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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听到你们吵得厉害,忽然没了声音,我觉得有些奇怪,回头一看,你已经跟静远在接吻了。当时什么也没想就冲了出去,还差点坏了静远的事,对不起。”
果然对直信还是应该用怀柔政策,怎么早没想到呢?真是情商低下。不过两个人的相处之道,恐怕总是要通过各种失败的尝试,才能最终找出正确的途径。虽然晚了些,以前的那些失败尝试总算没有白费,现在直信不就开始想自己吐露内心了吗?若是以前,有精神洁癖的直信,一定会因为害怕一杰讨厌他,嫉妒、冲动、不信任这种事,绝对不会说出来,而是埋在心里,狠狠地责备自己一番。
“没关系的,这样的事,偶尔做一下也没关系的。‘不许跟别人那么亲密’、‘绝对不许花心’,即使这样说我也不会觉得讨厌。因为直信你爱我,所以会觉得嫉妒也是很正常的事,没有必要一直藏在心里面。”
本来一直认为直信温柔体贴又成熟,但是其实他也只是一个不懂得表达自己情绪,又有些倔强的孩子而已。这时的一杰很开心,根本没想到自己稍后会因为直信的一句话而失控。
暴力再现
“我没有资格那么做。跟同性恋爱可不是什么好事。每天都要谨小慎微,一个不小心被别人知道的话,就会像怪物一样被对待。我想这些一杰你都了解吧。但是还有比这更难过的事。一杰你还年轻,你的父母还不会为你的婚事着急,所以你体会不到。每次我的父母跟我提起这件事的时候,我只能以工作为借口来搪塞他们。他们的愿望我永远都无法实现,那种辜负了他们的心情真的很难过,一想到你以后也会如此,我就忍不住责备自己。”
一杰从未跟直信提过自己家里的事。被父亲抛弃,母亲进了精神病院的事,一杰一直很忌讳提起。他没跟直信讲是害怕直信为自己难过,没想到反而给直信增添了不必要的烦恼。与其这样,还不如告诉他算了。
“你根本不用替我担心这个。我爸爸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儿子,十几年没跟我见过面了。我妈妈现在在精神病院,这辈子恐怕出不来了。根本没人会为了我的婚事操心,这个你实在是多虑了。”
最不想提的事还是提起了,不过也好,说出来反而轻松了不少。
“对不起,让你说了不想提起的事情。”
意识到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了一杰的伤口,直信立刻为自己的失言道歉。
“不用道歉,我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对你讲的。”
直信是一杰唯一可以毫不顾虑说出这件事的人。即便把整个心掏出来给直信看也不会觉得羞耻,这是一杰在这段关系中最引以为傲的事情。
“可是问题不只是这些,还有很多一杰你没有好好考虑过的。”
自己从没想过的事,直信有时也会为自己考虑到,有时真的让一杰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觉得直信有些担心过度了。
“还有什么我没考虑到的呢?”
这次一杰是真的猜不透直信又为自己考虑了什么。
“自己真正的性向是什么,一杰你好好考虑过吗?”
直信一脸认真,结果竟是这个问题。
“哈?”
事到如今,忽然想起来这种问题,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
“性向这种事,不是能凭借自己一时喜好而定的。别看我今天这么坚定,以前我也困惑过不止一次。也尝试着跟女性在一起过,但始终无法认真地对待,即便只是抱着玩玩而已的心情,也会觉得非常别扭。而且,虽然跟男女都发生过关系,但是真正能令我心动的两个人,都是男性。所以我肯定这才是我真正的心意。但是一杰你没跟女性在一起过吧。今天看见你和静远接吻后,我忽然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给你去发现自己性向的机会。如果最终你发现自己还是喜欢女性,那我给你带来的痛苦就太多了。也许我该放下自私,给你自由,等你肯定了,再……”
话没说完,一个耳光已经重重地落在了直信脸上。
根本不想这样做的,但是血冲到脑子,什么都顾不得了。这样的话,一句都不想再听。为什么到了今天,直信竟然还在怀疑这些?到底要怎么做他才能明白?
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动了手,一杰觉得自己做的有点过分。但是心意无法传达给对方的焦躁还是占了上风,一杰抓着直信的头发,逼他看着自己。
“□这件事,只有跟自己喜欢的人做才有意义。这么浅显的道理,为什么你会不明白呢?我的确没跟女性做过,那可不是因为我没得选择,而是因为我没有一点那个意思。我不知道你说的别扭是什么感觉,但是我知道什么是舒服。舒服得让人上瘾,欲罢不能。你知道吗,我只要看你一眼,那里就能起反应,脑子就会变得很奇怪。不知道这对你来说,算不算肯定的答案。如果你还觉得不确定,就试试看——”
说着抓过直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火热之上。
“看吧,只要你轻轻一碰,全身就热起来了,脸上、耳根就像着火了一样。在你面前,我就是彻头彻尾的同性恋,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是你把我变成这样的,你就应该负责到底。现在想要撒手不管,是不是太卑鄙了?”
这些并不是为了让直信安心而说的假话。以前一杰出于害羞,无论做得再怎么过火,觉得舒服这种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也许就是那种扭扭捏捏,才会让直信胡思乱想。在这件事上,其实自己也有不对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的过错,一杰的态度一下子缓和了下来,不禁为刚刚打了直信一巴掌感到有些后悔。于是放开了抓着直信头发的手,轻轻滑落至他的腰间。
“所以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只是看见我跟别人接吻就气成那样,如果我真的去跟别人上床,你会伤心得疯掉吧?”
一杰轻咬着直信的耳壳。忽然意识到刚刚这个男人说的根本都是假话。实际上想说的是,想把一杰永远拴在身边吧?想一想,碰到琳琳的那次,他也说了类似的话呢。莫非这是他特有的笨拙的撒娇方式“光是想想我就已经快要发疯了。”
说着,直信把头靠在了一杰的肩膀上。
真是奇怪的撒娇方式呢!不过倒真的与直信非常相配——过度为对方着想的个性使他无法说出想要独占对方的话,就算在心里想想都会责备自己自私。但是爱情从来与独占欲如影随形,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灭的。自责与嫉妒的煎熬,令本来就有自虐倾向的他选择了伤害自己作为发泄的出口。真是个笨拙的男人!
一杰心中忽然涌出无尽的怜爱之情,不禁用手轻轻抚摸起直信的头发。
“整天胡思乱想容易变成秃头哦。那样的话我就不要你了。所以请你保护好自己的头发。”
听了一杰的话,直信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一点也不浪漫的求婚
“昨天为什么万里也去了?”
一杰开车载直信去片场的路上,忽然想起这件事,开口问道。因为昨天两人回家后大吵一架,一杰根本无暇顾及这件事,才忘记了问。直信昨天说是自己打车过去的,那么万里会在那里出现就更加奇怪了。
“哎?你不知道吗,万里喜欢静远的事?他好像是听刘老师他们说你们要去那个西餐厅见面,所以才过去的。”
“哈?”
万里喜欢静远?这件事一杰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你真的不知道吗?”
直信非常惊讶地反问道。
“完全不知道。一点都没看出来。”
一杰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说。
“真拿你没办法。不过对这方面非常迟钝还真是一杰你的作风。因为你跟静远关系很好,所以他经常瞪你,你没发觉吗?”
被瞪这件事一杰当然清楚,只是自己想象的原因跟事实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只是单纯以为他看我不顺眼而已。”
以为他喜欢直信,所以看自己不顺眼。这种傻话还是不说为好。
“昨天我在西餐厅看见他的时候,真的是吃了一惊。他那个人一向挑剔,平时把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去那种店。”
万里那个人与其说是挑剔,不如说是爱表现。无论何时何地都把自己打理得闪耀耀的感觉,永远都希望自己是最吸引别人目光的那种人。
“而且要是静远不在,万里看到上的菜那个样子,一定会先把服务员羞辱一番,愤然离席。但是昨天他居然什么都没说,还真的吃了下去,大概是害怕让静远难堪吧。所以说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昨天那个西餐厅的菜品奇差,连一杰这种对食物没什么要求的人,动手之前都有点犹豫。对于万里的巨大转变,直信也不禁感叹起来。
“对了,昨天他说什么拉蒂把李智吓到了,那到底是什么啊?”
昨天万里一出现就把纠缠不休的李智赶跑了,一杰真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里吓到他了。这么方便的东西,要是能有一个也不错,可惜名字记不全了。
直信歪着头想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那个人喜欢的东西很奇怪。对了,我其实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直信转头非常认真地看着一杰,不慌不忙地开口道,“一杰,你——愿不愿意跟我结婚?”
结婚?
直信真是一出口就是让人震撼的内容。一杰瞬间就石化了,结果连前面路口的红灯都没看见,还是直信大喊一声,一杰才回过神来踩了一个急刹车。一辆货车从两人眼前呼啸而过,刚刚的死里逃生让他们长舒了一口气。
“真不该在你开车的时候说这种事。算了,你就当没听见,晚上回家再接着说吧。”
尚在余惊中的直信用手压着胸口说道。
但是听过的话怎么可能说忘就忘,而且还是那种令人震惊的内容。
直信他,该不会昨天被自己一巴掌打傻了吧?同性恋不能结婚,他应该是知道的吧?怎么看他也不像那种没常识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一杰的大脑之后全都被这些内容占据,在被静远狠狠敲了脑袋之后,一杰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身处密谈小黑屋里了。眼前的静远正生气地瞪着自己。
“人家跟你道歉你那是什么态度啊?生气还是不生气,拜托你给点反应好不好?到底是怎么了,从早上开始就痴痴呆呆的?”
静远一边说一边抓着一杰的头发晃来晃去,晃得一杰的脑子更不清楚了。结果一句“你在跟我说话吗”出口后,自己的胸口就被招呼了好几拳,痛得一杰直咳嗽。
“你该不会是想让我多跟你道歉几次吧?既然如此,对不起对不起……怎么样,满意了吗?给点反应呗!”
在被一顿暴打之后,一杰想继续神游都不可能了,为了少挨几下,马上说了句“没关系”。
“那直信呢?有没有继续生你的气,需不需要我再去解释一下?”
静远仍是很紧张地问他,看起来还真是很担心自己跟直信的事。
“他也没事了。”
“那就好。要是因为我害你们分手了,那我真是一辈子都不会安心。”静远听了一杰的回答终于松了口气,“不过,我今天早上给他化妆的时候,发现他左脸有点肿,你们该不会打架了吧?”
“打架倒谈不上。”
是我打了直信。这句话一杰硬生生咽了回去。
“那是怎么回事啊?果然还是我害你们打架了吧?整件事都是我的不对,你不用顾及我的感受。这样吧,你打直信的和直信打你的,你都打在我身上吧!我绝对不还手。”
静远凛然地站在自己面前,颇有壮烈的感觉。
“真的没关系,都过去了。你也不用感到太内疚。”
啊,昨天的耳光真不应该打得那么重。帮他敷了冰之后肿消了不少,不仔细看的话看不出来。可是静远直接接触直信的脸,还是没逃过她的眼睛。
“但是我真的很不安心。”
“那你买个大蛋糕给我们赔罪吧!要水果蛋糕,不要带巧克力。直信胃不好,不能吃巧克力。”
一杰知道静远的个性,如果要她一直对自己怀有歉疚,她一定会每天坐立不安。可是打女人的事一杰实在做不出来。只好想出了这个方式。
静远做事的效率果然很高,蛋糕恰好在放工前送到。蛋糕非常精美,各色水果跟奶油搭配绝妙,一眼就能激起人的食欲。直信看到蛋糕时也非常开心,还偷偷开玩笑说是不是结婚蛋糕。
考虑了一天的一杰心里的疑问始终没有减少,但是已经不会想早上那样混乱了。一路上无惊无险,非常平稳地回了家。蛋糕始终捧在直信怀里,也没有丝毫破损。
我想和你手牵手
回到家里之后,直信的心情非常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