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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我对他抱有非常大的期望吧!”
贺先生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向着窗外吐出烟圈。
“直信是我发现又一手培养的。虽然不太成功,但是也觉得很舍不得。可能不知不觉间,已经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了吧?”
直信忽然提出要去美国,大概也是考虑到不想因为他们的事给贺先生添麻烦吧。一杰忽然意识到这件事后,不知为什么,觉得贺先生宽大结实的背影异常孤独。
“对不起。”
对于这个被夺走孩子的父亲,一杰只能低下头轻声道歉。
“不用道歉。孩子长大了就要离开自己,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不过看到孩子成长的欣喜,真是把一切都盖过了。最近的直信看起来终于像个男人了。这种说法听起来可能有点可笑,但我是真心这么觉得的。以前的他外表看起来是个大人,但是接触久了就会发现他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我说什么就听什么,从来不为自己的事拿主意。然而,那次居然想都没想就跟我顶嘴,说什么都听不进去。之后我故意什么都不管他,合约要到期的事也故意不提,看看他会不会慌了神来找我。结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已经什么都决定好了,根本没用我操心。”
贺先生的唇边浮现了一丝自嘲的笑容。
“那时我就想到底是什么让他忽然就变了呢?想来想去除了你也没别人了。你知道为什么这些年直信的成绩不怎么样吗?”
不着痕迹的询问使一杰愣了一下,他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是绯闻太多吗?”
直信一直以深情健康的形象出现,过多的绯闻大概使得他形象受损,所以人气低迷吧?
“绯闻这种东西,如果利用好了,反而是一件利器呢!其实是因为他在镜头前的表现。无论导演怎样要求,直信很轻松地达到。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总是缺了点什么,就像是看着一个空壳子在镜头前表演一样。这种没有灵魂的东西,根本没有办法吸引观众。但是这次的电视剧给我的感觉却不一样。看着样片的时候我都有些怀疑是不是直信演的。虽然是惹人厌的角色,却让人讨厌不起来,还非常有存在感。如果这样保持下去,即便到了美国,我觉得他也没有问题。不过,还是想要拜托你好好照顾他。那个人啊,一向不会照顾自己,有什么不舒服的也不说,就会死撑着。到了那边之后,他身边就只有你了,不好好盯着他的话,真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搞坏了身体。”
贺先生精悍的脸上掠过一丝忧虑。
不过这些话,即使他不说,一杰也有自信能够做到。直信的身体状况,一杰心里非常清楚,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放松警惕。
“放心吧,贺先生。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听了他的话,贺先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谢谢,便转身离去了。
看那边
得到了意料之外的肯定和祝福,一杰不由得期待起新生活来。不过陆陆续续走过的工作人员打断了一杰的幻想。
糟了,不会是直信的最后一个镜头拍完了吧?
一杰低头一看表,已经到了午休的时间,竟然不知不觉跟贺先生聊了那么久。仿佛有人在后面追赶似的,一杰迈开步子向拍摄现场奔去。
到了现场,拍摄虽然仍在进行,却已经不是一杰期待的那一场了。正在失望之时,后背被人轻轻拍了一下,不用回头确认,一杰也知道这份触感属于直信。
“到哪去了,半天没看到你?”
不只是拍完了,直信连衣服都换好,准备回家去了。
“贺先生叫我谈话去了。说要我好好照顾你。”
一杰如实相告,想到自己因此错过了最后一个镜头,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一脸失望的样子?贺先生跟你说什么难听的话了吗?”
贺先生一向对一杰态度不好,直信担忧也是很正常的。
“没有。还不是因为没看到你拍最后一场戏吗?”
一杰小声地嘟囔着。
“傻瓜。以后机会还多的是。”
直信用手指轻柔地点了一杰的额头一下。
“走吧,小傻瓜,别愣在这了。”
这样暧昧的话当然不能让别人听到,所以直信低头在一杰的耳边轻咬。吐出的气息扑在一杰耳根,微热的鼓动让一杰心神荡漾,但一想到场合,就害羞得红了脸,伸手推开了直信。可是这样的举动,在外人看来,简直就是处于热恋中的旁若无人的情侣。此时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样日常的动作,正煽动着某人强烈的妒火,令他把自己绝望的想象,转化为了行动。
在停车场里,直信忽然接到了片场打来的电话。
“说是导演有事找我,我去看一下,你在车里等我一会儿可以吗?”
直信说着往片场的方向跑去,跟一杰挥了挥手。看到直信的背影消失在了出口,才继续向着车子走去。
然而那里却站着一个一杰不太想见到的人——何佰仟。他背着手靠在直信的车子上,正一脸不屑地斜视自己。
以前在片场也会经常遇见何佰仟,每次不是狠狠瞪自己一眼,就是冷嘲热讽一番。但是一杰不想跟他起冲突,都是直接无视掉,迅速走开。不过这次对方显然是冲着自己来的,想要不费一番唇舌,恐怕不太可能了。
一想到一天的好心情可能就此被这个人完全破坏,一杰就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不想见到我也不用表现得这么明显吧?”
何佰仟离开车子,向一杰走去。
“你有事的话就快说,没事的话我要上车了。”
如果是单纯的冷嘲热讽,我不想听,一杰就是这个意思。
“没什么,我听说直信要去美国,所以准备了一份践行礼物,没想到来的是你。”
一杰这才注意到何佰仟一直把手藏在后面,但他不觉得那会是什么好东西。
“直信回来的还真快啊!”
何佰仟望着出口的方向说,一杰听了不由地也转过头去,却没看到人影。当手上一阵刺痛,继而全身无力地倒了下去的时候,一杰才明白对方的意图,可是为时已晚。
一杰并没有失去意识,但是却控制不了身体,无论怎么着急,始终无能为力。最后只能眼睁睁地被何佰仟拖到副驾驶座上。何佰仟解下自己的领带,把一杰的双手绑在背后。从一杰身上翻出了车钥匙,发动了车子。
他现在一心期望直信能够回来,救出自己。但是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直信恐怕还没跑到片场呢。事到如今才想到也未免太迟了,刚刚就不应该那么愚蠢地转头。直到车子开出了停车场,一杰才放弃了这个希望。
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一杰并没有放弃思考。实际上,恐怖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出现,一杰想停止都停止不了。
何佰仟绑架自己的原因,当然是直信,这件事根本毋庸置疑。问题是,他到底想做什么。
杀了自己,然后弃尸荒野?这么做的确可行。如果自己死了,直信一定会大受打击,何佰仟就可以趁虚而入,借抚慰他的机会,得到直信的心。但是,自己被杀,第一个被怀疑的就会是何佰仟。自己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停车场,调取录像的话应该也看得到何佰仟载着自己出去的画面。做得这么不干不净,还没达到目的恐怕就被关进监狱了。他应该不至于傻到这个地步吧?怎么想都不太合理。
更有可能的是,自己只是诱饵,目的是要利用自己威胁直信。这样说来,自己应该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直信却危险了。以直信的个性,不会把事情闹大,一定会想要自己一个人解决。这个何佰仟,怎么看也比直信强壮得多,若是自己和直信两个人对付他,还有些信心。但是自己现在手被绑住,还浑身无力,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根本不能指望。直信一个人的话,不知道会被他打成什么样。而且直信对他怀有歉疚感,说不定根本不会还手。这可怎么办?希望直信晚一点发现自己不见了这个事实,若是体力恢复了,即使手被绑住还有脚可以用。说不定趁这小子不注意踹他两脚就逃出来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直信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了电话。何佰仟顺着声音在一杰口袋里翻出了手机,接通了电话,还故意放了免提给一杰听。
“喂,一杰?”
直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
“一杰宝宝现在听不了你的电话。”
何佰仟冷冷地说,声音中仿佛飘荡着淡绿色的火焰。
“怎么会是你接的电话,一杰呢?”
直信立刻警戒地反问。
“你的一杰宝宝就在我的旁边,不过他刚刚被我电了一下,现在可是连动都动不了呢!”
何佰仟冷笑着回答。
“你想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传来了直信充满忧虑的声音。不是强硬的质问,相反,还带着无奈的叹息。直信血色尽失的脸仿佛就出现在一杰眼前。
“我想怎么样?哼,我想怎么样不重要。如果你想把你的一杰宝宝毫发无损地接回去,就到我家来,你熟悉的那个。”
包含着利器的强硬口气,也难掩何佰仟声音中的悲哀。
不要来!这句话一杰在心里嘶吼了无数次,但是喉咙只能发出无法辨认的声音。
“马上就到,不过你不许动一杰一根手指。”
苦涩而干硬的声音激怒了何佰仟,他的眉间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壑。
“我可不敢保证自己有多大的耐性。你可别等到你的一杰宝宝被吃到渣都不剩的时候才来!”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每一个字,何佰仟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挂断了电话。
一杰这才明白自己刚刚的想法未免太单纯了。伤害人的方式实在太多,并不是只有打打杀杀。一想到可能被直信以外的人触碰,一杰就觉得一阵反胃。
要小心血
四十分钟之后,何佰仟把车开进了一个一栋红白相间的别墅的车库里。何佰仟拽着一杰的衣领,拖着他进了一层的客厅里。到了一个单人沙发前,毫无征兆的松了手,害的一杰的头重重的摔在了地板上。不仅如此,一杰的鞋也不知什么时候丢了,脚上和手上都擦伤了不少。
一杰觉得身体稍稍能动一点点了,可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见何佰仟从厨房拿了一把刀出来。闪着冷光的白刃令一杰心头一惊,越来越希望直信不要来。
何佰仟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白色的粉末,倒进了一杰嘴里,又灌了水进去。满嘴的苦涩提示着一杰危险的信号。
“怎么了?怕了吗?”
看到一杰恐惧的眼神,何佰仟反而来了兴致似的,坐在了沙发上,还用刀子一个一个划开一杰衣服的扣子,没一会儿,一杰的上身就暴露在了空气中。
“什么嘛,一个痕迹都没有,看来直信也没有怎么好好地疼爱你啊!”
何佰仟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冷笑着说。
“跟直信做的时候舒服吗?”
说着用刀尖轻轻地划过一杰的胸膛。冰冷的触感使一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好像玩腻了的何佰仟收起刀子站起身来,一脚踢在一杰的肚子上。
突然的剧痛传来,一杰只发出了一声类似呕吐的闷哼,不由地弓起了身子。
“那些都是我教他的,抚摸哪里会让人心醉神驰,怎么样触碰才会让人不可自拔,甚至怎么做才不会痛,都是我教他的!”
何佰仟的怒吼震动着一杰的耳膜,随即又被冷笑取而代之。
“不过,你知道我是怎么教他的吗?告诉你吧,就是让他亲自感受,亲自体验过的,才没那么容易忘记不是吗?你的男人在我怀里就是一只温顺的小猫。怎么样?吃惊吗?”
这件事,一杰并不是不吃惊,而是根本不在意,因为这根本不重要。一杰最担心的是已经失去理智的何佰仟会对直信做什么。若是直信不必受伤,自己被何佰仟吃掉也无所谓。
门铃声响起,夺去了一杰最后一线希望。打开门的一瞬,直信看到倒在地上的一杰,不由得失声叫了出来。
“一杰!”
奔向一杰的直信,却被何佰仟从背后钳住,刀架到了脖子上。
“你说过不动一杰一根手指的。”
直信满脸厌恶地回头质问,不仅毫无畏惧之色,还一把拨开了何佰仟拿着刀的手。
“少拿这种东西对着我,你知道我根本不会害怕。”
这个举动吓了一杰一身冷汗,不过何佰仟的确没有再抬起拿刀的手。
“这我怎么会忘呢。为了你,有段时间我可是把家里的刀都扔了。整天拿刀对着自己的人,怎么可能会怕刀呢?既然来了,你要不要喝一杯?”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若无其事地提出喝一杯的邀请。这个人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