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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绿眼睛只顾盯着乐谱。
他应该是正在写曲子吧……
这么猜测着,他一声不吭坐在那儿等。
六毛来了。
窜上吧台来的胖子在他手上蹭,姚赫扬摸了摸那家伙确实有点硬质的毛,站起身来,从橱柜里拿出一根上次西静波拿过的嚼嚼棒,打开包装递给馋嘴的胖丫。
然后很快的,凑过来的猫就不只是六毛一个了。
一只也忘了到底排行老几的黑狸花凑过来,好奇的盯着他看,从沙发旁边试探着靠近的,好像是前不久刚做了绝育的一块三,再往不远处瞧,窗台上,靠着黄金葛花盆,正在晒太阳的那只上了年纪的猫老大,正眯着颇为罕见的紫铜色眼睛在他身上扫视。
突然有种被西大鬼盯着看的感觉,姚赫扬扭回头,干脆俯身趴在吧台上了。
他确实累了。
就让他稍微歇一会儿吧。
有轻缓的音乐声伴奏,比纯粹的安静环境更容易让人犯困,他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一只手摇醒了他。
“哎,小伤员~”西静波的声音忽然钻进耳朵里。
猛的坐了起来,姚赫扬觉得伤口被拉扯的一阵疼。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啊,是西队说的吧。”
“嗯~我早晨给他打电话,说上次小杰的笔袋落在我这儿了,他顺便告诉我你们昨晚上的事儿的。”笑着解释,那男人用指头在他脸上轻轻摩挲,“过敏好了吗?”。
“早就好了,不过,刚才突然又有点儿痒。”
“那大概是你缺觉,代谢失去平衡了。”
“那个……你刚才在写曲子?”被那种似乎格外温情的气氛弄得脸红起来,姚赫扬想找个分散注意力的话题。
“嗯。多谢你没叫我,我一忙起来,脾气就不好。”
“是吗。”心里念叨着“还真是想象不到”,姚赫扬从吧台椅上下来,“呃,我刚才看你戴眼镜?”
“啊,我有轻度近视,很轻的那种,不过不戴的话,毕竟有点儿模糊。”很随意的说着,西静波伸手钻进对方的衣领,在颇具阳刚气的颈动脉轮廓上缓缓磨蹭,“你先去二楼泡个澡好了,别弄湿伤口啊,我家里可没有治外伤的药。”
“哦。”
“今儿你光荣负伤,上午我就不‘压榨’你了~你就在二楼好好睡一觉吧。”
“……嗯。”
总觉得眼前的气氛越来越柔和,开始不自然的姚赫扬迈步往楼梯走,可走了没几步,就让西静波又叫住了。
“哎,姚赫扬。”
“啊?”第一次,这是第一次被如此面对面的叫名字。
“六毛上次在你走了之后,一直在门口溜达想去找你~”那男人说着让对方有点摸不着头脑的话,语调却好像确实别有用意,“所以我就告诉你,她对你已经上瘾了……你说……这该怎么办?”
第二十五章
西静波说什么上瘾与否的话题,并没有继续下去。
他在姚赫扬眼里流露出是否正在被戏弄的怀疑时突然笑了,然后走过去,一把拉住对方的手腕就往楼上走。
“多说无益。”西静波走在前头,像是比姚赫扬还急着去洗澡,“我突然饿了,你要负责。”
什么??
疲惫的小警察就那么被拽进了二楼的大浴室,然后被焦急的扯掉了衣裳,推进了那椭圆形的双人浴缸。
激烈的亲吻似乎足以唤醒某些深层的东西,心里的疑虑都随着温热的水流灌满浴缸而逐渐被泡软了,消磨了。用那十有八九又是什么德国法国的高级货的浴液充当润滑剂,在抵住那柔软入口时还有点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到底的姚赫扬,在被对方主动降下身体,被那火热的内部包裹住饥渴的欲望中心时,所有的担忧,就都烟消云散了。
那个上午,他们在浴缸里做了个够。
好极了……
厨房、床上、沙发、浴缸……下次再来,又要在哪里做?钢琴上?等到屋子里都留下纠缠的身影,难不成要去二楼阳台或者庭院里……
“想什么呢?”还残留着喘息的声音缭绕在耳侧,西静波伸手过去关了一直开着的水龙头,而后整个人瘫软在姚赫扬胸口,“累死了……果然还是上岁数了。”
“没有吧。”姚赫扬撇了撇嘴,手掌在那光滑的苍白皮肤上缓缓流连,滑到后背的隐约疤痕时,却忽然被对方抓开了手。
“别动。”目光突然认真起来,让人有点儿没来由的紧张。
“抱歉。”下意识的立刻道歉,姚赫扬收回手,错开视线,“那个,出去吗?”
“去哪儿?”
“我是说,别再泡着了。”
“泡腻了?”西静波微微挑起嘴角,修长的指头在对方耳根鬓角小心撩拨,“还是说,不愿意跟我腻着了?”
“不是。”被那问题弄得有点儿火气,姚赫扬忍耐着没说什么冷硬的话,“我是怕,待会儿就要跟浴缸里头睡着了。”
“那样会淹死的吧……”轻声笑着,西静波翻身从浴缸里迈了出来,“来吧,先睡一会儿,我昨儿晚上也为那几个曲子折腾一夜了。”
啊哈,折腾了一夜你刚才还那么……那个,这能说你上岁数了嘛?开什么玩笑。
没辙的也离开浴室,擦了擦头发,又抓过浴巾裹在腰间,姚赫扬跟在后头,走进宽大的卧室。
那男人正在吹头发。
不像黑头发的人,干的湿的都是黑色,那浅茶色似乎在打湿之后会加深,变成奶咖啡一样的色泽,吹干之后,就又恢复到亮泽的本色了。
自己果然正在跟一个特别的人搅在一起啊……
西静波回头看着正坐在床沿,冲着他发呆的小警察。
“你要吹吹吗?头发。”
“哦,不用了,我头发短,一会儿就干了。”摸了摸自己那在温暖的室内已经很快不再潮湿的发梢,姚赫扬不知为何突然有点儿脸上发热。
刚刚“奋战”的时候都明明没害羞什么的。
那整个上午,他们都哪儿也没去。就只是在床上窝着。
姚赫扬念叨着“成澈现在应该正在西队家”的时候,西静波就会低低笑出声来。
“这么想你弟弟?嗯?还是说,怕剑波欺负他?”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剑波可是‘狮子’啊……”
“成澈说西队对他挺客气的。”姚赫扬赶紧解释了一句,“而且,那孩子也很聪明,一讲就明白。”
“嗯,小杰一向聪明,这是sophia的遗传。”
“不过……”
“嗯?”
“不过,单位里倒是有同事笑话我。”想到这儿,突然忍不住笑起来,姚赫扬讲笑话一样的说,“车明,你可能听说过吧,比我小三岁,跟我最熟。他知道这事儿之后,说我和西队有‘非正常亲密关系’。这小子……哦对了,我没跟他说那孩子的亲生父母是谁,还有你家里的事儿,我也没说过,放心。”
西静波听着,始终不说话,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坐起身。
“他对你有意思。”
“啊?”
“你说的这个车明,对你有意思。”
“……你说什么呢。”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姚赫扬莫名其妙起来了,直到对方轻描淡写,却似乎格外肯定的说出后头的话。
“他要是只拿你当弟兄,顶多会开你玩笑,说你是在借机往上爬,剑波在你们那儿是个什么德行我能想到,他肯定是冷酷严肃到让人觉得他根本没有私生活吧。那小孩儿那么说你,就证明他完全是从个人情感角度出发的。”
“……不可能。”想笑,又觉得笑不出来,最后只做了个难看的奇怪表情,姚赫扬扭过脸去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西静波倒是没有再多说,打了个哈欠,他给窜到床上来的一只雪白的猫咪挠了挠下巴。
姚赫扬沉默着,看着那场景好一会儿,才突然忍不住的开了口。
“那个,我能问你个事儿吗。”
“问吧。”
“你能保证,如实回答么?”
“除非你问我银行卡密码。”
“肯定不会啊。”皱眉咋舌,姚赫扬想了想,还是问了,“你……到现在为止,怎么看……这种关系?”
“什么关系?”
“我跟你啊。”
“哦。”点了点头,西静波抿着嘴唇似乎在思考,然后他开口,“好像,应该就是你被要挟陪我享乐嘛。”
这算什么答案?!
好吧就算一开始是这样的,可到现在,还是那样的吗?就不能有点儿变化吗?难道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变化?
“我不想一直那样。”低声嘀咕了一句,姚赫扬觉得眉心更加紧皱了。
“那你希望怎样?”西静波好像来了兴致,干脆放开猫咪,整个人凑过来,贴在姚赫扬身上,柔软至极的毛巾绒睡袍弄得那赤。裸的胸膛痒痒的。
“我也不知道。”这是实话,他确实无法断言自己希望发展到什么程度。
“那,我要是说‘情人关系’,你会舒服点儿吗?”
“……好像也差不多。”竟然被情人二字弄得耳根都热了起来,姚赫扬口是心非了。
“怎么会差不多,差多了啊……要挟,你是被迫的,情人,你是自愿的,这能是差不多吗?”
“那就算是情人吧。”一狠心说了出来,姚赫扬红着脸扭过头去了。
耳边,传来狐狸一样的笑。
西静波说,那好,我们就进一步,做个小情人儿好了……只是……你不许过问我的任何私事,不然所有进展立刻终止,我随时提出分手,是彻底分手的那种。
脸上的血色退下去了。
那话,说得真是好残忍啊……
做情人的代价,就是严禁干涉他的任何私生活?可情人本身不就是私生活的一部分了吗?
还用分手做恐吓,他们现在已经可以说是“在一起”了?所以才会有“分手”的前提条件?啊……明白了,因为在一起了,所以如果弄不好,就会分手,还是“彻底的”那种?
脑子里乱作一团,姚赫扬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点头答应的。
他就记得西静波爬到他身上来,压着他胸膛,摸了摸他那终究还是弄湿了纱布,就干脆扯掉包扎,直接暴露在外头的狭长的伤,在旁边留下一个微痛的挑逗的吻痕,然后眯着眼看着他。
“Big lover~睡吧~睡到饿醒了为之~”
那样的腔调,说不是最佳的催眠曲都难。
被那竟然就那么认可了情人定义的男人枕着胳膊,姚赫扬睡着了。
他们一直睡到过了中午,真的被肚子里咕咕叫的感觉弄醒了,才恍然发现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半。
这样的作息,真是容易让人混乱啊……早晨做。爱,上午睡觉,下午吃饭,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顺序。
为什么就是不肯晚上做呢……
一起从床上爬起来时,姚赫扬看着那懒洋洋边系着睡袍带子边往外走的男人的背影,心里的疑问升了级,嘴上却半个字也没说。
说了的话,会不会就是所谓“干涉私生活”?
突然觉得自己以后会麻烦不断,姚赫扬叹了口气,也出了卧室。
那天,西静波仍旧拒绝去外头吃。
他把姚赫扬塞进了厨房。
冰箱里没什么东西,上次买的食材上次都用掉了。找来找去只凑齐了勉强可以做个素菜小炒的东西,姚赫扬把胡萝卜和土豆洗干净,放在切菜板上。
一直在后头好奇的盯着看的男人凑过来了。
“我帮你切菜好了~”
“哦,不用了。”
“别打击我积极性啊……”
“切手了怎么办?”
“哎!你怎么跟剑波一个口气。”
心里念叨着“西队的话,应该会直接说‘不行!’才对吧”,却在看到那男人好像被拒绝的小孩子一样的表情时,没了坚持到底的劲头,姚赫扬干脆妥协了。
“那,这个,切成片。”他把一根胡萝卜递过去。
“ok……”突然又高兴起来,西静波从刀架上撤出一把轻便的切片刀,开始一点点“雕琢”手里的胡萝卜。
姚赫扬后悔了。
早就该拒绝他的。
一会儿说“德国的刀具果然好用吧~?”,一会儿问“切片是准备做什么用?”,一会儿又干脆低声笑着念叨“这根好粗啊,尺寸好像和你的差不多……”。
姚赫扬皱着眉看了一眼那已经切到根部的胡萝卜,满脑子都是干脆夺回菜刀直接把那男人塞回沙发里去看电视的念头。
不过,他没来得及。
因为西静波切手了。
果然吧!
就知道他会切到手!!
一看就是那种会切到手的人!!!
心里吼了好几声,脸上却只看得见担忧,姚赫扬赶忙开了水龙头,拉着对方的手腕,想冲洗掉已经滴下来的血。
“不用~”西静波一下子甩开他的束缚,继而只是探出舌尖,缓慢的,小心翼翼的