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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
梁唯撇撇嘴,不甚在意地说:“我才懒得生气呢,就是为难我那些不知情的粉丝了,白白跟一群水军掐个不停!”
连俞失笑道:“也就你出了这种事还心疼粉丝了,大家都是为了维护你,总之希望邱总那边能够尽快解决吧。”
梁唯点了点头,两人开着车回了村寨。天色渐暗,赶到片场的时候工作人员正穿梭在风雪里,忙来忙去地搭布景。一旁的工作棚里围着一群人,叽叽喳喳地不知道在喧闹些什么。
“唯唯,你可回来了!”场务远远地过来招呼,表情有些兴高采烈:“今天剧组有贵宾降临哦,猜猜是谁?”
“嗯?”梁唯挠挠头,不解地说:“是谁?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应该不会有哪个大牌明星过来探班吧?”
“何止是大牌!”场务满脸放光,“简直就像是天王老子驾到,整个剧组都不淡定了!”
有这么神?梁唯眨眨眼,心说倒底是哪位佛爷驾到,竟然搞得整个剧组都轰动了?
不过,谁来都不打紧,因为他对除了石湍之外的人,一点都不感冒!
梁唯走进工作棚的时候还想出于礼貌去和来人打声招呼,结果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大家不要急,签名的东西先放这儿,我一个一个签,大家都去忙吧,别为我耽误了工作……”
哐当——梁唯仿佛被五雷轰顶,心想这来的还真是位佛爷!!!他顶天立地的男神!!!
竟然是石湍!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二章
石湍春风满面地站在一群人中间,手中抱了一叠大大小小的笔记本,抬头的时候就扫见梁唯一副惊呆的模样,小嘴微微张着简直蠢极了。
“回来了?”石湍将手中的东西都堆到桌上,走到他面前,伸手按在了他的额头上。
梁唯:“……”
众人:“……”
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纷纷纳闷这种信息量略大的画面倒底是怎么回事?
“烧退了?”石湍眼神温和地望着梁唯:“才过来就听说你生病去医院了,在外面也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梁唯还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拉住他的手眨眨眼睛,问:“你怎么会来的?”
石湍有些不自在地道:“刚好《御医》的外景地在临近的影视城,开机仪式也在这边,我提前来了几天,想着没事做,有人推荐这里,就过来看看,散散心。”
散心散到深山老林里来了?众人纷纷用一种“哎哟别别扭了,大家都懂的”的眼神互相交流,简直不能更默契!
编剧妹纸蹦出来搅局,笑嘻嘻道:“石天王来得可真是时候啊,雪中的村寨最美了,而且今晚还有唯唯的重头戏看,我们都等这场戏等很久了!”
梁唯又被小小的噎了一下,大姐你至少有点女孩子的自觉啊!写出这么劲爆的东西来我就不说了,还心心念念惦记着我的果戏……果然这么变态的东西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淫/欲而已吧!( ̄_ ̄|||)
石湍对待粉丝一直友善,此刻更是从善如流,笑道:“是吗,那看来我运气不错。”
梁唯:“……”
梁小唯在心里欲哭无泪,大侠你肿么能跟她们学坏呢!还是不是朋友了!
石湍的到来让剧组热闹了一番,但是大家都还是十分的有分寸,片刻之后便各自去忙了,梁唯走进化妆室去化妆,石湍就找了张桌子坐下给大家签名,行为十分低调,不断刷新着剧组朋友们的好感度。
化完妆后,梁唯裹着厚厚的羽绒服走到他身边,石湍往旁边让了让,于是两人便并排坐在一条长凳上,石湍随手给他倒了杯热茶。
“头还疼不疼?”石湍不放心地又摸了摸他的额头。
梁唯点了点头,虽然退了烧,但是一些感冒并发症并没有这么快好。他头晕晕的,大脑也有些不在状态,心里不免有些打鼓,怕是会影响待会儿的拍摄。
“不要有压力。”石湍安慰道,“我刚刚跟张钧岳接触了一下,他是名还算负责的导演,你要是真扛不住了,他也不会特别勉强你的。”
梁唯晕晕乎乎,只觉得今天的石湍温柔得出奇,心说这是你对病人的优待吗?没有嫌弃的怒吼还真让人适应不来!
“你是专门来看我的吗?来也不通知我!”梁唯强睁着眼睛,忽闪忽闪地问道。最近的影视城离这里也有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呢,而且这种偏远的地方,除了剧组取景,一般游客还真不会光顾。
然而石湍想也没想就在下一秒否认:“你想得倒美!”
石湍揶揄道:“你是天王啊还是影帝啊,哪有那么大面子让我堂堂石天王跑到这深山老林来看你?”
梁唯撇撇嘴,打了个哈欠,模样憔悴又可怜。
石湍心软了一点,弱弱地道:“好啦好啦,本天王不过就想找个地方散心,正好你又在这里,就来了行吧?左右你还是起了那么一点点作用的……”
梁唯顿时呆呆地扯起嘴角笑,十分满足的样子。石湍又忍不住嫌弃他:“瞧你这点出息!”
“我就是这么没出息嘛……”梁唯喃喃道,随即揉了揉鼻子,张嘴打了个喷嚏。
石湍伸手揉了揉他的头,看到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太习惯。
张钧岳走过来,当着石湍的面,竟然免不了有几分客气,说:“小梁啊,身体好点了没?今晚的任务有点重,能熬得住不?”
梁唯立刻睁大了眼睛,做出十分精神的样子,朗声道:“我已经好得差不多啦,导演你放心吧,我一定完成任务!”
石湍在一旁有些忍俊不禁,而张钧岳竟然破天荒地道:“实在不行也别勉强,还是身体要紧。”
罢了,他又犹犹豫豫地提到:“还有几场戏就杀青了,其他的事情你也没必要放在心上,当务之急是把戏演好。”
言下之意便是不要被网上那些言论影响了拍摄,梁唯乖乖点头,答“知道了”。张钧岳这才转头又与石湍寒暄了几句,一边捡好听的话恭维,一边希望石湍能够出面指导一下现场,毕竟好几个国际影帝金奖加身的主儿,要是能够对电影指点一二,估计所有人都会受益良多。
当然,若是能借一下石天王的名头做一下电影宣传,那就再好不过了。
好在张钧岳虽然表面上谦虚,但是艺术家骨子里的傲气还在,倒也不至于对石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石湍瞅准了他的心思,随口给了几点意见,顿时就吃死了这名脾气臭屁的新锐导演。
连俞无意之中撞见,不得不承认石湍在演戏方面确实造诣高深,而且在处理与张钧岳的关系上,他的出现,也许能够让事情出现转机。
今夜有两场大戏,一幕是天未被绑上祭台,一幕是火烧神殿,都需要在黎明前的雪地里完成,分镜复杂繁多,环境苛刻恶劣,对演员的要求又史无前例的高,因此任务非常重。
天黑的时候,片场里临时搭起来的祭台周围竖了十几根火把,古老的祭祀图腾色彩斑驳,看上去浓重而神秘。另一边,梁唯跪在神像面前,身上依旧穿着一件旧旧的棉布小褂,青灰色的长裤自脚踝卷起,露出一截细嫩的小腿。张钧岳喊道:“Action!”
神殿内烛光摇曳,老祭司身着华丽而浓重的祭祀装,孑然而立,恭敬地从神像前请出祭祀所用的骨刀。刀身灰白,遍布着破败黄渍,白骨森森。数百年来,已经有无数个年华正好的少年,丧生在了这柄骨刀之下。
老祭司在神像前虔诚地念诵了一段经文,继而转身,对梁唯说:“天降之夜即将到来,身为天幸之子,你可明白自己身负的使命,甘愿向神灵献身,祈求神灵世世代代庇佑我族?”
梁唯垂着头,发丝挡住了他的眼睛,摄影师给了一个特写,镜头里他微垂的侧脸毫无表情,唇线紧抿,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在想些什么。
一时间现场的所有人都屏气凝神,这里梁唯将有第一阶段的情绪爆发,在做过一番激烈的心理挣扎之后,第一次在神殿之内,公然冲撞了老祭司,为自己被选中为祭品的命运叫屈。
众人看到梁唯神色在缓慢的变化,他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从面部表情到全身的每一寸肌肉都开始苏醒过来,酝酿着反击的风暴。
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抬头,面上神色阴沉,眼珠摇摆不动,开口道:“我……我不明白——我不愿意!”
张钧岳道:“咔,NG!”
梁唯飞快捂住鼻子,表情抽搐了几下,终于抵不过鼻子痒痒,脑袋一扬一啄:“啊啊啊——阿嚏——”
助理小郑连忙跑过去递纸巾,梁唯一边擦鼻涕一边含糊不清地道:“不好意思,刚刚鼻子有点痒……实在忍不住了。”
噗!剧组群众们纷纷不厚道得笑喷。石湍更是要笑趴了,从刚才梁唯表情开始变化的第一刻起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难得他还能忍这么久,太好玩了!哈哈哈哈哈!
张钧岳有点无奈,演员好不容易酝酿出来情绪,一个喷嚏就全打没了,拍戏就怕出这种状况。
这场戏从梁唯特写开始的时候又重来一遍,这回没有鼻子痒痒捣乱了,但是梁唯的表现却不尽如人意。当他满脸愤怒与癫狂地从腰间抽出一截被削得十分锐利的竹针,不顾一切地冲向老祭司的时候,这种仿佛压抑了整个世界的爆发火候总是差了那么一截,被NG了无数次。
“爆发力远远不够,情绪也不对,小梁你怎么回事?”张钧岳喊道,“你过来一下。”
连俞给梁唯披了件大衣,梁唯裹着走到导演跟前,脑袋里嗡嗡嗡响着,无怪乎他将张钧岳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儿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中场休息十分钟,梁唯走到场边去喝水,顺便挠挠脑袋,表情略有些茫然。方才他自己也注意到了,到了情绪快要爆发的时候就突然状态不对,好像脑袋里有一根弦,绷得太紧了,然后被那么一拨,就咔嚓一声断了。
连俞摸了摸他的头,面有忧色:“是不是感冒的影响?要是不行的话就算了。”
梁唯摆了摆手,捧着热水壶一边暖手,一边酝酿情绪,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然而每当当他做出要拔凶器的动作,就哐当一声卡壳,试了好几次都这样,情绪上不去。
石湍原本正被张钧岳拉着商量点事儿,无意之中瞥见梁唯的动作,有些忍俊不禁,抬脚走了过去。
梁唯右手空握,举着虚无的凶器猛地向他刺下。石湍蓦地脸色一变,登时惊叫了一声,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
梁唯面目扭曲地道:“哪里来的神灵!全都是你——全都是你一手犯下的罪恶!我要杀了你——”
“啊啊啊——”
他念着台词,狰狞地扑过去,石湍张开双臂,让他整个人都扑进了自己怀里,搂住使劲揉了揉。
“这不是表现得很好嘛小梁同志!”石湍笑嘻嘻地拍了拍他,怀抱温暖而踏实,给了他无与伦比的安慰与依靠。
编剧场务统筹几乎立刻眼冒精光,手机咔嚓咔嚓,飞快地将这一幕拍下来。
“呼……”梁唯站直了身体,出了一口气,甩甩头,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没有。”石湍道:“你精神不太好,身体在潜意识里抗拒着演戏,所以到了爆发的时刻才会发挥不出来,不过刚刚就挺好的。”
梁唯往掌心呵了口气,搓手:“我感觉到了,刚刚那一瞬是你带我入的戏,我好像有些不知不觉,就跟着你走了。”
石湍挑了挑眉,笑得十分帅气,说:“那就记住这种感觉,加油!”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在石湍的引导下,梁唯终于过了这场戏。
接着他被几名年轻祭司死死的按住,老祭司面色惶恐,仿佛将有大乱,神神叨叨道:“天幸暴乱,神灵即将动怒,快!马上把他绑去祭台,我要动用最隆重的祭礼,向伟大的神灵谢罪!”
于是梁唯被两名壮年祭司强行拖出了神殿。
场景一下子由室内转为室外,纯白的祭台上陈旧的血迹斑驳,色彩浓重的祭祀之花在火光下骄艳怒放,平台之上戴着古老骨制面具的祭司跳着舞,手中古怪的乐器奏出祭神的乐曲,年迈的长老们咿咿呀呀,唱着不知名的祭歌。
梁唯被按上祭台,四肢连同脖颈都被锁上铁链,并被强行撕去衣物,单薄的身躯在漆黑的雪幕里瑟瑟发抖,肌肤胜雪,纯洁无双。
他一边挣扎一边高声骂着渎神的禁语,铁链被他牵扯着碰出零碎之音。雪地里跪伏的村民们各个面有异色,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做声。
自从两年前那名叫阿辉的孩子被查出不忠不贞之后,这两年村寨里就异状不断,大家都以为是天神的责罚,如今又来一个,几乎叫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