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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门长出了一口气,真吓了一跳。
“塞门,过来,我有话说。”金换好衣服,坐在床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什,什么事?”塞门拄着拖把,迟疑着不敢上来。
“快上来吧,我不会欺负你的,看你那样子,好像我能吃了你似的。”金又拍了拍床。
塞门磨磨蹭蹭地走上楼。
“干什么?”他小心翼翼地坐到离金一尺远的地方。
“怎么离那么远,过来,”金一把把塞门拖到自己身边,“那么怕我干什么,有东西给你看。”
“什么啊?”塞门低着头,接过金递给自己的一个信封。
“法语补习班听课证明?”塞门掏出信封里面的东西,不解地看着金,“我要这个干什么?”
“学法语啊,”金搂过塞门,下巴搁在塞门的肩膀上,“我已经交了一个学期的费用了,你先学好法语,将来我送你去巴黎学时装设计。”
“什……什么,学……学法语,去……去巴黎?”塞门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瞧你,这么吃惊干什么?”金侧过头,吻了一下塞门的脖子,“我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算不算是自作主张,不过,我真的觉得你在时装设计上很有天赋,如果不加以利用,实在是太可惜了,所以就帮你决定了,你会不会怪我?”
“我,我……”塞门还是说不出话,拿着听课证明的手微微发着抖。
“塞门,你会不会是在怪我,我知道自己可能是太武断了,不过我真的是为你好,难道你要在Pub呆一辈子吗?我希望你能够在自己喜欢的领域有所发展。塞门,你是喜欢时装设计的吧?”见塞门不说话,金有点儿慌了。
“所以你就替我作主了?”塞门回过神来,淡淡地问。
“你,你生气了?”金更慌了。
“有个有钱的男朋友还真是好啊,连上学都不用自己掏钱。”塞门的声音更淡了。
“我,我做得过分了吧,对不起,我事先应该跟你商量的。”金哀求着,“你别生气。”
塞门不说话。
“那,你要是实在不喜欢,我去退掉。”金伸手去拿证明。
“你敢?”塞门的声音突然扬了起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送给我的东西怎么还往回要。”
“你,你没生气啊?”金傻乎乎地问。
“本来就没有,谁让你老是欺负我的,偶尔也得让你尝一下被欺负的滋味。”塞门侧过身子,看着金,又是调皮又是得意。
“好啊,你报复我。”金无可奈何地摇着头,神色一变,“我也得让你受点儿罪了。”说完,摆出一副要挠塞门痒痒的架势。
“啊,金,我错了。”还没等金开始动作,塞门已经反身搂住了金的脖子,金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唉,真没办法。
“谢谢你,金,谢谢你给我实现梦想的机会。”塞门搂着金,在他耳边呢喃着,心里满载着爱与感动。
第八十九章 拜师学艺
Pub里疯狂的音乐响着,男女在舞池里舞做一团,好像人人都吃了兴奋剂似的,一边舞动,一边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塞门、塞门……”
金刚进门,就差一点儿被这灼热的声浪给挤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塞门的人气真不是盖的。
坐到吧台边,金隔着人群,远远注视着舞台上的塞门。塞门的舞姿刚柔并济,往往能从意想不到之处给人以惊喜,强硬时如山岳挺拔,柔美处似水流弯弯……
“那喀索斯,最美丽的水仙花。”金喃喃说着,想起了古希腊神话中著名的美少年,他那如太阳般耀眼的美貌甚至引起了女神的爱慕和嫉妒,眼前的塞门仿佛就是那个美少年的化身,引起了众多人的爱慕。
“发什么呆呢?”一曲终了,塞门下台来到金身边,一边擦汗,一边问。
“好在你不是那喀索斯,否则我岂不是一点儿机会也没有了,我可不希望你变成水仙花。”金还没有完全从古希腊神话中走出来,呆呆地看着塞门,机械似的回答。
“你说什么呢,什么水仙花,我怎么变成水仙花了?”塞门奇怪地望着金,伸出手去摸金的额头,“你发烧了?”
“没有。”金回过神来,抓住塞门的手。
塞门把手抽出来,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吧台后的吉米。
“塞门,今天早点儿回家吧,我有事要跟你说。”金跟平时不一样,带着一丝忧郁。
“怎么了?”塞门关心地问,他最近的神经很敏感,总是担心有事发生。
“嗯,有点儿事,回家再说。”金低着头喝光了杯中的酒。
“哦。”塞门不再多问,跟老板请假回家。
“金,你有事不要瞒着我啊。”回到家,塞门连衣服都没换,就拉着金坐到沙发上。
“傻瓜,没有大事,你不用这么担心。”金捧着塞门的脸,深情地注视着他,低头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
“你,你别吓我。”塞门的眼睛里明显透出一股恐惧。跟金在一直的日子太幸福了,幸福得让他觉得害怕,害怕总有一天会失去,害怕总有一天会掉进痛苦的深渊。
“别怕,没事的,只是总公司有事,我必须要回德国一趟。”金故作轻松地回答。
“要……回德国,”塞门打了个冷战,“什么时候,去多久,还回不回来了?”
“当然回来,还有你在这儿啊,我说什么也要回来的。”金安慰着,“嗯,我三天后走,只是处理一些业务上的事,大约要去一个月吧。”
“一个月?那么久?”塞门的头垂了下去,好像负担不了这样的沉重。
看见塞门这个样子,金心里十分难受,他把塞门拉到自己腿上,紧紧抱着他,用脸贴着他的前胸:“是久了点儿,不过没有办法。你放心,我一定尽快赶回来。”
“没关系,工作要紧,你别太赶了,我不想看到你像上次那样累得一睡十八个钟头。”塞门强打精神,勉强笑着。
“我就是放心不下你,塞门。”金抬起头,看着塞门,“我不在,你会照顾好自己吗?”
“你放心好了,我一个人惯了,早就习惯自己照顾自己了。”塞门在金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我就是不放心,怕又出现像比利那样的人,你自己长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么。”金重重叹了一口气。
“我不会这么倒霉的,要不,我把自己脸划花?”塞门开着玩笑,想让金打起精神来。
“胡说什么,以后不许说这种话。”金皱着眉头申斥着,用手抚摸着塞门的脸,想到这张脸被划花的情景,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嘻嘻,骗你的了,我自己还不舍得呢。”
“对了,塞门,”金突然想起来,“我教你几招空手道防身术吧,真出了事也可以自保,或者至少可以拖延时间。”
“空手道啊,难不难?”
“不难,你看我示范。”金把塞门放下来,自己脱了外衣,站在客厅中间打了几招。
他的空手道确实厉害,客厅那么小,他动作起来居然一点儿也不显局促,干净利索,虎虎生风。
“好啊,好啊,你教我。”塞门拍着手。
“这里太窄了,把茶几搬开。”
塞门帮着金把茶几和沙发搬开,两人又都换了宽松的衣服。塞门正式拜师,开始学习空手道。
第九十章 惜别
“金,我都这么大了,还学得了吗?”塞门担心地问。
“我只是教你几招基本的防身术,遇事能自保就可以了,你有舞蹈根底,身子软,应该没问题。”金捏了捏塞门的腰骨。
“哎,你别碰我那儿,好痒的。”塞门扭着身子。
“痒也得忍着点儿,不然我怎么纠正你的动作。”金板着脸,看起来很严肃。塞门吐了吐舌头。
“好了,现在开始跟着我做,一!”金在前面,开始一招一式地教,塞门在后面,跟着一招一式地学。
“好,就这些,你打给我看看。”教了两遍,金转过身,面对着塞门。
“哦,好。”塞门照葫芦画瓢,打了一遍。他本来就聪明伶俐,加上又有舞蹈底子,居然把金教的动作全部都给记住了。
“不错啊,招式都对了,只是不到位,现在我一招一招地给你纠正。”
塞门依言摆开架势,一招招地做分解动作。
“嗯,好,不错……”
“这招不行,腿要抬高。”
“这招也不行,肩往下坠,腰要挺直。”
金一边示范着,一边动手纠正塞门的动作:“都说了腰要挺直,要这样……”他一推塞门的腰,塞门“咯”地一声笑了出来,身子一晃。
“干什么,严肃点儿。”金板着脸。
塞门躲着金的手,笑着说:“你别碰我,我真的很痒的。”
“就不能挺着点儿,你这样我怎么教?”金皱着眉。
塞门收起笑容,抿着嘴,重新做了一遍:“可以了吗?”
“嗯,还行,不过这里要紧一些。”金说着,按了按塞门的后腰骨。
塞门浑身一软,跪在地上:“金,我真的很怕痒。”
“你还学不学了。”金把塞门从地上提起来,瞪着他。
“学,学。”塞门连忙答应着,摆好姿势。
“不行,还是那儿,再往上提一提,别以为空手道只要手脚到了就好,其实全身的配合都很重要,身体任何地方的疏忽,都有可能导致失败。”金说着,两手伸到塞门肋下,用力向上一提。
“哈,金,我说过我怕痒了。”塞门两臂收了回来,缩着身子,回头看着金。
“你怎么回事,我已经不敢碰你的腰了。”金双手叉腰,一脸不满地看着塞门。
“可是我那儿也怕痒啊。”塞门笑嘻嘻的,一点儿也不害怕。
“你,唉!”金长叹了一声,坐到地上,无奈地摇着头。
塞门也跟着他坐到地上,用肩膀撞了他一下:“生气了?”
“没有。”金又叹了口气,“我只是有点儿着急,你不好好学,我走了也不能放心。”
“那你就当我是个笨学生,好好教嘛,快点,快起来。”塞门使劲拉着金站起来。
“那好,你再重来一遍。”金有气无力地说。
塞门重新来了一遍,居然一点儿差错也没有。
“不错啊,那你刚才是怎么回事?”金有点儿怀疑塞门是故意跟他捣乱。
塞门耸了耸肩,不等金开口,就把所有的动作从头至尾打了一遍,姿态优美标准,充满力度,完全符合金的要求。
“塞门,你跟我说实话,刚才是不是故意的?”金皱着眉,心里的问号更大了。
塞门又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是不是怕我难过,所以才故意跟我闹的,想逗我开心?”金走到塞门面前,托起他的下颌。
塞门目光闪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了下去,默认了。
“塞门,我最最亲爱的塞门,”金从心底里感叹,“我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幸福!”
第九十一章 离别
金把所有出行事宜全部都交给苏珊去办,自己这三天几乎跟塞门寸步不离,一起吃,一起睡,一起去Pub,恨不能长在塞门身上。塞门劝过金,现在越缠绵,将来分别的时候就越痛苦,但金只是摇摇头,把塞门紧紧抱在怀里,他跟塞门不一样,他最在乎的,只是现在。
“塞门,今天晚上别去Pub了,在家里陪陪我,好吗?”最后一晚,金抱着塞门,用自己的下巴在塞门的头发上轻轻蹭着。
“我知道,昨天已经提前跟老板请假了。”塞门靠在金的怀里,头也不回地说。
“你真好,塞门。”金吻着他的头发。
“金,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真的只去一个月啊,还是一去不回了?”塞门停顿了一下,这个问题他早就想问了,现在终于忍不住了。
“傻瓜,当然是只去一个月,你还有什么怀疑的。”金扳过塞门的身子,注视着他的眼睛。
“可是,我总觉得不像啊,如果只是去一个月,那这三天你为什么老是黏着我,好像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似的。”塞门皱着眉头,用手指在金的胸口上画圈,这三天他觉得心慌慌的。
“别说这种话,我只是,只是舍不得你而已。”金紧紧抱着塞门,把他的头按到自己的心上,“听到了吗,塞门,我心跳的声音,每一下都是为你而跳。”
塞门闭着眼睛,听着金有力的心跳,慢慢觉得安心了。
“塞门,你好瘦哦,有多少公斤?”金抚摸着塞门瘦削的肩膀,觉得心疼。
“我也不知道,很久没称体重了。”塞门离开金的怀抱,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我也不是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