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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根本是整天在家工作,悠闲得要死。
说起来,上次朴兮言本想与殷子离好好纠结一下他是不是肾虚这个问题,至于到底在那间卧室里发生了什么,两个人皆是闭口不提。不过据那里乖乖待在门外,耳朵使劲贴着门背的偷听者余皓所说,其实那天两人什么也没发生,他真的倍感失望。
为了让真相大白于世,暂且让我们把时间推回那一天。
那天,刚一进房间,殷子离便被扔上了床,朴兮言根本不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就欺身过去,吻住了他的唇。虽然殷子离拼命挣扎,却还是被那个经验丰富的人伸出的魔爪剥了个精光。
“兮言……呜……我再也不说你肾虚了……呜……”
朴兮言一点点地挑逗着殷子离的敏感点,听见他讨饶的话语,渐渐停下了动作,见他一副梨花带泪的可怜样,朴兮言伸手轻轻抚摩着他嫩滑的脸蛋,柔声道:“就这么不愿意和我做?不喜欢做这样的事吗?”
摇了摇头,殷子离声若蚊蝇:“那里,还是不太舒服,我怕痛。”
愣了一愣,朴兮言又邪佞地笑了起来:“那里是哪里啊?”刮了刮他小巧的鼻子,看着他通红的双颊,朴兮言的心情好极了,侧身在他身边躺下,将他紧紧地搂进怀里,“你以前和于蓝不常做吗?”
“嗯。没有几次。”想了想殷子离的脸色不由得从红转白,“每次都很痛,还会出血,不敢去学校,也不敢回家。也不敢吃什么东西,就怕想上厕所。”
听着殷子离话的朴兮言在一旁嘻嘻地笑着,亲了一口殷子离粉嫩的脸蛋:“这个该死的于蓝,竟敢这么欺负我家小狐狸,如果让我遇见他……”朴兮言嘿嘿地笑了一声,让殷子离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
“你有资格说他嘛,你还不是一样,我一点都不舒服。”
“原来你不舒服啊,真的假的,明明不舒服却叫得那么大声,看来是为了安慰我。”黑暗中,朴兮言的双眼突然变得亮晶晶的,“我会在努力磨练技巧的,下一次一定让我的小狐狸舒舒服服的。”
“不用了,不用了。”殷子离在朴兮言怀中慌忙地摇着头,心想,你再磨练技巧,那我不是死定了。“我是说你和于蓝一样,虽然没让我下不了床,也没让我出血这点事比于蓝好,但还是很痛啊,所以你没资格说他。”
“一点都不一样!”朴兮言的语气中明显地蕴含了一丝
怒气,“小狐狸,你是我的,只有我可以欺负。他于蓝是什么人,竟敢欺负你!?”
“也不是啦,再说那个时候我是他的,而且他也比你先认识我,算来……”殷子离最后的话被朴兮言用吻堵在了口中。
“你是故意的吗?要我难过?”轻轻地抚着殷子离的头发,“别说你是他穿过的破鞋这种自我作践的话,他根本不配拥有你。子离,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
在黑暗里,殷子离的脸变得滚烫,听朴兮言叫他的名字,他有些不习惯,也让他更害羞了。“兮言,为什么你又能猜到我想说的话,屋子里这么黑,你总不会看得清我的脸吧。”
“那可说不定。”朴兮言又干笑两声道,“我知道你现在脸一定很红,很烫。”
唉,殷子离放弃了,管朴兮言是怎么猜透他的心思的呢。他只知道被朴兮言一拆穿他脸又红又烫后,他的脸就更红更烫了。“对了,你刚才说如果让你遇到于蓝,你会怎么样,要打他吗?”
“小狐狸,我有那么笨吗?打他做什么,我自有其它办法。”
突然,殷子离从朴兮言怀里挣扎着坐了起来:“你想做什么,不要伤害他!”
望着黑暗中的殷子离良久,朴兮言沉默不语,翻身背对殷子离假寐。久久得不到回应的殷子离也只好乖乖地躺了下来。虽然不太明白,但殷子离就是觉得朴兮言生气了。不自觉地往朴兮言的背部贴了贴,朴兮言却忘床沿的方向挪了挪,又贴近一点,又挪开一点,又贴近一点,又挪开一点……
“不要再贴过来了,找你的于蓝去!”阴冷而愤怒的声音。
“兮言,你,你要掉下去了吗?好,好,我不贴过去了。不贴过去了。”殷子离扯了扯床单,“你要赶我走吗?”
朴兮言转身的瞬间,本来只觉得眼眶有些湿湿的殷子离的泪珠突然一颗接着一颗掉了下来。这可把朴兮言吓坏了,女人哭是常事,可这男人哭就是罕事了。心疼地把他揉进怀里:“怎么哭了?”殷子离没有吱声,只是哭得更厉害了。用指腹抹去他的眼泪,又在那稍有些湿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乖,不哭了。我什么时候说要赶你走了?你想,我还舍不得呢。”
“可是,你都不让我贴着你的背睡觉!”
朴兮言又将他往怀里搂了几分,好让他与自己的胸膛更贴近:“谁让你要维护着那个人呢。”
“谁?于蓝吗?我有维护他?”
叹了一口气:“算了,睡吧。”扯过一旁的被子,将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裹在其中,刮了刮他圆滑的鼻头,“以后别随便掉眼泪了,你可是男孩子。”
乖巧地在朴兮言怀中点点头,半响后又不知想起了什么:“我没维护他。我只是怕你伤害了他给你自己带来麻烦。”
朴兮言没有搭话,只是嘴角微微向上扬起了一个弧度。他紧了紧手臂,殷子离感到有些痛,但不久闻着朴兮言身上的熟悉味道,安然入睡。
这便是那一天,让作为窃听者的余皓,非常失望的,卧室中所发生的秘事。当然第二天余皓有向那两人抱怨过。说他们既然不做那事,居然也不让他去卧室里和他们挤一张床,把他一个人冷落在客厅,着实太无情了点。不过他的抱怨却被朴兮言与殷子离异口同声的一句“你真啰嗦”给挡了回去。至此,该事件落幕。
到这里,让我们再把时间推回来。
这一天,余皓和朴兮言都出了门,具体是什么事也不清楚,可能是朴兮言要带余皓去散散心。照惯例,只要这两人都不在家,殷子离便会悠闲地坐在朴兮言的电脑前,习惯性地打开某个博客,看看那个写博人最近在干什么,是否快乐,有什么困扰,偶尔也会打开那人的博客相册,看看那张熟悉无比的脸是不是还是原来的模样。
“小狐狸,你在做什么?”朴兮言已经在房门口站了许久,只可惜殷子离看得太专注,一直没注意到。此刻听到朴兮言的声音后,心虚地立刻关闭了网页窗口。朴兮言也不介意他这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心虚举动,将手中买给他的礼物靠墙放下,缓缓走到他身后。
“没什么,随便上上网。”殷子离回头仰视他,露出了甜甜一笑。
笨狐狸,为了骗我居然露出这么好看的笑容,你可知道我有多生气?心里这么想,嘴上的话却大相径庭:“有没有乖乖吃饭?”
“别问了,冰箱里的饭菜一点都没动过。”余皓从客厅步入卧室,抢在殷子离前回答了朴兮言的问题。
脸色一沉,把殷子离从座位上扯了起来,见殷子离的五官扭成了一团:“怎么,现在知道痛了?我不在家你就不知道要好好吃饭,你把自己饿一天是为了让我心痛吗?!”
“兮言,我没这么想,我只是看东西看得太投入了,所以……”
TBC……
初稿于2010。3。11
☆、NO。13
看着殷子离那副讨好的神色,顿时没了怒气,揉了揉他方才被自己扯痛的地方,道:“吃饭吧。”
殷子离点点头跟着朴兮言去了客厅,在餐桌边坐下,而余皓则忙忙碌碌地在厨房热菜做汤。“兮言……余皓以前是不是也住这?”
点点头,已明白了殷子离心里再想什么,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也不用像皓皓那样会烧菜做饭。”
“可是……”殷子离望了望余皓忙碌的身影,双眉皱得紧紧地。余皓明明挺喜欢兮言的,为么要找个女人去结婚呢。他们两个明明很相配。殷子离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讷讷地摇了摇头。
“别想些有的没的了。”聪明如朴兮言早把殷子离方才的那些细微表情尽收眼底,他心里的念头自也是猜得七七八八了,“以后我做饭给你吃。”
“哎,真是偏心啊。”余皓端着最后一个菜走出厨房,听见朴兮言的那句话竟是满脸哀怨,在殷子离身边坐下,顺手就勾住了殷子离的脖子,把他往自己身上拉,“想当初想让他做一顿饭非我吃真是比登天还难。”显然,这句话是对殷子离说的。
腼腆地笑着,不说话。
“小狐狸,坐我旁边来。”双眼死死盯着余皓,“皓皓,把你的魔爪放开。”
“切!”余皓讪讪地放开了殷子离,对朴兮言做了一个鬼脸,默默吃饭。
朴兮言帮殷子离盛了一碗汤,递到他手中,看了对面一脸郁结地吃着饭的余皓,朴兮言叹了口气,摇摇头:“怎么了,和我闹起脾气来了?”
殷子离转头看看朴兮言,显得有些莫名。注意到殷子离的眼神,朴兮言对他笑笑:“没说你,乖乖吃饭。”说完便把自己剥了很久的一碗虾推到他面前。
殷子离点点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吃眼前虾。
抬起头看了殷子离一眼,余皓叹了口气;“你以前都不曾对我这么好过。”
“怎么,开始想陈年往事了?若真舍不得当初何必说出要去结婚的话。”朴兮言一边说一边往殷子离碗里夹菜,不一会儿,殷子离面前的两只碗里都堆起了小山,“再说,他和你不一样。”
有些不开心地撇撇嘴:“是不一样。如果你当初也这么疼我那就好了。”
不置可否地笑笑,朴兮言往余皓碗里夹了一块他最爱吃的糖醋小排。余皓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他。他说,疼你?再疼你,你也是狼心狗肺的主,什么时候都想着捉弄我,故意做一些事来测试我是不是在乎你。若我像疼小狐狸一样疼你,天知道你会干出些什么来。
“也是。”余皓苦涩地笑了,“兮言,如果我能像这小子这样……不,那是不可能的,那就不是我了。”
“知道就好,快吃吧,你胃不好,别老吃冷掉的饭。”
眼眶湿了
湿,眼泪却始终没有掉下来:“兮言,再夹一块糖醋小排给我好不好?”对他眨眨水汪汪的眼睛,这一招以前很有效的,不过现在似乎没什么作用了。虽然朴兮言没有夹小排给他,可他的碗里确实多了一块小排,非常明显,这是被余皓成为朴兮言的新欢的人为他夹的。与殷子离四目相对的瞬间,只觉那双好看的单凤眼中装满了同情的神色。余皓真不知道这殷子离到底是真同情他,还是故意同情他。该死的,这殷子离的表情也太无辜了。
“皓皓,别再对我撒娇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1号,若你这样子被你家渺渺看到,他一定会很不安的。”
“我只有对你才这样好不好!我家渺渺是用来疼的。”
“知道就好,那还不回去!先不说你的未婚妻,他有多不安你想过没有!”
“可是……”余皓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兮兮。
朴兮言的脸阴沉了下来:“我说过,别再多我撒娇了。”
低下头,再次开始默默地扒碗里的饭,眼眶红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没掉下半滴泪,他说,我知道了。余皓这次是真的知道了,当一个人爱你时,就会对你的撒娇,任性无可奈何,甚至依宠,可当他不爱你了,那便容不得你这么做了。因为他可没必要去包容和忍耐一个无关痛痒的人。
“你怎么不吃?”看着身旁殷子离两只碗中的菜几乎没动过,朴兮言有些担心,“都这么瘦了,不吃东西怎么行。”
摇了摇头,将两只碗都推到了朴兮言面前:“太多了,吃不掉。”
叹了口气,朴兮言进了厨房,转眼间回到殷子离身边时,手里已端了一小碗白饭,帮他盛了一些鸡汤到那碗白米饭里,拌了拌,又从那两只碗中挑出高蛋白,高纤维素,少脂,少油,少胆固醇的菜放入那只有饭的碗里。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送到殷子离唇边。“尽量多吃点,你再瘦下去怕是别人都要以为我虐待你了。”见殷子离吧唧吧唧地咀嚼着口中的饭菜,边一脸傻笑,又道,“居然还要我喂,你是小孩子吗?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
“吾有增原的,织不顾吾戏还妮微吾。(我有尊严的,只不过我喜欢你喂我。)”含着一大口饭菜,模模糊糊地正色说了一句后又开始傻笑。
放下已空的饭碗,刮刮他的小鼻子:“调皮。”说完也是满面笑容。
吃完晚饭后,余皓收拾碗筷进厨房洗。这些活好像在他与朴兮言同居的那些时光里已成了习惯。有时候,余皓会想,习惯真是这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
夜半,当殷子离早已熟睡之际,朴兮言仍坐在电脑前为下次的工作做企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