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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一直到打烊都没有比你更漂亮的人出现,我就带你走。”塞门的眼睛好像是个勾魂的陷阱。
“好,我保证,我一定是这个Pub里最漂亮的人。”女郎的一颗心都飘到了塞门的眼睛里,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守住自己的好运气。
“塞门!”吉米吃惊地喊了一声,塞门和女郎的对话他全部都听到了,只是觉得难以置信。
塞门冷冷的眼神扫过吉米的脸,制止了吉米的发问,他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只是想放纵自己,好像只有这样,才不会再感觉到那种令人窒息的痛。
女郎的运气果然不错,一直到打烊,都没有比她更漂亮的人出现。塞门耸耸肩,搂着女郎的腰,在众人吃惊加羡慕的眼光中走出了Pub。
第一百章 死亡的感觉
“老板,你说塞门到底遇到什么事了,怎么变化那么大?”吉米皱着眉头对老板说,一边伸手掏着Pub的大门钥匙。他和老板家离得很近,每天都是一起上下班。
“不知道,只是觉得跟乔先生有关。”老板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十多天过去了,Pub里人气高涨,塞门肯带人过夜的消息一传出去,Pub的门槛都要被踩烂了,好像整个城市的俊男靓女都出现在这里,因为人人都知道,塞门只带最漂亮的人过夜,不论男女。
虽然营业额上升是件好事,但塞门的状态实在令人担忧,他放肆地笑,放肆地叫,放肆地做出各种动作,如果Pub的效益是建立在塞门的反常现象上的,那老板宁愿不要这样的效益,他一直都很爱护塞门,不希望他出任何差错。
推门走进Pub,老板和吉米都愣住了。
塞门趴在距离大门最近的桌子上,好像睡着了。
“塞门,塞门。”吉米走过去,轻轻地拍着塞门的背。
塞门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看着吉米。吉米的心骤然间变得酸酸的,塞门眼里的迷茫让人心碎。
“塞门,出什么事了,你可以对我们说啊,我们会想办法帮你的。”吉米心疼地说。塞门就是有这样的力量,让人迷惑,让人沉醉,让人心疼。
塞门摇了摇头,谁也帮不了他,连他自己也帮不了自己。
“我好累啊,老板,可不可以请假?”塞门的眼睛转向老板,眼神里透着很深的疲惫和痛楚。
“好,你想请多久都可以。”老板也觉得心疼,怎么可能不累呢,十多天了,除了喝酒就是跳舞,好像连饭都没正经吃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精气神都不见了,只剩下个影子一样的躯壳。
“谢谢你,老板,你真是个最好的老板。”塞门慢慢站起身,苍白的脸颊上闪过一个微小的笑容。
“塞门,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一定要想开,你还这么年轻,还有很美好的未来呢。”看着塞门如此苍白的脸,老板觉得心慌得要命。
“我知道。再见,老板,再见,吉米。”塞门轻轻地跟老板和吉米告别。
吉米觉得不对,抢上前,抓住塞门的胳膊:“塞门,我送你回家吧,你这个样子骑不了机车的。”
“我知道,骑机车可能会有危险的,我准备搭计程车回家。”塞门平静地说。
“真,真的?”吉米松开了塞门,还知道搭计程车回家,应该不会有事吧。
“嗯,放心。”塞门绽开了一朵很美丽的笑容,挥挥手,走出了Pub。
开门进房,塞门倚在墙上,看着自己的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家竟然有这么大,大得无边无际,大得毫无安全感。
已经有十多天没回来了,家里积了薄薄一层灰,记忆中,自己的家还从来没有这么脏过,不过,他一点儿也不想打扫,他只是觉得累,只想洗个热水澡。
“哗哗”的热水淋下来,塞门忽然觉得自己很脏,他用力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搓得全身的肌肤都红了起来,他要把那些所谓俊男美女的痕迹彻底洗掉。
过了好半天,塞门才从浴室里走出来,坐到沙发上发呆,好寂寞啊。虽然这几天他每天都带一个最漂亮的人出走,可仍然觉得寂寞,那些漂亮的脸孔对他一点吸引力也没有,他只觉得恶心,只觉得厌烦,恶心得他想吐,厌烦得他想哭。
重新回到家里,对金的思念又一次席卷而来。环顾四周,目光所及里到处都有金的影子。床上是金盖过的被子,柜子里有金的衣服,厨房里是金买的食品,洗手间里挂着金的毛巾,客厅里摆着金买的电视,到处都是金,到处都是……
金,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怎么能这么冷酷,怎么能说走就走,毫不留恋,你真的是那样无情又自私的人吗?我真的是那么不值得你喜欢吗?我不想要别人,什么人都不想要,什么人都比不上你。
金,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还在喜欢你,还在想念你,你知不知道我实在不能没有你……
塞门用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如果不喜欢,一开始就不接近好了,为什么还天天来找我,为什么在我受伤后还那么细心地照顾我,为什么还要帮助我为梦想而努力,为什么……难道,难道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只是为了满足你对我的身体的渴求和占有,所以才在达到了目的之后,一走了之?
塞门抬起头,眼睛正对着金买来的液晶电视,这台电视好像是一张大嘴,在嘲笑着自己,笑自己的痴情和愚蠢。
塞门抓起桌子上的玻璃杯,用力向电视砸去。
“哗”的一声,液晶屏幕被砸碎了,杯子也碎了,碎片洒了一地,还有几片溅到了桌子上。
塞门盯着满地的碎片,好像在盯着自己碎了一地的心,他的心脏一阵痉挛。
他慢慢地捡起一片玻璃碎片,用手轻轻抚摸着碎片的边缘。碎片的边缘好像刀锋一样锐利,划破了他的手指,血渗了出来,一种奇异的快感袭遍全身。
心好疼啊,疼得喘不过气来,如果,如果流出血的话,那疼痛会不会减轻,会不会顺着血一起流出来?
塞门盯着手里的碎片,眼睛发着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对啊,只要血流出来,疼痛就会减轻了,一定会的,这很简单,只要在手腕上轻轻一划,就可以验证了。
塞门笑着,右手拿着玻璃碎片,用力往左手手腕上划了下去。
第一百零一章 真相(一)
“噗”的一下,鲜血喷了出来,塞门还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血可以喷得这么远。
哦,原来疼痛真的可以随着血液流出去啊。塞门满意地笑着,看着鲜红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自己的体内流出,逐渐在地上汇成了一条红色的小河。
好舒服,真的好舒服,好像躺在妈妈的怀抱里,又好像,又好像躺在金的怀抱里,原来血液流出去的感觉是这么的舒服啊。塞门的意识随着血液的迅速流出而模糊了起来。
自己小时候也曾经被妈妈抱过吧,被妈妈抱着就是这种感觉吧,又轻,又柔,好像幸福得能飞起来。
妈妈,会在什么地方呢?塞门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脸上露出充满向往的表情。妈妈一定会张开双臂迎接自己的,她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因为自己的儿子居然长得如此英俊潇洒富有魅力,嗯,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可是,妈妈会记得自己的样子吗?已经快二十年没见了。塞门突然担心地睁开了眼睛,但随即又放心地闭上了。是啊,世上哪有妈妈不认识自己子女的呢?更何况,自己一定跟妈妈长得很像,有同样的眉毛,同样的眼睛,同样的嘴唇……
塞门的意识更加模糊了,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重力,变得轻轻的,与空气融合在了一起。
好累啊,真的好累啊,累得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那就不要睁开了,永远都不用再睁开了,随着空气一起飘移,那是多么的幸福。”不知从哪里飘来一个声音,对着塞门说话。
嗯,确实很幸福,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幸福过,除了,除了……跟金在一起的日子。
一想到金,塞门的意识突然有些清醒,就在这时,他好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是金吗?除了自己以外,只有金才有这里的钥匙。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金不可能回来的。
塞门想睁眼去看,可他实在是太累了,没有力气做任何的动作,于是,他索性放弃了。管他是谁呢,抓住目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塞门把一切都抛开了,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朵宁静的笑容,他自己并不清楚,这笑容是多么的宁静而美丽。
等等我,等等我,塞门呼喊着,他前面有一群长着翅膀飞翔的透明的小精灵。
快来啊,快来啊,小精灵们在对着他招手,他鼓起勇气,奋力地追赶着。
快使用你的翅膀啊,小精灵们示意着。
翅膀,哦,原来自己是有翅膀的,塞门也扇动翅膀跟他们一直飞翔起来。
这就是自由吗?无拘无束,在蔚蓝的天际飞翔,塞门贪婪地追逐着小精灵们,真幸福啊,可是,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好像还有着一丝牵挂,如果,如果那个人能跟自己一起飞就好了。
他这个念头刚一起,就觉得自己的身子重了起来,一直向下坠去。
啊,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塞门无声地呐喊着,向小精灵们伸出手。
不要了,你还是别跟我们一起走了,你还有放心不下的人呢。小精灵们挥着手,笑着飞走了。
下坠的速度变得飞快,快得自己都快承受不住了,一颗心都要飞了出来。
不,救命,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金,金,快来救我,快来救我!我好难过,金……
金……
第一百零二章 真相(二)
“金,金……”呐喊声在冲破了发音器官的限制后,变成了微弱的呢喃,塞门一边唤着金的名字,一边慢慢醒了过来。
“很遗憾,我不是金。”一个低沉的嗓音在身边响起,同时一个身子向自己弯下腰来。
“你是……”塞门费力地将头转向那个人,高高的个子,黑黑的皮肤,有点儿眼熟,可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不记得了吗?我可救过你的命啊,现在又救了你一次。”那个人直起身子,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你,是……是……”塞门闭上眼睛,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动脑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我是林平。”见塞门实在是虚弱得要命,林平自己报出了名字。
“林平?你……怎么在这儿,我……这是在……哪儿?”塞门睁开眼,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句话说完。
“在医院啊,你没注意到吗?”
医院?塞门这才注意到周围雪白的墙壁。自己怎么会到医院来了?头好晕啊,他想抬手摸头,可却连抬手臂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回事?他眼里带着问号,望向林平。
“怎么,不记得了?你割脉了,是我送你来这儿的。”林平的口气显得很平静,仿佛塞门只是普通的小感冒,被他送进医院打点滴一样。
割脉,自己割脉了吗?塞门皱着眉,用力地回想,头更晕了,他又闭上了眼睛。
“算了,别想了,你失血过多,刚输了血,身子很虚弱,休息一会儿吧,呆会儿会有人来照顾你的。”林平看着塞门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这张脸即使是在失血过多,虚弱得不得了的情况下,依然显得清灵动人。
真是我见犹怜,那个家伙怎么会放弃的?林平在心里琢磨着。
听了林平的话,塞门放弃了思索的打算,精神一松懈,就又陷入了昏睡之中。
塞门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他刚睁开眼睛,就听见一个人的声音,温柔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是个女人,塞门慢慢地转向那个声音。
“苏……珊。”他叫出了那个女人的名字。
“是,我是苏珊,太好了,你终于醒过来了。”苏珊高兴地叫着,眼里泪花乱转。
塞门又把头转了回来,眼睛看着天花板:“你怎么来了,林平呢,我记得是他把我送到医院的。”
“哦,的确是他送你来的,后来他又打电话通知了我。”苏珊连忙解释说。
“他是怎么知道我家的?”塞门慢慢地说着,他还很虚弱,没有足够的力气。
“是,是乔治亚告诉林平的,他拜托林平密切关注你的动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苏珊说不下去了。
“是吗?那我可真要多谢他了,哼!”塞门冷冷地哼了一声,他怎么会突然拜托林平来关注我,是想减轻心里负担,让自己好过一些吗?
“塞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