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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嗯了一声,容刚赶紧到来温水,拧了温热的毛巾,跟擦着精致的瓷器一样,小心翼翼的给他擦干净脸,手脖子,拔下袜子丢到一边。
“你光脚去土地上踩了咋地,脏死了。”
早上穿的是黑袜子,现在变成黄袜子了,都是土,脚趾头缝里也是。擦都擦不干净。
杨树嘿嘿一笑,活动活动下脚趾头。
容刚干脆搬个板凳,把盆放上去,杨树就这么躺着,耷拉着腿,让他抓过脚丫子放在盆里,大手搓着他的脚趾头,没有个脚丫子缝儿都洗洗。
“你别在枕头上蹭,那枕巾是我新洗的。估计头发上也都是土,懒得你哼哼,洗个澡多好。”
特别嫌弃,这跟个土猴子一样,你怎么钻被窝。还有脸躺着不动啊。
“,没有比你更邋遢的。”
抱着脚丫子擦干净,杨树舒服的伸个懒腰。
“懒得抽筋。掉过头,把脑袋耷拉在炕沿。”
换了一盆水,把毛巾给他放在脖子下边,杨树就把脑袋耷拉在炕沿,身体在炕上呢。容刚站在炕边,拿一个水杯舀起温水淋在他的头上。
“烫不烫?”
“不烫,挺舒服。”
头发打湿了,涂上洗发水,慢慢的给他抓着头皮,搓着头发,丰富的泡沫出来,往后撸着他的头发,露出脑门,不让泡沫溅到他的眼睛里。
“闭眼。”
“你给我捏捏头发,对,就是这样,这样舒服。”
容刚乐了,小玩意儿这是被人伺候舒服了啊。
“先生,洗头二十,捏头五十,要剪头吗?”
“你还会剪头发?我才不信。”
“我弟容材还在家里的时候,我帮他理过头发。”
杨树一听来了兴趣。
“你弟弟?”
“对,我有个弟弟,比我小两岁,部队呢。我出国读书先跑了,我弟就被我爸塞到部队锻炼去了。”
“你弟弟要是在部队当了什么军官,你再经商,你们兄弟联手的话,那有背景有门路还有钱,你爸爸考虑的可真全啊。”
“你跟我爸想的一样。”
容刚笑了,对,他爸爸一开始打得注意就是这个。容材读军校,那就是有了靠山,他在经商家里的产业就有人继承,兄弟联手,啥都有。
“那你给你弟弟剪什么发型?杀马特?毛寸?三毫?”
容刚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头发里,特别舒服,绝对是非常出色的洗头小弟。
“本来我是用剪子的,但是剪得不好看,越剪越短,干脆就用电推子弄个毛寸,还是不整齐,干脆,剃了光头。”
把泡沫丢到一边。
“乖乖,我给你整个光头吧。”
杨树挣扎着就要爬起来,光头?那还有看吗?他能丢死人啊。
“不劳大驾,你赶紧给我冲冲得了。”
“别乱动,衣服都湿了。”
冲掉泡沫,用毛巾一裹,让他自己擦,他去泼水。
容刚回来打个喷嚏。
“阴天了,怪冷的,快钻被窝。”
“天气预报说这几天有雨。这时候应该没有暴雨,淅淅沥沥的下,养生都省了吧。”
容刚放被子摆好枕头。
“估计要下几天,气温挺低的。”
被窝没有热得那么快,容刚就开始脱衣服。
“你等会再钻被窝,我把被窝捂热了你再进来。”
气温低再把他冻着,都说媳妇儿是暖被窝的,两口子搞对象的时候,都会来一句,把你娶回家给我暖被窝,得,他媳妇儿不负责暖被窝,他来暖。
大老爷们火力壮,就算是钻冷被窝一会就热乎了。
杨树披着被子盘腿坐在一边披着被子托着下巴,看着容刚七手八脚脱光了钻进被窝去。
一伸脚,他就呲牙咧嘴的。
“让你回家住吧,也不知道你别扭啥,还怕我把你睡了啊,那不是早晚的事儿吗?放着中央空调房不住,住在这小地方,窄窄巴巴不说,还这么冷。都不敢伸腿。”
杨树打了一个哈欠,半眯着眼睛。
“搬我那去你还想挑个黄道吉日,要不要找人给你填锅庆祝你的乔迁之喜。大老爷们家家的你这么别扭呢,暗恋我我都不接受你了,一个被窝没少睡,你还别扭个啥。”
杨树趴在炕上了,把脚丫子塞到褥子地底下。
“我想睡觉。”
“再等会,一会就暖和了。”
被窝刚刚有一点点的热气,在暖暖。
“这下你能休息几天了吧。要不要跟我上山,在钢厂里玩玩。”
“事儿多着呢,王卓说,这时候载桃树,来年成活率高,直接就挂果了。”
杨树手一划拉。
“满山的桃树,闲置用地都种满桃树。到了春天,西山村就被桃花包围。河边杨柳依依,山上桃花满天,这就是梦里的桃花源啊。联系超市水果店,直接来山上收果子,销售就不发愁。西山村蓬勃发展,嘿嘿,多自豪啊。”
“村里也都种上花,路边种满杨树。”
“对对对。”
杨树翻个身,看着天花板,笑眯眯的。
“越来越好。”
“恩,是不错。看你笑的那傻样儿。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啥时候搬进我哪里。”
杨树闭上眼睛。
“再等等。”
被窝里热乎乎的,容刚这才满意,推推杨树。
“苗儿,脱衣服睡觉了。”
杨树张着嘴呼呼地睡得特别沉。
“哎,到底谁是谁媳妇儿啊。”
认命的给他脱衣服,脱了搂到怀里,肉挨肉的抱着。
估计是有些冷,翻个身把脚放在他的腿上,跟个小孩一样缩在怀里,容刚扯着被子盖得密实。在他脑门亲了亲,抱得很紧。
迷迷糊糊的时候,外头刷刷的响,抬头侧着耳朵听了听,下雨了。
秋后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很快气温就下降,阴冷潮湿起来。杨树一直往他怀里钻,寻找着热源。
睡吧,乖乖,下雨天就是睡懒觉的好时候,忙了很久,热乎被窝亲密爱人,都能陪你睡一天一夜。
秋雨不大,淅淅沥沥的,一直持续到天亮。容刚起来生炉火,火炕热乎他睡得踏实点。
杨树睡到中午,起来了就打喷嚏。直接套上了羊毛衫,炕都不下,直接准备吃饭了,容刚这是伺候到嘴边啊。
“下雨呢你别往外跑了,去咱们家看电视去,我去钢厂一趟。”
“你说那路不会被浇坏了吧。”
“不会,水泥现在凝固的快。”
杨树还是有些担心,容刚再三嘱咐他,你别往外跑啊,去咱们家趴炕上看电视,冷了就开空调,容刚就去钢厂了。
杨树不放心啊,好不容易把路修上了,下雨,会不会冲掉水泥?赶紧打着伞就去了昨天才修好的路边视察。
路没事,也没有雨水冲刷的一道道的,尝试着踩上去,能承受他的体重了,踩着他主持修好的路,杨树挺高兴,还就跳了几下,蹦蹦。
额,留下一双脚印。
赶紧跳下来,蹲下去摸了摸,嘿嘿的笑笑,没事没事,就当做他的纪念了,艾玛,我修的路啊,真好。
秋雨刷拉一下就下大了,打在雨伞上噼里啪啦的作响,西北风一吹,斜风细雨暮秋归。雨伞挡不住,杨树稀里哗啦淋了一身。这衣服就湿了一半。被这小冷风搜搜一吹,骨头都冻住了,里外透心凉。
杨树阿嚏一声,缩缩脖子,完了完了,冻死人了。
哆嗦着赶紧回家去,换了干燥的衣服,屋里也是阴冷潮湿啊,还是冷,感觉都磕牙了,直接穿上羽绒服。一口气打了十个喷嚏,头晕脑胀的。昨天容刚一直嘚啵着,赶紧搬我家里去,他要是知道自己冻得感冒了快,那个狗脾气,还不直接绑人啊。赶紧吞了感冒药,药盒上让吃一片,他吃了三片。
坐在炕头,把手放在屁股底下暖和着,把被子扯下来盖在腿上。这屋里真冷,还不到冬天呢,这屋里冷的都没办法呆着了。现在他就穿上羽绒服了,晚上这空气还不更冻人?这么冷,他晚上都不敢脱衣服睡觉了。
他要是晚上回来,体会到这屋里的冷空气,还是会二话不说的把他扛过去啊。还会跟他大吼大叫,早干嘛去了你,让你回家你非要住这,想冻死啊你。
就那脾气,绝对妥妥的骂他一顿,真急眼了不准干出啥来。
不行,真要住在他家,不准出啥事儿,他那里就是狼窝,死活不能去。
对,不给他发火的借口,那他就没理,跟他对吼都不会怕的。
屋里冷不怕,老支书说,冷了你就生个小炉子,放在屋里取暖,屋里也暖和了。
就这么干,点个小炉子,还能把他衣服烤干呢。谁让条件艰苦啊,没有暖气。
第九十五章卧槽,要命了
不就是生小炉子吗?多简单的事儿,大老爷们什么脏活累活都不怕。卷起袖子,直接就把土话叫做扫地风的小铁炉子给翻出来了。
小铁炉子像个泡菜坛子,圆咕隆咚的,通体都是铁做的,里边放蜂窝煤,煤块,还有一节烟囱管子老长的伸到窗户外边去,烧热了小铁炉子都能烧红了,取暖很快,有些像是古时候的炭火盆,只不过多了盖。
这种炉子在农村很普遍,取暖快,普通人家安装空调总觉得太费电,还是喜欢这种小铁炉子。
用了吃奶得劲,把这个铁炉子给挪出来了,放在屋子中间,烟囱管子也安装上,在玻璃上开了一个缝,烟囱管子伸出去,不是有冷风往里灌吗?干脆用报纸把缝隙给糊住了。
现在炕很热乎,那是容刚给他点的地炉子。让他自己来弄,他就抓头发了。
这小铁炉子,怎么点着啊。
容刚的电话特别及时地打过来。
“你在地炉子里添点煤,别灭了,不然你晚上挨冻。”
“还要放玉米骨头吗?”
“不用,直接填煤块就行,很快炉火就上来了。”
“明白。”
灵感乍现,直接从地路子里掏出烧的通红的煤块丢到铁炉子里,再填上煤块,一个小时不到,铁炉子烧得通红。
屋里的温度一下就上来了,杨树特别的骄傲。
“这有啥,这有啥,多简单的事儿啊,没有他我照样活得很好。”
都不用别人帮忙的,看看,他把小炉子火也捣鼓的通红,湿掉的衣服洗了,干脆就在屋里拉了一条绳子,把湿衣服放在上面,距离铁炉子近一些,最原始的暖气啊,第二天衣服就能干了。
觉得自己特聪明,特别牛逼。把水壶放在铁炉子上。
“热水都有了,明天去老支书家里要两块红薯,就能自己烤红薯吃。哎呀,完全可以做烤羊肉串,我简直太聪明了。”
看看这火炭红的小铁炉子,很有成就感,这比烧烤用的还要好。直接可以烤肠吃,明天他就去买一袋冷冻的热狗肠,穿上签子,就在这里烤,撒点辣椒面孜然粉,不要太好吃呀。
你有空调屋里暖和,我这有小铁炉子照样不冷。休想我听你的去你家住。死也不去。
炕头热乎,屋里暖和,外头小雨淅沥沥。
吃了三片感冒药的杨树困了,这种天气就应该睡懒觉。
脱鞋上炕,抱着枕头盖着被子,瞄了瞄炉子上的水壶。
“我就睡一个小时,水开了我就醒。”
暖和的屋子,暖和的被窝,再加上感冒药,杨树几乎用了秒速就睡死过去了。
什么叫做幸福?暴热的天空调加冷饮,大冷天热被窝。这一睡就进入黑甜乡,睡得特别沉。梦里是漂亮的小河边柳树圈儿桃花源,越睡越美。感觉听到了水烧开了水壶发出来的警报。心里想着,我马上起,马上起来,可眼睛就是睁不开,翻个身,再次睡过去。
再次睡去,什么梦都没了。
就看见铁炉子上的水壶,因为水开了,咕噜咕噜往外溢着水。顺着壶嘴往下流着,这些水直接流到炉子里,原本通红的炉火一点点被这些水扑灭。
没有充分燃烧的煤块散发出一氧化碳,弥散在屋子内,钻入杨树的鼻子。
杨树本来攥着拳头睡觉的,当这些一氧化碳源源不断的钻进鼻子,手一松。
小铁炉子取暖好,但是又一个致命的弱点,在通风差的房间内,很容易发生一氧化碳中毒,致死率很高。
煤块没有充分燃烧,产生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很容易被忽略,经过呼吸道中毒,在睡梦中,就这么死过去,太常见了。
本来他为了方便烟囱管道伸到窗外去,开了玻璃缝,还让他用报纸给糊上了。门关着,这就成为一个通风不好的房间。越睡约沉,越睡,越没知觉。
厂子里没啥事儿,原料少了,焦炭啥的还能再坚持一个礼拜的,有着一个礼拜,路就彻底能通了。本来,路就修到西山村的寸头,就是从西山镇到西山村这么一段路。容刚干脆自己找工程队,从西山村到山上的钢厂这一段路,也给修好了。村里人上下班就方便多了。
打电话给原料商,下订单划款,七天后往里进料。
大胖那里不少牛肉干,容刚偷了不少,给他家小树苗当零食。
说着我回家啦,我媳妇儿交代我了,早点回去吃饭。
大胖二胖调侃着,你小子这是恋爱进行时啊,正式甜蜜的时候,同居啦?啥时候带过来给我们看看啊。
容刚上车对他们摆摆手。
“这九天就带过来,走了。”
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副驾驶上满满一大包的牛肉干,笑着,晚上他们回家看电视,一边看杨树苗一边吃,这么多够他吃两天的。要是爱吃了就让人再多买一些。
车停在家门口,大门关着呢。
“没在家里看电视啊。”
拎着牛肉干直接去村委会,刚到堂屋,容刚就喊他。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