲,“我知道让你躺在一个男人下面有多不容易……”
严岫觉得自己已经快被闻斌的声音和话语烧死了,但他还是在忍。
忍骂。
妈的这种时候就不能闭嘴少说两句!
“我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现在我知道了。”
他很在乎严岫,或许一开始真的只是出自兄弟情。但是当他不断地明白、意识到严岫对他的情感时,他根本压不住心里太过强烈的情感共鸣。
你明确的知道,一个你很在乎的人,回馈给你的感情甚至比你给他的还厚重。
有闻斌这种童年的人,根本抗拒不了这个。
闻斌缓慢的插||进去,看着严岫闭着眼努力地承受自己给他的压力。这个人说过,因为他不能帮自己留住那些东西,所以就要送来点其他的。
“严岫,我他妈的知道你爱我!”
吼出来这一句的同时,闻斌再也忍不住,开始动。
严岫似乎是彻底放弃忍受了,开始放任破碎的声音从自己喉咙里溢出来,开始迎合他的动作,并且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跟他对视。
那个你在乎的人,无声地爱了你八年,整整八年,现在躺在你的身下,因为你的动作,呻||吟。那个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就跟烧红了的铁块一样烙在闻斌的脑子里。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样子的严岫了,忘不了,也根本他妈放不开。
那个人的双眼都是红的,但眼神之中一些光芒却似乎怎么都冲不掉。那是类似于那人底线一样的理智,在任何疯狂下都能留住的最后一点理智。
然而你现在在挑战它,你有能力与之抗衡。
他怎么能让这样一个人失望?
那是来自男人血性的共鸣和保证。
严岫……
严岫。
闻斌觉得自己要疯了。
☆、为什么早不说
晚上两三点的时候严岫又开始烧了。
因为两人折腾完之后又去洗澡,然后躺在一起迷迷糊糊地说了会话,其实闻斌因为感觉到严岫发烧而醒过来的时候,也就睡了一个小时。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当天晚上肯定是睡不着了。只是真到脑袋沾上枕头,旁边躺着严岫的时候,睡过去成了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他能感觉的到自己睡得相当好相当熟,不然莫名其妙在一片漆黑中突然醒过来的时候,他不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感觉到自己的不舒服之后,他突然发现旁边的人体温高得不正常。
闻斌的脑子一瞬间就清醒了。之前他其实顾及到严岫烧刚退所以非常克制,奈何那家伙整个人就他妈是个疯子,他到最后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了。除了进入严岫的感觉和对方的呻|吟,什么都不知道了。
浑浑噩噩的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过什么,回忆起来都是零星的片段。
关键是那些片段,个个都引火上身。
以至于他把严岫弄去洗澡之后真的没呆下去,后来就果断的出来了。在严岫洗完澡出来后一脸戏谑的注视下才重新走进浴室。之后就在里边呆了很久。
估计严岫是真的累了吧,反正闻斌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半梦半醒了。两个人躺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直说到不知道谁先睡着。
他临睡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是一个他无法不去爱的人。
从很早开始,就已经是了。
闻斌在发现严岫又开始烧的时候真的是有点吓到了,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怎么对付。毕竟他是个几乎不生病的人,童年生病的记忆一般都只有自己一个人。唯一的经验大概来自偶尔看的一些狗血电视剧,于是他只能紧皱着眉头弄了块凉毛巾搭在严岫额头上,又加了床被子,然后就随便套了件T恤出门去找药店。
外边似乎是在降温,温度低得吓人,他一出门就后悔自己没穿外套了。
于是咬着牙奔到车里,又拿着手机搜地图才找到一家24小时的药店。跑到地方了店员又说阿司匹林和泰诺林都是处方药,没有医嘱是不能开的,弄得闻斌在寒风里出了一头汗。
最后那店员好歹卖了盒布洛芬给他,说也有解热效果。他又皱着眉头问这种镇痛药吃了不会出问题吧。
说起来有点好笑,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治那些常见病的常用药是什么,偏偏就是广告看多了知道芬必得布洛芬是止疼片,那会儿拿着药盒他脑子里唯一的医药常识就这么冒了出来。
等他二半夜飙车速跑回家,推开门就看见客厅的灯大开,严岫端坐在沙发的正中间,正回头看着他。闻斌的手一哆嗦,超级害怕严岫的脑子因为这次高烧出了什么问题。
真的是端坐,眼神还有点傻。
但是整个人一点表情和情绪都没有。
闻斌被吓到之后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关门换鞋进客厅,这个时候严岫突然就动了一下,然后目视着闻斌走到他跟前,语调平平地说了一句:“哦,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走了。”
下一秒严岫就搂着闻斌吻了上来,唇舌的温度烫得闻斌也不知道是兴奋了还是冷静了。他草草安慰地回吻了之后就把严岫推开,进屋给他拿了床被子出来披上。整体举动还算正常,看见床头柜上的毛巾的时候还在想严岫真的是烧糊涂了,不然冲着这个毛巾也能猜出来他出门是去干嘛了。
只是其实一个五秒钟不到的吻,就让他下面硬了。
后来他就半硬着伺候严大少吃了药喝了水躺回床上,哄对方睡着,然后在搂着那人感觉他的体温慢慢回复正常,天也慢慢亮起来的时候,他突然就开始害怕。
严岫看起来理智犹存,但其实因为高烧思维逻辑已经有点不走寻常路了。他本来没发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