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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之心里想,我现在跟你回去了,不就等于我立场不坚定,问题还是在那里,我跟你回去你就会爱我?我们人在一起,心不在一起。心里感到别扭排斥,觉得御景太死心眼,我心里滴着血都宽容大度成全你了,你干嘛这么不依不饶的非要我回去呢?两人僵持的让韵之也快失去耐心了。
……
当两个人越来越各执己见的时候,再也抱不住在一块了。说着说着就变成喊的。(人在吵架时为什么会喊?因为当两个人在生气的时候,心的距离是很远的,而为了穿越心的距离,使对方能够听见,于是必须喊。但是在喊的同时,人会更生气,更生气距离就更远,距离更远就又要更大声地喊……)
“没有你,这个家就不完整!我会不习惯!爸爸爹地都会不习惯的!”
“我还不是不习惯!慢慢就会习惯的!以后会有填我缺的人!”
“你想说什么?!你就是怎么觉得我的吗?”风御景忽然激动的站起身来。
韵之听着风御景生气有些失控暴怒的声音,有些心慌意乱,可还是壮着胆子回道,“是!难道不是吗?你这么久心里想的是什么?你自己会不清楚?难道还要我来告诉你?!”
风御景心里特别乱,理智上韵之在心里占着很重的分量,突然提出的离婚让他不能接受,换句话说,他的确没想过。可这声声的质问又诉说起自己不愿意在他面前承认的事实,他放不下桓步,可他也放不下韵之,放不下已经完整的家!风御景被逼的恼羞成怒了!赤红着双眼就这么定定的看着陶韵之,胸中起伏,久久不能缓过气来。
韵之看着他这个样子,忽然笑了,笑得很大声,笑得眼泪都从眼里哗哗流出来,灿烂的声音里明明拉出些悲切的高音像是要掩盖住自己的心碎。韵之感到了自己的失控,赶紧用胳膊掩住眼睛,衣服是棉质的很快吸干了泪水,一呼噜马上擦干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向风御景,接着说。
“御景,你看,这就是为什么你这么痛苦的原因!我们离婚吧!离婚吧!”
剩下的时间两人直直的面对良久,风御景已经无力去说些什么挽回的话,心中像浆糊一样,无法立刻判断,迅速做出抉择,也失去了最好一次挽回陶韵之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42
今晚的夜空黑漆漆的,有几颗星星天真烂漫的眨着眼,万籁俱寂的陶家别墅里又恢复了平静。陶韵之与他对视良久之后,闭了闭眼偏过头转身离开了大厅,风御景看着他慢慢离开的背影,体会出某种失落,而这样不同寻常的离开,让他心里难受极了,红着眼哐一下坐在身旁的沙发上。佣人等他缓和了半天,轻声走过去问道,“姑爷,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楼上的房间准备好了?”
风御景抬头看着他,摇摇头,愣愣坐在那里。不一会儿,佣人跟在陶云浊身后下楼来。
陶云浊看着风御景那不避讳人的伤心样,结合听佣人讲到的过程,心中只叹感情的事真是复杂多变,原本好好的年轻人没多久就折腾成这样。他也没法去怪罪风御景,谁让缘分来得这样精巧威猛。各人有各人的缘分,不能强求半点,还是劝他想开些。风御景在陶云浊的劝说下,平复了些情绪,回到了客房休息。
陶云浊又打电话给风腾光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番,并表示自己不会插手年轻人的感情,这样的结果虽然不希望发生,可是目前这样勉强的在一起,对以后来说似乎更不妥。两个大人在电话里一谈就两小时,终于唉声叹气的达成共识,无论他们怎么选择,大家都只在背后安抚不去多嘴,不去对他们进行过多的干预。
该做的陶云浊又想了想,立刻给夏书宏打了电话,知道了事实经过的他,真是目瞪口呆,没想到儿子的初恋情人居然是侄子的丈夫,而且他们为了桓步就要离婚了!表示马上动身过来阻止他们,却被陶云浊劝止。夏书宏问陶云浊,那你让我怎么做?陶云浊说,韵之决心去欧卜洲工作学习,那里是他们相识相爱的地方,韵之心里放不下御景,他为什么选择去那里?他不说,我明白。我希望你给他安排好,去丝塔署学习一阵子,然后去那边的公司工作,找个能干的带带他,给他排得满一些,不要让韵之太闲了。然后一番嘱咐,夏书宏一一应下,立刻开始连夜操作部署。
另一边,陶韵之上楼之后趴在中间那块圆柱体的墙上无声的流着泪水,哭着哭着,又想我这是干什么呢!不能再这样了,既然决定了就不能再软弱下去,这样的我还能做成什么事,不行!那些御景喜欢的男人我谁都比不上?(韵之小小世界的心中想的是如何和丈夫过去的男人一样,自信又能干。)又一想,我还得去哥那儿,用袖子又一呼噜脸,擦干眼泪直径去了哥哥的卧室敲门。
很快陶航就打开门,一把拉他进去。韵之一下被这紫金色高贵华丽的卧室布景引得眼睛睁大,应接不暇的好处看,突兀的说了些和目前情绪不相干的话,“哥,你的房间好大,真好看!我喜欢!”
穿过两扇圆拱装饰门,就看到一张BIGSIZE的床,好气派,刑占显穿着白色睡衣仰躺着,手脚撒开睡得正香,薄薄的睡衣搭在身上,很明显肚子那儿有一道弯弯的弧度。韵之看着说,“哥夫肚子这么快起来了,他几个月了?”
“三个月!”
韵之头上三个惊叹号,三个月就能这么大?看来很能吃啊!我四个月才这么大吧!一下又想到行行,有些难过起来。陶航见他低下头,问“你俩谈得怎么样了?是不是心里难受?”
“哥,我和御景说清楚了,我会和他离婚。现在是不好受,不过以后会好的。”
陶航拉过他搂紧,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说,“韵之,我那天那么做,你会不会怪我?”
“哥~,我就是怪你!怪你!怪你!呜呜呜呜……”韵之一边捶打着他的背一边伤心的啼哭。
“好好好,你心里难受,打吧打吧!”两个人虽然这么说着,心里都清楚有没有那个局,御景都不会轻易过去,忘了赵桓步。韵之看得出来,御景见到他的那刻就再也没有放下过,哥哥只是加速了事情的发展,没有赵桓步的述说,自己就不会知道这么多实情,他的哥哥是为了自己好。韵之拍完打完又抱紧了陶航,说“我这么抱着你,哥夫看到会不会生气啊!”
“没事,他睡着了就醒不了。再说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今天和我们一块睡,别自己待着了。想说什么,躺床上慢慢说。”陶航拉开韵之让他去washroom换了睡衣。
那么大的一张床,韵之上去就躺在刑少夫人旁边,陶航说,“你睡这边来,他晚上会翻身打到你的。”韵之盯着有些为难的看他。
“快过来啊!”陶航躺下拍拍身旁空地儿。
“哥~,那你晚上可别把我踢下去啊!你睡觉也不怎么老实。”韵之很不情愿的跨过他睡下。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就你记性好。”
“不是你遭的罪,你当然不记得。哼!你上学那会儿,我们一起睡过好几次,你次次都把我蹬下床,害得我冻病了都!”
“恩?是嘛?诶,你放心,现在为了我儿子,怎么着都不会的,跟我睡保证安全。”
“哥,你们现在好吗?”
“恩,还不错。就是他有点太殷勤了,搞得我有时受不了。中颜给我支了招,为了让他安心结婚,做了点戏,使了点小伎俩,他以为我喜欢浩黎,……”
“原来是这样。这也好啊!至少证明他是爱你,在乎你,想要得到你的,你们真幸福!我好羡慕你,哥。”
“韵之,你就这么和御景分开了?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要听实话!”
“我!……”韵之无奈,只好把心里那点小心思都吐出来。
“你怎么这么傻?他怎么会忘了你!而且就算你跟他离了婚,他也不可能和桓步在一起的,你以为的成全根本不成立!”
“为什么不成立?”
“桓步知道你们为了他离婚了,他会做这个第三者吗?会心安理得的替代你的位置做行行的爹地吗?御景就是再放不下他,也不可能让他为了七年前的感情去改变他的世界观价值观,那就不再是他赵桓步了!”(陶航不了解风御景会怎么样,可赵桓步总在一块处着,自己是很了解他的。)
“你肯定?”
“你觉得你哥有判断失误的时候?”
韵之沉默了,那桓步是不会,可御景怎么办?离了婚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人。我还要跟他离婚吗?
“怎么不说话了?”
“哥~,那我该怎么办?他不爱我,我不想回去,我就是回去也难受啊!”
“你确定他不爱你?”
“我不知道。他不愿意跟我离婚,是因为行行,还有一时不习惯没有我。自从那天后,我跟他在一起,看着他整天都心不在焉,最近这段时间他天天都会去双影偷看桓步……呜呜,你说他爱我吗?爱我就是这样的吗?哥,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也没有桓步那么优秀,他能喜欢我什么?我我还不让他那样……现在想改也晚了,他都不碰我,心都飞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爱我?”
“韵之,你真的想去欧卜洲吗?”
“我,我想改变自己,想变得不一样。哥~,我想去,想去看看御景待过的地方,他们相爱的地方,我也想知道我可以变成什么样?”陶航看着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说。
“好,那你就去吧!离了婚就马上过去!”
“哥!你不是说离了婚,也成全不了他们,干嘛还离?!”
“怎么,现在不想离了?”
“离了,御景被别人抢走了,怎么办?”韵之小声的说。
“必须离,只有离了,才是真的开始。”
“为什么?我不要离了!”
“哼,到了那儿,没有我鞭策你,你能那么乖?!离了婚,御景随时都会被人抢走,你最好用心做事!”
韵之张着嘴巴,吃惊的听着哥哥狠心地给他定下了离婚的事。两人慢慢谈完也不早了,后半夜很快就睡着了。
风御景这一晚待在房间里,喝了点酒,夜里辗转反侧,想着韵之那决然要离婚离开他的场景,心里舍不得,舍不得一个完整的家就因为自己分崩离析了,一颗心沉沉浮浮突然患得患失起来。
第二天早上,大家聚在一起吃早饭。饭桌上除了这对刚吵过架要离婚的夫夫不自然的默默吃早饭,其他人都很正常的该说该闹。刑少夫人吃两口就呕一下,但又想吃东西,眼里逼出着些眼泪。陶航有些心疼,一边给他拍着后背,一边安慰他,慢慢吃不急,再过几天就好了。还说韵之那时候比他惨多了,连着半个月都没怎么吃东西,吃什么吐什么,你的身体素质比他好,你还能吃进去没吐出来。刑少夫人伸出大拇指放在韵之前面说不出话来,大概意思是你厉害!你坚强!我有点儿受不了了~。韵之脸上笑笑,鼓励他加油!能吃多吃点,孩子需要营养。风御景看着他,听在心里,又是一阵心疼内疚。
吃完早饭,陶云浊问韵之御景,你们现在什么打算。风御景只看着韵之不说话,韵之看着哥哥,很清楚地吐出来,“我们今天去离婚!”风御景眼睛瞪大,心里很痛,想开口,看着韵之这么坚定,却没有。陶云浊交待了韵之尽快回来,他有话说。
于是,又是一天,两人去离婚登记处办理了离婚手续,韵之随着风御景回到风家就去孩子那里,伤心的抱着孩子隐隐的流泪,过了很久,韵之心一横抹了眼泪对着孩子说,“等我回来!行行,爹地的宝贝!”韵之亲亲熟睡中的孩子。行行睡梦里也许听到爹地的声音,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像是同意也像对爹地的鼓励。韵之轻轻放下孩子,给他盖好被子,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走出来,关上了门。接着韵之又去找李峥芋。风御景一直跟着他,韵之对他说,“御景,你去忙吧!不用跟着我,这里我很熟。我去跟爹地说说话!”风御景只是看着他,什么也不说。韵之只好敲敲书房的门,听到李峥芋应声,就拧开门把手进去。
李峥芋和韵之谈了很久,出来的时候,韵之红着眼拿着一个精致的小U形投射笔电。韵之又去和风腾光去告别。临走时,韵之和管家告别,钟叔只是微笑的说少夫人您好走,我会在这里等您回来。
在坐上车前,风御景走到韵之要上车的车门前拦住,再一次把他带到自己怀里,说“韵之,你为什么这么固执?我们在一起不好吗?”
“御景,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真的不想和一个不爱我的丈夫在一起勉强自己。你不用内疚,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怪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