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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忧他,而是不想让渊冥死。其实渊炙说对了一半,他是不想死,死了之後他拿什麽来占雪灵心中的一席之地──对於现在的雪灵,他苍骸不过是个与爱无关,与恨甚深,杀之而後快的仇人罢了。
不过他不怕死,如果他的一死能换来雪灵的活,他又何惧死亡?只是他觉得有趣,当初他用这把剑杀了梦赫,如今他也要死於这把剑下,莫不是梦赫来报仇了?
苍骸在众人含义不同的目光中拔出了日濯剑,那熠熠的光辉让众人著迷。
“不,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就在苍骸准备将剑刺进自己的胸膛,而众人还在恍神的时候,雪灵已经徒手抓住了日濯剑的剑身,锋利的剑刃在瞬间就隔开了他嫩白的肌肤,血沿著剑身一滴滴地渗入雪地。
苍骸看著他,没有开口,他的手既没有松开剑柄,也没有再用力让剑尖离自己的心脏再近一分。而雪灵在说完那句话後也没再开过口。两个当事人沈默的对峙让不明真相的众人除了一起沈默外什麽也做不了。
“他为什麽不能死?”直到渊炙幽幽的声音传来,这阵异常诡异的沈默才得以终止。
小冥,我们想知道的答案出来了──那个未知的协议,不只是让雪灵不能杀苍骸,而是苍骸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TBC……
初稿於2012。03。10
☆、第十六章 局2
渊炙不相信方才自己听到的一切,他和渊冥曾无数次地猜测过苍骸用了怎样的方法保自己一命,却没料到这个可能性。渊炙的心彻底乱了,即使平日里他再怎麽冷静,可这一次却关乎渊冥的性命,这让他如何是好。
当初他和渊冥的计划是在这次人质交换中除掉翠兰,严子墨和苍骸。可如今这计划却出了纰漏。虽然翠兰可能无法死在追日弓下,这一点渊冥早已告诉过他,所以他并不担忧。因为渊冥说过翠兰一定会死,所以他相信渊冥一定有什麽後招。但是渊冥中了“逐情”之毒却是完全出乎了他们当初的料想的。在制定今天的计划前,他和渊冥就想过,无论是因为什麽雪灵不能杀苍骸,只要苍骸是自杀的,一切都不该成问题。可如今……
说起来,渊炙之所以会知道渊冥中了“逐情”之毒的事,那还得从渊炙问雪灵为什麽苍骸不能死的时候谈起。
那时,雪灵因渊炙的问话陷入了沈默,他无法回答,因为他不能让神猎族的人知道,直到现在,哪怕是已经决定了要与渊冥兵戎相见的现在,他,灵狐族的族长仍是舍不得渊冥死。如果让神猎族的人知道了他的这个弱点,那他便只能眼睁睁地看著灵狐族陷入不可逆的劣势中。
雪灵不知该如何是好,一族之长原来是这麽苦命的差事,不断让他挣扎,矛盾,他根本不适合坐上这样一个责任重大的位置。如果可能他根本就不想做什麽族长,他只希望能和渊冥携手天涯,不离不弃。雪灵知道自己懦弱,可他本就是懦弱之人,要他如何假装坚强到完全没有破绽?
“你还是舍不得他死。”苍骸对著雪灵异常焦躁,挣扎的面容道,“听过凡界的一句话吗,‘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小灵,我们其实很渺小,能抓住的东西不会比凡人多多少。想要保护一切的你,呵,简直是痴人说梦。”
苍骸的话雪灵明白,他知道苍骸选择了他,所以要舍弃渊冥,但是,他也有他的选择,他宁可自己死也无法看渊冥死在他之前,他不想留在一个没有渊冥的世界里。所以,雪灵握住日濯剑的那只手不但没有松,反而更紧了些,他的眼凝视著苍骸,那其中写满了哀求的情绪。
“小灵!”苍骸的声音带著暴怒却又混杂著哀求,可是雪灵却只是摇头,一个劲地摇头,那双灵动的眼睛此时此刻蓄满了不敢落下的泪水,让苍骸又是心疼,又是气愤。许久的对峙後,终是苍骸败下阵来,他闭了闭双眼,再睁开时已隐藏了所有波动的情绪:“好,我不死,我不会死,你先松手好不好,你的手……”苍骸死死盯著雪灵那只握住日濯剑的手,皱紧了眉。
然而雪
灵并不像苍骸那样在意他自己那只流血不止的手,他反而觉得苍骸现在的在意显得怪异,明明前不久才为了自己的性命吞食了他的血肉,这会儿不过是他的手留了点血而已,到底有什麽值得在意呢。所以他只是看著苍骸,目不转睛,似乎在确认苍骸所说的话的可信度,片刻後,他终於松了手,同时也松了口气。
“我说你们是不是该找个人回答我问题了?”在一边站了许久的渊炙终於忍不住开了口,他对看苍骸和雪灵之间的戏码没什麽兴趣,他在意的只是苍骸所说的那句“你还是舍不得他死”。句中的“他”是谁渊炙很快就明白了,可是他却不明白,为什麽“他”会被牵扯进来。
“交出解药!”说是迟,那时快。就在所有人都不及反应之时,苍骸居然已将日濯剑刺向了渊炙,最後堪堪地停在了渊炙的胸前。
就在众人都为这突来的变故感到心惊时,渊炙却笑了,他问苍骸:“你想清楚了?”
渊炙的话让苍骸更动摇了,其实从他没有干脆的一剑杀了渊炙,而是选择用渊炙的性命来逼他交出解药的那一瞬间,苍骸就知道他输了。他根本就不敢杀渊炙,这样的心思早就被渊炙看穿了,他的威胁又怎麽会有效果?自嘲地笑著,苍骸握著剑的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他太在意雪灵了,他无法用雪灵的生命却冒一点点的险,所以,即使渊炙的毒术是他一手教会的,即使他想过杀掉渊炙,自己为雪灵配制解毒剂,可是,他怕,他怕万一他配不出解药,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看来,你是想清楚了。”渊炙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苍骸,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顿了顿,他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道:“对了,还有啊,看来雪灵是不会说了,那就你来说。你为什麽不能死,还有你所说的那个‘他’又是怎麽回事?”
“‘逐情’。”苍骸干脆地给了渊炙两个字。他知道雪灵一定不愿意他说,可是渊炙问他这个问题时的神色让他想起了某一件乱了伦常的事,也让他想起了渊炙对渊冥的执念,所以,他想到了一场交易,“我想你应该知道‘逐情’是个什麽东西,而我给你最心爱的渊冥下了‘逐情’。这下你总该知道我为什麽不能死了吧。”
苍骸的话让渊炙一震,他当然知道“逐情”是什麽东西,那个古老的传说神猎族的每个人都听过。所以,他不愿相信,他宁可相信苍骸是在骗他,毕竟,渊冥和他不一样,好歹也算是得到过苍骸宠爱的儿子,可是,综合所有情况,他好像又不得不信。
逐情,那是一种古老的情毒。据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位痴女所制,她将这毒下在了她最爱的男子身上,她死,男子便
会随她一起死,而男子死她却不会死。听神猎族人代代的口口相传,这位痴女制这情毒的缘由是那个她深爱的男子常常因为别的女子背弃她,而当他被别人抛弃时又会回到她身边寻求安慰,并一再发誓不会再背弃她。可是誓言却是那麽空洞,她被背弃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可是她却又原谅他一次,一次又一次,她痛恨自己的软弱,可是她却无法不爱他,终於在不知过去多少年後,她制成了逐情,在男子不知情的情况下,她让他服下了毒。当男子再一次背弃她的时候,她终於拿起了从别人那偷来了日月神剑中的一把,可是她面临了一个选择,是杀了那个该死的混蛋自己独活,还是杀了自己,让那人和自己共赴黄泉。可是,传说到这里就结束了,不知是否是口口相传时遗失了最重要的结局,还是那个结局被有心人故意隐藏了。
“为什麽,为什麽,他是你儿子啊!?”你却这样利用他!
“不为什麽,只是,我必须这麽做。”为了我自己。
……
……
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一个双方人马都看不见的死角,有一个人从人质交换的一开始就已经站在那里了,一切的一切他都尽收眼底。笑了笑,他喃喃自语:“原来是这麽回事。看来从现在开始情况已经不在我原先的预计内了,只好让渊炙自由发挥了。”将身上的白色大氅拢了拢,他的神色显得有些凄楚,“我还是先走一步去解决了翠兰吧。”
tbc……
初稿於2012。03。15
☆、第十七章 局3
“怎麽了!?”本在营帐中安心接受治疗的翠兰被营帐外的嘈杂声所惊扰。
医疗官也是满脸的不解,在确定了翠兰的伤口已无大碍的情况下,他缓声道:“我去看看,你在这好好休息。”说著,他便转身,朝营帐外走去,可正当医疗官准备撩起帘帐之际,一把利刃却急速地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瞬间殷红了胸前的一大块衣衫。
“医疗官!”翠兰疾呼,却无法阻止医疗官生命的就此逝去。帐帘被撩起,凶手悠然地走进营帐,慢慢将玄天剑抽离医疗官的身体。而当翠兰看清那个凶手的脸时,她却震惊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怎麽,很惊讶吗?”渊冥笑著走到翠兰身边,“不用惊讶,一切都是我的局。别怪我狠心,你始终是要死的,不只是你,整个灵狐族乃至整个神猎族都会在今天毁灭。”
“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渊冥突然笑起来,“我又能想什麽,我只是想要一个和小灵的未来罢了。”
“未来?什麽样的未来需要这麽多人陪葬,什麽样的未来需要这麽多人的鲜血来浸染!渊冥,你不要再发疯了!”
渊冥摇了摇头:“翠兰,你不懂。我们这两个神族的存在太过诡异,我一直都觉得我们存在的背後有什麽不为人知的事,可是对我来说,那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我所想要的就是能和小灵一起转世,做一对平凡普通的凡间恋人,我们有生老病死,要为生计烦恼,要为病痛苦恼,可是我们可以不用再彼此仇杀,不用违背自己的心意兵戎相见。翠兰,我想要的其实太简单了,可是,那对於现在的我和小灵来说太难,太难。”
“你有没有想过族长的感受?”
“有,如何没有?是小灵说希望下辈子可以转世为凡人,和我平凡地过一辈子。可是实现他这个心愿并不那麽容易,我想了很久,想到了唯一行得通的方法,可是,我知道小灵一定不会愿意,所以……翠兰,对不起,但是,你还是去死吧。”
话止剑出,也许在翠兰还没有尝到死亡的恐惧与苦楚时,她已香消玉殒了。渊冥抱著翠兰的尸体走出营帐,一眼望去,终年雪白的雪神山,终於因为满地的尸体染上了另一种颜色。
接著就该去虚妄城了吧。渊冥这麽想著,带著翠兰的尸体,御剑朝虚妄城方向而去。
另一边,交换人质的双方还在僵持中。原本一场简单的人质交换却演变成了越来越复杂的局面。
“苍骸,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如何交易?”
“首先,你不希望灵狐族族长死,而我也不希望小冥死,同时我们两个虽说都精通医毒之术,但却无法
准确地配制自己想要的解药,也可以说是不敢拿重要的人的性命开玩笑,那麽,解决的方法就只有一个……”
“交换解药。”
“没错。”
“渊炙,作为你的父亲,我觉得这个交易并不公平。谁都知道要根除‘逐情’之毒不但要有解药,还要有下毒者的血作为药引。你觉得我会以一换二?”
渊炙思考良久後冷冷地笑了:“苍骸,你没有选择,你不给我药,我顶多不杀你,而你却要眼睁睁地看著灵狐族族长香消玉殒,我觉得我已经让你占了很多便宜了。”
“哼,你想威胁我?!”苍骸拿起刚才发下的日濯剑,再一次向自己的胸口刺去,只一瞬间,鲜血濡湿了苍骸的前襟。
“!”所有人都在极度的震惊中默然不语。
“我苍骸是什麽人,怎麽会受人威胁。”苍骸笑著拔出日濯剑,血红的液体顺著剑身一点点渗入雪地,“你不杀我,我可以自杀,大不了是一拍两散的後果。到时,我和小灵至少还可以在地府相遇,而你和渊冥却要阴阳两隔,到底是谁更悲惨,我想不需要我言明了。”
狡黠的笑容在苍骸的嘴角绽开,他是在赌,赌渊炙对渊冥的情,不过事实上也是他这边的筹码比较多,所以苍骸并不是很担心。
渊炙沈默了很久,有很多念头在他脑中冒出,然後又被他掐灭,当苍骸再一次开口催他快点决定时,他终於开了口:“你把解药和药引给我,我给你解药和灵狐族族长要的严子墨,你看如何?”
又是很长的沈默,压抑的氛围几乎要把所有人都压垮了,直到苍骸突然笑出了声,众人心中的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