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曹家添了桩大喜事,离曹靖坤汤辜承结婚的日子还有半个月,汤塔生下儿子那天,曹靖坤被医院确诊怀了孕,得到消息的曹爸爸别提多高兴了,这么些年盼望着的大事,终于有了实质性的飞跃,还没到结婚,曹爸爸就拿出早准备好的大礼给了曹靖坤。
这份大礼,曹靖坤拿到手里,本来高兴的事,立刻就变得伤感起来,这是,爹地走前留给兄弟三人的湖丽岸边的别墅,当初父亲们结婚时,曹家提亲给爹地的彩礼,就这么一幢别墅,里面四套房子,曹靖坤红着眼问,“这都给我一个人啊?!”
曹爸爸说,“可不是,就给你一个。以后他们不服,我来说。你要不好意思得,分一套两套给他们,也行,我没意见。”
曹靖坤凶曹爸爸,“你这个狡猾的老头!”然后老着嗓子呜呜大哭起来,曹爸爸看他这个伤心样,有些不适应,这孩子想他爹地了。拍拍他的肩膀说,“唉~,我会跟他说,你要结婚了。”
曹靖坤看着曹爸爸,“你个没用的老东西!自己男人也留不住。”
曹爸爸瞪着眼,“反了你!怎么说话啊?!我是你老子,不是你儿子!”但又很快垂了眼,顿了很久,悠悠地沉声说,“我要早点明白就好了,忽略了他的感受,也不至于到今天这一步,是我太混了,只知道泡在公司里干事业,其实为什么那么执着呢?事业干的再好都是人家好,人生在世,家庭幸福是真正的幸福啊!我怎么不后悔,八年前把公司交给你大哥,我就在反省,在想他的日子好不好过,我去找他想求原谅,他不肯再给我机会。那态度,你没见到过,见到我跟陌生人似的,没一点人情味,他就这么恨我?!再然后你也知道了,我带着你们去找他,想着念在孩子的情面上,多少给我些机会,可他,一张结婚照片甩过来,我当时,真是,恨不得拽着他打一架,要不是你们为着他拉着我,我都有把房子拆了的心,他还哭,哭什么哭!提到这里,我就生气!二十多年的感情他说不要就不要,我原想着他要离婚,先别过他那劲,离了婚,重新来过,可他避着我想躲瘟神似的,最后再给我这么来一次!你爹地真他爹的绝情啊!他对我这样,说到底,我也承认我活该!就是这样,这么些年,要说不想他,也是假的,离了他我天天想~,想得心疼,想着他跟那人在一起,我就难受!你们渐渐大了,我越看着你们一个个独来独往的,就像我自己这样孤独寂寞,我就越着急啊!”
曹靖坤留着泪,抓住曹爸爸的手说,“爸,你不适合这么个调调,我想哭!”
“别哭了!你该笑,你一怀孕,我就觉得希望来了,你是曹家的功臣,即使第一个孩子姓汤不姓曹,可他留着曹家的血液,也是我曹禺陵的孙子,我高兴啊!你爹地留下来的别墅不给你给谁?就是他今天在这里,也会支持我的做法。”
“行了,爸!煽情不适合你,我想碎觉。”曹靖坤抹了眼睛,往床上躺下,眼珠转着示意,你出去!曹爸爸想一拍他脑袋,想起什么,转为一摸,哼了两声走出房间。
曹禺陵刚才对着儿子的一番剖白,挑起了长久以来不能忘怀的伤痛,现在儿子结婚,怎么能不告诉他一声,想了半天,该怎么开头,用什么心情说,要不要问问他那男人来不来参加,但又很不愿意提,最后决定忽略掉。于是,回房去打电话。这个电话是许那谍的手机号,这个从来没停过的号码,曹禺陵有半年多没用过了,心里知道他不会停,但感情上缺缺失失不知道现在还能打通吗?怀疑很快被证实,电话打不通了,真的打不通了!这下着急了,怎么回事啊?他不可能连儿子也不要了吧?不行,曹禺陵想马上挨个问,先问在家的曹靖坤。曹靖坤刚放下电话,就接到家里的内线,曹爸爸焦急的询问,“儿子,你爹地电话怎么打不通了?他换号了吗?”
曹靖坤收住刚刚大哭后的余音,不自觉对着曹爸爸哼一声,哑着老嗓门有些气冲冲的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不是常给他打电话吗?”
“哎呀~!我都有大半年没联系过他了,我不知道啊!你知道吗?!”曹爸爸着急没在意他的语气,解释加抱怨再询问。曹靖坤一听这么久他爸没过问爹地,气就从鼻子里哼出更多来。
“你说话啊?你肯定知道对不对?”曹爸爸缓过着急劲就发现儿子不对劲。催他快告诉自己,可曹靖坤就是不说话,曹爸爸急了,一扣电话,噔噔噔又来到儿子房间,盯着他问,到底怎么回事?曹靖坤瞪着大红眼睛醒着大红鼻子明显不高兴,怨气浓浓的。不一会儿之前还挺感动的,怎么转头态度就变了?
曹爸爸冷静下来,问,“你刚刚是不是给他打电话了?发生什么事了?你有什么怨气都说出来,我也想知道,你爹地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看上大哥对象他爹地了?你说实话,爸!”
“呃,这,是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你就说,是不是这么回事?!”曹靖坤倔强的看着曹爸爸,非要个说法。
知道了原因,曹禺陵突然轻松了些,原来是这样,装作木呐的点点头说,“前段时间,跟你大哥提过,他同意了,可……”曹禺陵话没说完,曹靖坤指着他气愤的说,“你你你……喜新厌旧,用情不专,你对不起我爹地,你不要脸,那是你未来儿婿的爹地,不是我爹地,你要娶,我就不回家!”
曹禺陵很吃惊儿子这么说,再装不出什么来,马上说“你也太偏心了!他可以甩了我再婚,我都为他守了快十年了,我才说一句想找个伴,你居然还威胁到你老子头上了!他是你亲爹地,我就是你后爸爸呀!你就只觉得他可怜他什么都好,那我呢我这些年……”曹爸爸目前心里因为儿子极度不平衡,对前夫的所作所为无端的勾起了他过火的愤怒,还有心里长久求而不得的委屈,声音越说越激动,比划的动作也越来越大。
曹靖坤坐起身,看着眼前完全失控,激动不已的老爸,呆了。又啃啃巴巴的说,“不是,我没有,没偏心,我也是才知道爹地他骗你的,我们都被他骗了,他没结婚,没有,那就是张照片,那时候我们只知道失落伤心难过,之后我们谁都没有去证实过,所以我想他应该也是爱你的,可突然一听到你想再婚的消息,我就是生气,忍不住……”曹靖坤还在不停的解释,曹禺陵脑袋已经空冥冥一片,不知道该怎么想他这位狠心的前夫了,这么些年他宁愿一个人单过,也不愿意原谅自己一家五口团圆吗?那他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还不能原谅自己?我的情况他到底知不知道,我一直想等他回心转意?
曹禺陵脑中闪过很多那时候与许那谍闹矛盾离婚,多少次去找他重新开始,最后那次他甩过照片后痛哭的一个个场景,一个个片段,站着新的出发点,重新仔细分析许那谍这么做的原因,和儿子说他还爱自己的可能性。
就这么仔细一想,曹禺陵立刻明白,他前夫是对自己太失望了,才想出那么个办法,就像彻底隔开和自己的退路,他那么哭不只是委屈,也是不舍得,我怎么就那么傻啊!他就是个闷葫芦,什么都瞒在心里。他肯定受不了自己老去找他,撑不住怕妥协,想立刻离开这个伤心地这么做,欺骗了我,或许还有什么误会在里面,曹禺陵现在使劲回忆,是不是还有别的地方忽略过,时间久了,皱着眉头拼命想,陈芝麻烂谷子的一条条拿出来推理排除,模糊的记得有好几次和卓简吃饭在酒店遇到过他,怎么会次次那么巧遇到他,当时什么情况也记不得了,之后他渐渐就不对劲了,难道其中他误会过什么?对了,离婚后,卓简对我表过白,哎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联系起来想过,他误会了,一定是误会了!就想到这一条,曹禺陵就更加着急了。(肯定不止这一条吧!)
曹靖坤就这么看着曹爸爸皱着眉头沉思,不敢再打断,心里难受,要是爸爸变心要娶别的男人,爹地怎么办?那就是彻底排除在曹家之外,一个人孤苦伶仃到老了。曹靖坤也着急了,刚才给爹地打电话,听他说了爸爸看上了那个男人要娶回家,让我们对人家好一点,看爸爸这些年也挺不容易的,别给他添堵,说着说着就哭了。问他过得怎么样?那男人对他怎么样?爹地抽噎着,难得这么不痛快的说,还好,没什么不好!逼着他说实话,他更不多说了。最后威胁他,你不说实话,我去找人调查,要是骗我,我就不认你,才把那点谎言戳穿了。爹地一个劲的大哭着对不起对不起,听着让人心酸难受。曹靖坤也跟着边埋怨边大哭起来,还是爹地果断挂断了电话。爸爸说的不错,爹地真是狠心。不过他狠心我也心疼他,这也太不容易了,到底为了什么他这么狠心要走?
想到这里,曹靖坤,试探性的问曹爸爸,“呃,爸爸,爸~,你知不知道,爹地为什么这么做?你们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还是你出了轨?”
曹禺陵气得狠狠拍了儿子一脑袋,“我没有!快!快!肯定是你哥告诉他的,他才换了号,我估摸着他会不会要走?你你你,有没有他的地址,还有电话?!我得去找他,找他,把误会说清楚!”
曹靖坤一听,曹爸爸这紧张样,好像有戏啊!马上反应,说,“地址他不给,我有电话!给!”说着就掏出自己手机奉上。
作者有话要说:
☆、下部59
曹禺陵赶紧拨过去,一声两声三声,心跟着嘣嘣嘣直跳,心里想着,别走,别走……没人接电话,断线了再打,一次两次三次,还是一样。曹禺陵急红了眼,嘴里开始嘟囔,“怎么不接,快接啊!快接啊!……”
还是曹靖坤脑袋转得快,“爸,爸,爹地一定猜到是我们,他假结婚的事刚通了天,他不愿面对,肯定防着我们找到他。现在他要不愿意接电话,就是明白大家都知道了,得想办法打电话拖住他,找人定位。不然他有心躲起来,根本不会让你找到的。”
曹禺陵一拍大腿,对呀!不能让他再躲起来,再也不能让他跑了,都跑十年了,心都疼碎了一地。赶紧吩咐曹靖坤打电话给曹贺英借公司专门挖追堵截干惯了的那帮弄新闻的能人来定位找大老板夫人许那谍。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来回回的走来走去。曹靖坤一边跟大哥说,曹禺陵一边在旁边碎嘴,快点,快点,晚了,他准走了,不能再让他跑了,……兄弟两个边说着,听到老爹这话眼睛都红起来,酸酸的辣辣的。这一仗追人大战,由曹贺英牵头,精英部队开工,一人打电话扯各种由头牵制住许那谍,三人开始定位查找,十人的组队包围圈缩小搜索范围,不到两小时很快就有了消息。
资料传到曹家父子手里,曹禺陵马上带着曹靖坤坐上家里最快的车速腾直飞而去。曹贺英叫上弟弟曹晃之同时间赶过去。
许那谍其实早就想通了原谅曹禺陵,可他拉不下脸面,谁叫他气急失去理智相信了诡计自断了后路,这十年来曹禺陵知道他结了婚,自己也没有再娶,其中的意义不言而喻,不能不说曹禺陵用事实打破了当初卓简的挑拨离间之计。曹禺陵当初为事业不顾家,十天半月不回家是家常便饭,许那谍能忍,虽然也有怨气,但总归是一人在上要操持着万人之下的生计,可曹禺陵外面有了人,还在外面花天酒地,这性质就变了,自己为了他付出了多少?不说帮衬事业照顾家里打理内政,就光给他生孩子,就是三个,怀回孕再生回孩子,哪个来的都不容易啊!这种婚外情的背叛许那谍受不了,几次三番卓简向他挑衅,他都可以左耳进右耳出,当他亲眼目睹过定时定点的好多次他两同出同进酒店的场景,特别又去公司听到那么多的闲言碎语,怎么也不能当做没有事了,然后才有了后来的那些糟心事。
这么多年的远远听着看着,从愤然仇恨到诧异吃惊再到懊悔,又从原谅到挣扎又到有些后悔,从煎熬的平静到看到等待后的心疼,从来没有忘记过为自己默默守候的曹禺陵。
一个人的生活,他从不习惯到习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经常参加些社会性质的慈善活动,亲力亲为的帮助资助一些因为贫穷或疾病失学的有志青年,到福利院帮助照料孤残儿童们,聊以慰藉没有丈夫儿子相伴的日子,离婚的一年后开始有了正常的生活,也认识了新社会圈子里的人。许那谍从来就是个十分被动型的人,这辈子唯一大动干戈的折腾惨了一次,也就是和曹禺陵离婚了吧!刚开始的那一年又一年的观望探听,他一年比一年后悔,好多次险些就失口了,可最后被长久的闷葫芦性格惯性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