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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真是后生可畏啊!我才是,希望岛泽先生你可以多多指教,这是我的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他们三人将代表我作为九枫院集团的负责人负责此次同贵集团的协商谈判工作。”
“你好,岛泽先生。我是九枫院光一,真没想到能再次这样近距离见到你。”
“你好,我是九枫院光次。我们不是初次见面了,在上次九条叔叔的丧礼上远远地看到过你…”
“你好,我是九枫院光幺,上次离的太远没有看清,没想到你美得要比传闻中还要让人惊叹。我很想知道,你和九条殿下到底是什么关系?”还没有等九枫院光次说完,九枫院光幺便打断了九枫院光次的话,自顾自地说起来。
“你们以为自己今天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真是对不起,岛泽先生,是我的三个儿子失礼了,我太疏于对他们的教育了,还请你不要介意。”九枫院一郎看着自己三个不成器的小儿子,赶忙接上不分场合,说话没有分寸的三个儿子的话说道。
岛泽熏看着面前从看到自己起就显得满脸惊异和紧张的九枫院一郎的三个儿子,这三个人显然没有任何谈判的经验,不知道九条悠怎么想的,居然会让这三个毫无经验的外行人替代老练的九枫院一郎负责这次两个集团的协商谈判。
难道他想故意放水?虽然知道九条悠不会因为他们之间的私人关系而在工作上对自己放水,但是看着面前不像是来谈判,倒像是来拜会的三个人,再看看一脸无奈和失望表情的九枫院一郎,岛泽熏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切都是出自九条悠的杰作。
“没关系。能够得到您三个儿子如此亲切的招呼,我感到非常荣幸。如果今天我们可以在如此友好和谐的环境下协商出一个另双方都可以获益,都能满意的合作方案,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岛泽熏不以为意,一派亲和。
“这是我们岛泽集团在经过了多次商讨和修订后做出的一份就我们两个集团在所有可能的领域相互合作的协议书,希望你们可以采纳。”岛泽熏决定直奔主题。
岛泽熏本来以为因为是在九枫院集团的会议室谈判,对于在对方熟悉的环境中谈判会对他比较不利,再加上九枫院集团在这次的并够事件中受到的损失和影响远不及他们岛泽集团,所以就选择谈判的时机而言,对他更是不利。但是现在看来,九条悠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的干涉,让他在这次的谈判中反倒成了有谈判优势的一方。
九枫院一郎的三个儿子分别接过岛泽熏所准备的合作协议,对于只会兄弟间互相争斗,一向都将自己的工作交于助理打理的三个人,一翻开那厚厚几十张纸满是条约的协议,不知道下一步该要如何的三人,只能假装认真翻看协议,一边用眼角斜瞟向九枫院一郎,向九枫院一郎不停发出求助信号。
注意到了三个人小动作的岛泽熏觉得很好笑,同时更加地好奇九条悠这么做的目的。为了此次合作不受到影响,会一大早特意打电话警告父亲岛泽雄介不要同GAG公司暗中接洽的九条悠对这次的合作不可能不重视,到底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要牺牲这次的谈判呢?
岛泽熏回过神,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会在与长久以来的竞争对手公司的谈判中思想开小差,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再看看对面坐着的三个死盯着自己准备的协议,从翻开第一页后就一直保持着那样的状态,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自己的走神。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其实我们集团准备的这份协议已经兼顾了双方的最大利益,你们如果没有什么异议,不如我们现在就签好协议,为我们未来合作的愉快而干杯。事实上,我还特意准备了一瓶私藏的香宾,为了庆祝我们双方合作谈判的成功。”
“是吗?这份协议确实条款很精细,一看就是花费了不少心血的。岛泽还准备了香宾?太好了哈!不如我们现在就赶紧庆祝吧!还等什么呢?”九枫院光幺毕竟还是太稚嫩了,早就快要装不下去的他,一听到岛泽熏的话,马上就像是听到了上帝的福音。
其他两个人虽然知道按照岛泽熏的话做有一些不妥,但是除此之外,他们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这时,在一旁坐一直观察着的九枫院一郎再也看不下去,按耐不住了。他走上前,从三个儿子的手中拿过岛泽熏准备的协议书,对着岛泽熏说道:
“对于岛泽集团所准备的这份合作协议,我们会在回去同九条殿下以及董事会的其他成员商量研究之后给予您答复。但是就我们九枫院集团的立场而言,其实我们也准备了一份类似的合作协议书,希望岛泽先生您回去也做相关研究后,在下次的谈判中给予我们答复。”
说完,九枫院一郎身后的秘书就从公文包中取出了九条悠交给九枫院一郎作为以防万一用的合作协议,协议书的厚度甚至比岛泽熏准备的那份还要更胜,里面就一些条约内容的细分更加严谨。
“好的。我会将九枫院集团提出的合作协议带回去同众人好好研究的。希望下次的谈判能更加顺利。”
看着九枫院一郎递给岛泽熏的协议,再看看九枫院一郎同岛泽熏之间目光在空中似乎激出了电光火石,两人都试图在气场上压倒对方。这才是真正的谈判吗?九枫院一郎的三个儿子很难得的选择了一致保持沉默。
作品正文 第31章
九枫院一郎虽然一直知道自己的三个儿子都还没成气候,但是从没有想过自己的三个儿子会如此不成器。原以为通过在九枫院集团工作的锻炼,通过在大小宴会上同人进行交际的培养,自己的儿子就算不懂得谈判的技巧,但是至少能够同岛泽熏有所互动。九枫院一郎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子在岛泽熏面前居然会有那样实力悬殊的差距。
如果要将九枫院集团交到三个儿子中的任何一个人的手上,他九枫院一郎又如何能放心?根本不用九条悠做任何事情,他的三个儿子自己就能把九枫院家族多少代人的努力全给毁了。
九枫院一郎不得不开始反省,因为妻子的病逝,一直以来都过于溺爱自己的三个儿子,即使知道三个儿子之间的派系之争已经逾演逾烈,但是作为九枫院集团的掌舵者却因为同时是三个儿子的父亲而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是现在,九枫院一郎真的感到很后悔,他从来没有感到如此的挫败过,即使是被岛泽集团收购了他们九枫院集团旗下的上市子公司,即使是在自己的侄子面前低声下气,他都没有感到如此的挫败。
九枫院一郎陷入了深深地自责中,作为父亲,他没有将生存的本领传授给自己的儿子,是他这一生做过的最让他感到后悔的事情。既然如此,他只能想办法为自己的儿子们争取日后生存下去的筹码。
深夜,九枫院一郎来到九条府邸,虽然明明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九条悠肯定已经知晓,但是还是如实向九条悠汇报了一切,并将岛泽熏所准备的合作协议交给九条悠。
“九枫院叔叔,您是否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想要同我说?”九条悠打破了自己刚才的沉默。
“我愿意交出自己手中所有的九枫院集团的股份,只恳求殿下您能够让我的三个不成器的儿子保留他们手中并不太多的股份,答应我,至少让他们三个在我百年之后可以生命无忧,生活无忧。”九枫院一郎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卑下和恳求语气。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即使你今天不交出你的所有九枫院集团股份,在你百年之后,甚至在你退休之后,我都有信心能够自己取得。”
“我不会说让殿下您看在他们是您堂兄的份上这样的话,但是,他们三个确实是九条家族的一员,不是吗?作为我们九条氏族的族长,您难道非但不打算保护他们的安危,还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吗?并且还是在我已经决定放弃自己所有的筹码的这个时候?”
“九枫院叔叔,我原本确实只是打算要通过这次机会让你清楚认识到你的三个儿子同我之间实力的差距,然后逼迫聪明而且溺爱儿子成性的你主动向我交出你所有的九枫院集团的股份。并且我原本也确实打算在这之后让我那三位堂兄保留各自手中的股份,让他们的衣食无忧作为对您的补偿。”
“殿下您全部以过去式的否定语气对我说,那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在昨天你和你的三个儿子离开我府邸的时候,我都还是这样想的。但是…”
“但是?”
“但是就在今天凌晨,当我了解到有关你所做的一些陈旧往事之后,我不知道自己是要让你和你那三个儿子也尝试一下岛泽熏当年所经历的遭遇,还是把你们交到他的手上让他来决定,又或是选择原谅你,按照你所期望的一切答应你。”
“殿下您,您是听说了什么吗?”九枫院一郎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作为一名政客,就算他再愚蠢,又怎么可能会亲自出面同商人进行那么一大笔的交易?就算他在变态,又怎么可能会赤裸裸地提出那样的条件?通过即使作为岛泽集团的掌舵者也无法阻止的测试,作为为了让岛泽雄介颜面尽失的打击,所以你就无所谓地将一个无辜的孩子算计到你龌龊的设计中去。你以对那名政客的财力支持为诱饵,又以掌握到的那名政客猥琐的嗜好为威胁,还有你背后作为靠山的九条氏族的撑腰,所以你轻而易举就使得那名政客对你无所不从,然后你便指使他和你最强大的竞争对手进行交易,并且提出那样的条件,既能获得生意上带来的收益,又可以打击到竞争对手的颜面,即使不能声张,但是却仍然能让你获得将对手玩弄于手掌间的快感,是吗?”
“九条殿下,您,您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陈旧的往事?”
“九枫院叔叔,只要是我九条悠想要知道的事情,在这个小小的日本,你认为有可能瞒得过我吗?”
“原来,都是因为岛泽熏吗?殿下您对那个岛泽熏?”
“你猜测的没错,本来你做的这些事情在我看来也未尝不可,但是你选择的无辜被牺牲的对象却偏偏是岛泽熏,所以你该知道为什么我会那么为难了吧?”
“我明白殿下您的意思了。请殿下放心,这次的工作完成之后,我一定会给殿下您一个满意的答复。只要殿下您能答应我,让我的三个儿子还像您原来所打算的那样被善待。我自己种下的罪孽,请求您,就由我自己一个人来承担。希望殿下您的怒火发在我一个人的身上就好,无论如何请求您,请求您饶恕我那三个无辜的儿子。”
九枫院一郎已经老泪纵横,毫无形象地为自己曾经对岛泽熏种下的罪孽,为自己三个儿子未知的命运,抛下了所有的尊严。
“好吧,我可以答应你。”九条悠看着跪在地上,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放弃所有尊严的九枫院一郎,不由自主想到了被岛泽熏称为父亲的岛泽雄介。如果岛泽雄介能够像九枫院一郎一样在那时死死守护在岛泽熏的面前,那么岛泽熏那一小段不堪回首的过去,绝对可以避免。岛泽雄介,你不是教育自己的儿子为了成功可以牺牲一切,包括他的尊严吗?那么就让我来将你的尊严踩到脚底,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将我对你尊严的践踏施还于我!想到这,九条悠的脸上露出了如同罂栗般的残忍笑容。
九条悠也是在那个时候暗暗在心里发誓,自己以后绝对会死死守护住岛泽熏,再不让他受到任何人的伤害。
作品正文 第32章
“九条殿下,有关您上次交代我的事情,苍人大哥说他明晚可以在祗园见您。”骛津秋人向九条悠汇报道。
“能让繁忙的骛津组代理组长这么快就拨出时间见我,辛苦你了,骛津。”
“不,那是我应该做的。”
“祗园啊?”
“请问,有什么不妥吗?为了不让人注意到殿下您同我们骛津家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苍人大哥才选择了在外面同您见面,而祗园正好在我们骛津组的管辖范围之内。”
“祗园啊!”
九条悠已经有很久没有来过祗园了。祗园这里有京都最好的城市风貌。在这个不大的街区,一条条小巷内,传统艺术表演场地和旁边的赌场一样繁忙;花街上人来人往,艺伎、和尚、市民和游客擦肩而过好不热闹,寺庙和神社内却又宁静安详。如果说京都是日本社会的浓缩,那么祗园就是京都和日本社会的浓缩,一个充满了魅力,五光十色的矛盾体。
祗园华灯初上,舞伎们用厚厚的白色脂粉盖住自己青春的肌肤,身着长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