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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不得已,只能拜托给邻居。很多人都说陆青遥笑起来像小狐狸,勾人又喜兴,陆青遥嗤之以鼻,可窝在他怀里的小白狐告诉他,他确实很有狐狸缘。
夏夜都把牛肉干戳到宝宝的鼻子上了,可小家伙愣是瞅都不瞅,弄的小妖既挫败又心痒。
“这小家伙有点凶,一个不顺心,又抓又咬。”陆青遥接下小妖手里的牛肉干,随手丢到了地板上。
小白狐懒洋洋的跃下沙发,衔起牛肉干,迈着高傲的步子去阳台了。
“它吃东西不让人看吗?”小妖问青遥。
“让看。”陆青遥话音一落,小妖“嗖”的奔向了阳台。
容泽忙叮咛:“别摸它,咬到了还得打狂犬疫苗。”
小妖敷衍的应了一声,乐颠儿颠儿的跑没影儿了。
陆青遥整了整被小白狐趴皱的裤子,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的问:“你从哪找来个这么嫩生的孩子?”
容泽苦笑:“是嫩生的妖孽,自己跑来的,甩都甩不掉。”
陆青遥翻了个白眼:“你们容家人都这毛病,上赶着不是买卖,非得花钱花心思倒贴才觉的是宝。”
容泽听话外有音,猜测道:“你赶容兆回家是因为他借钱的事?”
“算是吧,也不知道他迷上谁了,急着拿钱去哄,先从那群狐朋狗友那借了点,凑不够数又去找你,你不借,他没辙了,只能磨我,我说了他几句,他就跟我犯浑。”陆青遥神情淡然,语气平静,丝毫不想与人吵过架动过手的,事实上,他挺寒心的。
容兆那痞子脾气孬着呢,自打两人“同居”,架没少吵,他言语犀利,从不知委婉为何物,吵到动手也不是第一次,不过,一天动两次手倒还是头一回。
容泽把林安未满十八岁的消息告诉他之后,他一个气不过就揍了容兆那一顿,容兆自知理亏,没敢造次,可到了晚上,容兆就磨着他要钱,他自然不会看着容兆拿钱打水漂,若是往常,容兆磨不出结果来也就不了了之了,可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了,竟然为了只没吃到嘴的野猫跟他翻脸。
容泽和陆青遥那当真是交情甚笃,对方想什么,想做什么,只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猜出个七八分,心知陆青遥是真气着了,容泽温言道:“都气成这样了,还替他操心。”
陆青遥点了根烟,吸了一口:“我不是把人给你送回去了吗?”
“如果你真不想管他了,会把他踢出去,银行卡一甩,门一关,要死要活,随他便,而不是为了提防他带着钱去温柔乡,把人和卡交送到我那。”
陆青遥倦怠的靠在沙发里,没什么情绪的说:“那些东西和那个人是你一并交给我的,我只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你而已。”
容泽将信将疑:“你真不管他了?”
陆青遥双腿交叠放在茶几上,所答非所问:“我总觉的自己犯贱,放着大好青年不要,非得跟这么个货磨。”
容泽失笑:“是有点。”
陆青遥眼眸一眯,抬腿就是一脚:“我帮你管着你家的祸事篓子,你他娘的还骂我贱!”
容泽习以为常似的拍拍西裤:“得,我错了,您骂得,我骂不得。”
陆青遥收回脚,换了别的话题:“道馆要换批器材,你有熟识的代理商吗?”
陆青遥上大学那会就是跆拳道社的,毕业之后就找了份这样的工作,原本是想做个过度,结果,越做越喜欢,有了一定的基础之后便自己开了一家,后来,越做越大,如今已经四家分馆了。
容泽笑说:“您都发话了,赴汤蹈火我也得帮您办啊。”
两人认识小十年了,这种小事儿放他们之间就是举手之劳,容泽不担情,陆青遥也不必承情。
俩人正闲聊着,阳台上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容泽就跟调价反射似的,抬腿就奔阳台去了。
阳台上,小白狐舔舔鼻子,抬头看看容泽,低头继续啃牛肉干。
夏夜手揣着口袋,笑着说:“小家伙跳的还挺高,吓我一跳。”
容泽看看狐狸,又看看小妖,凛着脸命令:“把手伸出来。”
小妖装傻:“伸手干嘛?”
容泽不耐:“剁了!”
小妖充愣:“你要剁我手,我还伸出去,你当我傻呀?”
容泽拿出手机。
小妖戒备:“你干嘛?”
容泽淡淡的说:“叫龙一来接你。”
☆、孙子和奶爸
夏夜被狐狸咬伤了,要打狂犬疫苗,他一百个不想去,并不是怕打针,而是烦了。
十六岁那年,父亲的宿敌派了尖细混入夏家投毒,他因为年纪小中毒最深,虽然被救过来了,胃却给烧坏了,起初那些日子,只能吊营养针,这导致他现在看到针管药瓶就想吐,可为了不被龙一接回家,他只能妥协。
因为惹祸的是小狐狸,所以,陆青遥也跟着来了医院。
容泽为找到能克妖的人而心情大好,自言自语的嘀咕:“我怎么早没想起龙一啊?”
夏夜打完针,怀恨在心,瘫在椅子上装死:“我累了,你背我出去。”
陆青遥看着两人笑:“泽,恭喜你,又多一儿子。”
容泽苦笑着打哈哈:“那也比你养只白眼狼强。”
陆青遥脸色一沉:“不跟你扯淡了。”冷着脸走了。
容泽在后叮咛:“开车小心点。”
“管好你自己吧,奶爸!”陆青遥头也不回的祭出个中指,以示鄙视。
容泽承认,自己是有点父性泛滥,他十八岁就确认了自己的性向,很早就生出了用孩子稳住父母的念头,现如今,容钰都八岁了,漂亮又懂事,旁人都喜欢的紧,遑论,他这个当爹的了,可是,他工作忙,又是单身一人,父母舍不得放孙子和他同住,一周只有一天亲子日,想想还真有些悲凉。
不过,瞅瞅古灵精怪的小妖,容泽自嘲的笑了:“真抬举我,我这明明是给人当孙子。”
小妖伸出双臂:“孙子,背我。”
容泽一瞪眼:“信不信我抽你?”
“开玩笑的。”小妖眉眼含笑,诚恳的说:“泽,你真好。”
小妖阴坏阴坏的,这点毋庸置疑,但他也很容易融入或者说介入别人的生活,不是表面上那种介入,而是情感上的介入,当然,这并不是指爱情,容泽觉的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对只妖孽动感情,所谓的感情介入指的是,只要小妖想,他就可以和任何人自来熟,从陌生到谈笑风生,几乎无需过度。
小妖闹他,整他,他会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把小妖生吞活剥了,可那不是讨厌,那种心情就像成年人面对调皮捣蛋的小孩,一旦孩子安静下来,用那种期许的眼神看着你,和你讨要什么,你就无法拒绝,更别提厌恶了。
“泽,我不闹你了,你收留我一晚吧,明天就要开始禁足了,一个月呢。”
容泽没言语,却把车开回了自己家,而非夏家。
“泽,我饿了,帮弄点吃的好吗?”
容泽没说话,进厨房,端出唐雨墨为他准备的夜宵加热。
小妖伸出了被狐狸咬伤的爪子:“泽,我想洗澡,这个弄湿没关系吧?”
容泽不搭腔,转身找来保鲜膜把伤口仔细的包了起来。
安份的小妖很安静,洗好澡,亲亲容泽的脸颊,就自己睡下了。
天未亮,容泽被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吵醒了,打开台灯,见窗外风雨交加,想起了客房的窗户没关,披着了件睡袍出去了。
床上的小妖睡的很香,往常那么闹腾的一个人,睡姿竟和孩子似的,双手交叠,垫在脸颊下面,嫣红的小嘴微微嘟起。
容泽掩紧窗户,俯身关台灯时冷不防被抱住了,之前睡的香香甜甜的小妖八爪鱼似的搂着他,眼底竟无一丝惺忪:“抓到了。”
容泽被他孩子气的神情惹笑了:“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开门的时候。”
“你还挺警醒。”
“受训的成果。”
容泽不解:“干嘛接受这种训练?”
“你上来,我说给你听。”
容泽不动。
小妖抬起一只手:“我保证不闹你。”
容泽笑了,迟疑了下,和衣躺在了小妖身旁。
☆、家长与孩子
小妖穿的是容泽的睡衣睡裤,又宽又大,好像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看起来很可爱。
容泽将他环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放搭在腰上,对待孩子似的拧了拧他的鼻尖:“现在可以说了吗?”
小妖在他怀里蹭了蹭,调整了个舒服的睡姿,自言自语似的咕哝:“东虹是我外公创建的,外公去世后,把东虹留给了我妈,可我妈福薄,早早的就走了,我爸理所应当的接下了东虹,他一个外姓人却成了掌权的,不知多少人记恨眼红,尤其是我那两个舅舅,面上和和气气的,其实都是笑面虎,他们动不了我爸,就打我和影的主意,为了保护我们,保镖是不能少的,除此之外,我们还得有自保的能力,睡觉不能睡太死是最基本的,就算在自家也一样。”
容泽第一次将黑道少主和身旁贪玩的青年联系起来,带随从是为了保命,学功夫是为了自保,连睡觉都得保持警惕,想来也挺不易的。
容泽摸摸小妖的头发,问:“你不是独生子吗?”
“是啊。”
“那影是你什么人?”
小妖倦怠的阖上了眸子,含糊的嘟哝:“影就是影啊。”
初夏的夜并不热,但关着窗子有些闷,容泽将空调调到二十六度,便想离开。
才一起身,小妖就睁开了眼睛:“别走好吗?身边有人睡的踏实。”
容泽迟疑了下,将他圈进怀里,好笑的想:我还真像个奶爸。
夏家大宅,放着两张双人床的大卧室,影靠坐在朝东的床上,膝上摊着一本名为血腥序幕的小说,一边翻着书一边自言自语的嘀咕:“Cecil这个混蛋,有了新欢就不管我了。”
“咔嚓”一声门锁轻响,影倏地坐直了身子,从枕头下摸出把黑色匕首,心说:龙一不会趁夏夜不在,搞特训吧?
龙一推门而入,好笑的睨着他:“一夜没睡?”
“一个人睡不踏实,睡了又醒了。”影随手一掷,匕首“当”的一声,插在了龙一身后的门板上。
“那就起来吧,跟我去晨练。”
影脖子一梗,眉毛倒竖:“你太没人性了吧?我一夜没睡好,还不放我一天假?!”
龙一淡声反问:“你不是一直说我是魔鬼吗?”
影哑口,他知道龙一的下一句话是:魔鬼是没有人性的。
夏家建在半山腰,像一座中式的大庄园,园里雕梁画栋,瓦窑四潲,小桥流水,美的如同人间仙境。
雨还在下着,冲刷着白玉石桥,坠落而下,落在碧绿的荷叶上,积攒成一小洼,再淌入池底。
龙一一手打着雨伞,一手揽着扒着桥梁向下望的影:“别拖延时间,你在这耽误一分,晨练时间就多加一刻。”
“谁拖延时间了?”影子指着一片宽大的荷叶:“我是在看那只丑青蛙。”
龙一侧目:“那是蟾蜍。”
影仔细瞅了瞅荷叶上的动物,摇头:“是癞蛤蟆。”
龙一耐着性子附和:“对,癞蛤蟆。”
影又摇头:“是蟾蜍。”
龙一耐心耗尽:“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影笑眯眯的指着他的鼻子:“是你!”
龙一扶额:他怎么这么无聊啊?!
影接过雨伞,怂恿:“你去把它抓上来。”
龙一嫌恶:“恶心。”
影蹙眉,义正言辞的训斥:“你怎么能嫌自己的同类呢?!”
龙一微笑,笑的花儿失色,月娘含羞,癞蛤蟆呱的一声窜入了水中:“影,你想把晨练改成晨泳吗?我是不在意的,不过,这里的水有点脏。”
影迈步就走,别提多快了:“晨练去,癞蛤蟆有什么好玩的。”
☆、狐狸走了
在容家睡了个安稳觉,吃了早饭,夏夜却依然不想走,逗容泽,容泽不理,逗容兆,没兴趣,闲得无聊便将小妖爪伸向了乖乖的唐雨墨。
“小唐,你几岁了?”
唐雨墨友好的微笑:“十九岁。”
“好可爱。”妖爪温柔的抚上了唐雨墨的脸颊:“卖身不?”
唐雨墨差点把正在擦拭的饰品掉地上:“您别开玩笑了。”
小妖一本正经:“不开玩笑,你这么可爱,可以卖个好价钱的……唉哟~~~泽,别拽我耳朵……我咬你啊~~~我真咬你……”
容兆翻了个白眼,抽出餐巾擦了擦嘴:“哥,我去店里了。”
没容容泽搭腔,小妖反而抢先开口了:“你店里卖什么东西?”
容兆因为和陆青遥闹翻而心情极差,看什么都不顺眼,说什么都没好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