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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少和他谈话的父亲只是打了通电话来说:「你少给我惹麻烦!」
小小的林子安拿著听筒愣了好一会儿,他等父亲责骂完自己,然後会温柔的跟他说:「下次不可以喔。」
想当然,那只是妄想,他等到最後,都没有等到一句父亲的教导,听筒里头最後传来的话是:「等你上了大学,你爱怎样便怎样,在那之前,给我安安份份!」
大学?还有多久?到底自己还要活在这种地方多少年?
他住的地方很漂亮的,用的是高级墙纸,电视也是最新款的,甚至连地板都是上等的云石,可只有一个小孩和他的保母在住,千来呎的地方显得特别空洞。
就像他那颗小小的心脏一样,空洞而无物。
他早就回不了孤儿院,只能留在在这漂亮的笼牢内,自己一个活著,渡过成长的岁月。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外出回来晚了,也晚了更新ORZ
这两话也会交待一下小败柳的过去~
有什麽意见欢迎留言~绝对会听取意见的~~(大方向就不大修大改了,小细节完全不介意改~~喂
☆、温柔的败柳 08。起点 II
低调,是他父亲对他的唯一要求,不是要他年年考第一,也不要他做运动好手,而是要他在学校做一个隐形人。
所以他不能念书念得太好,也不能念得太差,课外活动更是想都别想,总之他想要做什麽,都要衡量过会不会太显眼再做。
对於异己,人类总是倾向排挤,同学察觉到他的不同,都不愿意亲近他,久而久之,他变得比以前更孤僻。
中学三年级时,一位老师终於看不过眼他的死气沉沉,问他:「你为什麽常常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林子安一脸不解:「……有什麽问题麽?」
「中学里有一个社工,不如你去见见他吧?」
「不用了……」如果让父亲知道自己去见社工,不会是一人顿骂可以了事的。
皇帝不急太监急,他不去见社工,社工反倒来见他了,他有一点没一点的听社工劝他把自己的心声讲出来,目光却放到窗外,一只小麻雀他面前拍翼飞过,小小的一只往远方飞去。
——他也好想自由的飞翔。
忍下去,还有四年,他跟自己说。
四年後,就在他顺利考到大学的那一天,他签下了人生第一份法律文件,上面写著,那个男人会定期给他生活费,代价是他不能对公开私生子的身份。
自己是那个男人的私生子,这件事,他早已被告知。
他不被自己的父亲所期待,这件事,他早已知悉。
因为那份协定,他不愁生活,不用打工也有优厚的生活,加上不错的外貌,高大的身型,进到大学後就被不少女学生盯上了,同学、室友都对他很友善。
上了大学後,一切都好起来了,他总算看到了曙光。
「Frankie,我一会儿要去个派对,你要跟著来吗?」室友离开房间时顺口一问。
「派对啊……也好。」
「我在追的那个女生今天也会来,有机会介绍如你认识未来嫂子~」
「哪来的自信,你追到再介绍吧……」
「讨厌~一会儿你也认识些女生吧,交个女朋友多好啊~」
交个女朋友……林子安像是想到些什麽的问室友:「交了女朋友又怎样?」
室友没料到他会这样问,一时三刻也答不上来,结巴了好一会才犹疑的说:「嗯……会有人爱你,陪著你……吧?」
「……真好。」
「对啦对啦,就是这麽好啦,所以你快点交个女朋友,一会儿就是好机会!Yeah!」
有人爱,有人陪,正正是林子安最想要的。
派对人很多、很吵,一向习惯独自一人的林子安不太习惯,满是烟臭味更是让他想忍也不能忍,正想离开场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一个女孩突然拉住他,说:「我喜欢你……你、你跟我交往好吗?」然後是全场起哄,大叫:「在一起!在一起!」
他一征,有点懵懂,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可口说出口的却是:「你会陪著我吗?」
对方脸上带著甜笑,没有一刻犹疑的回答:「当然。」
会陪他,这个诱惑太大,如同一个渴得快忘记水的濒死之人,看见一杯清水在不远处,自然会死命抓住,这种诱惑他拒绝不了。
其实当时的林子安根本不知道「爱」是什麽,他只知道,被爱的话,就会有人相伴。
事後有几个悄微清醒的同学问他为什麽要接受,他很诚实的说:「我让你爱,你陪我,很划算。」
恋爱对他来说,就像是和父亲签的那份法律文件一样,是各取所需。
交往三个星期,那个女孩跟他大吵了一场。
女孩泪眼汪汪,脸上尽是委屈:「你根本不爱我!」
我确实不爱你啊,林子安不明白女朋友在气什麽,为什麽她会期待一个只认识三个星期的人爱她,想也知不可能吧?
「我这麽爱你,你却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分手!我再也受不了!分手!」
看样子他们是不行了,林子安叹一口气,说:「好吧。」
以後人们通称这个女孩作第一个受害者。
「你对感情认真一点可以吗?」他的室友一脸不满的跟他说,早已没了当初的和善,脸上尽是不屑,就在他跟等四、五……忘了是第几个女朋友分手的时候。
林子安真想吐糟,她们也没有多认真好不好?
老实说,分手的时候,他除了担心没人在身边外,他没有其他感觉。
到了暴雨连连的季节,他已经有了不知多少个「女朋友」,也得了不少恶意的戏称,他在宿舍房内看窗外的大雨,身後他同房的人在收拾行李要搬出去。
那个人跟他说:「我再也受不了你这种人渣。」说罢,便拖著行理箱,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已经习惯了不被期待,真的,已经习惯了,他这样跟自己说。
可是为什麽泪还是会流下来呢?
习惯了寂寞,不代表能承受别人的冷嘲热讽。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一个人,好可怕。
响亮的雷声落下,林子安坐在窗边看雨,雷光照亮了他脸上的泪痕。雨还在下,但他知道,现在,他真的是独身一人了。
作家的话:
不好意思,迟了一点,香港这边下大雨了,刚巧没带伞,就迟了回家……呜……
P。S。大家快来留言吧~
☆、温柔的败柳 09。需要的答案
冬季来的时候,香港下了一场暴雨。
这场暴雨在深宵降临,齐浩被重重的雨声吵醒,并不是他浅眠,而是雨声太大,他不被吵醒都不行,在床上辗转反则好一阵子,实在睡不下去,还是决定起床看书算了。
怎料一起床便看见林子安傍坐在窗边,神情眷恋的看著窗外。
「睡不好?」林子安见齐浩起身,问。
「对……你也被吵醒了?」
「也算是吧……」
「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开电脑看电影吧?」刚好他去租了几部电影,他记得林子安挺爱看电影的,常常用手提电脑看。
「不了,想静静的听雨。」
林子安难得恬静,齐浩听著觉得奇怪,虽然林子安平时都很少说话,但当自己逗他说话的时候,他也会喋喋不休的回话,可见他不是不爱说话,安静,只是因为没人和他说话。
可今天林子安反应冷淡得出奇,不知是否睡不好导致。
「那个政党主席死了?!」齐浩闷极打开FACEBOOK,看到不断有朋友在网上发陈耀兴急病死去的新闻,有宛惜的也有幸灾乐祸的。
齐浩没有很常留意政治新闻,也知道陈耀兴这个人,靠这点就可以知道他有多出名了。
林子安这才有了反应,问:「哪个?」
「陈耀兴啊,你也知道他吗?」
房内漆黑一片,让他看不清林子安的神情,他只是感觉到对方语他生硬,有点不妥,突然一道闪电闪过,强光照亮了林子安的脸,他的愕然在雷光之下表露无遗。
「……你怎麽了?」齐浩见林子安的样子如此,立刻知道这个新闻对眼前这个人意义不在於茶馀饭後的话题。
「没什麽……」林子安明显还处於震惊的情绪之中,连身体也疆硬了。
屁,都开始发抖了。「你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说服我这是没什麽。」
良久,隆隆的雷声划过雨声,他才听到林子安开口道:「他是……我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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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死了,除了骨灰,便什麽也不剩了。
古代的时候还好,还能留个全尸,现在土地都不够活人住了,死人还哪能睡棺木这麽好命啊,取而代之的安身之所是那个小小的骨灰盎,小得可以放在掌手之中。
这麽大的一个人,竟然能塞进那麽小的小瓷盎,其实是魔术吧?
那麽,能不能也用过种魔术,把死去的人,变回来?
陈耀兴在微雨天出殡,林子安本来不想去,但齐浩不断劝他去,他禁不住别人烦,但又不想要对齐浩发脾气,扯过一个大大的笑容,说:「他死了我更开心!称心如意!」
他应该解恨的,那个所谓的父亲从来没有尽人父的责任,养他,只是怕被人知道自己有个私生子流落在外,犯罪证据毕竟是握在手比较让人安心。
齐浩握住他的手说:「你问问你自己,你真的不想去?还是意气之争?」见他不再反抗,又说:「我不想你後悔。」
齐浩这种人,林子安从来没有遇过,父亲养他,是为了保障自己的利益而已,保母照顾他,是为了钱。别人加诸在他身上的,或好或坏,都不是为了他,他甚至有一段很长的时间认为,这个世上,根本没有真心关心自己的人存在。
怎料,这个人却出现了。
他没有抗拒臭名远播的自己,甚至主动亲近自己,为自己出头。
既然这个人认为自己应该去,那麽他就相信他。
林子安握紧那只白皙的手,像捉到救生圈般,咬牙说:「你陪我去。」
他是私生子,没有资格参加葬礼,於是一早来到火化场等待,当他看到属於父亲的灵车在脸前驶过的时候,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心忖:还好有来。
他没有进去观看火化过程,只站在对面街,等待烟囱冒烟。
良久,火化场的烟囱终於冒出浓烟,可是任浓烟再浓,最终都被淅沥的雨打散,烟没在湿润的空气之中。
他抬头,透过透明的雨伞,目送血亲离开。「再见……」
这就是生命,任你多好多坏,始终难途一死。
所以爱他恨他,也阻不了生老病死。
林子安问身边人:「呐,齐浩,你说,我为什麽要原谅他?」
他期待齐浩给他一个理由,好让自己不再怨那个男人,齐浩沉默了好一会,答:「我没有叫你原谅他。」
「……」
「如果你原谅他会让自己比较舒服,那就原谅他,不是的话,就不要原谅他。」
林子安一愣,他预想齐浩会给他一堆理由去愿谅那个男人,例如他始终是你的父亲啦,或许他是为了保护你才不认你啦,人死不能复生的狗血原因,怎料齐浩却从他的角度去考虑, 以他的感觉为优先,而不是一堆劝说。
将这句话反覆思量、咀嚼,有些事他想明白了,有些事还未,他双眼发痛,决定放弃思考,将头放在那个温柔,度远包容自己的人的肩膀上,满怀感激的说:「谢谢你,这就是我需要的答案。」
作家的话:
近来沉迷玩女神异闻录4,都没有写文,昨天刚好破关,未来几天会好好反省……ORZZZZ
☆、温柔的败柳 10。最好的时刻
酒吧内,齐浩喝著他最爱的鸡尾酒,跟好友谈心。
所谓谈心,就是将自己的心从身上挖出来给别人看,和别人谈。因为挖开的过程很痛,所以齐浩很小心挑选谈心的对象,至少到现阶段,跟他谈过心的,不出五个手指头。
他不明白,为什麽有些人能跟刚认识的人交待自己的一生。
叹一口气:「他一定以为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