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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家里有事儿?”
“嗯,今儿我们家老太太七十大寿。”
“哟呵……真巧哎~”
“啊,幸亏及时回来了,要不我们家那口子又得唠叨我不孝。”
大刘和车明来言去语聊着,姚赫扬偶尔插嘴凑热闹,闻着奶片儿的香味,干脆伸手到袋子里捏了一片塞进嘴里,味觉被一下子调动起来的瞬间,肚子里发出咕噜噜的响声。
“我就知道你丫饿了。”车明乐得好像中了大奖。
回警队,汇报,总结,完成任务,解散,冲个澡,去吃饭。
姚赫扬给家里打了电话,说带车明过去蹭饭,母亲很高兴的答应了。挂了电话,收起手机,他摸了摸口袋里的车钥匙。
“今儿咱妈给咱做啥好吃的啊?”车明甩了甩还带着水汽的头发,拉好外套拉链。
“茄子面,嫌不好你就自己解决去。”
“好,好,哪儿能不好~”
只要有地方热热闹闹蹭顿饭就会兴高采烈的单身汉跟在姚赫扬后头下了楼。
两人一路闲聊,很快就到了姚赫扬家。停车,熄火,拔出钥匙,姚赫扬刚推开车门,迈出一只脚,就在抬头的瞬间,看见就在他家单元口对面的小绿地里,石头圆桌旁边,坐着一个戴着墨镜,一头浅茶色柔软发丝的男人。
他差点儿把钥匙掉在地上。
关上车门,下意识一样迈大步走过去,他站在男人跟前。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还是那种飘摇摇的语调,西静波摘下墨镜看着他,嘴角挑起一个浅笑,“剑波说你们今天从内蒙回来,看来他没骗我。”
“不是……那个,你怎么知道我住……”话刚问了多一半,姚赫扬就不出声了。
啊哈,他肯定知道你住这儿,他偷看过你的医疗卡,那上头姓名住址出生日期都一应俱全了!
“找我有什么事儿吗。”叹了口气,他改口了。
“没。只是有点小礼物接风洗尘。”边说边把摆在石头桌上一个相当精巧的盒子递给对方。西静波低声说,“从温泉馆买来的蛋糕,香橙乳酪的。”
“啊?……这……”
“拿着吧~你这么干净纯粹的人,还是吃这种有点青春味道的东西更适合。”嘴角挑着,眼睛微微眯着扫了一眼旁边不远处,那男人重新戴上墨镜,而后紧了紧外套的衣领,“不打扰你了,去陪你的朋友吧。不过……我还是希望,这蛋糕你自己独享,有些东西,吃在别人嘴里,终究不是同一个味道,无法与你产生共鸣。”
说着莫名其妙的,让人怎么听都觉得别扭的话,西静波转身就走了。
姚赫扬都没来得及阻拦。
他现在完全还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儿呢。
“哎我说,那人谁呀。”刚才一直站在车门旁边都没走过来的车明现在凑近了,“老外?怎么惨白惨白的……”
“不是,嗨,没你事儿。”干脆顶了哥们儿一句,姚赫扬捏紧了手里那蛋糕盒子的提梁,回身就往楼门口走,“赶紧的,我妈还等着咱俩呢。”
那天,姚赫扬心里别扭了挺长时间。
那个蛋糕,他竟然真的没给任何人吃一口。
自己一个人团在屋里,对着那小巧的,散发着浓郁香橙味道的蛋糕发呆时,他脑子里紧锣密鼓的在列单子。
最开始是昂贵的法国菜,然后是洋酒,再然后是温泉,就算温泉那次的朗姆酒慕斯蛋糕是他请客的,可那条阿玛尼的腰带……再然后就是现在的香橙乳酪了。
为什么会有种越欠越多,已然无法偿还清楚或者至少相对扯平一点的感觉呢。
赌气一样的,原本不怎么爱吃甜食的姚赫扬,独吞了整个蛋糕。
然后就是整整多半个月的时发性心神不宁。
西静波,已经侵入到他这边的世界来了。
音乐,蛋糕,那眼神,那笑容,那寂寞的神秘的感觉……老天,丝丝缕缕不知不觉,好像渗透锁孔的细沙,任凭他怎么壁垒森严,也不可能死守到最后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琢磨透这渗入,这侵入的目的是什么啊!
姚赫扬,度过了要他命的一段时间,然后,又到了约定的日子,他又像是硬着头皮,又像是迫不及待的,开车去了西静波的家。
透过降下来的车窗,他眼看着,就在那大宅子的门敞开之后,从里头走出来的,是个高大的,好像威猛先生洗洁精商标人物一样的……外国人。
那男人走出来,回过身,低下头,在随后出门的西静波脸颊上亲了亲,用听不清的语言说了两句话,而后迈着大步扬长而去。
姚赫扬觉得脚脖子都僵硬了。
他在西静波一扭脸,看见他的车,几步走过来的时候,心里跳得天翻地覆。
他在他扶着车窗边沿,跟他打招呼,带着魅惑的微笑问他怎么来早了时,咬着牙做了个深呼吸。
跟着,他开口。
“你要是不缺男人,就别再叫我过来了。何必呢。”
话,也许有点伤人,可西静波却在怔愣之后一下子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和‘big Joe’睡过觉了?”他笑得脸颊都红了起来,就好像在无奈面前是个十足孩子气的家伙,“你肯定不认识他,他就住这里,海涅大道4号。他是个老美,工作之余自己有个小乐队,我们俩在会所业主聚会时候认识的。然后,我偶尔帮他改改谱子做做编曲。”
“啊……?”
“都说了,他是业余的啊。”
“那……”
“他今天凌晨刚从美国飞回来,我是想趁早把改好的谱子给他,如此而已……”
“……哦。”
姚赫扬现在最想做的,是摇上车窗,然后一头撞死在方向盘上。
他在干什么,他到底在干什么?!他都说了些什么屁话啊!?
“你放心,我才不会跟天天吃垃圾食品的老美睡觉,更何况,他根本不是gay。”有点儿突然的低语了一句,西静波眼里不知怎的,竟然有了几分那大魔神眼里常见的,野兽的危险气息弥散出来了。伸手到车窗里,轻轻撩了一下姚赫扬额角略有点卷翘的发梢,他盯着对方,缓缓开口,“相比之下,我现在……倒是很想跟你好好‘舒爽’一番了,是回屋里去,还是干脆就在你车上……你决定吧……”
第十七章
姚赫扬一愣。
脸就红了。
偏偏旁边还有个人催他。
“到底在哪儿做?我是无所谓,去床上,有套子用,在车里,大不了待会儿你射进去的你亲手再帮我弄干净。”
“别说了!”
西静波那一大堆过于直白到让人恨不能逃跑的话,被姚赫扬用三个字堵回去了。
然后,那男人笑了起来。
“逗你的~来吧,先进屋再说。”
都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姚赫扬跟着下了车。
他一步一步走在对方后头,走过宽敞的庭院,穿过雅致的游廊,进了那栋到处都能不留意踩到猫砂小颗粒的大宅子。
然后,他在对方直接进了厨房,从咖啡机里倒咖啡的时候,把一直揣在外套口袋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吧台上。
“这个,还你。”
“嗯?”西静波回头去看,发现是那条腰带。
“我确实不能要。”
“……是你妈从你小时候就教育你,不能拿陌生怪叔叔的东西么?”
“什么啊……”
“是不是?”
“不是。”
“那就收起来。”西静波喝了一口咖啡,用眼神示意他拿回去,“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不往回收,你别那么不尊重我的好意行吗。”
“我没有啊。”
“那就收起来啊。”
“……”没辙的皱眉叹了口气,姚赫扬还是把那条腰带别别扭扭的重新装回去了。
他沉默,西静波也沉默,他傻站着,西静波靠着橱柜台面,幽幽雅雅喝着咖啡。
他终于受不了开了口,话是一直想问西静波的。
“那个,你到底……为什么找上我?”
“什么叫‘为什么’。”
“总得有个原因吧。”
“你是当警察久了,凡事都想分析透彻吗?”
“和警察不警察的根本没关系,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非得找我。”
“为什么啊……到底为什么呢~?”用奇怪的腔调重复着,西静波微微挑起眉梢,“你比较可爱。”
“啊?!”
“真的~而且干净。”
“……”
“不管是心里,还是身上,你很干净知道嘛~和你睡觉,我不用担心得什么传染病。”
操,这话真是挺伤人的,不是么。
姚赫扬咬紧了后槽牙。
“你其实只是觉得耍我好玩儿吧。”强忍着火气说着,他错开眼睛,不想再和对方视线交会了。
“嗯……非要我说实话,那也有这个成分存在。”态度格外坦然,格外火上浇油,西静波说完,等着看姚赫扬的反应。
他等了短短的片刻,却没有看到预想中的暴怒。
那刚刚还在他面前幼稚了一次的小警察,竟然瞬间镇静下来了,然后,丢给他一句话。
“你真幼稚。”
“我?”
“还能是谁。”
“我哪儿幼稚了?”
“你想让我发脾气对吧。”姚赫扬表情平静,声调平和,眼里却流露出煞气来,“犯罪分子也经常用这个手段,胡言乱语,搅乱审讯条理。我习惯了。”
西静波听着他的话,略微沉吟了片刻,放下了咖啡杯。
他走过来,穿着睡袍的身体渐渐的,不容躲避的,整个贴在姚赫扬身上。
他抓着对方的衣襟,在那慌乱起来的抗拒里,用了些力气,把对方顶在旁边宽大的冰箱门上。
“你!……”姚赫扬想推开他,却又怕力气太大将之摔倒或者撞在哪儿,这可是西大鬼的宝贝弟弟,撞坏了一丁点儿自己都活不成,可……“你到底要干嘛啊!!”
“你说呢?”带着邪气的浅笑,西静波呼吸稍显急促起来,他伸手三两下拉开对方的外套拉链,而后极其灵巧的解开了姚赫扬的腰带扣,跟着,他在那双手试图阻止他继续下一步动作之前,就凑到对方耳边,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那柔软的,已经开始发红的耳垂,“天都亮了,当然是吃早点了~!”
什么啊?!!!
姚赫扬心里一阵哀鸣。
他真的,真的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
西静波粘在他身上,滑溜溜的指头狡诈的一格格拽下他的裤子拉链,进而直接扯下下半身的遮掩,让那还没有明显反应的物件瞬间暴露在空气里。
屋里不冷,应该说,很温暖,可更温暖的,是那苍白的掌心。
“呃……!”被那只手抚弄的时候,他差点儿呻吟出来。
这技术,可以不这么娴熟么?!这动作,可以不这么激烈么?!
三十一年来,只被前女友和自己碰过的东西,现在就这么被一个男人攥在手里玩弄,这……这……
“行了!放开!”就算心里已经对自己喜欢男人的定向有了觉悟,真的被这样密切接触的时候,还是因为可悲的道德局限而有了抵触情绪。
不该这样的吧,真的不能这样的吧……
“别紧张,再紧张你就‘站’不起来了。”带着笑的声音缭绕在耳根,带着轻轻啃咬的亲吻纠缠在颈侧,西静波一点点调戏这老实孩子,然后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来啊,随便你怎么摸……”
话是这么说的,但是……
啊……
手掌只是刚刚贴在那肌肤上,就像是被粘腻住了,再也没法挪开。
隔着单薄的胸膛,几乎能摸到有力的心跳,指尖碾过的地方,就会泛起轻微的浅粉,而至于那如此诱人的胸前的樱红……
脑子里前女友已经记忆模糊的裸。体只是一闪而过,就被眼前这只是裸。露了十分之一的身体彻底抹消掉了。姚赫扬吞了吞口水,然后在感觉到全身的血液正一点点涌向欲。望最中心的时候,烧断了理智,忘掉了伦常,豁出去狠了心一样的,低头凑过去,堵住了对方的嘴唇。
他没有技巧可言,已经快要十年没和任何人接过吻了,什么技巧乱七八糟的,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于是,这所谓的亲吻,就只是粗糙的,带着发泄意味的重度接触而已。可似乎就是这种笨拙的发泄动作,反而更加激发出男人最原始的激越感来。
雄性,果然可悲,完全像饥饿的肉食动物一样四处嗅着可以用来填饱肚子的血腥味道,然后在进食过程中只是大口吞咽,甚至连咀嚼都顾不上。饿了太久的姚赫扬,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就是草原上的鬣狗,土狼,秃鹰,看见可以下肚的美味,刚碰了舌尖,尝到了腥香,就立刻红了眼睛,扑上去撕咬了。
指头在樱红上反复揉。捏,那里就会很快有了反应而硬起来,感觉到那睡袍下面丝毫不掩饰的勃。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