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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到极点就是臭啊。
果然是法国牌子,就是够劲,小白捂着鼻子奔过去把窗户全部打开。
就在小白忙忙碌碌之际,忽然之间有人进来见牧歌。小白抬头一看,那个人棱角分明,轮廓略深,神情严肃,一身黑西装笔挺笔挺的,如果能忽略那挡不住的锋利煞气的话,长得还是不错的——咦?不就是来过的石渐维,看上去比以前煞气重多了。
牧歌拎着湿漉漉的毛巾从卫生间里出来,满脸不悦:“有事吗?”
石渐维扫过房间:“路过,来看看。”
“看完了吗?我要出去一趟!”
石渐维大步过去,一把推开卫生间的门。
这是想要掀房子吗?小白惊了。再看自家老总,面色铁青,叉腰吼道:“干什么呢!”
石渐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缓和了,揉着太阳穴,透出不易察觉的疲乏:“听说,这栋楼里有人打群架,伤了好几个人,我很担心你。”
牧歌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没打过群架?这里十几号人不是白长的!”
石渐维撑着门框一笑:“我想多了。”
作为一个八卦触觉的人,小白咳嗽了一声:“牧总,下午的拜访,您该出发了!”下午要去拜访一家本地的投资公司,实力强大,但老板是出了名的喜欢干涉、掌控欲强的性格。
牧歌一如既往地想和石渐维保持一定距离,但石渐维腿长,甩不掉。
牧歌摁下电梯,一脚踩在电梯门口的血迹上,毫无知觉地看着一下一下变化的红色数字。石渐维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电梯来了,刚一打开,就听见一个女士说:“保洁也不快点过来收拾,电梯全是血啊。”
“不知道那个人跑了没,要被逮住肯定被砍死了。”另一个人接上话。
“跑了跑了,我在窗子里看得一清二楚,顺着青柠大道往北去了,跑了两三分钟那群人才追出来,啧啧,看看现在的治安,乱成什么了。”前头的那个女士兴奋地说。
出了电梯,石渐维神色缓和:“你身上很香。”
一瓶香水啊,再不香就可以回专卖店要退款了。大厅里,保洁阿姨忙碌地拖着地,清除刚才的血腥场景。
石渐维忽然拉住了牧歌的右手:“牧歌,再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吗?”
牧歌使劲甩了两下,快走两步。
石渐维追了上来,一下子把牧歌逼到了角落里。石渐维一身黑西装,一双黑皮鞋,往旁边一站,牧歌压力特别大,人来人往,牧歌隐忍着怒火:“松手!”
石渐维拽得更紧,将牧歌逼到了:“能不能原谅我,上次我误会了你……”
“别说了,我根本没放心上。”
“牧歌……”
“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能不能不要再牵扯下去?”牧歌侧过脸,手指掐进了掌心。明明身高相差无几,石渐维一靠近,就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压下来一样,压得牧歌心跳不齐。
牧歌本可以一下子推开,但是他没有。
石渐维的背后,牧歌的视野前方,四五米处,一个穿着灰色防风衣的人停在一边,他戴着棒球帽,帽檐拉得很低,看不到脸。虽然看不到脸,但却是看向这一边的。
坏人的标准打扮啊,一点创意都没有。
牧歌心口猛然跳了几下,焦急地祈祷这人快快离开。偏偏这人没有走的意思,手指压在大理石柱上,指节修长苍白。
牧歌的心跳加剧,此时,石渐维的拥抱裹住了他:“……这样,是不是表示默许了?”
默许?
默许什么?
前一句是什么啊?
一心没法两用现在根本就不会对话了!
有什么好看的?
两个人在大厅角落里搂抱不是很平常吗?
还看?有什么好看的!再不走,你就绝对走不了了啊!
在牧歌焦急的吐槽心声中,他被石渐维紧紧拥抱着压在了角落里。牧歌扯着石渐维的西服,试图让他离开一些,又不敢太用力。这种欲拒还迎的态度,只是令拥抱更加火热了。
戴棒球帽的人终于挪动脚步,摁着腹部离开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江湖一笑,恩怨不了
☆【41】
与此同时。
石渐维正沉浸于激越之中,紧紧拥抱着牧歌,没有说一句话,热气呼在牧歌的颈弯,连炽热的心跳都感觉得到。
找回了神智和力气的牧歌坚决地将石渐维推开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们在一起就是互相伤害,这世界上人这么多,你找别人吧——如果你找不到,我可以给你介绍。”
石渐维说:“你还在生气,你还喜欢我。”
脑补太多,伤身。
牧歌啼笑皆非,想不出都这么冷淡的自己,怎么就“还喜欢他”了?
难怪说,你是叫不醒一个假睡的人的。
你也赢不了一场假踢的球。
牧歌奋然从角落中挣脱出来,硬邦邦地撂下一句:“你不要自作多情了,我没有喜欢过任何人。”
石渐维反而笑了:“那样更好,你可以完完全全的重新喜欢我。”
没有这个打算,也不可能有这个打算。冷静下来后,十万个为什么迅速占领了牧歌纷纷乱乱的大脑。
为什么传闻已经出国的燕初会出现在这里?
为什么石渐维会紧随而来?
燕初说没杀过人,他的话不可信。
但石渐维就可信了吗。
看着微笑的石渐维,一种难以言喻的陌生感油然而生。
半年多不见了,获得巨额产业的石渐维变得更加阴沉,他嘴边的微笑也显得不那么快乐。石渐维压制过牧歌两次,两次都被动得无从反抗。牧歌想起石渐维牢牢钳制住自己手腕,俯视下来时,整个人有着像牢狱一样的阴鸷,那一种迫人的压力,令人无法呼吸。
相由心生,不带刀不带枪的石渐维,一样有着闻不见的血腥味。
就在僵持之际,石渐维忽然看向外边:“牧歌,下次我来找你。”
牧歌松了一口气,握着红色饮料,一手的汗。
是非之地!一定要远离!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难道说死在一群蛇精病的火拼之中吗?那不就是活该!一回来,就是各种乌七八糟的事情。
流年不利,风水不好。
再想一想公司,牧歌公司目前完全靠[机甲]和[喋血]运转,[X]的研发把[喋血]挣的利润花得话不多了,'ZM'要等一年后才能拿回收益,[X…2]需要大的投入,运营至少也在一年后了。这就意味着,没有更大资金来源的话,公司至少得熬上至少一年半。中途会不会发生状况就难说了,一旦投入太大,项目面临夭折的可能性就越大。所以,他们才会寻求融资。
……这么多事情杂在一起,特么的居然还要处理感情纠纷,这不是扯淡吗?
不过,当感到艰难时,就是突破的时候了!
这么一想,未来,还是值得期待的!
几天后。
牧歌打了一辆车,指引着车直奔向远郊的一个小镇,曲里拐弯地开进了一个小巷子。
旁边鸡飞狗跳,惯见的四层小楼,一家挨着一家。
其中的一家,漆着红色的门,贴着对联,里边有黄狗的叫声。牧歌正要敲门,一推,开了。他惊了一惊,推门进去。
燕初坐在院子里,抚摸着黄狗的头,望着牧歌:“我等你好几天了。”
好几天?你受伤才几天!
牧歌没好气地把袋子往燕初眼前一扔,袋子里的假胡子、灰色墨镜、灰帽子、平淡无奇的衣服掉了出来,二话没说,转身要走。燕初起身,一下子绊倒了椅子:“我要是走,我就去找石渐维。”
去啊!你以为找死的是我啊!
“让你自首你不自首,让你看医生不看医生!”
“我不自首,我又没有罪!又死不了人,让医生看了有什么用,他们还不是会报警!”
“行!你就这么着吧,迟早把自己弄死!”
“那你就看着我死了算了,我就是跑过去死在你面前的!救我干什么?把我安排到这里干什么啊?跑过来看我干什么?”
你死就死干吗要死在我面前!
我就知道!变态的人完全想象不能!
你就算不找石渐维也是一个死字,作死,绝对把自己作到死!
牧歌气得不像话,牙齿磨得咯吱咯吱的响。燕初伶牙俐齿,就是受伤了也不减说话的快度。牧歌真想一个拳头爆过去,将他扁成肉团。
“你要是想让我死心,就不要管我啊!”燕初忽然幽幽地说。
“你以为我想管啊!”牧歌暴怒。
要不是你扁嘴啊扁嘴扁得我心里直发酸,要不是你淌着血要死的样子太惊悚,要不是我从小接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良好家教,报警啊!哇嚓,一念之差,不仅没有报警,反而惹上窝藏罪犯的罪名,后半辈子是不是要吃牢饭了。
看吧看吧这就是跟蛇精病接触的结果,分分钟神经崩溃。
带着一肚子气坐着,忽然一股异味飘过来,牧歌嗅了一嗅,觉得味道不对劲,看着燕初黏得打结的头发说:“你身上的味道可以做臭豆腐了,太难闻了。”
燕初的脸五颜六色:“我受伤了。”
你跟我吵架的劲头哪有受伤的样子啊,牧歌鄙弃地看着他。
燕初又说:“你要是不来,我就臭死算了。”
哼!开口闭口的死!
还说什么“既然要死,干脆死在你面前算了”!
生命力明明比小强都旺盛,小强死了你都还活着,指不定谁死在谁面前呢!
牧歌心情又烦又乱,揪着乱糟糟的头发,一会儿想去举报,一会儿想去自首,一会儿又想到冤死的人,各种矛盾。洗完澡的燕初,清清爽爽,拿着吹风机对牧歌说:“给我吹头发!”
吹、吹你的头啊!
为什么越狱的人可以获得这么滋润!纠结的反而是根本没犯过罪的自己!
燕初说:“我要不要扎一个马尾?”
牧歌从纠结中醒过来,看到燕初一手揪着脑后的头发,一手捏住了牧歌的脸。
哇嚓!什么时候让他靠近的!
牧歌惊得往后一蹦,跳到安全距离,打量着“艺术家”燕初:贴上络腮胡子的燕初完全换了一个人,碎碎的头发随意地披到脸颊两边。如果再扎上小马尾,露出耳朵,好看是好看,也很有艺术气质,但你不觉得太招眼了吗?
燕初仿佛洞察牧歌的心思,手放开头发,头发散落。
又抓起了灰色的墨镜:“不好看,不时尚。”
时尚两个字怎么写你知道不?这是被名模演绎过的大牌太阳镜你知道不?牧歌不想理这个假惺惺的家伙,暴躁地说:“好看不好看都为了盖住你这张脸,爱要不要,我走了。”
燕初拽住他的衣服,咬了咬嘴唇,润泽地压下牙印。
牧歌扭头不看。
燕初的声音弱了下去:“你别担心,我很好,我会自己止血,吃药,没有医生也死不了——大不了,就是伤口溃烂得久一点而已,苦多受一点。”
你这叫“很好”?
……你这叫“活该”!
“药够不够吃?”牧歌闷声闷气地说。
“不够。”
哼!继续嘴硬啊,干吗要说不够!
牧歌要去给燕初买药,燕初跟着也要去,僵持两分钟后,牧歌放弃了。跟就跟吧,反正天黑了,乔装打扮一下,危险不大。
提着药店买的药,牧歌很自然地走进了旁边的大商场。在太阳镜专卖店里,牧歌看过一排排的墨镜,转头问那个挑剔的家伙:“要哪一款?”
燕初笑了:“你说哪一款就哪一款。”
暴躁!
你嫌弃的那款也是我挑的啊!
给燕初买了N多药、墨镜、一沓白内。裤、以及一个安装上了多款单机游戏的笔记本,牧歌不耐烦:“够了吧?我回去了。”
燕初出奇配合,嗯了一声:“我等你下次来。”
下次?还来我就是猪。
牧歌打上出租车飞速地离开了,回去舒舒服服睡了一大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天高云淡,壮志满胸怀。
没多久,牧歌接到岳金龙的电话,说好些日子没见了,沟通沟通。
技术上的问题说完之后,牧歌看了一眼墙上的简报:“你们又开发出了一种战斗机吗?看上去很高端啊。”
“这种战斗机对技术要求很高。”背后有人回答。
面对总是突然出现的关映,牧歌失语。
关映说:“喜欢吗?我可以带你去看一看!”
牧歌对武器没有什么执念,也不想去观摩,谁知道袁冲在一旁使劲地撺掇他去看看。原因很简单,袁冲有着非常优秀的操控力,他是少数不多能将这种武器熟练掌握运用的人。
这种时代,什么都智能化傻瓜化,是哪个笨蛋发明出的这么难用的武器,一定没人买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