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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说些安慰的话,却害怕更加伤害对方。想破脑袋一杰也没想出一句合适的话。
为了掩饰自己沉默的尴尬,一杰拿起手中的啤酒一阵猛喝,很快就见了底。
“喝完了吗?我再去拿。”
谢直信轻快的起身走进了厨房,不一会,竟然手中提着一箱罐装啤酒和一堆零食出来了。
“跑来跑去太麻烦了。”
看着一杰惊讶的样子,谢直信不好意思的为自己解释了一下。
一杰的酒量很差,他自己也很清楚这点,所以平时喝酒也会比较节制。但是今天的经历让他兴奋得过了度,而起谢直信对自己的态度实在太过温柔亲切,如沐春风的感觉使得一杰不禁飘飘然起来。听着谢直信讲着自己演戏时的趣闻,一杰不知不觉喝过了量。
当谢直信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覆在自己的嘴唇上时,在酒精和震撼的双重作用下,一杰的大脑功能彻底关闭了。
破碎的假面(二)
等到他的大脑恢复意识功能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头痛——
好像有人用小锤不停的敲着自己的后脑和太阳穴一样,一跳一跳地痛。睁开了双眼,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熟悉的床。
这是哪里?
想要起身,动作却加剧了疼痛。并且,痛的不只是头部,而是全身都痛,好像跑了四千米似的酸痛。更可怕的是,后面的隐秘之处,更是火辣辣的,好像裂开了的感觉。
怎么回事?昨天做了什么?
大脑仍处于半死之中的一杰不由得伸手去摸,却被“啪”的一下打了回去。
“不要乱碰,才刚刚上完药。”
声音有点熟悉,是谁?上药,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医院?
一杰茫然地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
啊,是谢直信嘛!昨天在超市碰到的,真是个亲切的人啊!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昨晚我跟你的事?”
谢直信走到床边,弯下腰,轻轻地吻了自己的头发。
“嗯?”
昨晚,什么事啊?一杰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只好困惑地望着谢直信。
“昨晚我们亲热的事。”
超近距离的耳语使得一杰后背痒痒的。但是“亲热”这个词却让一杰彻底清醒了,晦暗的记忆也渐渐明朗起来。在超市遇到了谢直信,他非常亲切地邀自己去他家,然后喝了冰啤酒,然后——跟他接吻了!
难道之后又……
一杰虽然是个可悲的处男,但也没纯洁到不知道男人跟男人亲热是什么意思。怎么说也是个二十一世纪的青年,他对于同性恋并没有什么偏见。但是,自己从未有过一丝这种倾向,跟男人亲热这种事还是无法接受,更何况这还是值得纪念的第一次。
而且,一杰并不是欲望强烈的人,一年自己做的次数用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他只愿意跟自己所爱的女人做这件事,并不是眼前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
“昨晚做的有些过分了呢,害你受了伤,对不起。要不要我帮你洗个澡?”
谢直信轻柔的言语、抚摸着一杰头发的手,都在提醒着他昨晚被男人趁醉侵犯的事实。一杰的脸色一阵惨白。
“不,不用了。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穿衣服。”
虽说昨晚发生了关系,大概已经被对方看遍了,但是一杰对此并没有记忆。要自己在只认识一天的人面前赤身裸体这么羞耻的事,他绝对绝对做不到。
“好吧。但你还是洗个澡好哦。虽然已经帮你清理过了,但是身上汗水黏黏的很不舒服吧!”
说完,谢直信就非常识相地走出了卧室。
稍稍一动,全身就痛得不得了。被男人侵犯的实感,并没有随着他走出卧室而消失。此时的一杰只觉得心绪万千——愤怒,憎恨,悲惨,懊悔,不甘……纷繁复杂的感觉让一杰心乱如麻。
真是难以置信——
明明是那样看起来好似一汪清泉的男人,骨子里竟是这么龌龊下流。做明星的如果想要男人的话,应该会要多少有多少吧,何必玩弄自己呢?
但是此时只是一味地责怪对方也未免太厚脸皮了。跟着不了解的人回家,又自己喝醉了酒,这件事自己也有一定的责任。而且,事到如今,也不能把对方怎么样,这件事被人知道了的话,丢脸的是自己。
即便如此,还是觉得不甘心,后悔,一杰咬着牙流下了眼泪。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既不会少块肉,又不会怀孕,没什么可哭的!一杰在心里对自己说,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
忍着疼痛从床上坐起来,就看到自己的衣物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一杰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准备离开。
卧室里没有表,幸好一杰有带手表的习惯。糟了,七点十分,八点之前一定要赶回酒店,不然就迟到了。
一出卧室的门,就被谢直信挡住了去路。
“不要挡着我的路!”
一杰从未想过对方会阻拦他离开。对方一时新鲜,玩完就甩,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跟自己交往?对不起,自己并不是冒着粉红色泡泡的少女,而且也没这个兴趣。
“你的手机没有拿。”
谢直信把自己的手机递到面前,说实话一杰还真的忘了这件事。
可是接过手机,对方还是没有让路的意思。一杰抬起头,目光强硬的回视他,示意他让路。谢直信面对他的强硬仍是气定神闲,脸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容,这让一杰特别来气。
“我会再打电话给你的,如果你想打电话给我也可以哦,我已经把我的号码存进去了。”
轻巧地转身给一杰让出了去路,却在他背后抛出这句话。
无所谓,我回去就把号码换掉,一杰心想。丝毫没有停顿地向门口走去。
“换掉号码也没用哦,因为我知道你工作的地方啊!”
用淡然的口吻说出咄咄逼人的话,一杰的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轻易就被对方看穿了心思,一杰有些动摇。对方准备纠缠不休的想法,把一杰的最后一丝理智吞噬殆尽。屈辱的处境点燃了他的怒火,只觉得眼前一片血红。
“不要打电话给我,不要去我工作的地方找我,我根本不想再见你,也不想再跟你有什么关系。”
眼睛倒吊着,一杰不禁怒吼起来。
话一出口就会变成不可挽回的事实。
谢直信先是愣了一下,接着便是用一副受伤的表情看着一杰。这时他忽然意识到,也许这是个误会。在超市里自己那样的表现简直像个花痴少女,对方邀请自己去家里,也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该不会是因此误会自己也有这个意思吧。这对于经常玩乐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在明显不过的暗示,但是未经人事的一杰,当时并无法了解。想到这里,一杰不由得心虚起来。
“对不起,你的要求我没法答应。”
谢直信低头拨了拨留海,从鼻尖上冷笑了一下,表情变得冰冷又阴暗。一杰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的话伤了对方的自尊,感到有些后悔。触怒了对方,恐怕更难脱身了。
“你今天回去就辞职吧,收拾收拾东西搬来我这里,做我的助理。”
若无其事的口吻让人觉得他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那张冷峻认真的脸又在否定这个猜想。
“我拒绝。”
一杰还没心虚到对方说什么就做什么的程度,想都没想就回答。
“考虑一下,做助理很有趣的。反正都是工作,为什么不做个有趣些的呢?”
好像早就预料到一杰会拒绝似的,谢直信毫不在意地说。
“随你说什么,总之我就是拒绝。”
一杰根本懒得和他争论,只想尽快离开。
“哎呀,真伤我的心啊!难道你要我在全国媒体面前对你表白,才会相信我的好意吗?”
谢直信故意做出夸张的语气,冷笑着说。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一杰一时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呆愣了一下。
“说什么威胁这么难听,我也是一番好意啊!”
谢直信明显的嘲讽的口气一下子点燃了一杰的怒火。
“你这是哪门子的好意?”
几乎是扯着嗓子大喊一声。
“真的,我保证工资比你现在的工作高,休假更多,如果你想要的话,我还可以保障你每年有一次免费旅游,想去哪都可以。”
谢直信冷静地辩解道。
简直比自己现在的工作强百倍!如果是正常的情境中,一杰一定想都不想就接受了。虽然自己大学学的是跟酒店相关的专业,但实际上一杰对自己现在的工作并没有多大热情,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发展。但是在这种发生了关系,又激怒了对方的情形下,一杰不认为他会是真心想聘请自己做助理。像这种明星应该都是自尊心超高,自己刚刚那样对他讲话,他一定是想要成倍地报复,说不定连被经纪人欺负的气都会撒在自己身上。傻子才会接受呢!
“你少唬人了!在媒体面前向同性表白?闹出这种丑闻公司会跟你解约吧?为了一个酒店小弟结束自己的演艺事业,你会这么笨吗?”
一会儿威逼,一会儿利诱,一杰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目的,坐以待毙并不是自己的个性。这种方法,一杰并不认为他真的会用,因为这样做受损失最大的是他自己。
“我看笨的人是你吧!难道你看不见我脸上写着‘过气’二字吗?什么演艺事业,早就是半死不活、苟延残喘了。如果要结束的话,到不如干脆些。不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说不定我可以出奇制胜呢!”
谢直信条理清晰地反唇相讥,那种仿佛来之身体深处的、冷漠无情的声音让一杰头皮发麻。他那种什么都可以不要的态度颇具威胁感。
“整天被媒体缠着,估计现在的工作也保不住了吧?过去所有的事,都有可能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哦。还会有很多不认识的人突然冒出来,讲个什么我与冯一杰不得不说的故事。以后的一举一动,也都没有任何隐私可言。这样的生活你好好想像一下吧!再怎么喜欢为别人着想也该有个限……”
谢直信话没讲完,脸上已经挨了重重的一个耳光。
一杰知道一旦付诸暴力,就意味着自己在这场对峙里输了。但是“过去”这个词是一杰的绝对禁区,是绝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伤痛过往。“时间可以治愈伤痛”这句话对于一杰来说并不适用。家庭的事在一杰心里撕了一个大伤口,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但是从没愈合。哪怕只是轻轻碰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就又会回来。“过去”是禁区,同时也是一杰的软肋,谢直信无意中握在手里的,是非常有效的把柄。
“我可以做你的助理,但有一个条件。”
谢直信挨了一巴掌后,没有再开口,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反倒是一杰发泄完愤怒,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不情不愿地开了口。
“我希望公是公,私是私。工作的话我会努力去做,私生活要绝对保持距离。所以我不会搬来这里跟你住在一起。”
只是工作的话他再怎么刁难一杰都能忍,但是如果住在一起,时时刻刻都被欺负,这样自己可受不了。而且,应该没有助理一定要跟艺人住在一起的规定,自己只要随叫随到,也不会误什么事。
“我说要你搬来这里,可没说跟你住在一起,你在想什么啊?”
谁知谢直信居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出了出乎一杰意料的话。
“咦?这不是你家吗?”
一杰被对方始料未及的辩解弄晕了,一时忘了还在生气的事。
“不是。这样的房子我可住不下去。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有时也用来接待客人。但是我根本不住这里。我家在隔壁。”
也就是说这一层的两户全是谢直信的。仔细想想,东西这么少,根本不像有人居住,自己怎么早没想到。这个人为了不让别人进自己家,特地搞了一个假住所。怪不得随随便便就把人领到家里来。
“不好意思,不搬家这个条件驳回。但是我可以答应你,绝对不会利用工作占你便宜。”
谢直信说着做了一个发誓的动作。
这次一杰是真的不明白对方的想法了。本以为是因为激怒了他,所以想要随时折磨自己,才要求自己做助理。但是刚刚打了他一巴掌,好像也没怎么生气的样子。难道说,他真的想要自己做助理?
怎么想也不明白对方的意图。不过一杰并不关心他是怎么想的。如果他利用工作刁难自己,一杰也不准备忍气吞声。而且一杰自认在体力上不会输给谢直信,只要自己小心一点,时刻保持清醒,就绝对不会再让他有机可乘。至于威胁的事,一杰认为他不会用在小事上,不过若是要挟自己再跟他发生关系,自己也不会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