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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顶 作者:焦糖冬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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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侯的爵位也有陆无雍的侄子继承。
  陆无雍离开帝都那一日,没有人前去送行。从前的陆无雍门客过千,如今却做鸟兽散了。他昔日风光,以权势压人,墙倒众人推,除了几位老臣替他求情,其他人都看出承延帝的心思保持沉默。他一步三回头,就这样冷清地离开了权势沉浮的云顶帝都。
  这个消息传入太子宫中,云澈负手立于宫门前,望着午后骄阳眯起了眼睛。
  凌子悦来到他的身后,“怎么了,现在后悔了吗?放眼云顶王朝,可再找不着武功堪比陆无雍的臣子了。”
  云澈轻声一笑,“忘记我对你说的了,如果是我为君上,绝不会像父皇那样对待陆无雍。从一开始我就会让他知道,只有我云澈才是他的天!那陆无雍就不会有今日之果了!”
  凌子悦长叹一声,方觉云澈目光悠远。
  转眼冬至,宫人们开始着手准备着承延帝及洛皇后前往冬宫的物品,那里的温汤正适合这个时节。
  凌子悦畏寒,整日都坐于暖炉前,脸颊被烤的红红的。
  云澈推门而入带入的冷风令凌子悦缩起肩膀。
  “快快将门关上,你想冻死我吗?”
  云澈好笑地挤着凌子悦坐下,伸手靠向火盆,“子悦,你怎的那么怕冷?要不你同我一起去冬宫吧,那里有温汤。从前那群皇子和他们的侍读都去过,就你未曾去过!”
  “我就算去了,也不能下水啊!”凌子悦没好气道。
  “怕什么!我现在是太子了,有我自己的汤池,只要我吩咐那些宫人不可前来打扰,就没人会发现你了。我和锦娘都会帮你看住的。”
  “不了……”凌子悦摇了摇头,万一被人发现,自己丢了性命事小,连累了父母便是罪过。
  “子悦,你不去父皇会以为我欺负你了。他平日就在说‘凌子悦是个好孩子,将来必成栋梁。澈儿你需善待于他。’这不,你窝在这里烤火,我去了冬宫的温汤他定会以为我又与你起了什么争执呢!”云澈学习承延帝的语气倒是十足神似。
  “那……我去还不成吗?”
  “就是说啊!”云澈感叹道,“等到志学之年,按照宫中规矩,你就不能再自由出入宫闱。我需给你官职赐你府邸……你想必在心中期盼着吧,能够飞离这牢笼一般的帝宫。”
  凌子悦淡然一笑,“我既然下定决心做你的臣子,那么无论凌子悦在你的身侧还是有了官职,都会拼尽全力使得你我的梦想成真!”
  云澈张了张嘴,有什么急于脱口而出,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住了。
  锦娘为凌子悦准备了手炉,随他们去了冬宫。
  冬宫的温汤果然名不虚传。再加上太医配置了一些药草浸泡于池水之中,承延帝患有咳疾,泡这样的温汤对身体是极有好处的。
  云澈也去了温池,更衣入了池水之中。
  而凌子悦虽然随侍,却只是和衣,坐在帘幕后的躺椅上翻阅着带来的书简。
  云澈趴在池岸边,隔着幔帐能隐隐看见凌子悦的身影。
  “子悦,你也来……不然都无人与我说话。”
  凌子悦头都没有抬一下,笑道:“殿下此时不雅,子悦不便入内。”
  “子悦,这温汤里有太医配的草药,可以驱寒。我已经穿上衣衫了,你进来泡一泡脚也好。”云澈果真起身,拨开帐幔,只见凌子悦靠坐于榻上,眉目轻垂,正捧着书简出神。
  云澈抿唇一笑,来到她的身边,轻轻脱下她的布袜,她却丝毫没有感觉。当云澈伸手要去脱她另一只布袜时,凌子悦终于察觉,猛地收拢双腿蜷缩起来。
  “阿璃!你做什么呢!”凌子悦瞪向云澈,无奈耳根却红了。
  云澈大喇喇趟在她的身边,得意一笑道:“试一试你是不是真的没感觉啊!走吧,好歹浴足,你如此畏寒,泡一泡也是好的。又不是要你去衫,就算真的去衫,本太子也亲自在这里替你把守,看谁敢多看你一眼?”
  凌子悦被他说得心下动摇,于是跟着云澈来到池边。
  锦娘为凌子悦送来软垫,凌子悦便撩起外裤,双腿置于池中。云澈与她并肩而坐,看着池中绰约的纤细双腿,顿觉果然男女有别。
  凌子悦的肌肤在温汤的氤氲之下显得愈加白皙,隐隐泛红,鼻尖略微渗出的水渍也令人心旌动摇。云澈曾经见过许多容貌秀丽的宫娥,如今与凌子悦相比……果真云泥之别。
  刺客,凌子悦眼角眉梢的起承转合仿佛浸溺在时光之中
  凌子悦仰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道;“果真舒服!四肢百脉似乎都被疏通了!”
  云澈默而不语,手掌覆在凌子悦扣住汤池边缘的手指上。
  “又在想什么了?”凌子悦别过头去,倚向云澈。
  云澈不着痕迹地倒抽一口气,一本正经道:“听说成郡王又请旨要来探望镇国公主了。”
  “哦,那陛下怎么说?”
  “父皇只能应允,因为镇国公主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也对父皇要求说要见成郡王。”
  “唉……其实子悦一直猜测,陛下也许是忌惮镇国公主的。她如此溺爱成郡王,心中只怕是希望成郡王承继大统的。只是公主永远是公主,她无法做到的事情,她的儿子更加不能做。陛下将她奉于承风殿,就是为了分开他们母子,怕镇国公主以自己在朝中的威信帮助成郡王一呼百应,危及朝纲。”凌子悦叹了口气,脚尖从水面掠起,滴滴答答的水流沿着小腿的曲线蜿蜒而下,云澈只觉得喉头干渴。
  “你叹气做什么?”
  “当然是叹息成郡王本来在南岭之乱时立下大功,倘若安分守己,还会被世人赞颂为贤王。而且他那么多才华与胆识俱全的幕臣可见他也是虚怀若谷之人,容得下有才能者……”
  “他容得下有才能的人,是因为他的目光放在更高远的地方,不会区区满足于一个郡国。”云澈用肩膀蹭了蹭凌子悦,“子悦,晚上我想和你一起睡。”
  “不要。”凌子悦回答的爽利。
  “为什么?”
  “看你这架势,夜里定是要拉着我闲聊的。一聊就聊到天亮了!我要自己好好睡一觉!”凌子悦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云澈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瞥见她的下巴与脖颈拉伸出的曲线,只觉得心中有什么快要断裂。
  今晨,云澈去向承延帝与洛皇后请了安便回到自己的寝殿。
  虽然这几日容少均没有来到冬宫授学,但也是布置了作业的,他与凌子悦在回去太子宫后就得将策论交予容少均。云澈就觉着奇怪,怎地凌子悦还未起榻?她此时理应端坐于案前温书思量着如何做策论了啊。
  “子悦呢?用了早膳吗?”云澈问锦娘。
  “奴婢也觉着奇怪,她似乎没出过房门。要不奴婢去瞧瞧她,莫不是这孩子畏寒舍不得被褥了吧!”锦娘半开玩笑道。
  云澈笑了,“若是这样,我去唤她。”
  敲了敲凌子悦的房门,云澈笑问:“子悦,你着了衣衫没有啊?我可要进来了!”
  “别……我……我马上就起身了!”凌子悦的回答有些慌乱。
  云澈在门外蹙起眉头,心中思虑着凌子悦的反应有些不大对劲。
  他又敲了敲门道:“子悦!你怎么了?是不是摔着哪里了?还是身体不舒服?”
  自从凌子悦回宫之后,云澈就一直担心她的身体,似乎无论锦娘如何为她进补,她就是无法回到当初圆润的模样。
  “我……反正你别进来!”凌子悦的声音愈发手足无措了。
  云澈此时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未着衫,猛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子悦!你到底怎么了!”
  榻上的凌子悦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罩住,慌乱着盖住半张床榻,脸上满是惊慌,“你进来做什么!我不是说了……”
  凌子悦越是遮掩,云澈就越觉得心中不悦。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不可以对我说的?”
  云澈一把扯过凌子悦的被子,凌子悦差点惊叫出声,云澈看着褥上那斑斑红记呆愣在原处。
  “这……这是什么?”云澈正欲伸手触摸,凌子悦赶紧拽住他。
  “别碰,是血……”
   


29、吾家有女初长成 

  凌子悦蜷在角落里,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会是血呢?你哪里受伤了?子悦!快让我瞧瞧!”
  “没有!没有!你别看!我哪里都没受伤!”凌子悦将云澈推开。
  云澈却担心的要命,想着该不会是上次凌子悦大病一场并未痊愈,可她却偏偏遮遮掩掩,更是令云澈焦急。
  “没受伤怎么会流血!子悦,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啊!我……晨起时就发现……”凌子悦抱着双膝,怎么也不肯告知云澈她到底是哪里受了伤。
  此时,锦娘来到了门边,“殿下,子悦她怎么了?起榻了没啊!”
  “锦娘,你来看看!子悦她受了伤却不肯告知我伤在哪里!”云澈焦急的唤锦娘入内。
  锦娘赶紧进来,望见褥上的血迹立马明了。
  “殿下,您且回避,奴婢来为凌子悦整理。”
  “锦娘,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子悦就是不肯说!”
  “殿下宽心,子悦没事。是奴婢的错,奴婢忘记告诉子悦了,子悦她长大了。”锦娘唇角笑意盈盈,与云澈的紧张大相径庭。
  “锦娘,你到底打的什么哑谜?”云澈按耐不住地问。
  “还是请殿下回避吧,等奴婢为凌子悦换了床褥再细细道来如何?”
  看着锦娘老神在在的模样,云澈虽然好奇但也不得不相信凌子悦确实没什么大碍,只得闷闷地离开了凌子悦的寝居。
  “来,子悦你是不是吓坏了?离开母亲身边,想必也没有人告诉你这些。”锦娘笑着替凌子悦拿来换洗的内衫,利落地将那被血污的褥子一卷而起。
  “这褥子恐怕留不得了,若是被人发觉只怕要起疑。”
  “锦娘,我这是生了什么病了吗?”凌子悦抿着唇问。
  锦娘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覆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凌子悦惊讶地睁大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还未到午膳,锦娘便准备了一碗枣泥红糖水端到凌子悦的房里,云澈也跟在后面进来。
  “子悦,你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我没事,好得很。你别再问了。”凌子悦抱着红糖水捂着手。
  云澈着实不悦,感觉凌子悦与锦娘之间有什么秘密瞒着他。
  “锦娘,子悦不说,你来说!”
  锦娘知道不说清楚,云澈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殿下,子悦她来了月信了。”锦娘的话刚说完,凌子悦的脸就红透,低着头抿着红糖水不出声。
  “什么?”云澈愣在那里。
  “也就是说,凌子悦她已经到了出阁的年纪,可以为人妇,为人母了!”锦娘笑道,“这是喜事啊!”
  寻常人家的女儿若是来了月信自然是喜事,意味着女儿长大成人了。
  但云澈却不觉得欢喜。
  她要为谁的妇?为谁生儿育女?
  “殿下!殿下?”锦娘见云澈正出神地想着什么,以为他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哦……”云澈点了点头,“不是生病了就好。”
  “不过殿下,以后您可就再不能总是与子悦同榻了。你们都不是稚童,凡是要有些避讳。”锦娘好言相劝,云澈心里却像是被震了一下。
  男女有别,云澈是知道的。就算凌子悦不是到了豆蔻年华,再过两年她也不可能以男子的身份常宿宫中,必会遭人议论。
  “知道了,知道了!”云澈一副不悦的模样,“怎地我还没到成年礼,子悦倒比我先做了大人!”
  原本沉默的凌子悦被云澈一句话逗得呵呵笑了起来。
  云澈侧目,方才发觉凌子悦确实与从前不一样了,身形有了几分婀娜之姿。云澈心中越发不安起来,锦娘才离去处理凌子悦的被褥,云澈便紧紧从身后将凌子悦抱紧。
  “好端端的,你这是怎么了?锦娘不是说我没事吗?”凌子悦好笑地用胳膊顶了顶他。
  “我受了你的惊吓,还不成吗?”云澈那副无赖的样子,凌子悦也再懒得说他了。
  云澈的胳膊绕过凌子悦的前襟,勒的紧了,凌子悦蹙眉发出吃痛的声音。
  “怎么了?”
  云澈听见她的闷哼声开口问道。
  “你一用力,我胸前就会疼的厉害。”
  “是吗?是不是撞到哪里了?我看看!”云澈扳正凌子悦,手掌覆了上去,掌中一片柔软,云澈心绪一颤,下腹狂涌。
  “呀!”凌子悦向后一退,捂住自己。
  云澈却呆愣住了,“那……那是……”
  凌子悦低头不语,云澈傻傻地上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后我不碰你那里还不行吗?”
  凌子悦知道自己是女子,有些地方云澈是碰不得的。而云澈那么轻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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