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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市场除了传统的风能、海洋能、太阳能、核能、地热能外,每年都有许多新的专利矿产能源、氢能、生物质能、化学能源、分子量产能源等高科技开发商加盟,市场的活跃程度高,竞争大。
老的能源供应商不断更新新技术,扩建能源补给量,新商家不断研究新技术争着以小搏大,也有你有规模我有技术的互助合作共赢的强强联手,无论用什么方法,能够拿下这趟镖的就是最大的赢家。就是拿不下,也有技术过硬的或实力过硬的商家作为第二位特殊地区供应商。即使第二号也排不上,也可以通过国家能源部的检验资格审合作为对外贸易出口的供货商。
举办每年能源大会的部门就是能源产业结构发展部。明邦国的行政很精简,部门设置合理有效,配置管理有规矩,相当一个萝卜一个坑。
虽然有人顶汤塔的缺,但都是分摊他的工作,可大家真正忙起来就会掉链子。汤塔的假是放不下了,只有熬过这一个月。考虑他还怀着孕,不能太劳累,他的工作内容只有他自己熟,汤明显把自己的跟班派给他使唤跑腿,(所以说有个当官的爸爸就是好,老百姓该说特权阶层要不得啊),汤塔动动脑子说说话就成,自然有跟班帮着完成,这简直就像师父带徒弟干活,不要太得意。
单位同事们看着这位太子爷一上班就挺着个小肚子,心下虽诧异他的未婚先孕但也明白体谅他的辛苦,更何况,汤塔人脾气随意没架子,和大家关系不错,所以没有人刻意说他闲话,当然也不敢。
每年的能源大会会带起京屏一切产业链的生意,酒店住宿,酒吧娱乐场,各类文化餐饮业,媒体传播业…像跟踪报道及暗地走访,那专业认真的态度不下于国家食品安全部的检验,跟踪的专业技术只怕要赶上国家侦察机关了,就连广告公司也不闲着,使劲打着自己的牌子拍着能源广告片给民众做宣传。
现在风家也开始忙起来,风御景风腾光天天早出晚归,张罗着自家的生意,他们家也有能源公司也要参加竞标,还有商业保险和连锁酒店正是赚钱做生意的时机,所以要时刻监管到位,两人都在公司坐镇,筹划大局。
刑家的公东矿业集团就是开发稀有能源的项目的,刑坤羽现在也是忙得两只手不够用,也不能天天下班守在汤塔家了,把找借口出门考查的刑占显叫回京屏帮忙。
李名天这几天到点一看外面没车更没人,心里就哼一声,心道也就这份耐性,世家公子就是靠不住,走了也不可惜。
汤塔现在去上班了,韵之也不能找他解闷了,肚子已接近足月的大小了,看起来不太方便出门,其实他还是很灵巧的,因为还有半个来月生,只好大部分时间老实的呆家里等着孩子出世。偶尔实在憋不住想出去,也就去离家最近,人比较少,视线最好的京屏银峰台。
那是一根像针戳地的高层建筑,顶层观景室,可以俯看到京屏3分之2的地界全貌,视线很广很能放松心情,上面有舒适的餐厅,很少有人来,因为消费不低,基本也都是有钱有身份的人。韵之会知道这里,当然是李峥芋带他来的,玩过一次就很喜欢这里了,所以一无聊就想着来这里放松心情。
这天,李峥芋陪着他又来这里玩,站着看了一会外面,定睛找了找风家的几家产业大楼,认了认汤家,刑家,自家的方位。两人说了一些话,李峥芋接到电话要去公司一趟,留下管家陪着韵之,说等下回来接他,告别之后,韵之有些累就去餐厅看菜单,心里想着这里奶酪酥脆饼好吃,赤提米淋羹味道不错,椒盐虾排烫山药也好久没吃了……
“少夫人,少爷说您不能吃太多。”
“钟叔,我还没有点啊,我只是看看。”
“少夫人,我只是提醒您,怕您一时忘记。”
“……”韵之很泪奔,这是爹地给他留下的眼线啊。
不得不说,韵之脸部表情符号很生动,管家不愧是金牌管家,心理学这门可以拿到A+。
最后,在管家金诚的目光下,只好点了自己最喜欢吃的两小份点心。
这时,从外面进来一名高个英俊的中年男人,从韵之旁边路过,大概这个点只有他一人在这里,有些显眼,那人偏头看了他一眼,突然定住就不走了,很惊讶的看着他,稍犹豫一下,问道。
“你好,冒昧打扰,请问陶云浊是你什么人?”
韵之丈二摸不着头脑,看了一眼管家,又看向那人。
“我不认识。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那人复又不能置信的看着他反问“你真的不认识他?”
韵之看看他这样的表情,又仔细想想我会认识吗?搜索无果,再次答道“我真的不认识。”
“真的不认识么,果然真有这么像的两个陌生人?”自语道。
“抱歉了。我叫夏书宏。能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那人自报家门,礼貌的询问。
韵之也礼貌回答“你好,我叫陶韵之。”
“你也姓陶?!”
“是的。”
“那你父亲叫什么?!”那人突然激动起来,急切的询问。
“呃……这个?”韵之有些犹豫,该不该对一个陌生人提起。
管家这时现身站在韵之旁边,也礼貌的对那人说道“对不起,先生。请你原谅,这是我家主人的隐私,不便向阁下说明。”
那人还在情绪激动中,久久望着韵之,再次反问“你父亲是不是叫陶艺东?”
“你怎么知道?”这次该韵之惊讶无比了。
那人突然红了双眼,缓缓流下眼泪。时间在相见的这一刻,转动得很没有力气。一个人伤感得泪眼横流,一个人瞪着眼睛惊讶无比。管家默默地退回去,等待着他们的故事。
夏书宏,刚刚从欧卜洲回到明邦,马上要去陶家驻任律师和代表人,将来陶家生意上的一切事物都会由夏书宏来处理,而后反馈给陶家当家人陶云浊。如果你能了解陶家有多大势,那么你会很惊叹这个人将拥有的权力,真是算非常之大了。
说起他的来历还要从他父亲辈开始。夏书宏的父亲叫夏元立,爹地叫陶滤,还有一个过世的舅舅陶端辊(下简称陶父)。
陶家世家家风甚严,祖上承传的古风遗训一直伴随着世世代代。这个大世家很传奇,是从很早很早之前就一直经历历史动荡留存下来的,不知道是老天垂怜,还是祖上的陶氏古训真的有用,陶家一直长盛没有衰败,直到今天依然活跃在世界各个角落,他的产业就是能源。
陶家的产业格局很庞大,不仅在明邦国,在世界几个重要的地区都有基地和开发团队,能输送的供给量和能源种类非常惊人,他是七个大国稳定的能源供应商。这今日辉煌的鼎盛格局,并不是一直都有的,而是陶云浊27年来呕心沥血全身心投入得来的。
没有多少人了解陶家真正的实力,陶云浊常年待在国外,在明邦国的商业事务以前都由陶家世代自己培养的家臣在管理。兴许是落叶归根的顿悟,兴许是已走出过去的感伤,兴许是孤独太久渴望家族的昌隆,陶云浊重新回到了明邦国,召回长久漂居在外的表弟夏书宏为他打理家业。
陶家这代并不只有陶云浊和夏书宏,还有一个忍受不了陶父专断□□的儿子陶艺东。兄弟两个长相相似,喜好相似,却一个能忍,一个不能忍。梅双元是孤儿,从小在陶家的支助下长大,也算是半个陶家人。当时陶家风家定有世家婚约,两位老人都是守旧的人,坚决要按婚约缔结秦晋之好(当然现在看来不可思议,那个时代就这样),兄弟两人都不愿意,就把喜欢风腾光的夏书宏推出去,想着大家可以各得其所。可陶父觉得有失信义,坚决反对,硬逼着两兄弟做选择。陶艺东忍受不了陶父的独断,逐离家外住,也不再管陶家生意。当时,梅双元一直跟着陶云浊,协作他处理一些陶家产业。陶艺东虽然离家但他放不下梅双元,希望双元和他一起离开陶家。梅双元很犹豫,受陶家恩惠还没有回报,怎么能跟小少爷私奔?没有答应。
陶云浊也喜欢梅双元,弟弟已经离家,现在只剩自己,怎么能够答应风家?夏书宏也很苦恼,为什么自己就不行?一样也有陶家一半的血脉。几人纠结痛苦着。
当快到双方老人见面说亲的日子,风腾光突然跑上门来,要求解除婚约。这个事情谁也没有料到,陶云浊高兴啊,可以不用结婚了。知道风腾光早已心有所属,夏书宏伤心了。陶父勃然大怒,觉得风家背信弃义,不信守承若,逐断绝生意往来,两家关系产生裂痕。
事情到这里并没有完。
陶云浊因为父命回家其实并未修完丝塔署学院的课程,师弟肖卿城爱慕陶立浊,一直催促他回学院完成毕业课程。想到马上要离开,陶云浊忍不住向梅双元告白,希望他能接受自己并等自己学成归来。
梅双元不知如何是好?怎么会这样呢?大少爷也喜欢自己吗?表示自己不能接受。
这时的陶云浊陶艺东都没有得到梅双元的承诺。那么梅双元到底喜不喜欢两位少爷呢?还是只喜欢其中一个却碍于恩情不敢表明呢?
陶云浊虽然很受伤,但坚信自己一定会得到他的心,一定会让他回心转意,这辈子如果要结婚就一定和梅双元在一起,否则宁愿不结婚。下定决心,就踏上了学途,这个信念支撑他很努力很快速的成长,并坚持给梅双元写情诗抒胸意表爱慕,还用最浪漫的方式远隔重洋的寄给他。这边呢?陶艺东也是三天两头去找梅双元,向他求爱。
事有不凑巧,也许就是命运吧。
陶云浊寄给梅双元的信被夏书宏无意收到了,想着还会有谁给他寄信,拆开就看。这一看就看到这个大秘密,哥哥给梅子求爱,觉得太过震惊。这天正好要和陶父去见客户签单定货,中途因走神犯了好几次错被陶父训斥,陶父追问原因。夏书宏就把信给了舅舅。陶父一看,气得什么也不顾,找到梅双元就是又训又打,说没想到他不感陶家恩惠,学会勾引自家少爷,养的白眼狼,忘恩负义的畜生等等等等,阶级观念太重,当然什么难听肯定一时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了。把好好一个梅双元说得泪洒四面,委屈伤心,痛苦不已,身上打得到处都是青青紫紫,非要把他赶出陶家。夏书宏没想到舅舅会这么失控,很后悔把信给了舅舅。
梅双元听到要赶他走,抱住陶父大哭不愿离开,连连说自己没有勾引少爷,但在陶父认为的证据面前,怎么会相信他的话。陶父铁石着心肠硬是将养了21年的梅双元赶出家门。
当陶艺东再偷偷来找梅双元的时候哪里还有人,找到夏书宏问明真相,马上气愤地去找父亲对峙,非要帮梅双元讨回公道,这真是火上浇油哇,陶父一气之下,也狠狠地打了儿子陶艺东一顿,更加痛恨梅双元勾引了自己两个儿子。陶艺东气性也大,恨急了父亲的专断,发誓再也不回陶家。自此,陶艺东离开了陶家,找到了梅双元一同远走他乡。
当陶云浊得到这一切消息的时候,一切都迟了,人怎么样也找不到了。心伤情殇,痛悔不已,他也怨恨父亲的作为,让自己与所爱的人生离。从此,陶家再无亲和的父子关系,只剩老父在家和外出奋发的长子在外。夏书宏知道自己的无意之举造成了如今的局面,无颜在待在陶家,跟随着自己的父亲们远赴欧卜洲在那里深根发展。
其实子尊父言,弟尊兄旨,本为的是家族团结,兄友弟恭的情谊。可偏偏陶父并不是个豁达变通性情开阔的家长,可能因为年纪轻轻就痛失爱侣,变得刚愎自用古板恪守。在那段痛苦的日子,每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的伤害和痛苦。一家人分崩离析,生离更甚死别,陶父自己最终也在孤独痛苦的悔恨中闭上眼睛。
往事一幕幕掠上心头,27年来夏书宏终于见到有关陶艺东的人,居然儿子都怎么大,一时情难自已,泪水不止。感慨万分,老天要让分离了这么久的一家人终于能有缘团聚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10
从记忆深处回过神来的夏书宏,渐渐止住泪水,问韵之。
“你父亲告诉过你,家里还有亲戚的事吗?”
韵之摇摇头说“没有。”
夏书宏坐下来,长叹一声,他并不想把上代人的苦痛挣扎带给韵之,只把他能够说的那点事儿,一一道来。韵之这才明白,对面的这位是自己的表叔。
夏书宏刚回到这里,离开的20多年京屏早已改庭换面,想着来银峰台看看现在的京屏,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韵之,还好,他来了,见到了从未蒙面的表侄子,压下心中的感伤问韵之。
“你爹地叫什么?”
“梅双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