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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蛋,我懒得搭理你,滚!”
第八十五章启蒙书籍是水浒吧
刘桂花一巴掌拍在容刚的脑袋上。
“滚出去做点面条。”
容刚板着脸,迫于老妈的威严,松开杨树,气呼呼地看着杨树盘腿坐着面对着窗户,眼神空洞的看着外边。八百句训斥人的话,看他这样儿都堵在嘴里了。只能气的干瞪眼。
刘桂花对他一努嘴,还不走,出去!吓唬人干啥,显得你眼睛大啊。
“我给你整点吃的,你再哭我就,,,”
就咋招?揍他?骂他?舍得吗?也只是抱怀里亲亲哄哄,说些好话,附小做低。容刚叹口气,他算是栽在小村长的手里了,出去做饭,吐的那么严重,吃点面条粥啥的比较好。
刘桂花给杨树擦擦脸。
“村长,在村里是不是刚子欺负你了呀,他这脾气暴躁,你别往心里去。”
“姐,容刚是个混蛋。”
特别严肃的转过脸来看着刘桂花告状。
“恩,有时候是挺混蛋的。”
能咋说啊,是有些不高兴杨树一直骂容刚,但是你看这孩子哭这德行,人家人生地不熟的来这了,把大小伙子欺负哭了,这绝对是容刚的不对。
“我觉得我挺好的,我妈给我的启蒙书就是三字经。你跟我姐夫给他的启蒙书是水浒传吧。”
水浒传,那就是土匪们的圣经。因为这支土匪军可以跟国家抗衡。那就是土匪里的航空母舰。所以容刚看这本书长大,强取豪夺嚣张跋扈都从这里学来的。
“额,,,”
刘桂花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这孩子到底醉没醉啊,你说他醉了吧,他说的头头是道,没醉吧,叫自己姐姐,不哭了抽鼻子。
“我就想我妈了。”
杨树嘴巴扁了扁,要哭不哭,眼圈又红了。
“我来西山村俩月了,容刚欺负我六十天,我妈问我过得好不好,我都说好,我还跟我妈说,容刚做饭给我吃呢,我妈对他印象挺好的。他平时混蛋就混蛋了,伙同鸡鸭鹅狗猫欺负我我也没往心里去。可他今天带着我找小姐。那小姐跟狐狸精差不多一直往上粘,他还特别高兴真不要脸。他不该就让我看着他,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看他跟小姐打啵儿亲嘴搂抱,太伤人了。”
凭啥啊,凭啥你说喜欢我还跟小姐那么亲热,你还让我看着你泡小姐,你当我死的?或者说你就是逗着我玩呢?
死活解不开这个扣儿,悲伤了,郁闷了,心里委屈了。
“我要跟我妈说他是个混蛋,再也不搭理他了。他都对不起我妈对他的好感。”
“我教育他,再也不带你赵小姐了。”
“必须教育,拿棍子抽他,让他背道德经,八荣八耻。”
对于怎么惩罚容刚,杨树有很多点子。
一扫刚才的郁闷,变得跃跃欲试了,也不再想妈妈,红着眼圈但是眼神晶亮。
“我要把他干过的坏事儿都写下来,然后大喇叭广播。古时候的皇上不是有罪已诏吗?这就是讨伐书,声讨容刚的,在舆论上打击他!让他没脸出去见人!泡小姐,不要脸!打倒容刚!”
“你别让村里人知道他干啥了,那不是太丢人了吗?你揍他呀。你打他我跟他爸不拦着。这事儿是他做的不地道。”
“打不过。”
杨树撅着嘴,要不是打不过,早就给他一群胖揍了。三拳两脚的踹趴下他,plapla的扇他,那多痛快。
刘桂花被他撅着嘴的可怜样儿逗得心软,他俩儿子,大儿子容刚二儿子容材,那从小就跟土匪一样,大家惹事儿没少干,小时候是小土匪,西山村横行乡里。长大了就是大土匪,哥俩联手打遍西山镇无敌手。大祸小祸惹不断,棍子都抽折了,也不服软,跟俩牛蛋子差不多。好不容易一个送出国留学了,一个送进部队深造了,他跟容刚他爸才放心。
这俩崽子压根就没有这么委屈的时候,小村长干巴瘦青白着脸,红着眼圈撅着嘴,也不知道咋地就戳了刘桂花慈母心肠。好气好笑又心疼。
“村长,你快睡会吧啊,婶子给你做主。他在欺负你我让他爸抽他。”
“我不搭理他了。”
“不理不理。”
脸蹭着被子角,抽抽鼻子,觉得一肚子委屈。喝点酒这所有的委屈都涌上来了,小到被狗追,大到被镇长挤兑修路,再往大了容刚招小姐,这一桩桩都跟过电影一样。
欺负人总要有个限度,他不是小白菜,也不是软柿子,他就是软柿子的话,柿子的外表下还有一颗核桃的心脏呢,坚硬无比,他也不是好欺负的。
刘桂花一下一下的拍着杨树,快点睡吧,吐也吐了,你闹也闹了,赶紧睡觉安静点吧。
不,杨树拉着刘桂花的手,唠嗑。
“姐,我跟你说容刚都干啥了。忒不是东西了。我刚到村里,他就把我劫上山,把我载缸里了。然后,他还抢我饭吃,还让我刷鞋,让我给他洗衣服做饭刷锅洗碗。但是做人要凭良心说话,缺德不假,不缺德的时候还不错,其实他做饭挺好吃的。基本上随叫随到,我出啥事儿了他都在一边呢。”
有些纠结,你说容刚忒不是东西吧,他也干过人事儿。做人讲良心,容刚对他帮助挺大的。但是,也够坏。
“这不是挺好的吗?小哥俩没啥仇,你也别往心里去,酒醒了有啥矛盾说开就行了。”
杨树躺着拉着刘桂花的手,刘桂花趴在床边,娘俩脸对脸距离也就有三十厘米,感情好的跟母子一样。刘桂花还真没有跟这么大的小伙子聊天的时候,他家这俩崽子还没说话呢,嫌烦了。坐一块没说几句呢,不是电话叫走了,就是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突然觉得这村长比他家那俩崽子好得多得多,贴心啊。
“其实我挺喜欢西山村的。姐,你知道我的目标吗?我要把村里建的跟你们家那么好。家家大新房,前后种着花,南山种桃树,小河养鱼虾。姐,你怎么不回村里住着呢,村里人特别好,还送我鹅蛋蔬菜呢,你知道东头老张家吗?”
“知道,哪家有两头驴。”
“对对,他们家小姑娘前几天定亲了,说等路修好了他们就结婚。还要用容刚的车当花车呢。”
“嫁村里的人了?”
“没有,西山镇的。我跟你说哈,,,”
杨树一咕噜爬起来,刘桂花拖鞋就盘腿上了床,这是在农村养的习惯,脱鞋盘腿上炕。一脸的八卦,听听村里发生的大事小情,就特别有精神头。
农村人嘛,不跟城里一样家家户户关着门,住两年也不知道对门长啥样。
农村是家家户户开着门,抓一把瓜子往人群里一扎,东家长西家短,孩子看了,毛衣织了,小道消息散播了。
别看是进了城,刘桂花还是喜欢村里这种氛围呀,可惜没人跟她坐一块八卦啊,杨树跟她东扯西扯,刘桂花的八卦就被吸引出来了,娘俩跟坐炕头一样,要是准备一篓子瓜子那就更好了。
杨树变成话唠,得得得的没完,东家长西家短,他这个村长干的好呀,没几天呢村里小寡妇偷汉子都知道。
“东头老王家下了两个牛犊子,西头老李家狗把人咬了,每天卖猪肉的满村张罗给儿子想对象呢,容刚,容刚这几天没回城里,修路不好走他就在家做饭呢,他还会酿葡萄酒。”
“我教给他的,那葡萄酒好做。哎,猪肉王儿子不大呢,这就找对象啦。”
“他儿子不是有点缺心眼吗?早早找着,容刚做的土豆丝儿挺好吃的。最好吃的就是红烧肉,炖的特别香,他,,,”
“别说刚子了,他啥样我知道。猪肉王儿子找到对象没有。”
“那我不知道,容刚说干脆花十万块钱买个越南媳妇儿得了。你说他损不损。”
“哎,镇上不是有个姑娘吗?人家十个心眼她八个,找媒人说说干脆猪肉王儿子娶了那个姑娘就行了啊。”
“容刚说,那要生小孩了,这孩子也是智障怎么办?容刚说,,,”
“哎呀,咋们娘俩说话,你干嘛句句带着他啊。”
刘桂花有些不满意了,八卦就八卦,扯上容刚干嘛,杨树根本就离不开容刚。
“但是,这是容刚知道的啊。他的话比较有意思啊。”
杨树有些茫然,为啥不让说容刚啊,这些事儿他们俩都知道啊。一边看电视一边瞎聊,都聊过啊。
他没往深里琢磨,喝多了吧,八卦吧,他还句句带着容刚,为啥一直带着他,到底为啥?他没想。
喝大了都把人挂嘴边,聊天都围着他,他真该捉摸一下。
刘桂花有些无语了。
“他不是欺负你吗?咱不捎带着他,就跟我说说咱们村里的新鲜事儿。”
杨树转转眼睛,挠挠头发。不让带着容刚啊,那就,那就没啥好说的了。
第八十六章我把这小棉裤娶回家
打了一个呵欠,身体在被子里蹭蹭。直接倒下去,枕在刘桂花的膝盖上。
“姐,我躺着跟你说。”
刘桂花阵的蛮新鲜的,她儿子们就没有枕着她膝盖说话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了一个贴心的小儿子,儿子五六岁的时候,趴在膝盖上乖乖的叫着妈妈。
这心,就软了,特别软。
哭着说我想妈妈了,趴在膝盖上在她这找母爱呢。就当多了一个小儿子。
摸摸他的头发,这孩子头发挺软的。
没那么大精神头了,被子软软的,身边有一个妈妈味道的人,杨树精神彻底放松了。
“姐,我挺喜欢你的。”
“我对你也挺投缘。”
“我头不圆,我妈说我小时候把头睡扁了。”
刘桂花笑喷了,这孩子还是喝大了。
“姐啊,你没事回村里呗。现在的路特好走,我还准备教全村的大爷大妈跳广场舞呢。”
声音越来越小,瞪着的眼睛也慢慢变小。
“行啦,别叨叨了,睡觉吧啊。”
跟拍着孩子一样拍着他,这种妈妈的排哄,杨树很快就睡着了。
容刚推开门端着面条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他老妈慈祥的笑着,摸着小村长的头发。那模样,就像摸着他们家养的那条小柯基狗。对,那小柯基狗是他们家的三儿子。
“再摸就掉毛了。”
一下下的撸着杨树的呆毛,容刚怕杨树掉毛。
啥时候娘俩感情这么好了?也是个好现象,至少老妈对杨树印象不错,往后跟家里说他媳妇儿就是这颗杨树,老妈也不会拿着鸡毛掸子抽他们俩。
容刚小心的半抱着杨树把他挪到枕头上,杨树动了动,容刚赶紧拍拍。不闹了赶紧睡吧,幸亏不哭了。这可真是亲祖宗啊,这通折腾,也不知道折腾的是他,还是自己。他难受的是身体,自己难受的是心啊。
刘桂花下地穿鞋扭头就看见容刚这个亲密的动作,还有那温柔的眼神。
“你对容材都没这么有耐心过。”
“我不是带着他玩过吗?”
小时候没少带容材玩,差两岁,他走哪容材都跟着,跟带着小弟一样拽的二五八万的。上山摘桃子,下河抓小虾,夏天跳河里洗澡,冬天在冰上抽陀螺,扯村里女孩子的辫子,跟其他村的打架,哥俩都一起啊。
“是啊,去响水河玩,他掉河里三回,你在河边笑抽了。”
“那是他掉下去之后整了一脑袋的淤泥。”
“他都一年没回来了也没见你抽时间去看看他。”
“过年就有探亲假回来,去他那里干嘛。”
给杨树掖掖被角。
“面条做好了,咱们娘俩出去吃点。”
娘俩坐在餐桌便吃面条。刘桂花看着容刚。
“老大不小了,你也不找个对象?难怪村长急眼,你看你办的啥事儿,有找小姐的功夫,你也找到对象了吧。”
“忙的要死了,哪有时间。”
容刚吃饭的动作顿了顿。还是先不挑明,等他们俩感情稳定了再说这事儿。里边那个还跟自己闹呢。
“我爸生意咋样啊,总厂我都没去,钢材销售好不?”
“还成。就是钢材价格波动大。”
“都这样,跟我爸说,别着急上火的。”
“你爸前天还说,你啥时候从西山村撤回来,一个小钢厂你交给别人管理就行了。总厂这边事情多,铁厂,钢厂,钢管厂,多少事儿呢,你回来赶紧的帮你爸。”
容刚眼睛都不抬。
“容材他要复员回来让他管。西山村的钢厂我一手干起来的,跟我儿子差不多,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你傻呀你,钢厂一年赚多少,总厂一年是钢厂的多少倍。哪头重不知道啊。容材回来你们哥俩一起管理你爸不就轻松点吗?““等容材回来再说。”
容刚有些不耐烦。从西山村撤回来?那村里十天半个月的他回去一次,媳妇儿还不跑了啊。总厂这边多少事儿,一条龙的场子呢,从铁矿石到钢材的出口,他能忙死。跟杨树在一块的时间就没了。
“一个个的都不省心,你看你看,你又烦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啊。”
这么不贴心不听话,一点不如村长的乖顺。
容刚不吃了,把碗一推,起身到客厅抽烟去了。
“又给我甩脸子,死崽子,你就不如人家小村长一个手指头。就不能学学人家趴我膝盖上跟我聊天?”
容刚笑了。
“第一次见面你就稀罕上了?”
“你们俩是没让我享受这种贴心小棉袄的感觉。”
“小棉袄说的是闺女,他是男的,顶多算小棉裤。”
“护膝我也稀罕。你看看人家的孩子,再看看你。”
别人家的孩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