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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让芳嫂按你的方法做,你最近对食物的要求太苛刻了。”方宇接过碗,把一匙汤送到陶菲嘴边。
“我哪有?”陶菲别过头,躲开了。
“这种土鸡本来就没有多少油,乖,喝一口。”
“你总是这样,一口完了又来一口,还逼我吃肉。”陶菲坚持不喝。
“你呀,”汤匙里的已经冷掉,方宇把碗放在一边:“每次让你吃点东西都跟打仗似的,看我儿子多乖,只要给,什么时候都喝得香香的。你又不胖,干嘛减肥呢?”
“我计算过,营养已经够了,再说,你总是左一餐右一餐的,我也真的吃不下!”陶菲实话实说。
“我知道月子里的东西淡,不好吃,但这个时候调养体质最重要的,其它都得靠后。所以我们得按照合理的营养搭配菜单来吃,还要注意休息,这样你才能恢复得好,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你是学中文的,过犹不及什么意思,你比我还懂不是吗?”对这小丫头,方宇始终有耐心。
“奸商,表面上说什么都顺着我,其实还是被你牵着鼻子走。大我几岁真不是白大的,心眼就比我多不知多少倍!换碗热的来吧。”
“得嘞,等着!”最近陶菲总是叫自己‘奸商’,方宇不但不生气,每回听到还很高兴。
(PS:午饭时间匆匆写一章,晚上再更哈!)
205、变故
“哎,这孩子长大以后会被人欺负吧?”陶菲站在小床边,看着睡熟的小婴儿问方宇。
“怎么这么说?”方宇不知陶菲何意。他刚带宝贝儿子去打了疫苗,正把包里的东西往外拿。
“医生不是说这疫苗不舒服,别人的孩子打完针据说要哭闹一整天,他就吭叽几声就完了?”
“所以说是当将军的料啊,这点小伤小痛算什么?”方宇一脸骄傲。
“天呐,我都看不下去了,你去照照镜子,脸笑得像菜花似的。”陶菲还夸张地哆嗦了一下,翻翻白眼坐回床上。
“去哪找这么帅的菜花?对了,我出去前让芳嫂给你蒸了个苹果,吃了吗?”
“哪敢不吃,我知道芳嫂是你的间谍,弄得黏糊糊的,像狗食。”虽然知道方宇是怕她月子中咬起来伤牙齿,但还是忍不住抱怨,见他有些冒汗道:“你去冲个凉吧,外面很热?”
“今天确实热……”
“有位姓谢的先生来看太太。”芳嫂敲门进来。
“姓谢?”陶菲脑子没转过来。
“谢晖吧?大嫂你说我们一会就下去。”方宇居然先想到。
“他怎么知道的?”陶菲找出上面有个大大米奇头像的家居服要进浴室。
“请柬这几天就应该收到了,”方宇一把拉住她:“在这换吧。”
“不要,儿童不宜!”陶菲指指婴儿床,笑着进去,方宇也跟了过来。
“这里没有儿童了,换吧!”他倚着门说。
“真是的。”陶菲大方地将吊带睡裙褪下,没等拿起要换的上衣,方宇抱住她:“我可真是有点急不可耐了。”
陶菲没说话,嫣然一笑,用四根手指在方宇眼前比划,他自然知道这是在说产后40天内不能Zuo爱。
“真是教条,幸好没有几天了,我就忍吧。”方宇拿起家居服帮陶菲扣上,同时在她唇上覆上深深一吻。
“哥,你怎么来了?”陶菲边下楼边招呼:“真是不巧,方宇带孩子去打疫苗回来,正在冲凉,一会就下来。”方宇的确需要冲个凉灭灭火,想到这,陶菲不禁笑了。
“没关系。”谢晖摆摆手,看着眼前的陶菲,完全不像其他月子中的女人那样无法入目,即不胖,也不邋遢,虽素着脸,却白皙、红润,长长的卷发看似随意地披在腰间,别是一番风流婉转。
“过几天就是满月酒了,干嘛大热天偏偏跑来,让我多过意不去。”反应了半天,谢晖才意识到陶菲在跟自己说话。
206、变故
“天一,今天是你的大日子哦!”陶菲一边戴耳环,一边柔声对方宇怀里打扮一新的小人儿说话。
“放弃取名字的权利,后悔了吧?”方宇抱着小家伙笑着说。
“所谓天一生水,多好的名字!开始说五行缺水,我还真怕取成方淼之类的俗气名字,差点小看了爸!男孩子的名字就该这样大气、简单,不能太花哨!”陶菲转身进了浴室。
“很高的评价啊,看来是真心喜欢!”方宇隔着门说。
“如果不好,我不会忍着不说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看看,觉得怎么样?”浴室门再打开时,陶菲已经换上一件白色高腰线剪裁的露肩晚装,清纯、甜美如处子一般,娇贵耀眼。
“天一,这是你妈妈吗?是仙女吧?”方宇笑着掩盖。
终于有空喘口气,陶菲端起一杯果汁,轻抿一口,微笑凝视着在场的人,表情里有种矜持的喜悦。她飘飘忽忽的脑海中倏忽闪过自己与某人的对峙:那高高大大的身影矗立在面前,她硬挺着生嫩的额头抵抗着训斥,偶尔辩驳。她仿佛影影绰绰地看到一双小小的、被剪坏的拖鞋,包括那只能梳辫子的洋娃娃……它们都像阳光下吹出的肥皂泡,一样样飘过,然后消失。
“恭喜你,方太太。”语气并不友好,扭身回望,是卢毅,这张脸,陶菲太熟悉,但显然对方并不记得那次超市巧遇。
“谢谢!”微笑,浅浅地回答,陶菲简单的客套中,蕴含的深意是对面的卢毅无从知道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卢毅,是方宇的大学同学。”
“你好!”陶菲点头示意,尽量笑得迷人。过多的珠宝往往用于掩饰不自信,眼前的女人有着精致的容貌,但不管是妆容、配饰还是打扮,都很无力,丰富的人生阅历写在脸上,显示出她曾经有过的冲杀。
“你好,”卢毅的眼珠乱转:“对了,有件事我得谢谢你。”
“哦?何出此言呢?”陶菲眉头一皱,瞬间就舒展开了,这女人是来挑衅的没错。
“不久前方宇借给我一笔钱周转,应该是获得你的首肯的吧?”卢毅笑得花枝乱颤,她觉得已经能听到这对夫妻争吵的声音。
“是多少钱呢?”陶菲笑盈盈地问。
“天呐,你不知道吗?”卢毅一副胜利者的架势:“既然都说出来了,我就直说吧,有30万呢!”
“他说是借吗?这方宇也真是的,你们好歹交往过,这点小钱就给你算了,太不应该了。”陶菲啧啧地摇摇头:“不过他这人也是牛脾气,如果我擅自做主说不用还了,说不定会生气,真是抱歉了,卢小姐,那就请你尽快还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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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陶菲的一副早就认识你的劲头是卢毅没有想到的,她以为方宇不会提起过。可转念一想,她又高兴了:“原来方宇跟你提起过我啊!你也知道当时我和他都是第一次,印象是会深刻一些……”
对方还没说完,陶菲一口果汁喷出来,惊得卢毅向后一跳,生怕吐在自己衣服上。
陶菲将杯子放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身:“我的天啊,你说话还真是不看场合,什么?第一次?卢小姐的家教还真是特别,这是满月酒唉,不要说得这么香艳好不好?给你我的电话,可以慢慢告诉我你们给对方破处的事。”陶菲说着真的写了电话塞进卢毅手里。
207、变故
“陶菲虽然从小在爷爷奶奶家长大,但是也没有被过多地宠爱,她爷爷很简朴,也很严厉,只教她学习和孝顺,结果适得其反,让她变得越发偏激。我和她妈妈因为工作忙,从没理会过她的感受,只是不负责任地完全把她交给我父母,念了大学回来时,再想改变已经很难了。你也看到了,她现在跟我还是很生疏。”会场外面,方宇在陶则铭面前毕恭毕敬。
“其实不会,菲儿有很多优点。”不知道是否受了陶菲的传染,方宇也同样很怕这位军人岳父,但更多的是尊重。
“我很感谢你这么认为,就算这孩子有不足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宽容她。因为一些原因,这孩子或许会仇视婆媳关系,你得慢慢开导她。”这是陶则铭第一次和方宇如此交谈。
“爸,您不用担心,我会好好照顾菲儿的。”
“谢谢你,在我眼里一直是孩子的她已经做妈妈,我这才发现这孩子是真的嫁出去了。你就替我好好照顾她吧!”
“我知道了,爸,您放心。”两个男人的手握在一起,托付就这样完成。
“老公,快点,我们得回去了。”韩玢抱着睡熟的小天一走过来,轻声催促着,肖燕和方怀书等在电梯口,他们要先离开的。
“我送你们到门口。”方宇道。
“不用了,你快进去吧,只有菲儿怕是应付不来,你们也早点结束。”韩玢对方宇说完,和陶则铭走了。见电梯一开一合,四个大人加上个小东西消失在眼前,方宇想起陶则铭意味深长的话,稍有迟疑,转身向会场走去,迎面正好碰上出来找他的林寒。
“你干什么呢?快点进去吧。”
“该死,她怎么来了?”一进会场,陶菲前面那个笑得别有用心的女人让方宇心一惊。
“姜是老的辣这句话好像不是很对,在我看是陶菲赢了。”林寒笑着望向那边,转身一看,方宇已不在身旁,快步向两人走去。
208、变故
鸟叫、虫叫不绝于耳,周围是一片翠绿。坟很新,但陶菲还是用纸轻轻擦着碑,碑前的香炉袅袅升烟,几样水果和小点心摆在它四周,还有三个空酒杯。
“听说你去世,也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既然活着的时候没见到,现在就更是什么时候见都行了。”陶菲拿出一瓶酒,把三个小酒杯斟满。
“你的葬礼是什么样的呢?应该也不错,你还有很多儿子不是吗?我奶奶的葬礼,哦,对了,就是抚养你儿子的女人,那葬礼是我办的,很累,心力交瘁。就算这样,还有人在一边监视着,向爷爷报告我在起灵时有没有哭出来。好笑的是,我居然真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老头子也死了,这回好,平时那些亲戚都不见了,一个都不来了。终于没人监视,可更好笑的就在这,我还是哭了。你说是为什么?你如果活着,当然能说出一些原因。可我告诉你,我最讨厌自以为是的人,按照自己浅薄无知的想法去分析别人,既然没有经历过别人的人生,根本不了解其中的辛苦,为什么要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这种人真是撞死一百回都不足惜!”
“真是的,”陶菲突然笑了:“一说到这里我就很激动,谅解一下我吧,因为你的错误,我也跟着受牵连了。从小到大,不管是瘸子、聋子、瞎子,夫妻吵架带着孩子跑出来的,被分家后的儿媳妇赶出来的、伤了人出来躲事的……我家里总是有这些人进进出出,他们都是座上宾,不管拎出哪一个,都比我受待见。为什么?因为人家就算离得再远,都有血缘联系着。可偏偏一些不明就理的人以为我过着多舒服的日子,总是嘱咐我好好孝顺这两个老家伙。我是怎么被养大的,你儿子当然也是一样,只会比我更糟,不然他怎么会成了个傀儡,只会愚孝?这样的好品德,在古代恐怕要被记在书上歌颂。”
“如果仅仅是不给我爱,我不会这么恨他们。教育我像枪一样,到处伤害爱我的亲人而去维护他们,然后就躲在暗处偷笑,多无耻!你千挑万选的人家品质是这样的,从没想过吧?会不会气得从坟里跳出来?等我醒悟过来,有多后悔自己年幼时的愚蠢你知道吗?外婆直到去世时,连一句好听的话都没听我说过……”
“不管在谁的坟前,我都没说过要他们保佑我。所谓的爷爷奶奶惦念的不是我,外婆那,我怎么说得出口?你,既然从没见过,可以说是没有关系。虽说这样,你呀,该去投胎就去投胎,别再挂念前尘往事,都过去了。再见吧,不对,是不再见了!”陶菲站起来,慢慢向山下走,突然起了阵风,吹得那坟旁的树摇着枝桠,可她没有回头,看不见。
“请等一下……”村口,陶菲刚想上车,一个女子的呼喊声由远而近。
“是叫我吗?”陶菲打量着眼前这个50岁左右的中年女子,而那名女子也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
“山上……我妈的坟……是你祭拜过吗?”女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是我。”陶菲淡淡地回答,然后上车:“开车。”女子虽然略显苍老,但相似的五官……恍惚间陶菲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这孩子既不像妈妈,也不像爸爸,到底是像了谁?”
“司机师傅,女孩像姑姑,没错吧?”车快进海平市时,陶菲突然笑着问对前面开车的人。
209、变故
“我跟。”晓烨喊到。
“你还敢跟?”乐珊表情也很认真。
“那有什么,我还有很多筹码。”晓烨满不在乎地说,转头问方宇:“菲儿是怎么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