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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只有恐怖天使威胁人的分,没有人胆敢威胁恐怖天使!
黑毓尔缓缓将佟心蕊推到身后,那张原是美得如此慑人的脸孔猝然蒙上一片邪诡凶狠之色,如玛瑙般深邃的翡翠双眸闪烁着恶魔般的妖异绿光如追魂索般锁住了茱丽,冷酷残暴地盯住她,教她骇然地踉跄倒退数步。
“你……你想干什么?”
阴森的诡笑缓缓在他的唇际浮现,蓦地,他双手高举,众人刚始愕然,隐隐风吼便从远处遥遥传来,恐怖的不安迅速攫住众人心口,他们屏息地面面相觑,不敢相信自己所想到的事。而随着风号声逐渐靠近,地面也开始震动,彼此更在对方眼中看到深切的惊悚惶恐。
不过数秒,他的长发开始随着平地突起的风势飞扬飘荡,紧接着,更令人惊骇不已的,两道妖邪的惨绿光芒陡地从他双眸射出,狂烈的飓风、凶猛的地动就此骤然降临!
仅是一刹那间,在狂风怒吼、剧烈的晃动中,所有的人都摔跌在地上无法站立,每一张脸上都写满了惊恐畏惧;他们惶乱战栗、失措无助地相互抱持趴伏在地上,忍不住惊惧的女人也开始尖叫哽咽起来了……
而在地面开始晃动之际就本能地从后抱住黑毓尔寻求倚助的佟心蕊,她震惊、不敢置信地望着树林像风吹稻草竿似的一一倒塌,迷你高尔夫球场的草地从下往上掀开来,小型赛车仿佛风筝般在空中飞舞,几乎所有在地面上的东西都宛如碎纸屑般随风飘扬……
天哪,她知道他的能力应该很强,却没料到是如此地可怕!这……这根本不是超能力了,这是鬼神才有的恐怖魔力呀!
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啊?
或者……他是人类吗?
正当她骇然疑惑间,突然,身后传来建筑物可怕的龟裂声。
老天,大楼要塌了!
遽然回神,佟心蕊忙用力摇撼着黑毓尔。
“停止!毓尔,停止啊!大楼要塌了,里面还有人呀!”
但是,狂风仍然怒吼,地龙依旧翻搅不已,龟裂声更厉害了!
她加倍用力地摇晃着仍高举双手的男人又喊了一次,可是狂风地撼都动不了他,她区区蚂蚁般微小之力又能起得了什么作用呢?
挣扎着,她从他腋下“爬到”他身前,而后仰脸,可触目一见从他那翡翠眸中射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魔异绿光,还有唇角那抹凶残寒酷的阴冷笑意,顿时吓得她差点放手让强风将她吹得远远的。
可是不停传来的龟裂声让她明白情况不容许她害怕,于是她强抑住满心的恐惧,结结巴巴地在强风中喊道:“毓……毓尔,拜托,停……停下来好……好吗?”
除了天摇地动之外,佟心蕊没感到有其它动静,只能再一次更大声地喊着:“毓尔,停止呀!大……大楼快倒了,里面还有好多人啊!”
还是不行!咬着唇,佟心蕊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突然间,她脑际闪过一道灵光,想到男女吵架时最好的休战方式……
眼看着大楼摇晃得更厉害了,甚至可听到大楼内隐约传来的尖叫呼救声,佟心蕊不敢再犹豫,双手迅速爬到黑毓尔颈后,紧接着使尽生平之力猛然将他的脑袋扳下来,继而用自己的小嘴去印上那双噙着残酷笑意的嘴唇。
该死,这还是她的初吻呢!
可就这一下,不到五秒,一切骤然静止,突兀得令人有点受不了,每个人依旧趴在地上不敢起来;有的人甚至还觉得地面尚在晃动。
好一会儿工夫后,老博士们第一个颤巍巍地抬起头,却见黑毓尔招来飓风的双臂已然落下,并紧抱住佟心蕊贪婪地攫住她的红唇吮吻不已。
众人狼狈不堪地一一爬起来,俱是脸色苍白、个个惊魂未定的惶恐神情,就连茱丽也是一副被吓傻了的呆样子。
扫视着周遭,眼前可见的一切俱是满目疮痍,每个人皆是颤抖不已,能爬得起来就算不错了。
突然,恩得惊恐地望着歪斜的大楼,失声叫了起来:“天哪,快叫他们出来啊!”
所有人闻声忙踉跄着跑向大楼,同时,这声惊呼也唤回了情不自禁沉迷于黑毓尔的狂暴热情中的佟心蕊。
她赧然推开黑毓尔,见他立刻攒眉怒目地表现出他的不悦,心中一惊,忙安抚道:“这里人太多了,你……”
瞟着摇摇欲坠的建筑物——
“你先帮他们稳住大楼,等人都出来了,我们再找一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好不好?”她软言哄劝着。“拜托,帮他们一下嘛,顶多待会儿你想如何就如何喽!”
哈!说错话了!
桃树中心是由三十层高的“桃树中心商业大楼”和二十五层楼高的另一栋大厦,还有二十二层高的“凯悦大饭店”规划而成。凯悦大饭店的顶楼是旋转餐厅,离地三百七十二尺高,可以进食并尽览亚特兰大风光。
而凯悦饭店与“桃树广场旅馆”和“希尔顿饭店”同为亚特兰大最高级豪华的大饭店,其消费价格自然不赀,但研究中心有的是取之不竭的财务靠山,在研究大楼与宿舍大楼尚未确定安全以前,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只能暂住这儿了。
没有多少人吃得下晚餐,都是洗个澡就早早上床休息去了。只有一八二八室内的房客不但仍是清醒异常,而且气氛还紧张得很。
佟心蕊一手拉住被撕破的胸前衣襟,一手挡在前面!
“你……你想干什么?”她紧张兮兮地叫道。
让佟心蕊挡在前面的手刚好抵在他胸前,黑毓尔邪恶地盯着她。
“你说我想如何就如何的。”他语声低沉暗哑地说道。
“才不是!我……我是说你想如何亲就如何亲,不是……不是这个啦。”佟心蕊往下瞥一眼自己狼狈的样子。“我……我已经让你亲得很过瘾了不是吗?”
“不够!”黑毓尔简洁地回道。“我要你!”
“不要!”佟心蕊不觉失声大叫。
黑毓尔脸色蓦沉,佟心蕊一惊,忙挤出一丝可怜兮兮的笑容。
“我们……我们还没有结婚啊。”
黑毓尔眯了眯眼,随即断然道:“我们立刻去结婚!”
一听,佟心蕊又是立刻脱口否决:“不!”随即发现自己的失误,忙赶在黑毓尔脸发黑之前补充道:“现在不行!”
“为什么?”黑毓尔冷冷地问。
为什么?对啊,为什么?
该死……为什么……赶快想啊!为什么……为什么……倏地,她双眼一亮,“啊”了一声。
“我爸爸,还有我哥哥,他们都不知道,我怎么可以就这样结婚了?”
黑毓尔皱眉半晌。
“我们明天就去找他们。”
嘎?明天去找他们?
“不行!”佟心蕊再一次失口尖叫。
黑毓尔脸色愈来愈阴沉了。
“为什么?”他咬牙切齿地问。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为什么?
“呃……呃……喔,对了!”佟心蕊连假笑都装不出来了。“工作,我还有工作呢!”
哼了哼,黑毓尔不屑地说:“那里还能工作吗?”
窒了窒,佟心蕊还是嘴硬地反驳:“安全监定还没有开始呢,你怎么知道研究大楼一定不能工作了?”
黑毓尔冷笑。“我可以保证它不能继续工作了。”
又是一惊,佟心蕊尖叫:“不行!”
这次黑毓尔没有问为什么了,他只是阴森森地瞪着她;佟心蕊无力地回视他,半晌后,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过两天吧,等我这边先交代好就去找他们,这样可以了吧?”
对许多人来说,圣安东尼奥市可能只是个陌生的名字,可是它在美国却是排名第八的大城市,在德州也仅次于休士顿市而已。
圣安东尼奥市无疑是德州历史最悠久的城市之一,甚至比美国建国也早了约半个世纪。在一七三一年西班牙移民首先正式在此定居,因此西班牙文化始终是对圣安东尼奥市影响最深刻的文他。
圣安东尼奥市一年四季都很温暖,或者该说是很炎热才对。几乎是秋、冬、春天各一个月,其余都是夏天。夏天时紫外线都是超强的,进行室外活动若是忘了擦防晒油,包准一天内变成焦炭;冬天则非常干燥,出门在外仿佛皮肤都裂成龟甲状,另外还有静电也往往将人们电得哇哇乱叫。
只有春天和秋天是最舒适的季节,而黑毓尔和佟心蕊就是在群蝶飞舞的秋天来到圣安东尼奥市。
再一次地,在机场往阿勒摩方向驶去的计程车里,佟心蕊欲言又止地偷觑着神情冷漠兀自死瞪着前方的“米开朗基罗石雕像”。良久后,终于,她鼓足了勇气开口——
“毓尔,那个……”佟心蕊悄悄吞了口口水。“你……是不是忘了你妈妈跟你说的话?”
片刻后,米开朗基罗石雕像才慢吞吞地转眼过来斜睨着她。
“什么话?”
“那个……呃,你妈妈说……”又使力咽下喉头处的口水。“你……你不能对我凶,而且……不能勉强我?”
绿芒闪了闪,佟心蕊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黑毓尔又转正了脑袋。
“记得。”他冷冷道。
悄悄松了口气,佟心蕊觉得胆子大了些。
“那……远有,你妈妈也说……什么都要我……心甘情愿的?”
“记得。”
“那……”她迟疑了下。“你会照她的话做吗?”
“会。”
毫不犹豫的回答,终于教佟心蕊吁出了一大口气,整个人差点瘫痪了。老天,还以为他发了一次神经,理智就都找不回来了呢!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他都没有逼她,是她自已被他的样子骇住了,自己吓自己而已。如果她坚持什么都不要,他……
觑着黑毓尔僵冷的侧脸,佟心蕊慎重考虑了会儿。
是的,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事实上,她想,他一直在容忍她。
以他的个性,她猜测,他可能从来没有如此有耐心过哩。或许他的脸色很难看、样子很恐怖,但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对她发过脾气,其实只要她当作没看到,事情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唉!她不觉又垮下了脸,根本没必要来这一趟嘛,反正就算她坚持不结婚,他也不会对她怎么样啊。现在可好,都快要到地头了她才发现这个事实,总不能现在叫回头吧?
如果真这么做,他肯定要气得吐血,就算不对她冒火,恐怕也是要找其它牺牲品出出气了。一想到研究中心建筑物那种风一吹就会倒的样子,她头皮就发麻;那次虽然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可谁又能保证下回绝对不会教谁冤冤枉枉地上天界去应卯报到了?
现在怎么办?佟心蕊挤眉苦思良久,最后决定顺其自然,就当她完成妈妈临终时的嘱言:去找爸爸。
去找爸爸,并不表示一定要留在那儿让爸爸养吧?就是去看看他罢了。还有哥哥,每年圣诞节和生日时都会寄卡片给她,她也应该跟他说声谢谢吧?其它的就到时候再说了,反正……
她又偷瞧了身边的“未婚夫”一眼,他会保护她、照顾她,也是很好的挡箭牌;最重要的,是她知道他不会伤害她,其它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比起纽约、洛杉矶、休士顿这些真正的大城市来说,圣安东尼奥市算是一个宁静的城市,没有很多高楼,而且高楼大多集中在市中心闹区。
计程车经过繁华的市中心后不久,就进入开发不算密集的住宅区,房子最高也只到三楼;附近一般的购物中心也多是一层楼的建筑物,外加宽敞的停车场,在社区道路的两侧还有一些树林哩。
接着,车子突然转入一条寂静的道路,两旁除了密密的树林外,不见其它屋舍。驶了约五分钟后,才到达道路尽头的建筑物前面。
那是一栋典型西班牙殖民地式的建筑物,矗立的圆顶塔、雕花木门、低梁天花板、拼花瓷砖前庭及葡萄藤架,各种几何图形彩绘装饰了整个建筑表面,虽经岁月摧残皆已褪色不复当年光彩,却依然宏伟壮观。
建筑物前是一个大型罗马喷水池,右方是迷宫式的花圃,左边看似大型骑马场,一个年轻男人正从远处骑马快驰而来。
车子在屋前才刚停下上且刻有位仆役装扮的男人开门迎出来。
“请问小姐要找谁?”
刚从车门钻出来的佟心蕊望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环境,犹豫了下才问:“请问安先生在吗?”
“对不起,他到公司去了。”仆役歉然道。“或者您要见见夫人?”
夫人?那个把她和妈妈赶走的西班牙女人?
见她做什么,让她再赶一次吗?佟心蕊冷笑着暗忖。
“不要。那你们少爷呢?他也到公司去了吗?”
“少爷?”仆役朝屋子左侧望了一下。“他来了。”
“呃?”佟心蕊随着他的视线看去,只见适才正在骑马的男人已在栅栏旁下马并朝这儿走来。那位看起来相当英俊的二十四五岁男子是个中国人。
佟心蕊盯着那年轻男人,心中有些不安。妈妈说哥哥和爸爸很像,但她没有他们的相片,所以只能从他是个中国人上来判断他应该就是哥哥了。然后呢?她该如阿和他相认?或者……他不敢与她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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