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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来自闇冥界的闇已而言,性别与相恋是扯不上关系的,根本不列入考、的范畴。
在那宽阔无根的世界里,想找到同族的人已属不易,除非刻意使用魔力去寻访,否则大部分的他们都过惯了独来独往的生活;而想找到与自已契合的人更是不易,在茫茫穹苍里,那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奇迹。
对,奇迹!凡事忠于自己,不瞻前、不顾后的闇已,终于觉察到——
为何自已老爱赖在不熟悉又带些陌生、没归属感又绑手绑脚的人间?
如果是因为无聊想探探险、看看不同的世界,也不至于老待在同一个地方,数月后仍不想回去,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自已为何老爱黏在佟伶身边,一时半刻没见着,便心烦意乱?纵使隔着水镜遥望也好,他一定要看到他。
为何自昨晚以来,除了担忧佟伶身体会有不适外,脑海里不断浮现的竟是当他尽力将他治愈,终于放下焦急的心后,映入眼帘的佟伶未着寸缕的白皙胴体?
见那凝脂主肤白净无瑕,纤细的身形及单薄的胸膛上的两颗蔷薇蓓蕾,他的手似有自主意识的悄悄伸向它们,害他陡地用另一只手将它拉回。
闇已这才了解,他昨天的举动代表着他认为自已怎可在佟伶昏迷时侵犯他?他要光明正大地在佟伶清醒时,在他的同意下恣意妄为。
挥之不去的画面,他决定让自己的绮想成真。
「小佟。」
「做、做什么?」可恶!他害他连话都说不顺。
「你是不是害怕你以后都不能再碰别人,也不能让别人碰你?」
佟伶狐疑地看着闇已。他到底想说什么?
「讲明白点,你是不是怕以后你会无法再『举』?﹂
佟伶一副被说中的表情,他恼羞成怒、满脸通红的样子,煞是诱人。
他不是不曾有过性行为,青春期时,男孩子们难免满脑子充斥着对性的幻想,在朋友的您恿下,他曾用金钱买过一次,但他发觉他非常讨厌这种没有感情做基础,纯粹以发泄为目的的行为。事后极度的空虚让他发誓他以后不再做类似的蠢事。
对男孩子来说,如不能「人道」,将会是多大的打击,佟伶忧愁不已,万一以后遇到心仪的女子,他要如何告诉她,自已不能……光用您的就教他毛骨悚然。
从小与他人不同的佟伶,一直想得到一般人可以得到的,因为想成为一般人,他的心思就绕着一般人该有的想法转,是闇已的紧追不舍让他明白自已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可是我碰你你不觉得恶心、难过,对吧?」
佟伶点点头。闇已到底想说什么?
「也许我可以治好你的恐『人』症,也说不定。」
啧!什么恐人症,瞧他把他形容成怪物似的。
「真的吗?」佟伶很怀疑闇已能办得到,不过如果可以,那不是很好吗?他总不能一直被朋友搭个肩就跳得半天高吧!
看到佟伶有些动摇,闇已趁胜追击,他搭上佟伶的肩,以他绝对是无害的表情诱哄:「我慢慢地、温柔地碰你,看你能忍到什么程度,好吗?」猎物要上勾了,「让我碰你好吗?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了。」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佟伶在闇已诱哄的眼神下,想到初见面时他们连床都上过了,虽然他当时酒醉得厉害,没啥记忆,但跟那次比起来,现在也不过是让闇已抱抱他、摸摸他,更甚者,吻吻他而已,好象没什么大不了的。
佟伶点头答应,浑然不知自已已成为落人陷阱的猎物。
***
闇已缓缓地抚摸佟伶,由肩膀滑至手腕,再出手腕滑至后背,隔着衣服轻轻探索佟伶每一寸肌肤。一手沿着脊线向下滑,将两人的下半身紧贴,分不清彼此;一手抚弄着他娇俏的下颚线条,挑摸着耳际,靠在耳畔吐气。
「伶……」
恍惚间,佟伶第一次听到闇已这样唤他,似水柔情,教他整个人不禁酥软。
抬眼望进一潭深邃的黑眸,沉沦其中。
拇指沿着甜美的唇型勾划着,令佟伶不由自主地微启唇,分开了贝齿,让闇已的手指侵入,与粉舌嬉戏;粉舌本能地与之纠缠,让它们滑至深处,引起一阵呻吟。
「嗯……」
谁的声音竟如此淫荡!?
他的!佟伶吓得推开闇已,不敢相信那声音竟来自自已的喉间!
他羞得无脸见人地躲进棉被里,希望闇已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放他一马,否则教他以后如何与他相处?
啊!糟了、惨了!不可能发生的事竟然发生了!
他一方面庆幸自已「可以」,一方面又窘迫得不知如何是好。
他祈求闇已现在能退出房门外,留他一人,他才能解决他双腿间的问题。
仅仅是隔着衣服的抚摸而已,他男性最重要的象征,竟不听话地抬起头,要是被闇已看到……啊!他不要活了。
「伶!」
透过棉被不断传来的温柔呼唤,一声声地侵扰着佟伶的耳膜。
不要再叫了,不要再叫了!不然,他的小弟弟会不肯低头的!
佟伶窘得忘了一开始时的目的,但一开始便居心不良的阎已可没忘。
佟伶死命拉住的被单,被闇已一扯,随即被拉开,想再拉回,双手却被阎已单手按压于头顶,动弹不得。
原来他们的力气相差如此悬殊,佟伶有些惊讶。
现在不是为这等事惊讶的时候,随着闇已的视线,佟伶知道他看到了。
「放开我!」他恨不得有个地洞可以钻进去。
闇已很高兴佟伶对自已的抚摸有感觉,更想不到他这么敏感。「我帮你。」
「什么!?」
佟伶才被闇已的话骇住,闇已的大手已经毫不犹豫地直袭他的男性欲望,隔着粗厚的牛仔裤搓揉,时而轻压,时而重搓。
「伶,你又胀大了数分,是不是觉得很难过?」闇已明知故问。
「你放手!」他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我怎可丢下这时候的你不管,你会变成这样也是我造成的,我会负责的,伶。」
「不用你负责!」他是男的,要他这男的负什么责!
「你、你做什么!」
双手被箝制住的佟伶,无助地看着闇已的动作,落得只能穷嚷嚷的田地。
「我看你那儿被束缚得很不舒服,我只好帮帮你。」
「不用你鸡婆!啊——」
一瞬间,下半身即被剥光的佟伶气得想用双脚端闇已,闇已却在被印上脚丫子尺寸前,灵活地闪进他双腿间。
「放开我!」佟伶不停地挣扎,他突然想到该维护他男性的尊严。
两人紧贴着身子,彼此摩擦。
「伶!」
「不要这样叫我!」
语气温柔得令他骨头都要酥了,他原本最先喜欢上的就是闇已好转的声音,现在那好转的天籁更柔和地在他耳边轻唤,教他如何抗拒?
「你答应的。」
是的,他是答应过,但可不可以后悔?
他是无法忍受,也实在需要解放,但……他害羞啊!
闇已又封住正逞能抗拒的双唇,以他的唇舌取代刚才爱抚佟伶芳唇的手指,引起他难耐的战栗。
佟伶细致的皮肤已被闇己身上浆白的旧衣裤蹭得发红。
火舌吮住粉舌,恣情品尝,加速彼此的心跳频率,许久不愿放开。
佟伶温润娇柔的双眸,媚得都要沁出水来了。
好不容易,稍稍放开佟伶的闇已,却捧着娇颜爱不释手。若要他一辈子就只能望着娇媚妖冶的佟伶,他也愿意。
佟伶察觉自己的双手早已获得自由,他可以使用它们使劲地推开在他身上放肆的闇已,但为何推不开?是手软无力,亦或是他不愿就此打住,他喜欢闇已对他所做的一切?
佟伶手指插入闇已黑亮有型的头发里,无意识的举动彷佛在鼓励埋在他胸口上,执着于蓓蕾的闇已。
受到鼓舞的闇已更加卖力,大手抚过佟伶身上每一寸肌肤,仔细感受他的每一次轻颤,他想找寻他的性感带,他想取悦对他来说最重要的他。
「啊……」声音从红唇间轻送出。
「舒服吗?」
温柔的问句,令佟伶不暇思索,诚实地响应:「嗯。」
「我来让你更舒服,好吗?」
真的还能更舒服吗?单纯的佟伶,想知道这份诱人的魔力,究竟能有多诱人,他不知道闇已将会怎么做,但他相信闇已,而且也禁不住诱惑。
「嗯。」
得到允诺的闇已,手指探向佟伶未被人探触过的密境。
「啊!」
「嘘!别怕。」闇已拱着因异物侵入而造成不适的佟伶,「伶,相信我。」
事后,佟伶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只因闇已这一句话,便乖乖地任他摆弄。
不论陌生的情欲多令他害怕,他却任闇已对他为所欲为;经由这件事他才发现早已蕴酿在体内多时,只是无从深掘的情怀。
当闇已将自已的欲望挺入已充分适应手指侵入的密穴时,他的硕大仍造成佟伶身子如被撕裂般的痛楚。
「好痛!」佟伶的串串泪珠滴落忱上,湿成一片。
「伶,伶……」闇已唤着他的名,试图安抚他。
他忍着不敢稍动,以双手双唇极力想转移佟伶对痛的注意力,找回原先他在他体内施放的火苗。
许久,响应着本能的呼唤,交缠处所焚烧的火热,传导至佟伶全身,取代了痛楚的是难以言喻的燥热。
「啊……」
他的身体被欲火烧得难耐,他以肢体催促着闇已。
「唔……」闇已放纵自已驰聘,想满足彼此的欲望,急促律动着。
「啊……」
两具紧紧交缠的胴体,一同攀向极致的巅峰。
***
怕会压坏佟伶的闇已,就着相连的体位,一翻身,让佟伶躺在自己身上。
闇已经抚着佟伶汗湿的发丝,佟伶则累得连抬起手指都嫌困难。
「我爱你,伶。」闇已缓缓吐露来得有些迟的爱语。
佟伶激情后渐渐平复的心跳又激昂起来。
闇已焦急地看着埋首于他胸前毫无反应的佟伶,突地,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害怕,害怕佟伶不爱自已。
「你呢?」
不会吧!?他不会只是一厢情愿吧?
「伶!」他扳开佟伶的身子。
「嗯。」闇已的动作令佟伶仍极度敏感的身体,受不住刺激的呻吟出声。
他好喜欢佟伶娇吟的声音,为了能更常听到,闇已暗自决定自已以后要更加卖力。
「你再不回答我,我就再来一次!」闇已威胁他。
「什么!?」再来一次!?呜……他会死的。
「说不说?」
这家伙终于原形毕露了,暴若!
闇已又将佟伶翻压过来。
「我说!我说!」
「我……我……」他声音细若蚊鸣,「我要是不爱你,我也不会让你碰我啊!」
「哼!」佟伶撇过头,不想甩他。随他怎么说,他好倦,想睡了,没体力跟他斗。
闇已的大手悄悄地又抚上佟伶的身子。
「别摸了!」他好想睡。
「嘘!你睡你的。」闇已的声音在佟伶的耳畔响起,哄他入睡,大手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要了!闇。」一声混合情欲娇哆的斥责,毫无吓阻作用。
「伶,我要你。」他怎么都要不够佟伶。
「不……」
「啊——」
精力旺盛的闇已,一次又一次地向佟伶索爱,他等得太久了,不管佟伶怎么哭着哀求,他就是不肯放过他,直到天露鱼肚白。
第七章
「小佟,为什么没来上课?感冒了吗?」今天上实习课时,蒋雄发现一向不轻易缺席的佟伶竟没到,问了问岳冬生,他亦不知情。
于是他便邀岳冬生与罗四维买了晚餐一同至佟伶住处,怕他病了,一整天都没吃东西。
看佟伶充满倦意的脸庞,果真病了。
「没事,我休息一整天,好多了。」佟拎说得有些心虚。
「阿已呢?竟然丢下病人,一个人不知道跑到哪里逍遥去!」罗四维虽知闇已不是这种人,但自从梁子结下后,他总忍不住想逮住机会损他几句。
「他、他去帮我打工。」一想到闇已,佟伶忍不住脸红。
「该不会是因为他对你……害你没法子出门吧?」岳冬生看到佟伶酡红的脸颊,思绪便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